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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懒都觉得自己就是贱,可着她吃的时候不当好,没有的时候做梦都流着口水想吃。
骗子斜眼等着顾小懒,半天咬牙切齿的吐出一句:“我看你长的就像根鸡腿!”草,老子都吃不上鸡腿,你个死丫头片子还想吃,想的美!
顾小懒心里早做好了准备,知道骗子不可能一口就答应她的要求,要是真有那么软的心肠他就不会做这种拐卖儿童的勾当。于是木着脸伸手扯了扯脸皮,把腮帮子上的肉扯的老长:“看见没,皮都饿松了,你再不给我吃好点儿保准出不了几天我就得瘦的不成样儿,到时候肯定就变难看了。”言下之意就是,我吃差点吃好点都无所谓,关键是你把我饿瘦了变难看了可就卖不上好价钱了。
说完,顾小懒两只手轮换着拉扯两边脸颊,右边脸颊被扯长了弹回去,再换成左边脸颊被扯长了弹回去……
如此反复数秒,那男人终于败下阵来,骂骂咧咧道:“吃吃吃,就知道吃,吃不死你。草,老子自个儿亲娘老子都没这么伺候过,却要来伺候你这么个死丫头片子!”
不过骂归骂,还是锁了门窗出去跟这户主家交代了烧一碗红烧鸡块,同时又甩了十块钱出去。一直半大的小公鸡其实值不了几个钱,所以看到对方给了十块钱顿时笑盈盈的就答应了。接了钱就麻利的到后院杀鸡取血烧开水准备烫鸡毛。
与此同时顾小懒也趁着那男人出去的空当,赶紧从书包里取出BP机给顾爸发了一条短信:好,勿回。
幸好顾爸舍得花钱,给她买的是那种直接发短信的那种机子,不是另外一种还需要人工服务的BP机,要是另一种只怕发短信要浪费点时间了。
发完了短信,顾小懒赶紧把东西重新藏回书包里,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坐到桌边扣桌角玩。那男人进来看到小丫头乖巧的坐在桌子边既没吵闹也没想法逃跑,顿时放心了不少。看来这小丫头还挺识时务,知道自己逃不了干脆就不跑了,不像别的小孩儿闹心的很,一天到晚就知道哭,看着就烦人。
骗子觉得,就冲小丫头这么乖巧听话的份儿上,就暂时不给她吃安眠药了。毕竟那玩意吃多了容易有依赖性,对小孩儿大脑发育不怎么好,万一买主觉得自己花钱买了个傻子,估计要找他麻烦。他可不傻,对方能出两万块买一个孩子,只怕也有点手段,他一个什么背景都没有的骗子最好还是别惹对方。
而另一头,顾爸听到腰间的传呼机有响动,立即拿下来查看信息,看到发信人号码后,顿时长长的松了口气,一颗悬着的心也跟着回落不少,能发信息就说明目前小丫头的处境还不算糟糕,应该跟她信息里说的那样还算好。只要小丫头没事,他就能安心不少。
想到医院仍旧为这事儿担心不已的老娘和老婆儿子,顾爸赶紧去了医院,把顾小懒发的信息给那三人传看了一遍,才说:“放心吧,小懒那么聪明,肯定没事的。现在既然能发信息回来就说明没事,估计那个骗子还没有发现她身上带着传呼机,这是好事,起码随时能够知道他们的动向。
老太太这回被刺激狠了,到现在都还不能说话,顾妈则是看着那条信息哭成了泪人,就这么三四天的时间整个都人瘦了一圈,医院发的病号服穿在身上都有点晃荡。大哥更是捏紧了拳头,要不是医院还有两个人需要照顾,他都要出去找人了。
顾爸又安慰了顾奶奶他们一番,才又离开医院去了警察局,看看案子的进展。大哥在顾爸走后,犹豫了半晌,最后还是忍不住给吴越发了一个求救信息。
大哥信息刚发出去没到三分钟,那边吴越的电话就打过来了:“怎么回事?”
