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惧地站在一旁的仆役阿忠,被弹起的碎柴屑给打伤了。
傅晶蝶讶异地说道:“哎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因为我一时大意反而害你受了伤,真是过意不去。你在这儿坐会儿,我帮你上药。”
看着生性活泼贪玩的大小姐,温柔地在他腿上的患处上了药,又拿出细致的白绢替他包扎伤口,阿忠连忙不好意思地推辞。
“这只是一点小伤罢了,如此劳烦大小姐为小人上药,我才真过意不去。”
“哪儿的话,害你受了伤,都是我的错,我替你疗伤也是应该的啊!”
阿忠闻言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大小姐细心地替他上药,那般专注又美丽的神情,令阿忠看得入了迷。
过了好一会儿,傅晶蝶这才如释重负地说道:“终于包好了。”
看见傅晶蝶那天真又甜美的笑容,阿忠不自觉地红着脸搔了搔头,心中暗赞大小姐既细心又温柔。
但是一低头,却看到腿上包着一团十分肿大难看的白巾。这……这就是方才大小姐忙了半天的结果吗?真是惨不忍睹。
“怎么样,现在伤口感觉好点了吗?”
看着傅晶蝶那交杂着满足与期待的神情,阿忠只好硬着头皮,很善良地回答道:“好多了。”
然后很无奈地拖着一只肿大得有些不便的脚,故作无事地默默离去。
但是不死心的傅晶蝶随即又道:“唉——谁晓得拿了那么重的斧头,脚步竟会突然打起结束?算了,既然劈不成柴,那待在厨房里准没错吧!爹娘老说我的双手不够灵巧。我就偏要去厨房去试煮几样精致美食,来让他们刮目相看不可。”
想着想着还露出了个神秘的贼笑,接着傅晶蝶再度满怀雄心壮志地走进厨房。
进去不了多久,便由房中传来一阵袅袅白烟。
然后炊烟愈来愈浓,愈窜愈快。
嗯,不愧是傅家的拼命三娘,果然厉害,看来这位昔日远庖厨的料理高手,今日终于要发挥出十成的功力来了。
咦?好像不太对,还没做好菜的主厨怎么突然蒙着脸蛋儿,一边咳一边跑了出来?
等到迟钝一点的下人们发现时,很不幸的,那道傅晶蝶自认是独一无二的美味佳肴,已被烧成了一堆焦炭,就连厨房也被熏成一片乌黑。
这下可好吧!傅遥明明当初就曾力劝爹爹,该听晶蝶的“良心建议”,早日将那秋千给修理好的。结果到现在反而变得得不偿失了吧?
不过,本已被罚禁足的傅晶蝶,才待在房里一会儿工夫,竟又不安于室地出来探头探脑了。当她一眼扫视到后花园中,正坐在长板凳上打盹的陈叔,一股贼溜溜的神秘笑容,再度的在她如似水芙蓉的俏丽脸上漫开了。
她蹑手蹑脚地走回她先前肆虐的大本营——后花园是也。
傅晶蝶已经有点等不及要玩玩那个刚修好的秋千了,这次她已打定主意,要找别的花样玩,譬如说向后荡啊什么的。哎,可见她这次已经有点学乖了,不会再因一时逞强,硬是要把秋千给荡得翻过去,导致秋千架因此而寿终正寝。
她那蹑足蹑手的小偷姿态,都还没摸上秋千呢!却突然听到一阵打雷似的呼隆声。
原本自诩武功盖世,处变不惊,胆大包天的傅家小姐,顿时一惊:“不……不会吧!这么好的天气,怎么会突然打起雷来呢?”
