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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跟你客气,这东西我用不上。”为了不让其他人看见这二货掏了什么东西出来,佘檀舟的手始终在桌子下面。
“用不上留着呀,以后还可以用呢。”如也仗义地摇摇手,她包里真正的面巾纸在默默哭泣。
用你妹啊用。
算了,不能跟二傻子一般见识。佘檀舟把卫生巾放进自己上衣口袋里。
☆、老师,你真坏(四)
白酒这种东西终究不适合快喝,前面那些喜力打底,一个酒量深不可测的人一杯杯跟你玩,一桌子警察同志,虽不能说烂醉,但都不利索鸟。
每一个酒量深不可测的人,背后都有一段深不可测的往事。
待一大帮人七扭八歪互相搀扶着走出饭店,看见外面停着一辆奔驰S350L,挂军用牌照。警察同志们神智已然不太清醒,佘檀舟背着晕乎乎软绵绵的如也,最后一个走出来,把她放在车后座上,自己进了副驾驶,“御都花苑。”
如也那个晕啊,天旋地转,可神智还算没有丧失。圣诞节晚上车多人多,车子走走停停,昏沉沉间,如也被佘檀舟半拖半拽进了家门,哼哼唧唧倒在沙发上,半天才发现不是自己房间。
“那个……”她挣扎着要起来,忽然,佘檀舟压在她身上,把她两只手往上一抬,分别按住。
禽兽教师酒后强*暴女学生。
如也的酒被吓醒一半,眼睛瞪得老大。
这可真是,羊入虎口。
佘檀舟的脸离她极近,几乎鼻尖相触,他俩呼吸间都有微微的酒气,如也动不了,只是脖子拼命往后缩,连双下巴都给挤出来鸟,她越往后缩,佘檀舟就脸就越靠近,猛地,就要往下压,她骇然大叫:“啊啊——不能亲!!不能亲!!”
“为什么?”佘檀舟低声问,呼出的气息渐渐炙热。
“不为什么,就是不能亲!”如也挣扎,又被按紧,哎哟哟,这可怎么办,人又晕,胆又颤,只剩下本能在反抗在逃避。
女人的本能是逃避,男人的本能是进攻,是侵略,是占*有。
“姚如也,你喝成这个样子,出什么事都是正常的。”他就是要吓吓她,让她长记性,下次看她还敢在那么多不认识的男人面前,喝到连扇人巴掌的力气都没有。
“你不也喝……”如也还颇为委屈。
“我不会任人这般压在沙发上动弹不得。”佘檀舟逗她,脸往下一挨,她就又是甩头又是嫌弃地撇嘴,但身子就是动不了。
但这厮,居然死鸭子嘴硬:“别那么刚愎自用,你只是还没有遇见那个能把你压倒在地的人,但凡有一天遇到了,你……”
“如何?”
“你不知道几高兴!”
“我现在就很高兴。”
“为神马!”
“遇见了能被我压倒在地的人。”
“你不能这么不上进,上课的时候你还教我们要多求证,多试验,找寻不同的方法和试着推导更深层次的结果。”如也虎着脸,一板一眼地说。
佘檀舟眉一挑,“你居然听我的课?”
“嗯嗯,看在我听了你的课的份上,能放开我么?老师……呜呜,我想吐。”如也抿嘴。
佘檀舟冷哼,轻笑,“这么巧,我也想。”
“别别!”如也死死闭上眼,这家伙万一忍不住直接吐自己一头,那真是太恶心了!!!“你你!忍住!不可以这样!”
“忍住哪方面?”
“耶?你有几方面?”醉了的如也眼睛却特别亮,跟小孩儿似的单纯。
“两方面。”
“你忍住想吐的那方面!”如也大叫,见他点头,便松了口气,又鸡婆地问:“另外一方面是什么?”
“是这样。”说着,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啊!!!!——”如也尖叫,像见了鬼。
佘檀舟空出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如也右手得了空,一个劲儿推他,他把她一双手一并,用左手一按,她又动不了。
这真是动物间赤果果的角力。
如也不叫了,眼里有好奇,“为什么你能用一只左手按住我两只手?”
