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能而非不会……
丁姀若有所悟,看着丁姈弯起了眉:“昨日五姐问我要几颗珠子,我便说,这些珠子都送给了九妹你了,她就有些不好意思来管你要。”
“……八姐,我明白了。我这就给五姐送上去……”丁姈一点即通,立马掏出绢帕抱出一巴掌的珠子兜起来。
“等等,你无须自己去,让青霜去就好了。”这样,免得让丁婠又莫名其妙虚荣一把,还以为自己在丁姈头上可以继续作威作福了。
丁姈摸摸鼻子,“哦”了一声,就把抱起来的珠子给青霜。青霜老大不愿意,歪着嘴有气无力地去了。两人在底下听着她一步一步上楼的声音,不觉将呼吸都放地极轻,凝神倾听楼上的反应。不一会儿,青霜就下楼了,吁出口气,如释重负的模样。
“五姐怎么说?”丁姈急着问。
青霜道:“五小姐说,多谢九小姐慷慨,也多谢八小姐成全。”
两姊妹相视一笑,默默抓紧了手。
待春草提水回来,丁姀就去了盥洗处沐浴更衣,再出来时果然精神了许多。便携丁姈一起出门去探三太太。
闷雷间歇从云层吼来,一丝儿白光彻过天际。空气沉闷地教人窒息似地,才出门没多久就憋了一身的汗。
难得有凉风送来,丁姀便道:“马上要下雨了,咱们没带伞出来。”话才落,“轰隆隆”一声滚雷而至,将她的余音给吞没了。
巨大的风掀起尘土眯人眼睛,好好栽的大树都被刮得似要连根拔起一般。风吼声里,只听到“哔哔啵啵”珠玉泻地,一阵水汽铺面,大雨骤至。几个人被困在了路间。
丫头们忙用手掌撑在小姐的头顶,带着狼狈逃窜至半路一座亭子里。
丁姈急喘着道:“咱们回不去也走不了了。”
“这雨来得猛,只这势头大,过一会儿就会小。届时春草回去拿伞好了。”丁姀整理自己的衣裳头发,还好跑得及时淋到的不多,粗粗收拾一下即可。又帮丁姈将肩头的树叶扫去,头发理顺。
丁姈可不放心:“让青霜也一起去,春草一个人可拿不了那么多伞”
春草极其肯定地应和:“对,奴婢就一双手,才拿不下那么多。”
丁姀嗔笑,戳她的额头。亭子里风过笑略,几人丝毫没有被大雨坏了心情。
果然应了丁姀的话,大雨骤歇。青霜跟春草便急着要赶在下一场大雨来之前回到宝音阁,跑得比兔子还快。
雨后空气如洗,何况这里离府中的大池塘十分近,更显得清新异常。便在亭中坐了下来。
没半刻,不肯停歇的丁姈就跟风儿发现,这处竟有若多成熟的覆盆子。因被雷雨洗劫少了过半,另一些则险存。兴奋地两人跳着脚冲丁姀招手:“八姐八姐,快来看,好多覆盆子,咱们有口福啦……”
覆盆子?丁姀也不禁欣喜。以前活着的时候去乡下姥姥家吃过几回,后到了这个时代,在庵里也吃过不少。乍听到这里也有,心中倍感亲切。连忙提裙要去,忽而余光扫到一片白影,就在离她不远处的地方。
那里,栽着成年丹桂,已俟俟皑皑成了一片矮林。
第两百六十三章 打算
丁姀禁不住好奇,慢慢踱了过去。拨开树枝往里一瞧,那掩在密实的桂花树后的两个人,正抱得紧紧的,丝毫未发觉此刻有人偷窥。
丁姀捂住嘴,轻轻将树枝遮拢,呛了一声:“九妹,能多摘就多摘一些吧,夏枝也爱吃这个。”
只听到身后“嗦”地一声,似乎有一人不小心撞到了树。
“六哥,今日之事算我没看到。你若是真心实意的话,就拿真本事来,别偷偷摸摸的。”丁姀轻道。
“小姐……”夏枝在里头不知所措。
丁泙寅挠着脑袋:“可是……可是明日就要入营了……”
“哦?”丁姀微微一笑。看来自己托对了人,玉兔果真劝服了舒文阳?眼看着春草跟青霜都回来了,她又不得不出声提醒,“今日午饭在太太那里吃,你们两个好自为之吧六哥,记得告诉七姐一声。”
也不等他们应答,自己便迎着春草她们过去了。
春草一个劲儿往树丛里瞧:“小姐在跟谁说话呢?”
