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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么,安言,刚才你命令我叠衣服,给我做简单的晚餐,我就看着电视喝着啤酒,和你争着换电视频道,我突然起了种幻觉,好像可以这么安静的和你过一辈子,一直到老都不会厌倦。
能不能永远这么守在你身边呢?你的答案,大概是不能吧。何况那个人终于出现了,他对你的感觉,坦白得不需要我激将。
安言,把自由还给你,我有些后悔了!
安言站在厨房里没出去。隔着纱窗玻璃,一只飞蛾不断扑闪着翅膀想冲进屋里的光明。安言有点出神地望住它一次次徒劳的飞舞,感觉有些寂寞。
她不是没有努力过。在D国求学的日子里,毫不矫情的说,江灏对她的好足以感动任何一个雌性动物,她并非三贞九烈,对江灏的付出,也无法再视而不见。
某一夜,她终于克服了所有的羞涩,问他,你还要不要我?他头一次像个呆头鹅死瞪着她,她就踮起脚横了心去吻,感觉到他深深的抽气,接着是如火的怀抱和疾风暴雨的吻。
那一个初秋的夜,她把自己全然交给了他。她以为,这样彻底的交托会令他幸福安心,因为她并非随便的女孩,她想要他知道,她真的努力想爱他。可惜,这是个错误的开始。
江灏从小就是个敏感的人,对在意的东西尤其如是。狂喜过后,他开始怀疑她交出自己的原因,他担心她只是想报答他的帮助。可他那么骄傲,宁可咬碎牙也绝不肯问一句。她呢,其实那时不懂揣摩他的心情,想爱,但也小心翼翼的自我保护着,因为旧伤还留着灼痛的痕迹。
一场热烈的肌肤之亲,竟种下了两人的隔阂!
林墨这个名字,就卡成了一根刺。
交往的半年,远比做朋友时来得艰难:他常常整夜的吸烟,脾气越发阴晴不定;做 爱的时候,有时温柔的让人心碎,有时又狠狠地好像要贯穿自己,她好些次几乎疼得想要哭泣。
她觉得委屈,不过仍对自己说,安言你要坚持。情况却的确越变越糟,他们由亲密无间的朋友,慢慢变作了互藏心事的恋人,拥抱着彼此,却暖不化心中渐厚的积冰。
那天应该是个黄昏的下午,她接了父亲的电话,听说妈妈的高血压犯了在医院检查。她挂了电话,想着自己一年多任性的行径,使劲的揉了半日眼眶。
江灏正好回来了,问怎么回事。他们头一天才为一点小事拌嘴,她懒得解释,只敷衍了一句没事。江灏却盯住她仔细端详,好一会儿,突然问了句很小言的台词,他说安言,你是不是在想那个人?
她惊愕,随即恼怒的否认。那一刻脑海里竟然闪现出某双温柔如水的眼,清晰的程度叫她吃惊。
江灏怔了下就笑了,笑得说多难看有多难看,他吊儿郎当的对她说,“安言,这样太累了,咱们都坦诚点,分手吧。或者,你希望我负责任么?你说,我就原地立正。”
他状似闲散的靠在门边,闭紧了好看的嘴唇。
她刹那间气急败坏:“谁稀罕你负责任?分手,我们分手!”
“好!”江灏点点头甩门而去,关了手机电话。
她回过神来,一心想找他谈谈清楚,找了整晚也没见他的踪影。第二天,她倒在床上半昏睡着,同科的余青青来了,死活非拉她出去陪吃晚餐。回去的时候,江灏的东西都不见了,屋里摆着一把钥匙一张便条,他的字很出格,龙飞凤舞的:安言,对不起。恨完我之后,希望我们还能作回朋友。保重!