佘檀舟刚要开口,她就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神神经经地大笑,“因为你平时喜欢用左手,对不对?!”
“对。”
“嗯?”哇哦,居然承认了……昏沉沉间,智商忽然提高。
“你想试试我的左手,还是右手?”
如也,什么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什么叫自掘坟墓!
如也不敢笑了,孬种一样又缩脖子。
“怕什么……”佘檀舟轻柔地帮她捋了捋耳边的发丝,“我又不是什么好人。”
“好人,我渴了。”好吧,如也小朋友听话居然听一半。
佘檀舟盯了她半晌,终是起身,去厨房冲了一杯蜂蜜水,出来见她没有跑,平躺在沙发上,右手搭在脸上,左手毫无力气地垂在一边。
他将她的上身扶起,靠在自己怀里,杯沿抵在她唇边,哄她喝。
如也这时娇气了,喝了两口,蛮横地推他的手,“太甜了。”
她的酒劲似乎全上来了,在他加了点水又回到她身边时,她一边小口小口地抿蜂蜜水一边默默地哭,好像受了欺负,委屈却说不出口的孩童,身子更软,眼神更游离。
酒精达到一定量的时候,所有悲伤的事冲掉了莫名的兴奋,这时人只想哭一会儿,没有为什么。
醉了的人是最难缠的,然而在这样难缠的时候,他没有你丢开,任你摇摇晃晃,任你磕磕碰碰,而是耐心而宽容地在一边听你胡言乱语,任你丑态尽显,哪怕你说出的都是刺伤他的真话,哪怕你的眼泪不是为他而流。可,他就是愿意这样无奈却热忱地照顾你,帮你挂好乱丢的衣服,帮你放好一南一北的鞋子,帮你擦掉几滴虐了他心的眼泪。
说句土的,牵挂啊,否则怎么不把你推街上让车撞死算了。
一杯蜂蜜水喝完,如也敛了眼泪,鼻尖是红的,却抬眼无辜地看着佘檀舟。
佘檀舟忽然俯身抱紧了她。
她的手本能地抬起,怀抱着他的腰,却没什么力气,松松的,然而却揪着他的衣服。
怀中的人,发间还有香气,软糯,无助,时而的一声轻哼,却像动情时难耐的低吟,怎不让人心念颤动,让人舍不得放开。她难得如此静,如此娇,如此媚态。
喝醉的女人有一种媚态,只有富有艺术感却不带猥*亵的人才看得出来,好像贵妃微醺对月举杯,眼波如丝,拈花娇笑,人却比花娇。
她的呼吸渐渐沉了许多。
睡着了。
手慢慢又耷拉下去,歪着头。
大家都说,若末日不是末日,那么这年的圣诞节,就象征着新生。如也。
但是带着妆睡觉,毕竟对皮肤不好,如也。
所以第二天,如也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醒来,下巴有点疼,一摸,中间一个青春痘。
如也没有夸张地掀开被子检查自己的衣服,她没有烂醉,清楚自己昨晚没做什么坏事。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酒后乱性”这件事,两个醉了的人连动一下都困难,还乱什么性。这个词不过是给两个本来就有那么点意思的人,一个逃避责任的借口。
正经人都不屑这个借口。
外面有滋滋声,像儿时梦醒后外婆正在煎鸡蛋铺面饼的动静。
昨晚是佘檀舟把她带回来的。
如也小偷一样摸到客厅,恰好撞见穿一身休闲运动服的佘檀舟把两个煎鸡蛋端出来。她愣在原地,跟他大眼瞪小眼一会儿,又把目光落在桌上。中西合璧的早餐,牛奶,煎鸡蛋煎香肠,小葱拌豆腐,西芹紫甘蓝沙拉,还有涂着红油豆腐乳的烤吐司。
他还挺贤惠呀。
巨蟹座的男人。
如也伸着懒腰走进洗手间,发现自己的脸惨不忍睹,尤其是眼睛。睫毛膏呈放射状像残疾的蜘蛛一样附在她眼睛周围,好好一张脸,弄得像刚毁容。
“嗷嗷嗷——”如也哀嚎,胡乱抓了一瓶佘檀舟用的男士洁面膏,用水猛洗,不想,那是人家夏天用的,含大量薄荷成分,虽室内有装暖气,可没做好思想准备猛地这么一洗,凉得如也捶胸顿足。
佘檀舟路过洗手间的时候,看见如也在里面迎风流泪,一看那洁面膏,明白八分。
这样的打击不足以发人警醒。
“呵呵……”如也讨好地坐下,指了指桌上的两片吐司,厚颜无耻问,“有我的份吗……”
佘檀舟主动递给他一片,如也心里好感动,好愧疚,咬了一口,红油豆腐乳配烤吐司的味道竟然如此完美。吃了大半个,她胆子大了,开始打听:“呃……佘老师,嘿嘿,我错了,我我我昨晚没做什么……嘿嘿……丢人的事吧?”
