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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还是沉静如水,不过端了杯预备润喉咙,“她说什么了?”
江灏算准他举杯的速度,慢吞吞的吐出几个字:“她说,她一辈子爱我!”
“扑”,一向游刃有余优雅倜傥的林墨同学,呛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偶要声明,偶不是不更,万恶滴JJ抽了抽了,死活不能登陆不能更,偶泪哗哗……
本来想努力结文,最近陈翠花又虐的很有爱,想把小灏这一段揭过的。不过,还是自家儿子,偶,偶不能太偏心鸟,于是无用啰嗦了一章,泪流成河……
夜宴(上)
陈汝豪虽然低调,不过仍是S市排名前十的富豪老头,身份地位都摆在那里。他的五十大寿,称为豪门夜宴绝不为过。
安言其实不大喜欢这样的应酬,不过下贴子的是老板,她再不乐意,踩下场子还是必要的礼节。临出门前,陶陶却在电话那头哭惨了,说买的礼服太紧,居然走到楼梯口绷了。安言无奈问要不要自己给送一件临时将就将就,陶陶悲凄的大叫,不要,不能捞个镇惊四座的登场,她宁可自家吐血,所以,网游去也。
安言挂了电话,默。脑子里闪过一秒某人的号码,瞬间被自己给人道毁灭了。MSN方瑜鸭子的头像正好亮起来,于是乎致电:亲爱滴,高档美食,进口洋酒,帅哥美女,泳池别墅,全套免费享受。不得携带家属,有兴趣否?
方瑜回复很快:星星眼……
安言敲了几个字:找一套行头,等我。
方瑜就花了半小时准备,安言一到,那个长发微卷的大美人已经打扮完毕。一件大开领的墨绿洋装,细白的皮带款得腰线玲珑,摇曳生姿的走到门口,还不忘回眸一笑,“宇,记得帮可可今天的牛奶量不要给多,让她吃香蕉。”
“哦。”聂振宇眼都直了,看神情好像恨不得把自家老婆立马拖回卧室按倒,舔唇追了一句:“你那件衣裳,胸口会不会太低了?”
安言毫不厚道的咧嘴,被又羞又嗔的方瑜顺手揪下楼,忍不住酸一句:“你确定不用回去救火?”
“少来,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虚伪!你明明是得意到死。你家聂振宇容易么?当年为了你拼了老命考回W大,结果你居然没报W大,他跑来找我,捶胸顿足恨不得转校。后来虽然没转成吧,不过那个风雨无阻的每天报道你知道多难啊,他和你们学校坐公汽要一个半个小时,他蹬自行车要两个半小时,大冬天的一次来回简直要命,就为了看你一眼,跟你说两句话。就这么十年如一日把你当女神捧着,刚才那个情形,啧啧,我都要脸红了,你居然还矫情,跟我说什么打酱油?”
方瑜就真红了脸,“你够了啊!今天临时找我顶缸,我都不计较了,你居然还话多!”
“我以为你热爱虚无享受和美食!”安言无辜的耸耸肩。
“错,那里不是有泳池?我想去滋润下眼球而已!”
“聂振宇真惨!”
“同感!”
乌云飘过数堆。
陈家郊外的那栋别墅今晚格外热闹。略沉的夜幕下灯火辉煌,草坪上支起了飘忽的白帐篷,里面也是晶光闪烁,几长排琳琅满目的吃食,可能是为了怕下雨专预备的棚子,依着灰青的夜色,倒嚣沸得浪漫了。
安言见一对对都是衣冠楚楚的男女搭配,有点惴惴自己的带个女伴显得唐突了。还好邀请卡十分管用,门卫礼貌的放行了,就是看她们的眼神有点古怪。两人稍稍无颜的进了正厅,一楼的客厅三面落地窗,一面的泳池波光粼粼,居然真有几个年青人在嬉戏闹水,打得玻璃上一层晃动的流萤;另一面的自助则多半是社会名流或者企业家的二世祖,衣鬓富丽,觥筹交错,浮华无比。
=奇=两人笑着感叹,这就是银子的好处啊。
=书=安言担心方瑜拘束,“我陪你先去拿点吃的,然后去我们老总那里到打个转就回来。”
=网=“要很久?”