灏余青青又打了电话来,说江灏说的,他要回国一阵,今天的飞机。
她觉得神经木木的,只说“那好”,关了手机。下意识的想把纸条再读了一遍,眼前却隔着热热的雾霭,她用手一抹,模糊就消失了,只剩手背幽幽发凉。
那个冬日,在朦胧如烟的昏色里,她独自呆坐在那个空无一人的房间,不禁苦笑着想,至少,江灏又帮她找回了流泪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终于把过去交代的七七八八,还有一点,默。
改错字啊改错字。
说起来,好像小灏和安言的一段过去很爆炸啊,还炸了个可爱滴霸王出来,哈哈哈。这样说吧,偶不觉得女人一辈子只能去爱一次。对不同的人,产生的情感也不一样,有时候激情多些,有时候感动多些。不过小灏对感情要求的太绝对,当然,他也有一定原因,后妈言还卖个关子。小灏在安言试图爱上他以前主动放弃了,于是大家都爱小林鸟,后妈言计策得逞,奸笑……
拥抱
方瑜说她很强,聂振宇说她很酷,不管怎么样,她五年内在D国拿了两个硕士学位,生活费全靠着奖学金和平时兼职的零工,然后以几乎科科全优的成绩毕业。这战绩无疑算风光的,安言对自己也很满意。
没有了爱情,她一样能活得很好!
对江灏的怨恨,也没能持续太久。从父母口中得知江伯伯被一个多年合作的朋友骗走了一大笔款子,公司面临倒闭的时候,正好在暑假,她震惊的赶回了国内。快半年没见,江灏瘦了一圈,神色间少了少年的张扬,他站在树荫下眉目稍展,只有一句“你回来了。”
她心里忽然酸涩起来,问:“我的会计和民法商法都学的很好,能不能帮到你?”
江灏怔了一下摇了摇头,却对她伸出手,“你帮不了我,我在学习现实和人生。不过,作朋友么?”
潇洒的模样,还是那个沐浴着强光,永远不羁又傲气的竹马,安言还能说什么,她伸出了手握一握,说:“好的。”
她没察觉他撇过脸的瞬间,眼底沉沉的失落。
她在吸收知识,他要学会成长,彼此的道路就暂时失去了交集。
随后又是大半年,江灏继续为父亲的公司奔走打理,只是偶尔给安言发个邮件,寥寥几字的问候和一成不变的一切都好。后来终于抓到了那个拐款潜逃的人,江伯伯的心血也保住了,江灏才重回到D国。他下了心思念书,对安言的态度完全恢复了做朋友时的随意,身边开始环绕着不同肤色的漂亮女孩子,他游刃有余再坦然不过。
安言呢,也学会了从容以对,其实心里早淡了怨怼——相识了二十多年,如何能简单的列张清单计较付出和回报,然后把共度了最长一段人生仿佛亲人般的人剔出自己的生活?平心而论,江灏其实给与了她太多,如果到头来放手会让他更加轻松些,她没道理不成全。方瑜却对她的说法很恼火,说安言你是因为不爱他,所以才能看得开。如果换成另一个人,你能心平气和的看他搂着别的女人么?