探头探脑地发现后花园没有异样,依然是晴空高照之后,终于放大胆子走了几步。哎呀,不妙!那阵雷声又出现了。
傅晶蝶忍不住回头一瞧,原来方才那几下雷声,是由坐在长板凳上打盹的陈叔所发出来的。
这时已经死到临头的傅家长工陈叔,竟还很不知死活地蠕动了下嘴巳,扭了扭滑稽的红色酒糟鼻,继续他的雷声大鼾,然后万分享受于这夏日午后的美妙午睡时光。
完了!完了……当傅晶蝶那双贼溜溜的水亮大眼,将焦点锁定在陈叔的身上时,无异于已被铐上了牛头马面的断魂锁链,即将宣告死刑一般。但是一脚已踏入棺材的陈叔却仍浑然不知,依然好梦未醒。
只见傅晶蝶娇笑盈盈,一双水灵圆润的美眸,闪烁着盛夏的光芒。手中拿着一个晶亮透明的圆形片状物品,偷偷摸摸地走到了陈叔的身旁。
她先是好奇地拿起那个在阳光下,闪闪动人的晶莹琉璃片,在眼前以各种角度看着那个死到临头却毫不知情的陈叔,心中暗道:嘿嘿……还是哥最疼我了,上回经商替我带回来的罕见而晶莹剔透的美丽琉璃片,原来竟然这么好玩。透过它来看人,还真是与众不同呢!
看来半天,只道陈叔的脸时大时小很是有趣,却又再也看不出这透明琉璃片有何其它功用了。
当她退了几步,走到了阳光之下,这才猛然发现,那片晶莹剔透的琉璃,在金色的阳光中所闪烁出的七彩光芒,璀璨动人已极。傅晶蝶见状,忍不住发出了赞叹声来:
“哇啊!好美……”
而这时仍好梦依旧的陈叔,却在梦境中,像是突然听见了什么声音一样,只觉一股莫名的寒意袭来,不禁打了个冷颤。
傅晶蝶这才收敛地捂住嘴巴,陈叔依然沉睡未醒。料想是这夏日的午后实在是太诱人入眠了,否则怕死的陈叔绝不会在这要命的时刻还好梦连连的。
更有趣的事情又发生了,原来那片晶莹璀璨的琉璃,不只会折射出七彩的光芒,还会映出一道金色的光线,令傅晶蝶随心所欲地玩了起来。东照照,西照照,最后落到了她最好奇的陈叔胡子上。
嗯,她从很久以前就一直很好奇,为什么姑娘家长不出这么帅气的胡子来呢?怎么英俊的爹爹有,肥壮的陈叔也有,就连俊俏的哥哥也曾长出来,为何就是自己没有?
好奇心颇重的傅晶蝶,不断地将那道金光闪闪的光芒,照在陈叔那已日渐白花的胡子上。她还在研究陈叔那自以为俊俏的美髯,仿佛想要努力地看出那堆乱草的根,究竟是从什么地方长出来似的。
哎呀呀!不大对劲。头脑尚昏昏沉沉的进入半梦半醒的陈叔,突然觉得怎么自嘴巴四周传来一阵令人发痒的灼热感?怎么……愈来愈热?
“哎哟!”一声惨绝人寰的哀号声,自好梦方醒的陈叔口中传出。
没想到陈叔方才自连绵的好梦中惊醒,才猛然发现,自己的美髯不知何时,竟已给烧出烟来了。
“哎哟,痛啊!”对于突遭丕变的陈叔而言,他简直无法想象为何自己在睡梦中,居然会突遭横祸?
但由嘴唇四周所传来的灼痛感,已令他难以开口,他迷迷糊糊地喊着:“痛……痛啊!”在仓惶逃去之间,瞥见了站在一旁狂笑不已,笑容灿烂娇艳的傅晶蝶。
只看了一眼,他也知道谁是那个害自已好梦难成的罪魁祸首了。
这时突然出现在后花园中的蓝衣美男子——傅遥,只是带着迷人的浅笑,摇了摇头,对于小妹的胡弄本事,他也只有干瞪眼的份了。只是看她现今这般胡闹,以后要怎么为人妻为人媳呢?
第二章
“什么?”
在听完了大哥所言,她将要嫁入花家的事实,令贪玩成性的傅晶蝶一时愕然。原本还以为自己可以一生一世在家逍遥一辈子呢!怎知现在竟已沦落到要嫁作他人妇的悲惨下场。她可不想离开这个自小笼她,令她备觉温馨自在的傅家庄呢!
