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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惊,回头一看,那艳女郎怒气冲冲直奔他俩!清月不由挣扎:“放开我!”她可不想莫名其妙卷入一个烂泥潭里,为了这莫须有的“未婚妻”三个字。
冯公子停下脚步,桃花眼灼灼地看着她。
她被他看得心跳加快,以为他会迷途知返放开她,谁知道他却两只胳膊一用力,将她抱了起来!
“啊——!”一声愤怒的尖叫!
女人的叫声响彻整个机场,行色匆匆的人们停下脚步,好奇地驻足观望。
一天之中遭遇两次尴尬!
“。。。。。。”清月实在无语:自己作为被挟持者都没有放声尖叫,后面那个艳女郎,鬼叫个啥!
不管她,先搞定眼前这个!她咬牙切齿道:“冯洪健,你这头猪,你快放下我!”
“情况紧急!你总是挣扎,走不快!再说一次,被她捉到,你就死定了!”冯公子无视她的请求,竟双臂再度发力,将她抗在了肩膀上!
“啊——!”这一声尖叫饱含着深深的妒意,艳女郎自后方看见这一场景,双手高举过头顶,放声尖叫起来!(其状可参见大猩猩发怒,清月别过脸不愿多看,多么美艳的一个女郎,唉,气质全无!)
接着,艳女以上战场杀敌的速度向他们冲来——可怜穿着九厘米的细高跟啊,在地面光洁如镜的机场大厅啊!
清月从倒垂的视角中看见:那艳女的脸蛋已经铁青,像是自己是她不共戴天的杀父仇人一般!
她从倒垂的视角中看见:人们或惊讶或玩味的目光,指指点点的手势。
她从倒垂的视角看见:蒋女士一手捂住嘴巴,眼睛瞪得滚圆,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盯着自己。
她从玻璃门中看见:自己披头散发,像是原始社会战争中,失败部落的女俘虏一样,面目模糊地,被当做战利品抗在肩上!
她的尊严!她大女人的骄傲!她在公司辛辛苦苦花了两年半建立的所有威信!
此刻都被冯洪健一一击碎,化作一地亮晶晶的碎片!她甚至都没有时间下地捡起碎片,愤怒啊!冤孽啊!
作为一名资深御姐,清月没有放声尖叫,后面已经有个疯婆子了!
她低头看着冯洪健露在外面的的肩膀,用手绢擦擦干净,冯洪健正笑着说“谢谢”的时候,她眯起眼睛,一张口咬住那强健的肩膀!
冯洪健闷哼一声,并没有停住他的脚步,他拍打一下她的大腿,笑着亲昵地说:“别这样,亲爱的!我可是对后面的那位阿姨说,你是我的未婚妻呢!你可要配合一点,这样恩爱的方式,我可受不了!”
未婚妻!宋清月张大嘴巴,浑身汗毛竖起:这唱的是哪一出!她不过是来接上司的飞机!
冯洪健喘着气小心地将清月塞进车里,这才放心地长舒一口气:“好险!好险!幸亏跑得快——不然——”
“啪!”一记响亮的巴掌扇在他脸上上,宋清月满脸怒容:“你和别人的勾勾搭搭纠缠不清,竟然拿我来做挡箭牌!”
真疼!这女人的力气真大!冯洪健捂住脸,再看一眼宋清月,谁知这一眼,竟让他看住了。
她白皙的脸因愤怒而涨红,一向冷漠而理智的表情烟消云散,此刻的她,因为愤怒而变得生动起来,乌黑的大眼睛里喷着怒火,厚厚的嘴唇微张着,阳光下,乌黑的长发随风舞动。
那藏在沉默躯体内的精魂复苏了!她像是希腊神话中美艳而致命的女神——身材也像。
他瞄一眼她的胸口,因为刚刚的剧烈挣扎,她衬衫的纽扣散开,露出一大片柔白细腻的肌肤。
他先看见一片雪白精美的蕾丝花边,然后看见那覆盖之下的货真价实的浑圆,正在随着主人的急促呼吸,高高低低地起伏着。
他迅速转过头,不好意思继续看下去,他居然有点害羞!他一直对穿白色内衣的女人情有独钟,可是这些年来,他见过太多的五彩缤纷。。。。。。
“冯洪健!你给我滚出来!你往哪里跑?”一声暴喝,那调色板艳女郎,气势汹汹地从远处冲过来。
☆、第五章 落花有意
冯公子一见大事不妙,立刻关上车门,猛地踩一脚油门,车子像箭一样冲出去。
毫无准备的宋清月跌落在他的肩头,他赶紧用手环住她,以免她的头撞到仪表盘,他怜惜地笑起来:这个可爱的冰女郎,其实内心里是熊熊烈火燃烧嘛!
