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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梦红红的上衣,总在眼前晃来晃去,象一道彩霞,照在自己的脸上。
虽然,房间里没有灯光,只有微弱路灯的灯光从窗子里透了进来,使四周的墙壁上有一丝白光,但在米章的眼中,那红色的彩霞,似乎照亮了整个房间。
红色的衣服又变成了火焰,火焰中,小华笑脸重又闪现出来。
米章的脑子沉甸甸的,头脑中浮出了不同的形态,一个声音高喊了起来“小华,小华,不要抛弃我!”
另一个声音则喊到“不,不是小华,是小梦,我喜欢小梦,就是小梦,她是上苍送给我的礼物,我要拥有她,我要拥有她!”
“对,我们要拥有她!”米章的脑中几个声音一齐喊了出来。
“对,就是小梦,现在已没有了小华,只有小梦,小梦就是小华的再生,我要娶她,我要拥有她,我要再恋爱一次,她是我初恋的延续!”最后,米章内心一个坚定的声音高喊着,这是米章灵魂中主导人格喊出来的声音。
如果说此前的米章,更多的人格为这个愿望叫喊着,这个主导性的人格还在犹豫,还放不下内心道德的约束,但今天,这个主导人格终于突破了道德的约束,他要实现他们压抑太久的愿望了。
只是,米章并不知道他有多少人格。
他只知道,这个声音喊出了他的心声。
他更不知道,他的人格已经产生了裂变!
从这一天起,米章看小梦的眼神更不一样了,变了。
香水和小梦的红上衣,勾起了米章压抑在内心深处的初恋的感觉。
初恋是他一生中最大的情结,是一个大大的心结。几十年来,它一直被压在内心的深处,久久萌动,但不能升发。这个结让他生活的很不美满。米章以为他早已忘掉了这段恋情,但这段恋情像一股暗流,潜藏于心底,今天,它终于激发,它要爆发,它要让米章的生活更完美!
从这一天起,米章再看小梦,怎么看,怎么舒服,一个形象从他的内心升起,这是一个年青、英俊的形象,只是双眼发红,身后拖着长长的黑影。
许多次,他都在梦里梦见了这个形象。
十五、中山公园地铁站十五、中山公园地铁站
这几天,学校就要进行期中考试了。小梦又开始象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对她那点功底,她还是很清楚的。
这个学期以来,小梦的各门功课成绩都直线下降,尤其是数理化三门,对她宛如鬼门关。
这个世界上都是些什么人?怎么尽弄出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就说那化学,一个个的小原子,这些科学家们是怎么给弄出来的,还弄出些摩尔呀、阿伏德罗什么的,鬼人们,弄得我们就无法学习。还有那个物理,你说什么那个磁力线是什么,我到现在都弄不清楚,一会左手,一会儿右手,把人都弄湖涂了。
嗨,还有那个数学,一会儿抛物线,一会儿双曲线,一会儿开口向上,一会儿开口向下,这都是干吗呀?
小梦提起这三门课,心里就恨得牙痒痒。
好在这数学还有老头,这不,今天老头就特别关照,专门给我讲了几道题,讲题的时候,老头就靠在我的身边,他身上的温度老高老高的,要烤死人了,喘出来的粗气一阵阵的扑到脸上,难受死了。
小梦在心里想着今天的事,但为了能有一个好一点的成绩,所有的这些也都只能忍受了。
今天,米章为小梦讲的还是双曲线,只见他在本子上细致地画着图像,那两条线象一个开口的x形,向两端延伸开来,对它真正的含义,小梦也还是不懂,顶多就是记住它的答案好了。
小梦知道,米章给她讲的题,肯定是这一次要考的,但每一个解题过程又太繁琐,实在是记不住。
“老师,我记不住怎么办耶!”小梦为难的问到。
“记不住也要记,因为批卷子的又不只我一个,我帮你都帮不了。”米章横了小梦一眼,语气很冷峻。
嗨!真难受,为什么要学这死数学呀!小梦非常苦闷的想到。
到了数学考试,小梦细细的看着试题,嗯,还好,前面的选择题都是“老头”讲过的原题,答案顺序也都没变,答题还比较顺利,第二项是填空题,题不多,但小梦有些为难了,因为要记的东西太多了,前面两道题还勉强可以记起来,后面的题就记不清了,管它呢,依样画葫芦吧!小梦想着,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依稀记得的答案都写了上去,满满的,横线上都写满 了字,什么意思,她自己都不懂。让他们去慢慢看吧,反正我字写得差,让他们猜去,猜死他们!小梦心里还挺得意的。
看到最后的四道解答题,小梦可傻了眼了,这四道题都是“老头”讲过的,每道题都依稀记得,但每一道题都记不清楚,小梦的头上闷出了一头的汗。
看看监考老师,还好,是体育王老师,这老头不坏。小梦就悄悄的拿出纸条,准备抄写起来。
只见王老师半眯着双眼,似看非看的的朝向这边。
阿弥陀佛!小梦念了一遍,就偷偷展开纸条,抄写起来。
“咳!”王老师咳嗽了一声,吓了小梦一跳,只见王老师的双眼已经睁开,紧盯着自己,小梦赶快把纸条揉成一团,握在手心中,又见王老师将头扭向了门口,小梦转头一看,好险,那个郝大,正拉着一付苦瓜脸,眼睛像防贼一样的盯着她这边。
死样!小梦在心里骂了一句,早不来晚不来的,姑奶奶一抄你就来。
骂归骂,但小梦也不敢放肆,只得放下头去,装模作样的写起来。只是越写越烦,脑袋象一盆浆糊,怎么都弄不清楚。
这郝大一站就站了半个小时,一动不动的扫视着全场,害得小梦几次想展开手中的纸条,都没有展成,抄也抄不成,做又不会做,依样画葫芦的画下去,小梦知道,那怎么都是个错。
好不容易等到郝大走了,小梦正暗自窃喜,可谁想,那个梁福和姚祖又先后象走马灯似的进进出出。
其母之!小梦在心里用温州话骂了一句,就只能磨磨蹭蹭的把题写了一遍。
两个小时考下来,小梦的脸象苦瓜似的,一付哭像,这可怎么办?这次数学肯定考不好了,再加上物理和化学,自己非完蛋不可!小梦正站在走廊上,两眼直直地往外望,沮伤着,米章轻轻的到了小梦的身边,他也举目向远处望去,只见烟雾缭绕,树木葱葱,一片接着一片,小鸟在林间飞降,淀山湖的湖水连成一片,水波浩淼,水色一天,倒也显得几分空旷。
但是,小梦的双眉紧锁,一圈泪花在眼眶中打转,一脸的哭丧,倒像是谁欠了她的钱似的。
看见小梦的情形,米章倒是十分的心痛,他用胳膊轻轻推推小梦,问到“怎么啦?为什么不高兴?”