大哥接到吴越的电话,紧张的手心都在冒汗,他在吴越身上下了很大的希望,所以强制自己冷静下来,沉着声音说道:“吴越,你在这边人脉广,帮我找找小懒吧,她在家门口被人给劫了到现在都没找到。”
电话那边的声音明显顿了一下,紧接着吴越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你先别急,我这就打电话让人去找。”
挂了电话,大哥舒了口气,心里总算踏实了些。他向吴越求救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吴越虽然只在S县上了一年学,但是人脉却经营的很广。别看他平时不声不响的,但整个S县差不多三教九流他都认识,黑道白道都有人。就算他的年纪小不怎么让人信服,但是人家背后的势利摆在那儿了,容不得那些人不巴结,说羡慕也好嫉妒也罢,不管怎么说人家这也算是一项本事。
就像现在,出了事他就只能干着急,而吴越却可以利用手中的人脉做些什么,这就是人跟人之间的差距,不服都不行。
那头吴越挂了电话,想了想就往S县打了几个电话让他们帮忙找人,并说钱让他们放开手脚花,不够跟他要,但是一定要找到人并且保证小丫头的安全,至于劫匪死活不论。当然了,要是能给他留口气自然更好,到时候谁找到了就给那人包十万块的红包。
财帛动人心,两万块都能让人铤而走险干卖良心的事情,更何况是十万块。九五年的十万块可算是一笔大钱了,甚至都能盖一栋三层大楼,可见这钱有多少。而吴越怕这个数目还不够引人动心,后来更是又加了五万,整整十五万的悬赏一发出去,整个S县顿时就沸腾了。
一个穷县城有人发十五万巨款悬赏找一个小丫头,绝对能让S县所有出来混的人热血沸腾,吴越的悬赏一出,顿时把S县给搅合的鸡飞狗跳,差不多隔几分钟就有一个行人被截住询问。弄的S县一时人人自危。
第九十章 找到
可能是顾小懒太乖巧了,这几天下来从来没给他惹过事,再加这个村子比较偏僻,距离县城比较远,所以县里戒严的事情还没传到这里来,让骗子稍微放松了点警惕,没事儿的时候把顾小懒锁在家里自己出去透透气,顺便探一下风向。稍有点风吹草动就立即准备换地方继续躲。
顾小懒这招蒙蔽敌人的计策成功,心里忍不住小小的雀跃了一下。赶紧拿出BP机给顾爸发了条报平安的短信。只是她不知道这个村子的名字,也不知道在S县哪里,反正记忆中她是从来没来过的,所以也不能把所在地告诉顾爸。
顾小懒心里急的不行,但是因为无法跟外面的人接触,只能忍着希望顾爸他们能动作快一点找到自己。她能感觉出那骗子这几天脾气一天比一天焦躁,只怕再这样下去迟早要出事。她这小胳膊小腿的,对方要是铁了心要拿她当出气筒虐待她,那也只能干受着一点反抗的余力都没有。
与此同时吴越也在学校请了假,搭着部队后勤部的运输飞机到了X市,又包了一辆车到了S县,总共没用一天的时间。大哥看他这火急火燎的模样,心里忍不住嘀咕: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妹妹出事了呢,瞧这火烧眉毛似的。
“小懒的事情有进展了吗?”吴越一见到顾勤就急急的开口问道。他到底年轻,还没修炼成后世那样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本事,所以处理事情上还是显出了少年人的急躁。
“还没呢。”顾勤闷闷的说道,“不过可以确定他们还没出S县,只不过整个S县这么大,周边又挨着不少村子,要真想躲只怕一时半会还真不好找。”
“嗯。”吴越点点头,眼中狠厉的目光一闪而逝,“只要他没出S县,我就能让他有来无回。”让他后悔这辈子做人。不过他怕吓着好友,连忙掩饰了自己阴狠的一面。说实话顾勤从小没经历过什么阴私事情,从小生长的环境摆那儿了,跟吴越比起来真不在一个段位上,吴越要有心瞒着他还真的很难发现。
