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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擅离职守,应该有人告诉你吧?我是按照规定的程序离职的……”一阵刺痛突然侵蚀著身体,她眯起眼睛,强忍著痛楚,缓了一口气才再度开口:“你说错话了。”
“我没有说错!”他的心因她苍白的脸色而犯疼,“我说过,我的命令才是命令,你得听我的。”
喝!这么霸道!
她瞪了他一眼,“那公司里的规章不等于形同虚设?你真是不可理喻。”
看她又不安分的想找鞋穿,他扬手将布帘拉起,想区隔出一个空间让他们独处。
郁苹完全不能理解他的动机,她暴躁地说:“你这么做也没用,我不会妥协,更不会做缝合手术,你死心吧!”
“你认为我大老远跑来做什么?”
“我怎么知道?”她不耐烦极了,也许是闹得太久,她的头愈来愈晕,肩膀上的伤口也好像麻木了一般,整个人感觉轻飘飘的。
杜至野深深地叹了口气,半威胁的说:“逞强并不能让你的伤痊愈,快躺下来休息。”
“我不要!”
她一次又一次的拒绝,让他郁闷的情绪终于爆发。
“你再说一次?”
他锐利的目光令她不寒而栗。
她仰著头,不愿屈服的溜下床。找不到鞋穿就算了,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光著脚丫子。
“说就说,我不要就医!我已经不是你的员工,已经不需要听你的命令,我要回……”
倏地,她的身子被一股强劲的力道一扫,立即被他拉回床上牢牢的牵制住,还来不及开口,她的声音已完全被他的唇没收。
她惊愕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他的唇紧贴著她的,奇妙的柔软触感深深撼动了彼此。
一发不可收拾的情潮令人销魂,他轻轻的吻著她,深深的迷恋教他无法自拔。
所有紊乱的结似乎全被解开了,他紧紧抓著她的双手,感觉她的僵硬渐渐软化后,才不舍的放开她。
郁苹尚陷在错愕当中,所以不敢看他,气氛霎时变得尴尬而诡异。
杜至野没有再说话,拉开布帘走了出去,之后过来的医护人员趁著郁苹无法反应时,迅速为她处理急救。
萧忆婕只知道布帘后的郁苹突然安静了,她不知道杜至野究竟用了什么方法,不过她却很高兴她的小妈咪终于妥协了。
“叔叔,你的脸红红的……”萧忆婕好奇的瞪圆大眼,直盯著面无表情的杜至野瞧,“你被小妈咪打了吗?”
杜至野捂著唇,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的问题,因为他也为自己的行为而诧异。
他吻了她,他居然吻了她?
前所未有的情潮充塞了他的心,他开始依恋起她唇间柔软的触感。
萧忆婕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只是以一种崇拜的眼神看著他。“不过叔叔真的很厉害,我就知道小妈咪一定会听你的,不知道叔叔对小妈咪做了什么,小妈咪现在很乖耶!”
“是吗?”杜至野一阵心虚,他并不是后悔他刚才的行为,而是他必须对萧忆婕隐瞒,因为布帘后的世界──儿童不宜!
他抚了抚萧忆婕的头发,若有所思。
也许他该同意伊格的话,郁苹对他而言的确特别,因为她的身影已在不知不觉中占据他所有的心思。
也许,他真的喜欢她……
不对!自己怎么可能会喜欢她?他明明对她的粗鄙充满了厌恶和不满,所以才会想尽办法折磨她……
“叔叔?”
萧忆婕稚嫩的呼唤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俯视她的眼神柔和而温暖,所以萧忆婕毫不畏怯的靠近他。
她揉著双眼,经过这一阵子的折腾,她也累了。
“想睡了?”他轻声问她。
此时的急诊室非常安静,除了护理站里偶尔传来的广播外,所有人几乎都已进入梦乡。
萧忆婕点点头,窝在他温暖的怀里,随即沉沉的睡去。
凝视著同样陷入沉睡的郁苹,那娇俏可爱的模样再次触动了杜至野的恻隐之心。
他的脑海中霎时闪过一个念头。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也许他是动摇了,但那绝对是同情心罢了,他不可能会爱上她,绝对不会!