“胡说什么,我一个人跟谁说话去……”丁姀搪塞,催她趁着没下雨,帮丁姈将那些覆盆子都摘了。
天又细雨连绵,分**沉。狂风过后,空气出奇凝滞。但随着雨丝儿渐大化作雨点,风又一次游动开来。几个人多多少少都兜了些覆盆子,便打着伞离开了那里。
许久,那两个人才敢出来,各自分头回该回的地方。
到了三太太处,拿出覆盆子让重锦撒盐洗过才敢端来给三太太丁姀她们食用。三太太可不敢掉以轻心地:“这东西都是野孩子吃的,仔细吃坏你们的肚子。”
晴儿道:“以前在园子里,咱们也吃。老太太还专请苗匠种了几株,再过几天也能熟了。七爷……也爱吃这个。”说话的声音渐渐弱下去,连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提到舒季蔷。
三太太没吃几个就禁嘴不吃了,惹了一连串急促的咳嗽。重锦拿了药伺候她服下,喘了两口气才舒坦。
丁姀便也不再吃,净手后为三太太捏肩。
晴儿静静瞧着,甚是欣羡。别看丁姀如今这身份在外人眼里端的是贵气,但在自己亲近的人面前却不曾端过架子。更是羡慕丁姈,虽非正室所生,可运气好摊上了像丁姀这么好的一个姐姐。将来由丁姀拉拔着,日子不会太难。
反观自己,孩子生下来之后,她又该何去何从呢?思及此,不觉潸然泪下,悄悄坐到了一边去。
丁姈惯会哄人,便也坐过去与她聊天。并不知道是谁,只被告知是三太太的远房亲戚来探她的,在郎中府小住几日。
到中午,三太太这里分外难得地挤了一大堆人。丫头们忙碌里收拾出一桌子菜,忽然间像是回到了姑苏似地。
用罢饭,丁姀又伺候三太太午睡。到未末起床,正好关缕儿亲自带着她介绍的那个大夫过来。丁姀怕她见了晴儿问长问短,便让晴儿委屈一下,与自己还有丁姈一道暂去后罩房避避嫌。
这个时候三太太才明白过来,原来自己这点毛病,都教重锦琴依这两个丫头告诉了丁姀去了但终因是丁姀孝顺之意,没责骂几句就作罢。
那大夫问了些大概,把脉后也没说什么,只叫关缕儿过后去寻他拿方子。丁姀出来之后,关缕儿跟大夫都已经走了,她也没机会问关缕儿些详细。
重锦琴依听了几句,却是不痛不痒的话,这让丁姀有几分忧愁。
三太太便道:“兴许只是小病,人家大夫不高兴说。”
丁姀浮起苦笑,点头道:“大概是的。”看到桌上还留着一甜白瓷碗的覆盆子,心中有了主意,指着那碗就说道:“春草,这些你拿给信之少爷去。”
春草抖着眉毛,领会过来。丁姀这不是让自己去向关缕儿打听么?其实关缕儿早晚也是会来告诉丁姀的,只是丁姀等不了这个时间。
于是抱起那只碗,用绢帕盖住碗口,就去找关缕儿了。
在三太太处再做了回子,丁姀就带着丁姈回去了。途中正巧见到丁泙寅匆匆从她们院子出来,闷着头疾走。
丁姈不知何故,急忙喊他:“六哥六哥”
丁泙寅驻步,抬头看到丁姀,尴尬地挠头,脸色绯红,没等那二人走近,就一溜烟跑了。弄得丁姈傻傻杵着,不知所以。
丁姀道:“六哥肯定是去找七姐的,你去找七姐就知道了。”
丁姈挤着眉毛点头:“八姐不一起吗?”