不过现在着急也没用,更何况他悬赏已经发下去了,估计这几天就能有结果。于是就安慰顾勤:“你也不用想太多,留在医院好好照顾老太太和阿姨,我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十五万都砸下去了,不相信那些人不动心。
吴越猜的没错,S县好多人都对这笔赏金动了心,整个县城这几天暗潮涌动,个个都卯足了劲儿想要找到顾小懒。为了找到人,连下面的乡镇都不放过,就是顾小懒他们躲藏的那个偏僻小村子都有人找了过来。
说来也巧了,找上门来的那个人就是顾小懒他们躲藏的那家的小儿子。这人是个混不吝,从小不学好,学习成绩差的简直是烂泥扶不上墙,但就因为是家里唯一的儿子,又是幺子,所以家里人都宝贝的不得了。哪怕是后来没考上高中,家里也咬牙凑了钱把他送到了县里的技术学校念书。其实说白了就是中专,他这情况就是花钱买个文凭。
他们这家是女主人当家,偏偏女主人又特别溺爱儿子,打小就舍说儿子一句重话,更别提打了,就是因为这样儿子才会变成今天这模样。等这家男人想管的时候已经晚了,儿子都那么大了,再管也管不了了,惹急了还跟他对打,为了这事儿父子俩没少闹红脸。好在这小子平时都在学校里呆着,就是放假了也是跟道儿上的小混混出去鬼混,不经常回家才没让这父子俩人脑打出狗脑来。
这家姓谢,因为年纪已经奔五十了,村里人就管这女人叫谢婶。那天收了骗子十块钱的就是这位。
谢婶的儿子回来的时候都已经是傍晚了,天都快黑了,谢婶正在院子里做饭。他们家因为当初为了生儿子,家当什么的都被罚光了,当初连大门都被计生办给卸走了,后来还是嫁闺女的时候拿了闺女的彩礼钱安的大门。家里太穷了,也没闲钱盖厨房,就在院子里搭了一个草棚子当烧饭的地儿。
这棚子也有棚子的好处,起码采光好,四面都能看到,所以他家儿子一回来谢婶立马就看到了,连忙跟儿子打招呼:“儿子,你怎么回来了?是不是生活费又不够了?上回就跟你说了,钱要省着点花,你爹跟我天天土里刨食,上哪儿给你弄那么多钱,你几个姐姐要是知道你一个月要掉五百块钱怕是以后都不会再给我生活费了。”
谢婶一边说一边从灶膛里掏出一个烤的黑乎乎的红薯来,忍着烫外面那一层黑壳儿剥掉,将香喷喷的红薯肉放在碗里递给小儿子:“赶紧趁热吃,这是咱家地里种的新品种,香着哪。”
少年叫谢亮,看到谢婶端碗的手黑乎乎的,忍不住嫌弃的撇撇嘴,不耐烦的挥挥手:“撂一边去,我不爱吃那个。”然后贼头贼脑的将谢婶拉进屋里,从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指着照片的人跟谢婶说道:“妈,你这几天留意着,要是看到照片上这小丫头一定通知我,上头发下来的,说是谁找到就给他五万块赏金!妈,这可是五万块,到时候别说是厨房,就是咱家这房子都能重新盖了,你可千万要留意。”
这照片上的小丫头不是别人,正是顾小懒。要说起来还得亏了没事儿就喜欢拿照相机给闺女拍照,要不然这突然出事还拿不出照片来寻人。
谢婶一看到顾小懒的照片,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脸色更是大变。她压低了声音问谢亮:“儿子,这丫头真值五万?”
谢亮连连点头:“上头交代下来的,还能有假?”说到这个,顿时兴奋起来,也压低了声音跟谢婶说道,“你不知道,这几天为了找这丫头县里都戒严了,只给进不给出,查的可严了,祖宗八代都恨不得要给人刨出来。”
谢婶听到儿子的话眼神微微闪了闪,脸上的笑容慢慢变大,眼神亮的跟外头的野狼似的。她伸手指了指自家的偏屋,压低声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