※※※※
我带忆婕回去休息,你别乱跑!
杜至野
凝视著手里的字条,郁苹默默地叹了口气。
她要怎么跑?她只要一动,身边的护理人员便马上过来关切,把她看得比犯人还紧。
况且,昨日那一吻不断的在她脑海中重复上演,她的心始终七上八下的,根本没有办法好好休息。
他不可能喜欢她,这是她从他口中得到的肯定答案,但……他为什么吻她?
如果想要让她安静,那他付出的代价不是太大了?
他是亿万企业家的第二代,英姿焕发、才貌兼备、受人尊重,看起来是多么威风豪气啊!而她只是个被父母赶出家门、准备一辈子窝在工厂当女工、身边还带著一个女儿的苦情女,这是多么悬殊的背景?
如果他们真的在一起,想来有多么可笑。
她不敢再往下想,甚至不敢在他身边出现。益发自卑自怜,她就愈显脆弱,自己还有生活要过,如果因此而沉浸在幻想里,那么她就惨了!
毅然决然地,郁苹趁著护理人员进厕所时,拔下手上的点滴,轻巧的溜下床后,她找到了自己的鞋子。
她不想再接受他的任何好意,也不想再因为他莫名的举动而心烦意乱。
原本血迹斑斑的衣服已不知去向,所以她随手抓了外套就往外冲。
也许是夜深了,一辆救护车送来的患者,让原本陷入安静的急诊室顿时忙得不可开交,所以当郁苹走出医院时,几乎没有人注意到。
这家医院离她家并不远,她选择慢慢地走回家。
昨日的车祸为她造成不少损失,她趁著这段时间慢慢的计画一下将来。
工厂那边,还会让她回去吧?幸好忆婕的注册费并没有因为医药费而花掉,那生活费应该可以靠工厂的工作支撑下去……
不知是否想得太入迷,郁苹突然惊觉救护车的声音离她好近,蓦然清醒时,一辆救护车在她面前停了下来。
她吓了一跳,这才想到自己刚从医院跑出来,现下想逃已经来不及了。
救护车的门刷的一声滑开,杜至野面色如霜的瞪著她。
“你居然偷溜。”
“我、我才没有!”她连忙狡辩:“我只是……只是想散散步。”
“上车!”望著她一张惨白的脸孔,他不由得心疼。
她张望了下四周,医护人员早将她团团包围,她想伺机逃脱的念头已然破灭,所以只得乖乖地上了车,气恼自己的疏忽。
沿途中,杜至野一语不发地瞪著郁苹,她无奈的盯著窗外,失去血色的唇瓣干涸的像朵枯萎的花朵,弱瘦的肩头缠著绷带,黑亮的发丝微乱,却也自然的披散在肩上,更显得她脸蛋的娇小。
他从未仔细端详她的长相,因为平时横眉竖眼的她并不似现在这般静默。瞧她细细柳眉下的眼睛黑白分明,鼻子微挺,搭配她的小红唇却也恰到好处。
若未相处过,他实在瞧不出她为何总有令人出乎意料的举动,让人胆战心惊。
“我留了纸条,你应该有看见。”他打破沉默。
“有啊。”听著他一如往常的冷淡音调,她就可以明白在他的脑海中,吻过她的事早已烟消云散。
“那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出动了三辆救护车出来找你,实在是浪费资源。”
“那你不用找啊!”她没好气地回答:“我又没要你找!”
青筋在额间跳动,他不悦地反驳:“你以为我愿意啊?若不是答应了忆婕,我犯不著理你!”
她强忍著受伤的情绪,忿然的瞪著他,“忆婕向来是我在照顾的,你本来就不用费心,可以不用理我呀!”
“你……”
“反正你这个人就是没心没肝的霸权主义者,想要我为你做什么当作报答啊?你可以说了,我不会因为受伤而拖很久,我会尽速完成你交代的事情,行了吗?”