小梦用眼斜了斜米章,张了张嘴,想说又不想说的,把头又调了过去,继续看着远处。
“我在跟你说话呢?”米章又用胳膊推了她一下。
小梦缩回胳膊,看了米章一眼,留在眼眶中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我数学考砸了,回去无法向妈妈交待了,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看见小梦落泪,米章心里也是一酸,跟着也差一点流下泪来。他真想陪小梦一起大哭一场。
但是米章忍住了,他看了一下小梦,说“题目我不是都告诉你了吗?”
“是告诉我了呀,可答案我怎么记得住,本来想抄一下的,结果那个死郝大站在那儿,盯着我,我也不敢抄了,呜呜”小梦哭了起来。
教室里几个同学伸出头来,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见这情形,米章赶紧拉了拉小梦的手,说到“别哭了,其他同学都看到了。”
停了一会儿,米章又说到“好办,我到时给你加分,权力不是在我手里吗?你不用怕。”
回过头来一想,自己想要得到小梦,这一次可是难得的机会,只要我帮她度过了她妈妈这道难关,她还不得感激我,什么都听我的?到时候,我再给她一点小恩小惠的,她还不乖乖的倒进我的怀抱里?
想来到这里,米章的脸上笑了起来。
他对小梦说到“只要你听我的。顺着我,我就会罩着你。你看,那个阿论,她还敢欺负你吗?你知道我马上就可能升官了,你在学校的一切,我都可以给你包下来的。”
米章说的升官,是指学校政教主任阿根离开学校后,这个职位一直空缺,前天,姚祖跑来跟他说,他正在向郝达极力推荐米章,要米章作好准备。
终于能升官了,米章一辈子的愿望就要实现了,这让他如何不高兴。
因为能当官了,也能罩着小梦了,所以他特别兴奋。
望着米章得意的神色,小梦感觉怪怪的,她用不解的目光看着米章,想要得出结论。
看着小梦不解的神色,米章把嘴贴近小梦的耳根说到“我要当政教主任了,你再有什么事,不得由我来解决呀?”然后看着小梦傻傻的一笑,说心里话,此时米章的心中有一种蠢蠢欲动的冲动,真想把小梦抱起来,搂进自己的怀里,但是在这个场面下,他还不敢。
看见同学们都在抬头张望,米章知道不能再讲下去了,就说“走吧,进去吧,把其它的课复习好”
小梦和米章一前一后进了教室。
同学们也都抵下头去,赶快复习起来。
下午,米章他们开始了流水批阅数学试卷,每一个老师都用红笔在试卷上批阅,唯有米章,用一支铅笔批阅着。别的老师都不明白就里,只是觉得这老头是怎么啦?干吗要大违常规。
等到全班的试卷都批完了,米章就开始总分了,他把小梦的试卷放在最下面,不让任何人看见,然后把所有同学的分都总上,然后用铅笔写好,看看四周无人,他才拿出小梦的试卷,他把所有能得分的分都加了,也只有40分,他正准备大笔一挥,直接把分数改成70分,但头脑里突然有一个声音喊了一声“停!不行,你这样改,小梦未必知道,就是知道她也认为这件事很正常,她也就不会从内心里感激你的。”
“怎么办呢?”别一个声音叫喊到。
“带着她,把她带到一个隐蔽的地方,告诉她学校是不准改分的,我这是冒着很大的危险在给她改分,是为了她,她就一定会感谢我的。还有,我要的香水,她到今天也没买来,这次一定要她办到。对,就这么办!”最后的一个声音在米章的头脑中拍了板。
想到这里,米章用铅笔在小梦的试卷上重重地写上了40分的字样。
把试卷掩起来,想到小梦以感激的神态对待自己,米章在心中得意的笑了。
星期五的中午,所有的老师和学生都松了一口气,因为期中考试结束了,大家可以回家了。
小梦轻装简行的,正准备上车,只见米章从车上下来了,把小梦拉到一边,“下车后,你在旁边等我一会儿,我有事找你。”
看着小梦不解的神色,米章又加了一句“别忘了。”然后才放小梦上车。
校车到了人民广场,所有的同学都下了车,然后各自奔回自己的家中去了,唯有小梦一人,站在上海博物馆旁的墙边上,静静地看着远处的米章,只见米章挨个的查看车上的同学们下车,然后再和司机交谈几句,才让校车离开。
终于,最后一辆校车驶离了人民广场,米章也舒了一口气,看看老师和学生都已起远,米章才迈着方步,走向等得已经心烦意乱的小梦。
小梦用不耐烦的眼神看着米章,双手紧紧的抱在胸前。
这是一个表示拒绝人的姿势。
米章头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