佘檀舟抬眼,眼神中有凌厉,如也紧张了一下,他这什么表情!怎么……好像很生气?
“你……”佘檀舟又是那种无辜还很委屈的表情,指了指自己的唇。
“我又亲你了?!”如也大骇,脱口而出。如也啊,你真是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谁亲谁啊,好好想一想吧。
佘檀舟点头,严厉道:“这不是一个学生该有的行为,请你以后自重。”
如也困惑了,记得昨晚好像有这么回事,又好像没有,可这人呐,经不起暗示,脑补了一个自己看见美男在侧就忘记了道德忘记了廉耻忘记了党性,主动撅着嘴儿去亲人家的画面。
甩了甩头,“我……我记得好像……是你……”
“姚如也。”佘檀舟的眼神幽幽飘过去,“如果是我主动,你还能安安稳稳原封不动睡到现在?”
如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里有一个挂钟,十点十五分。
这么一想也对,他昨晚若一发不可收拾地禽兽了,她还能原封不动么?
那么,就是她禽兽了?
佘檀舟喝完一杯牛奶,起身续杯的时候,镇定自若地从昨晚穿的上衣口袋里把卫生巾掏出来还给她。
“这又是什么!”如也不接。
“你昨晚给的。”
“哈?!”如也冥思苦想了很久,“我昨晚给你的是面巾纸呀。”
“是吗?”佘檀舟不答,反问。
如也默默掏了掏自己的包,里面有一包崭新的面巾纸。又去翻了翻小暗袋,里面空空。她默默把桌上的卫生巾收起来,想死的心都有了。
带着巨大的无地自容,如也心事重重吃完早餐,佘檀舟收拾桌子的时候,她非常殷勤地跳起来要去帮忙,可是被桌脚一拌,她呀,整个人往前扑,恍惚间抓到什么东西,唰一声,抬头时,人家动也不动,背对着她,往下看一点——她把人家裤子拽下来一半鸟!!
内裤是黑色CK。
我勒个去啊!
夺门而逃,伟大的姚如也,再次故技重施。
☆、19老师,你真坏(五)
扒裤门加夜不归宿。
如也好几天抬不起头。潘璞玉似乎笃信了如也跟于翎成一对儿了,而如也无论如何不敢开口解释那天晚上睡了佘檀舟……的家。
想到元旦假期后,还要跟佘檀舟一起去哈尔滨开什么会,领什么奖,如也就一阵抽搐。
原以为只在动画片中发生的事,活脱脱在她眼前发生了,为此她还做了好几次噩梦,梦里佘檀舟的裤子一次次被她拽掉,那被黑色布料包裹住的禁区,一次次出现在如也深深的脑海里。
你存在,我婶婶的脑海里!我的梦里,我的心里,我的歌声里~
但是接下来一件事,转移了她懊悔的小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