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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斯送来的。”
“桶装瓦斯?”这回换齐劭恺愣住。
“对!”重重点头,唐以淇不吝指导。“瓦斯桶上面都会有店家的电话号码,若是用完了,你只要打电话过去请他们送来就可以了。”
瓦斯桶?他住在这儿的短短两个星期中,曾见过这样东西吗?
摸着线条优美的下巴,齐劭恺陷入长长沉思中……
一见他这种表情,不知为何,唐以淇心中有了一股奇怪的预感。“呃……你该不会不知道你家的瓦斯桶放哪儿吧?”
“……”回答她的,是长长的沉默与一双清冷中透着无辜的深邃眼眸。
不用说了,她已经知道答案了。
“算了!”朝天翻了个白眼,唐以淇决定好人做到底,让新邻居见识一下什么叫作敦亲睦邻。
“我进去帮你看看。”话落,不顾他诧异的眼神,迈步穿过荒草蔓生的庭院时,眸光不由自主的扫了一下,随即暗暗摇了摇头,迳自进屋去。
似乎没预料到她会这么做,齐劭恺不由得一怔,无暇多想地连忙尾随跟了进去。
只见她长驱直入直抵位在后方的厨房,眸光朝四周打量一圈后,最后停在角落处一长形的直柜上,二话不说上前拉开柜门,上任屋主留下的瓦斯桶就在里头对两人打招呼。
“电话!”伸出手,唐以淇朝后头的男人叫道。
第一次觉得自己像个笨蛋,齐劭恺沉默无言地乖乖送上手机。
接过手机,唐以淇照着瓦斯桶上的电话号码拨打出去。“喂,XX瓦斯行吗?请送一桶瓦斯过来,我这儿是XXX路XX号……”因为是邻居,不用问也知道隔壁几号,很快的报出地址后,这才切断通话,将手机还回给他。
“……谢谢。”除了这两个字,齐劭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困扰了他两、三天的问题,眼前这个女人却用不到一分钟解决,让他实在……无话可说。
“举手之劳,没什么啦!”笑咪咪的摆了摆手,唐以淇眸光下意识的打量了厨房一圈,然后一股怪异的违和感悄悄涌上心头……
没有锅碗瓢盆,没有瓶瓶罐罐的调味料,没有鱼肉蔬果……总之,料理三餐该有的东西,这儿什么都没有,这偌大的厨房太过干净了,完全看不出有“食人间烟火”的痕迹。
实在太诡异了!就算三餐都外食,也该有外食餐盒之类的垃圾,可垃圾桶里除了躺了几个鲜奶盒外,什么都没有。
她……想喝鲜奶吗?
心下暗忖,见她瞪着垃圾桶里的鲜奶盒良久,刚刚才被“举手之劳”帮过忙的齐劭恺觉得自己是该“报恩”一下,算是还她人情,以后两不相欠。
“要喝鲜奶吗?”若是其他东西,请恕他没有办法,但鲜奶的话,他倒是多得很,没问题的。
“啊?”她又错过什么了?怎么话题又突然跳到鲜奶了?
唐以淇再次被他跳跃性的思考给搞得呆滞了一下,正想拒绝之际,却见他突然打开了冰箱门,里面塞满了各家品牌的鲜奶外,然后……什么都没有了!
真的什么都没有!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脱口惊喊,“你是囤积鲜奶的大盘商吗?”哇咧——若最近鲜奶开始涨价的话,她知道该找谁算帐了。
“什么大盘商?那都是我要喝的。”下意识的脱口否认。
“就算当三餐,也喝不了那么多吧!”依然不敢相信。
“我是当三餐喝。”齐劭恺承认不讳,随即像是察觉到什么似的,眉头不禁微皱起来。
怪了!他何必向她解释这么多?他从来就不是会向旁人解释自己任何事情的人啊!
“你三餐就只喝鲜奶?”瞠圆了眼,唐以淇没注意到身旁男人略显懊恼的神色,只顾震惊鬼叫,“这样怎么能活啊?”