“那倒不用,点卯报道送个贺礼而已。”
“那你去吧,我自己找吃的,一会儿回来就找我。”方瑜落落大方的往外头走,安言想起来聂振宇的老爸近年来官运亨通,聂振宇也跟随进了政府机关,年纪轻轻已经提了处干。于是暗骂自己不长脑子——方瑜在这方面,绝对比自己驾轻就熟的多了。
连问了好几位服务生,都说不知道陈总在哪里。安言感觉自己像个无头苍蝇,在厅里厅外转了几转,冷不防后头有把声音怀疑的响起:“安—言—?”
安言心叫不妙,怎么关键时刻,方瑜这块美妙的挡箭牌居然不在呢?僵了下才旋身,陈少蒙一身上流社会的笔挺打扮,欲言又止的竖在自己身后。她是实在头痛这位副总的间歇性精神病,趁其不备迅速的问:“陈副总,请问陈总人在哪里?”
陈少蒙还在为眼前的女人发懵:单肩斜下的杏黄晚装直垂至脚踝,她香肩半裸,锁骨若现,纤腰一握。斜挽着蓬松的发髻,侧面只装饰一枚蔻绿繁复的绢花芙蓉,耳边垂吊的水晶耳珠就晃晃悠悠的夺人眼球。加之一些比平时略艳的妆容,今晚的她,居然如绿芙蓉一样清媚,让他的心脏乱撞个不停。原本想找她说什么都忘了,陈少蒙不过顺口回答:“三楼阳台!”
“谢谢!”那个女人点点头,比青烟溜得都快。陈少蒙回神想追,不留神撞到一只半空的托盘,“哗啦啦”酒水淋漓,陈少蒙瞬间黑了脸,服务员手足无措。
脚下的大理石的纹路密密的,高跟鞋踩着,沁心的凉音。安言拾级而上,发现三楼倒是空旷,一半都是宽敞豪华的阳台,陈老头背着手,站阳台最前端。他回首,她就适时地迎过去,递了礼品,微笑客套:“陈总,祝您身体健康,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小安啊,过来,陪我站会儿!”陈老头指指身侧,语气倒是欣悦的,安言不明所以,只好过去陪站,“今天这么热闹,陈总怎么在楼上?”
“就是太闹了,少蒙的母亲喜欢这些虚排场。”
这可不敢随便接着话数落,“人都说过生日的人为大,您这不也甩了大家在楼上看风景?”
陈老头偏头睨了眼安言,“呵呵,你不觉得,看风景比身处其中要美妙?”
安言想我算哪门子小虾,配和老奸巨猾的陈总讨论人生哲学?于是诚实的摇摇头,“我很俗,好酒美食,当然吞进肚里更美妙。”
快点放她去和方瑜大吃大喝一顿然后闪人,更美妙!
陈汝豪终于忍不住笑了:“看来,你对我是相当不满啊,少蒙给你添了很多麻烦?”
安言汗颜了,自己一点小心思都被瞧透了,索性顺水推舟:“陈总,我不是对您不满。相信这段时间您都有耳闻,关于扶持副总的问题,我恐怕,自己不是适合的人选……”
“哦?我可不这么认为!你大概不知道吧,少蒙这大半个月的变化,胜过了以前的十几年。肯上进了,肯思考了,摔了跟头,也知道疼了。我可是极其满意,才邀请你来这里,想亲自谢谢你这个好老师的!”陈老头笑着拱手,近近看,他的眼形也相当漂亮,虽然有些鱼尾纹,不过眼神十分明睿,似能看破沧桑。安言一时恍惚,感觉似曾相识,却想不起来在哪里了,不过还真不敢当这个谢字,“陈总您说笑了!”
“听说,少蒙把张若盈开除了?你怎么想?”老头倒话锋一转。
安言脱口欲答这是别人的八卦,记起昨天下午的大事件,好像自己也不能完全给摘在外头,只好就事论事:“作为经营者,当然不该感情用事,哪怕员工犯错也不应该一棒打死!昨天也是我不冷静了,应该劝副总的时候没起到作用,我检讨。”
她太坦荡,陈老头反而惊讶,呆了下转了头望着楼下,不置可否:“居然这样,这傻小子!”