安言无辞以对。可能吧,但她的确倦了,对于很用力的爱上,或者坚持爱着这一回事……
那晚江灏没喝啤酒就离开了,安言后来猜测,他和林墨,许是碰过面了。
日子还是照过,安言比过去更忙了,因为还多了陈少蒙这么个包袱。
周一,陈少蒙迟到,安言叫陶陶每隔十分钟电话骚扰一次。陈少蒙顽强的继续睡,后来居然关机拔了电话线,当然错过了会议。安言恼火的给陈总去了电话,半小时后陈家司机把一头乌云罩顶的陈少蒙恭敬的送到了公司。安言甩给他一摞资料夹,告诉他这是最近所有接到案子,要他过目判断,是否合适接受。他问我说了算么?安言淡淡说,当然不算,这是这两天您的作业,决断力和眼光,需要从头培养!陈少蒙咬牙,安言优雅转身。
周二,陈少蒙继续迟到,司机继续接送。阿金不小心打翻了一杯水,烧坏了电脑,造成整个办公室半天短路停电。由于维修断了整层电闸,陈少蒙在没有空调的房间里躁得要发脾气,安言递给他一瓶冰矿泉水,他欢快的才要打开灌一口,却被毫不留情的阻止,那个女人指指身边才搬回的一只大箱,不是给您,是要您分给大家,记住,张组长不可以是第一个,阿金不能是最后一个!陈少蒙问为什么,安言说,优秀的经营者和善于驭人的皇帝是相似的,其余的您自己揣摩。
周三,陈少蒙由司机押送到,安言去验收陈少蒙的家庭作业,发现大少爷十桩案子判错了八桩,简直牛头不对马嘴,泠泠竖了眼。陈少蒙被她瞪得冷汗直流,抽回资料说自己再仔细研究下(奇*书*网。整*理*提*供),安言问他要多久。他被一个女人围追堵截逼得好没面子,好胜心也呼呼涨起来,豪言壮语说一天。安言点点头就出去了,他则一整天喝水都嫌卡了喉咙。
周四,陈大少居然准时报道,讪讪的问安言能不能再给他一天时间准备。安言面无表情说好。他才松口气,安言又定定的补充,一个决断者,要学会审时度势,不能完成的许诺,不可轻许。那天,陈少蒙房间里又烂了一个茶杯,安言专门买了只精美的塑料杯子送回去。
周五,陈少蒙没好气地把大半夜没睡赶出来的报告拿出来,分析的途中几次想打哈欠都生咽住了。安言听了以后停了三秒,垂下脑袋细细的思索,陈大少莫名其妙的就想偷窥她的脸色。才睨一眼,那女人突然抬起头,正对上他的目光,出乎意料的弯了眉眼,莞尔说“很好”!
他愣了。
她笑了?她一直要么无视他要么冷冰冰的,他以为她对着他没有笑神经。想不到她笑起来竟像早晨的日光,明媚得无以复加,陈少蒙居然愣小子一样“呼”的脸热了——他原本是个懒散的人,自小养尊处优一帆风顺,长得又相当不赖,几乎没有得不到的东西,所以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致。可是这一整周,这个女人倚仗着老头给他施加压力,对他指指点点挑三拣四,整得他几乎吐血。他出离愤怒了才会和那堆资料赌气,只想看到她被自己驳得当场低头认罪受憋的可怜样。但是,失败的她居然没有半丝的不快,很直率的赞赏,竟然令他突然感觉自己是被期待的——付出了努力,然后,受到了嘉许——这感觉很新鲜,但是,很好。
安言好声气的和他商量:““新世纪”不算规模太大的公司,作为经营者最好能熟悉每个环节的运作和人员统筹,甚至参与一些决策创意,这有助于今后决定公司发展方向。下一周,咱们从创意部入手,可以么?”
他对她的温和都不惯了,瘪瘪嘴,“不都是你说了算么?”
安言笑得越发灿烂,“赌气比较容易激发潜能,但是也死脑细胞,不过陈副总,这周辛苦了!我呢,也要收回一半对您的观感!”
观感?什么观感?陈少蒙差点脱口问了,骤然想起来肯定不是什么好话,赶紧自觉地刹住。
后来安言去了,他捏着那个合手的塑料杯出了回神。好吧,也许老头说得对,这个安言很特别,有大将之风的镇定头脑,举重若轻的悠闲态度,主要是那俱纤细的身体里仿佛孕育着一股令人难以抗拒的坚定。他不得不承认,那种强大的气势,目前的自己还没有。
有意思,比他遇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有意思。
张若盈敲敲门进来了,看到陈少蒙若有所思的看着一只平凡的塑料杯,就走上拨了他的转椅压上他的腿,妩媚的啄一下他的唇,“少蒙,破杯子有什么好看?一周都没空理人家,不管,周末赔我。”
陈少蒙回过神,习惯的搂紧怀里的温香软玉,手指不正经了:“想我啦?想哪儿啦?”
“这里,还有这里!”张若盈的手指也在他的胸口游移,麻酥酥的挑逗。
陈少蒙哪里还客气,自然狠狠地吻下去。抬眼看到张若盈放大的面容,化妆品下头,精致的情潮萌动的笑容。忽然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