“你眼中的我,真是这样无情?”
看著他怒不可遏的神情,她的视线再次转向车外。
不知不觉间,她将被欺凌的怨怒一并发泄了,虽然她明明知道这不完全是他的错,但他也算是始作俑者。
“到底是怎么回事?”得不到答案的杜至野吼道。
“没什么,我发发牢骚罢了。”她不想提,因为提了又有什么用,他又不是她的什么人,他能为她做什么吗?
哼,不可能!
“下车吧!”救护车的鸣笛声停止,杜至野下车站在门外等她。
凝视著急诊室大门,郁苹才发觉她的逃脱时间不到半小时。
疲累的她脚步非常不稳,可是她的意识清醒,拒绝了他的搀扶。
杜至野轻轻的放开手,直盯著她进入病房之后才终于安心。
一种莫名的僵持和压力笼罩著他们彼此,在感觉到她想远离他的意念时,他开始忐忑不安,那种害怕失去的恐惧感教他无时无刻不提心吊胆。
一如刚才,她自病房失踪后的每一秒钟,他都是急躁慌乱的。
找到她的瞬间,他的怒气反而消弭了,一股失而复得的喜悦,令他恨不得将她紧紧的拥在怀里,再也不想放开。这种心情,是爱吗?
第九章
回到医院的第一件事,杜至野即刻办理出院手续,在尚未得到郁苹的同意之前,他仍决定要她待在杜宅养伤。
所以郁苹现在正安稳的坐在杜宅的客房里,百般无聊的盯著再熟悉不过的夜景发呆,虽然伤口仍然很痛、身体的疲累感依然存在,可她怎么也睡不著。
烦躁的在窗边走来走去,眼看著时间愈来愈接近午夜,她就开始头疼。
他摆明了在监控她!
现在,她的伤也缝合了,他为什么还紧抓著她不放?
心烦的她开始打量室内的摆设,很意外这里居然还设了个小冰箱。
她想也不想地打开,里面摆了各式各样的酒和饮料。
反正又睡不著,冲著这个理由,她扫出了所有的酒瓶放在地毯上,准备破戒大肆饮用她最鄙夷的饮料……
直到杜至野敲门进入房内的时候,她已然不知喝了多少酒,只见到地上四散著一堆东倒西歪的酒瓶。
郁苹正扭开一只瓶盖,嗅著浓浓的酒味皱眉。
“怎么都这么臭呢?”
“你……你真想把我气死是不?”他凛著脸斥道。
她意识不清的扭头瞧他,眼睛红通通的,唇边还沾著未干的酒液,唇瓣显得晶透。
“你来啦?你的英文比较好,来帮我看一下这是什么酒。”她举起身边的空瓶子,由衷的赞美道:“这瓶最好喝哦,也不会臭,下次我想喝的时候,可以去买。”
杜至野皱眉,“你不是说喝酒对身体不好?你现在有伤,更不适合喝。”
语毕,他夺去郁苹手中的空瓶子,却引得她哇哇大叫。
“你干嘛啦?我又没有喝很多,而且小朋友也不在啊,你管我那么多做什么?”
“不管小家伙在或不在,你都不能这样喝!”他抓住她挥舞的双手,不耐烦的瞪著她。
郁苹染著困惑的双眼空洞迷茫,一看就知道喝醉了。
将烈酒混著喝的结果通常是头晕目眩,她却好似精力旺盛的小孩子,在室内乱窜乱跑,随后又朝著冰箱乱翻。
“啊……怎么没有了呢?为什么都没有呢……”
“你在找什么?”杜至野错愕地道。
“找那种好喝的酒啊!”她指著他手中的空瓶,犹如要不到糖的小孩。“问你,你又不告诉我,啊!我出去买好了……”
说著,她忙著起身往门外走,他伸手一抓,将她捞了回来。
“别胡闹了!你为什么不好好休息呢?”
“休息?我精神好得很!”她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