这笑容在宋清月眼内,竟是得意洋洋,甚至带着几分淫邪的标准恶少,她低头看见自己裸露的前胸,巨大的屈辱感自心底升起。
她猛地推开他,紧紧地拉起衬衫,捂住胸口,脸上的红色全部褪去,变得苍白,嘴唇轻轻颤抖。
冯洪健看见眼泪正在她眼底打转,不知怎么,他有点心疼,深深叹口气,将车停在路旁,从车座底取出一只小小的乌木箱子,小心翼翼地打开,非常珍视地取出一件衣服,轻轻地放在她的膝头。
从头到尾,他没有看她一眼,他忍住自己的冲动。
太正经了,太良民了,太绅士了,太。。。。。。太不像是冯公子了。
她捂住领口,看着那件丝质的衬衫:民国样式,小腰身,宽大袖口,精致的盘扣,胸口绣着一枝风姿绰约的凤尾竹。
可能年月已久,雪白的丝绸有点发黄,可那竹子一针一线绣得十分精细,仿佛都能听见枝叶在风中相摩擦的沙沙声。
“放心,这是我母亲的衣服,我没有给任何人穿过。”他低声说,然后顿了一顿:“就连我母亲都没有穿过。”他的眼底泛出一丝泪意。
清月惊讶地看着他,可是他却飞快地下车,走到一边,背对着她。
她犹豫了一下,看看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样,迅速脱下衬衫,套上了那件衬衫。
他始终没有回头,清月低头扣好纽扣,看见他在阳光下高大健硕的身躯,内心有点震撼,按下车窗轻轻道:“好了,上车吧!”
冯洪健回过头,却呆立住了,静默间,他的眼光火热滚烫起来:像!像!太像了!
那晶莹的大眼睛,那端庄的神态,那含蓄略带羞涩的表情。。。。。。
他一动不动地立在六月末的烈日下,隔着车窗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内心波涛汹涌。
“妈妈,电话——妈妈,电话——”清月低下头接起电话,温柔地微笑,原本清冷的眼睛化作一潭碧清的春水,柔和荡漾。
冯洪健又欢喜又忧虑地凝视着她,内心起伏:是她吗?就是她吧?他轻轻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室,并没有急着开车,而是端正坐好,一动不动地贪婪地看着宋清月。
只听得清月柔声细语地安慰道:“英英,不怕,妈妈一会就到,你先和老师在一起玩。”
电话那头,小女童稚嫩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焦急:“妈妈,天黑之前,你一定会到吗?”
她抬头看天边,金乌西坠,天边已经布满彩霞,她为难道:“英英,对不起,妈妈尽量赶时间哦。乖乖的,我们英英是勇敢的小公主哦!”她的心揪起:爸爸妈妈去吃喜酒,保姆放假,而自己真是坏妈妈,居然忘记接自己的宝贝女儿!
英英抽噎一下说:“妈妈,天黑之前,你一定要到哦。妈妈,我爱你。妈妈,你安心工作吧。”说着,挂了电话。
清月捧着电话,像是捧着宝贝女儿,眼眶湿润,那一句“妈妈,我爱你。”让她的一颗结痂的心春暖花开,柔肠百转。
真的,天天半夜喂奶,洗衣叠被,喂饭看病,接送上下学风雨无阻,担心受怕,数十年如一日,有什么辛苦?只要看着孩子对你展露微笑,叫一声妈妈,所有妈妈都恨不得把心煲成汤喂宝贝喝下去。
她捧着电话,半垂着眼睛,甜蜜地笑着。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恰似一朵水莲花不胜风凉的娇羞。
冯洪健按捺住激动的内心,内心雀跃:是她吗?就是她吧?