“屋里还有点事,待会儿过去。”丁姀道。
丁姈撇唇。两人就在院里分开,一个回宝音阁,一个就去瞧丁妙。
宝音阁正堂里没人,丁姀一路寻到自己屋里,果见夏枝正忙着收拾些杂物。便出声提醒她自己回来了。
夏枝惊魂般跳将起来:“小姐……您,您回来了。”生生挤出笑,窘困地不知所措。
“六哥真的要入营么?”丁姀开门见山。
夏枝点头:“是啊,明天就去了。”
“那以后,你可怎么办?”
“奴婢……没想过这些。”夏枝回答。
丁姀淡淡一笑。军人是动荡不安的,若要等这样一个人,经过岁月沧桑的洗礼,有几个人能坚持得住?这话她却无法说出来。她只是希望,夏枝心里能有个准备,随时地……接受孤独与思念。
夏枝眼神闪烁,可想说的未必是实话。一个女人,怎么会连这个都想不到呢?何况聪明如她。只是夏枝不愿去想这些,想了也无用,丁泙寅去意已定,胸有大志自有一番抱负要实现。而她,怎么能去阻挡这些呢?一是不够格,二还是不够格。
丁姀给了个安慰的笑,对先时在桂花树后看到的事只字不提。就坐了下来,知道夏枝是这个性子,太过明理,从而变得瞻前顾后,从不大胆果决地决定过什么。既然她不想提,自然她也不问,但愿这一对有情人将来能得个眷属之果吧。
想到舒文阳竟然能高抬贵手,丁姀还是有些意外。不过她更好奇于,玉兔是怎么跟舒文阳说的?
夏枝一面偶尔瞅瞅丁姀,一面心不在焉地收拾东西。心情端的是杂乱无章。被丁姀抓现行时,她才跟丁泙寅碰面,知道他要入营之后,实在百感交集,一时不小心在他面前落泪了,才得丁泙寅倾身哄逗她。两个人都是年轻地能滴出热血来的,肌肤接触难以自制,才抱了没多久丁姀就出现了。她一提醒,才知二人是有多失体统,羞于见丁姀了。
丁姀看着她犹犹豫豫的眼神,嘴上一笑:“看来这几**心情也不大会好。不如……就去外头走走如何?”
“啊?”夏枝惊愕地转过身,“小姐是怎么个意思?莫不是要将奴婢撵出去?”
“……别瞎想。只是想让你出去透个气,再……顺便帮我办个事。”
夏枝跳突的心这才安稳下来,舒了口气,问道:“小姐让奴婢所办之事……是?”
“相块好地方,购置屋宅。”
“……”夏枝愣了半晌。女人家买屋宅,丁姀也太大胆了些吧?而且,这事若被二太太知道,兴许就要闹分家了。这可怎么使得,老太爷非从地底下跳出来不可。于是便问,“三太太答应了?”她可是记得上回三太太只说这事儿需得从长计议,不可草率行事不是?
丁姀就从袖囊里掏出一叠银票:“你说呢?”其实三太太也巴不得能搬出去住,自然骨子里是答应的。不过是缺了届时如何向二太太解释的借口。二太太也是恨不得这里不相干的人全都搬离郎中府的好,不过临去前还得刮人一层皮才干休。她们要做的,不过是想把这层皮尽量减到最少而已。
再说,过不多久丁凤寅一家都要来盛京,这郎中府还能匀出屋子来住?又或者,二太太私底下也有私宅能供他们住?即便有,也不见得肯拿出来。有了这个理由,二太太也会退让几步。最重要的是,晴儿如今藏在郎中府甚不安全,时间一长,难保不会有人认出来。所以,她便不得已加快了进程。
夏枝看到银票就明白了。丁姀身上其实真正银两没多少,都让三太太管着呢三太太既然肯拿出这么一叠子来,肯定是对此事认同的了。于是点头,慎重将银票拿在手上:“不过,奴婢不知道什么宅子风水好什么的。这银票撒出去可就没有了……小姐,要不您告诉我,您中意的是什么样的?又或者,什么样的地方才是好风水?”
讲到风水,丁姀当然不懂。不过三太太早就提醒她这点了,就努着那堆银票:“你出去之后先打听,这盛京有哪个风水师好的,请他堪舆计测总是好的。若不放心,那就多请几个……”只要能把事情办妥,她在所不惜。
夏枝更将手里的银票抓得紧了,深觉自己肩上的任重。一下子,竟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