“婴儿都可以只喝牛奶长大了,没道理大人不行。”冷淡的嗓音举出铁一般的实证,自认理由很充足。
这这这……这是什么论调啊?竟然有人三餐只喝鲜奶,这男人是怎么过生活的?
简直不敢相信世界上有这种人,唐以淇只能瞠目结舌地瞪着他显得太过削瘦的身形,瞪着瞪着,不知为何,竟觉得有些火大。
神经病!有钱买这么多鲜奶,怎么就不去买鱼肉蔬果回来煮?
好吧!就算懒得煮,也可以买便当回来吃,三餐都喝鲜奶是怎样,想减肥不成?他够瘦了,不需要啊!
再这样下去,身体是会被搞坏的!
莫名的,唐以淇潜藏的母性被激发了出来,当下二话不说,一把抓起他手腕就往外走。
“干、干什么?”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了一跳,齐劭恺冷不防就被拖着走。
“敦亲睦邻,请你去我家吃晚饭啦!”回眸灿烂一笑,唐以淇坚持男人不可太瘦弱,至少……绝对不可以比她瘦弱。
“我不……”原本想冷淡的拒绝,可话到舌尖,却被那如金阳般猛然绽放的灿烂笑颜给炫花了眼,齐劭恺的心口像是被什么给狠狠撞了一下,一时之间竞迟迟无法出声,就这么一个闪神,硬生生的被拖往虎口去了。
于是,前来放话要人管好肥猫,不准再偷吃的女人,却多拖了一个男人回去吃饭:而被拖走的男人在那一顿晚饭中坐立不安,被姓唐的一家三口以敦亲睦邻之名、行八卦盘问之实给围攻了一整晚,等到终于可以脱身逃离时,他已经莫名其妙的割地赔款,被攻下了荒废多时的杂乱小庭院。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早上九点,漆红的铁门外,一只纤纤细指按住电铃不放,响亮的门铃声叫魂般一声接着一声未曾间断,奈何门后却始终没有动静,不过纤指主人像似早料到屋主会有的“姗姗来迟”,始终很坚持的将指尖黏在那小小的电铃上没有离开。
门内、门外的两方如此耗了三分钟后,终于,有人举白旗投降了。
“什么事?”猛力拉开漆红小铁门,齐劭恺满眼血丝的瞪着门外的“不速之客”,脸色惨白如鬼,神情萎靡却又极为愤怒。
他想,一个刚睡不到三小时就被吵醒的人,是有资格不顾文明人的基本礼貌,给“扰眠者”脸色看的。
“你忘了吗?昨晚我跟你约好今天九点来替你整理庭院的。”佯装出一脸的无辜,唐以淇眸光往他身后那原本绿意盎然、可如今却野草丛生、杂乱不堪的小庭院扫去。
唉……打从一年多前,张伯伯过世后,原本欣欣向荣的满庭花草也因此而枯萎衰败,让她看了极为不舍,可因为不是屋主,总不能天天翻墙侵入民宅去照料,只能无奈的任其荒废。
如今,这房子终于有了新主人,虽然新主人是那种连瓦斯桶放在哪里都不知道,更不可能会去整理庭院的人,不过没有关系,只要他不介意,她很愿意代劳的。
所以,在昨晚的饭桌上,她很热切的向他表达此意愿了。
“我、没、有、答、应!”一字一句,齐劭恺咬牙声明,想到昨晚的那顿饭,他就懊悔得险些把自己浸在鲜奶中淹死。
谁能想到,就因为一时的失神,被拖去“敦亲睦邻”,使得他被他们一家三口给“围攻”,一顿饭吃得别扭万分,恨不得逃之夭夭。
而她那个“约定”,自然也是在昨晚“围攻”时提出的,不过他不记得自己有点头答应。
“可是你也没有拒绝啊!”机伶反驳,唐以淇非常理直气壮。
赤红着眼瞪人,齐劭恺努力想打发掉她。“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今天是星期六周休。”笑盈盈的将他的打发给堵了回去。
“……”一阵无语,他不说话也不让她进入,就这样冷着脸堵在门口,打算用以往击退众多人的冰风暴来让她知难而退。
奈何,有人穿了极地装,耐寒能力特别强,还能厚着脸皮振振有词。“我牺牲假日帮你整理庭院做苦工,还不需要你付工钱,这么好康的事,你还嫌什么啊?”