安言不知道老狐狸这是什么意思,一心想开溜了,“陈总,我还有朋友在楼下……”
耳边传来悠然一句,“安言你这孩子,真不记得我了吧?”
安言不禁瞠目,一副“从何说起”的无知状。
陈老头不紧不慢:“D国,从H市到D市的火车上,我记得你说想去看海。”
大脑迅速的转动,似乎,的确有过……
那年江灏风一般离开了D国,她有段时间几乎每夜都无法入睡。朋友看不过去,逼她去散心,她就预备周末独自去海边胡乱转转。火车半途上来两个亚洲人坐在对面,其中有一个是三十多岁的和蔼女人,没一会儿就用英文问她是不是中国人。异国遇到国人总能生出几分亲切感,她便用中文答了。然后那位女性赶紧问她懂不懂德语,能不能给翻译一下地址,或者帮忙打电话联系一下等等,因为他们带出来的地址有误,说英语车站的人还指向不一,他们下午要赶去签约,事情很着急。安言原本无事,何况举手之劳,于是就帮忙打电话,问明了地址,发现他们根本搭错了火车,再转两道车才能去那个城市。
那位常秘书急得抹汗,她旁边不吭声许久的中年人就开口说,“小姑娘,要不然这样,你有没有什么要紧事?如果能够帮我们转车到车站,那边会有人接,我来给你买票给你一部分酬谢。”那个说要给钱的人,居然是陈总么?可只隐约记得那人穿着正式西装,还带着眼镜一直没讲话,至于相貌,搜肠刮肚,无印象……
“您,是常秘书身边那位?”
“对啊,就是得了你热心,又被很傲气的退了欧元的那个。”陈老头扭过头来笑,“你说国外能遇到也是缘分,你虽然读的经济,不过能靠自己挣到足够的钱,所以好心不贱卖!”
安言恨不得找个洞钻了。年少轻狂啊,难怪老头如今逮着机会就给她使坏,只怕她不四面楚歌似的,感情是记仇。可当年她大踏步时,这位陈总似乎并没有拦她啊?这时候只能皮笑肉不笑了:“您当时应该拿一千一张的欧元砸晕我,我保证没志气。”
“这么说是我的不是了?”,陈老头心情却好,“不过几年后再见,你倒真出息了。我冷眼瞧着,应该也不失恋了,能力强心思细,才把你挖过来。”
安言再次窘了,“陈总怎么知道我失恋?”
“一个女孩子,周末自己坐火车去看什么海,还凄凄凉凉的黑着熊猫眼,我那时还怕你想不开呢。”
原来如此,难怪他后来提议要她送火车,陈总果然明察秋毫,高级腹黑一名。
安言干笑,“您想多了,我没那么脆弱。”
“是啊……”陈汝豪摩挲着阳台的栏杆,不知是否想到了什么,微眯的眼底流过几丝怅然,“如果都像你这么想,就好了。”
安言不可克制的好奇了,不过总不能小白到去追问人家的私事,于是也就陪着无声缄默了一阵子。后来下楼前,陈总对她说,“安言,你是个很聪明的孩子。换个角度看看少蒙,也许你就理解他了。答案其实很简单,你不想发现而已。”
心里稍微“咯噔”的怪异,她匆匆还了一笑。
才奔下楼,就发现方瑜躲在一角落,妩媚的托着一杯香槟,转啊转,看到安言两眼噌噌冒光。安言胆寒,自己一去许久,她不会怒了吧,扬起手做无赖状,“我被老板拉住忆苦思甜家训话,不能……”,“怪”字还没出口,身体却被方瑜急不可待的扒转半圈,“你看看是谁!”
光线交错如织,人流辉煌,她的目光,不,许多束眼光都聚焦着一抹出众身影:清瘦挺拔,青衣翩然,那微微笑着的样子,好不春风宜人。安言惊得一捂嘴,顺手把方瑜拽到更深的阴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