他温柔地问:“去幼儿园吗?”
她抬眼看他一眼,眼内还有不曾消散的温柔,无声地点一点头。
他驾车,不再说一句话。CD唱机里放着张靓颖的低吟:
和你贴心的流浪
刺透遍野的青山和荒凉
有你的梦伴着花香飞翔
今生因你痴狂此爱天下无双
剑的影子水的波光
只是过往是过往
那缠绵悱恻的歌声一寸寸映入他的内心,他像是第一次和初恋女友约会一样,感觉到口干舌燥。
真不像风流倜傥的冯公子,他想找一个话题打破这沉寂,可又害怕自己说错话,破坏这难得的静谧融洽的气氛。
车内的空气,甜蜜焦灼。
两个人怀着截然不同的情绪,在静默之中,暗涌澎湃。
夕阳西下,将树影拉得长长,晚归的鸽子在天空划出一道道无形的飞痕。
清月将车窗半开,一手支头,感受那带着热气的晚风吹拂着她的面孔,她的心在这一片静谧中渐渐恢复平和宁静。
她想起一句诗:“你可知道,我总是在日暮时分,书影与书影之间,宁静的悲哀里,最想念你。”这还是少女时代,对爱情无限憧憬的时候,写在日记本中的呢喃吧?她抿一抿被风吹乱的长发,凄凉地笑了一下。
转过脸,却正看见冯洪健侧着眼光看着她,她收敛了笑意,冷着脸说:“集中精力,好好开车。”
冯洪健赶紧收回目光,他那嬉皮笑脸的表情消散的干干净净,英俊的面孔端正又明朗。
清月端详了他一会,心底暗暗叹息:上天何其不公,竟然赐他一副好皮囊。
他的脸孔被她的目光看得微微发烫,不用转脸去看,他也能感觉到她眼中的讽刺,他很不情愿地解释:“那个女人,是——”
清月笑了起来:“冯经理,个人私事,我不想过问。”
他住口,失落地看向她,只见她脸上似笑非笑,眼底有着深深的嘲讽:“她不过是你众多女友之一,我和你没有半点关系,你又何必向我解释?既然想摆脱她,你又何必拿我做借口?”
她冷冷的目光表达了她全部的思想:她懒得听他解释,她不屑知道他的一切。
一阵阴冷的寒气从他心底升起,他打了个寒颤,伸手关掉冷气。清月突然伸手,握住他的方向盘,火烧火燎地说:“快,快停车!”
他不明白怎么回事,赶紧踩停车,跑车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停在绿化带旁。
☆、第六章 拜见公婆?
宋清月钻出跑车站在马路上,对一辆白色途观拼命招手,那焦虑急切的神态,像是热恋中的少女,遇见了多日不见的情人。
白色途观慢慢停下,一个高大的男子走下来,戴着眼镜,白衬衫,黑西裤,姿态儒雅。清月看见他,满脸都是欢喜的笑意。
冯洪健的心渐渐沉到腹底:这男人是谁?他紧紧地盯着那儒雅男子,双手握紧方向盘。
真热,手心都出了汗,他打开空调,又打开车窗。
那儒雅男子伸手从车内抱出一个粉妆玉琢的小女孩,穿着一袭白纱连衣裙,莹白的面孔像极了清月。
清月高兴地奔过去,一把搂住女儿,对着那柔嫩的小脸蛋亲了又亲:“英英,你怎么来了?”
“我从实验室出来接她,她在幼儿园哭着找妈妈,我实在没办法,才开车带她来找你。”那儒雅男子微笑着说。
冯洪健把车开近几米,以便更好看清他,更清楚地听见他们之间的谈话。
他真不齿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小人?变得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