何况傅晶蝶从来就记不全的什么三从四德那一套的。
不同于其他足不出户,目不识丁的女子,傅晶蝶虽不敢说博览群书,至少也颇有见地,因此对于那些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那般迂腐又不通情理的说法,向来不能苟同。
何况聪明机灵的傅晶蝶,对于出阁之后,能否还能像在专家这般的逍遥胡闹的,可是心知肚明得很。
谁知此刻竟连一向最疼她的大哥,也一副“节哀顺变”的表情。摊开的细长双手,大是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逼得傅晶蝶不得不使出她最后的杀手锏——撒娇。
“哥——爹真的这么快就要把我嫁掉了吗?”一双圆亮的大眼,无辜地眨呀眨的。
“恐怕是的。”傅遥故意投以一个“万分抱歉”的表情。
“可是人家真的好舍不得离开家喔!更何况人家现在还小,不必这么急吧?”
傅晶蝶心里早打好主意,先玩个十年八年,在变老之前嫁掉就不错了。而且平常在家玩惯了,巴不得一辈子都留在家里乐得逍遥。何况往后若是当了人家的媳妇,岂能这般地逍遥!
“你的婚事是自小就已经定好了的。更何况你早已过了及笄之年,其他的姑娘早就出阁了。”傅遥爱怜地安抚任性的小妹。
“可是为什么偏偏是那个花名在外的花花公子呢?难道爹爹就不关心人家的终身幸福吗?”接着开始嘟起樱唇,一脸的倔强。
傅遥叹了口气道:“万花山庄可是现今江湖最有名望地位的武林世家,身为万花山庄少主的花飞雪,更是文武双全,风流倜傥。有多少人想跟万花山庄结亲,都被婉拒qǐζǔü。若不是当年爹爹对花世伯有恩,你又怎么会凭空有了这个世人梦寐以求的好婆家呢?现今咱们傅家庄虽也算是积善之家,但比起声名显赫的万花山庄,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罢了。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傅遥爱怜地以指轻点傅晶蝶的额头,暗叹这个不解世事的小妹,未免太不识货了。
傅晶蝶闻言,皱起了小巧俏鼻,出言相辩:“谁说我不懂得万花山庄的底?虽说万花山庄是声名显赫的武林世家那又如何?关于那个花飞雪的事情,我可比你清楚多了。虽说花家财大势大,但偏偏花家的公子是个花名在外的风流种,听说他身边的红粉知己,简直多得像天上的星星一样数不清。别的不说,光说在京城,就有不知多少青楼艳妓是他的红粉知己。哼!”说话时忿恨的表情,一副好像要把这个未进门的老公给休掉似地。
傅遥闻言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没想到她那刁钻的小妹,竟也是个江湖通?
他忍不住询问道:“平日在爹爹的严加管训下,你总是足不出户。怎么竟能知道这么多的消息?”
傅晶蝶只是还了一个“又不是你要嫁人,问那么多干什么”的眼色。
傅遥是个聪明人,摸一摸鼻子也知道那只成天只能被关在笼子里蝴蝶,最大的消息来源,除了她的贴身女婢湘儿之外,还能有谁?
然而他只是不动声色,愉快地说道:“身为万花山庄的未来主事者,想必是英明神武,豪气干云,这等的英雄好汉,哪个女孩儿家不爱?或许你该高兴,自己未来的夫婿是个人见人爱的大英雄才对。”
此番言论逼得傅晶蝶忍不住由鼻孔出气:“哼!要我嫁个花花公子,然后终其一生独守空闺,见自己的丈夫与别的女子卿卿我我,门儿都没有!他花飞雪算是哪根葱?更何况本姑娘向来自由惯了,也轮不到他来约束我。我不嫁!我才不想沦为翠花那般地遭遇……”
“翠花是谁?”傅遥警觉有异,右眉微扬地问道。
“呃……谁是翠花?让我想想。喔!对了,是我先前听湘儿说起的,你去问她吧!”
机灵的傅晶蝶打算将什么事都推到她的贴身女婢湘儿身身上,然后一“溜”了之。
谁知“道高一丈”的傅遥,伸出大手,一就将她拎了回来。
“你老实说,这几天是不是又找到机会溜出去胡作非为啦?”
“人家才没有胡作非为呢!我只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傅晶蝶委屈地挣扎着。
傅遥突然意识到她那白嫩的手腕上,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