他不需要她牺牲!
睡眠不足的火气差点让向来性情冷淡的齐劭恺一反常态的吼出来,幸亏理智还没飞到天边去,他只能额冒青筋,暗自咬牙。“唐小姐,我清晨才上床,到现在……”故意看了一下手表,眼神中充满无言的控诉。“睡不到三个小时,我很累,没有精神陪你整理院子。”
那些花花草草要怎么生、怎么长,他完全不在意。
睡不到三个小时?那不就熬了一整夜,清晨六、七点才上床?啧啧啧,真是不健康的生活啊!
毕竟认识不深,心中不赞同的话儿,唐以淇没傻得说出来,只是顶着灿烂笑颜装大方地连连点头。“当然!当然!你请继续回去睡,不需要理我,只要让我进你的院子,一切我可以自己来的。”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她就不信这样他还有理由拒绝。
瞪着那太过灿烂的笑颜,莫名的,齐劭恺再次被炫花了眼,待回过神来,不由得暗恼起自己的失常,加上实在困意太深,精神太过萎靡,不想继续浪费时间纠缠下去,于是恼火却又故装冷淡的丢下一句“随便你”后,便迳自掉头回屋内去,不再理她了。
眼看自己目的达成,唐以淇得意的跨进漆红铁门内,并且偷偷在他背后比了个胜利手势,直到那削瘦身影消失在屋内后,她才两手叉腰,环顾花木杂乱的院子一圈,最后视线落在院子角落那株因为没人照顾而被野草侵占地盘,生机衰败却又努力结出一颗颗小小果实的石榴树,晶亮的黑眸不禁因回忆而漾柔……
呵……小时候,每当石榴成熟的季节,张伯伯总是会让她和弟弟在这院子里摘着这宛如红宝石般的水果,时常摘着摘着就忍不住嘴馋,当场拨开吃了起来,每每总是吃得满手、满嘴的腥红,却依然乐此不疲。
那宝石般的艳红、酸酸甜甜的滋味,是童年的记忆,也是对张伯伯的怀念,她不想见其衰败荒废啊!
决定了!就从那株石榴开始整理起。
第三章
干!
什么?说林北马脏话?干!林此就是在骂脏话没错,这叫入境随俗,懂不懂?
不懂?干!真白痴,还要林北解释。
坐好、站稳听仔细了,林北昨晚出去争地盘干架了一整夜,打得风云变色、日月无光,总算把这附近一带“喊水会结冻”的刀疤给撂倒在地,俯首称臣,老老实实的叫了林北一声老大,林北也很宽大为怀的收他当小弟。
林北这小弟对林北倒是很忠心耿耿,非常热切的告诉林北这年头流行Local!
Local懂不懂?本土,就是本土!
刀疤还说,林北老是挂在嘴上的Shit既落伍又不本土,而且一点炮瓦都没有,林北想了想,觉得实在没错,干只要发一个音,比Shit有气势、有炮瓦又本土,骂出来简直是他妈的还要气盖山河、雷霆万钧,完全一整个Man!
所以林北决定入境随俗,把口头禅改成干!
什么?还问林北为什么从“本大爷”变成“林北”?干!林北前面讲得落落长,你都没在听吗?林北才本土啊!
最后,再次补声——干!
“喵——”
这贱贱的叫声……
乍闻熟悉的猫叫声蓦地自身后传来,忙了一上午,才刚将杂乱的小庭院整理干净,正准备坐下来喘口气的唐以淇忙不迭回头一看,果然就见某只肥得已成猪形的巨猫赫然出现在围墙上。
“黑轮……”看见那张左眼一圈黑的贱猫脸,她忍不住噗哧笑了出来,脱口就喊出第一次见到它时,心中所浮现的称呼。
“喵!”干!谁是黑轮?林北行不改姓、坐不改名,叫独眼啦!
“哈哈哈……好嘛!独眼就独眼。”不知为何,虽然听不懂猫言猫语,唐以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