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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筠萝惊骇的瞪着她,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
唐可可摇摇头,女人已经被欺压的太习惯,还认为是理所当然的!如果宫筠萝能勇敢一点,说出自己的想法,那么她和北堂颛誉之间也不会走到这个地步,因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北堂颛誉真的很爱她,至于为什么搞到要纳妾,宫筠萝又为何中毒,对北堂府有何企图,是不是因此才不敢对北堂颛誉倾心相待……这些都是她要查清楚的事。
“你啊!女人要适时的表现出一点智慧和勇气,才能将男人掌握在手掌心里,我不是要你强势,处处和男人争强,而是在平常的温柔里,偶尔装装傻的同时,也要佐以智慧和勇气作为调剂,让男人有读你千遍也不厌倦的感觉,那么这个男人就在你的手掌心里了。”
宫筠萝的表情充满迷惑,让唐可可忍不住—叹。
“唉!好吧,我就直接了当的说了,你喜欢北堂颛誉吧?”
宫筠萝红了脸,低下头来,但随即又蒙上一层哀戚色彩,大概是想到了丈夫近日的无情吧!
“我想你是爱着他的,所以理所当然的,你对他要纳妾的事,其实心里很不痛快吧?”
“我是爱他,可这并无法阻止他纳妾,因为……我无法为北堂家传香火。”
唐可可挑眉,原来是因为孩子!宫筠萝不能生育?
啊!也难怪啦!身中剧毒,身体已经损坏的差不多了,能怀孕才怪。不过只要解了毒,调养个一年半载,应该就不是难事了。
不过……才成亲多久就以不能生育为由要纳妾,未免太急迫了一点吧!
“不能生的男人多的是,这种事不能只怪罪在女人身上!你只要忠于自己,其他的不要管那么多!”
“我能怎么做?”宫筠萝并不认为自己能做什么来改变既定的未来。
“很简单,你只要这样……”唐可可对她咬耳朵,听得宫筠萝一脸难以置信。
“我不敢。”宫筠萝拼命的摇头。
“你一定要这么做,而且要非常果敢,绝对不可以有一丝犹豫,不可以让他有反应的机会,否则就会前功尽弃。”
“我不行的,我一定做不来的。”宫筠萝还是摇头。
“想想往后的日子,你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丈夫怀抱新人?有道是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你就真的甘心后半辈子这样生活下去?”
“我……”她不要,她不甘心,可是……她身不由己,她……
“女人的幸福,是要靠自己创造的,绝对不是靠男人来给予的。”唐可可继续游说她。“而且,你不是孤单一个人,如果你有任何难处,说出来,我相信每个人都会为你想办法解决的。”
宫筠萝一惊,愕然的望向唐可可意有所指的目光,他们知道了?
“你……”她没有胆量寻求解答,脸上闪过一丝痛苦。
一直细心观察她的唐可可一惊,难不成……
唐可可抓起她的手,“我帮你算命吧!”趁她错愕之际,翻过她的手掌,鲜红的圆点霎时映人眼帘。
糟了!这么鲜红,怕是解药的时效已至,难怪她隐隐露出痛苦的神色,若不赶紧服下解药,怕命将休矣。
该怎么办?
算了,管不了那么多了!
唐可可快速的点中她的睡穴,撑住她瘫倒的身子,纵身飞掠回到竹鸣轩,将她安置在床上。
她身上应该有解药吧?
唐可可在她身上搜索,摸到一个白瓷瓶,将它打开倒出一颗丹药。
拿到鼻前嗅了嗅,可恶,竟然是这种解药!
红月的解药有三种,其中一种是只要服用一次就可以完全解毒的,另外两种,则是要每月服用一次,这两种的分别在于,一种是以药抑毒,服下解药便可暂时压抑毒性发作,对身体没有更进一步的伤害,另—种则是以毒抑毒,每一次的毒性都必须增加,好抑制毒性的发作,服用愈久,身体就愈受损,到最后通常都是神仙难救。
宫筠萝的解药就是后者!
不过暂时也只能服下了,她会再想办法做真正的解药。
让她服下解药之后,唐可可解开她的睡穴,坐在床沿望着宫筠萝。
宫筠萝醒来,知道事情已经败露,立即击出一掌想要逼退唐可可再乘机逃脱。
不料唐可可机灵的避开,旋身又窜回床边,一伸手又制住她的穴道。
“现在的你是不可能打得过我的。”
“你想怎样?!”宫筠萝沉声道。
“你如果把这气势拿出来应付北堂颛誉的话,我保证效果一定会很不错。”
一提到夫婿,宫筠萝的神情又是一黯。
“其实应该问你,你想怎样才对,是吧?这种毒,通常都是控制人的利器,你是被迫的吧?”
宫筠萝难过的撇开头,“如果只有我,我早在爱上相公的时候就结束自己的生命,但是中毒的却不止我一个,我无法看他们的生死不顾啊!”
“中毒者有多少人?”
“两人,我的弟弟和妹妹。”
“那个人的目的是什么?”
“一幅美人图,据说是主人青梅竹马的爱人。”
“你说的该不会是这个东西吧?”突来的声音让两人讶异的望向门口,北堂颛顼斜倚着门,手里拿着他离家前夕爹交给他的画轴,他看过了,那是他娘亲的画像,不过里头还有些疑点他还未理清。
“那是……”唐可可拍抚着惊慌的宫筠萝,才转头问北堂颛顼。
“我娘的画像。”
“你娘?”唐可可讶异的望向宫筠萝。“是那东西吗?”
“是。”宫筠萝点头,万万没想到她要的东西竟然在北堂颛顼手中。
“宫筠萝,我有一个疑问,希望你能解答。”北堂颛顼冷漠的说。“当日污蔑我的用意为何?”
“因为你几乎每夜都会到爹的书房里帮爹处理公事,有时弄到天亮,因此妨碍了我的行动,所以我才会用计暂时把你赶出北堂府。”宫筠萝实话实说。
“哈哈哈!可是你却万万没料到,东西竟然也因此被我带出北堂府,真是可笑。”北堂颛顼哈哈大笑,这宫筠萝根本是白忙了一场。
“的确是意外。”宫筠萝低下头。
“原来你并不是游手好闲的败家子!干么做事偷偷摸摸的?”唐可可疑惑的问。
“我不想让大哥更不安。”北堂颛顼一句带过。
唐可可点点头,他是体贴的,她对他的观感并没有错。
“好了,知道了原委,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救人,只要把你弟妹救出来,你就毋需受到控制了,至于解药,给我五天的时间,我会做出来的。”
“可是主人武功高强,我根本……”
“谁要你操心啦?现在你只要照我的话去抢回老公就行了,其他的事自然会有人办妥。”唐可可笑道,不怀好意的望向北堂颛顼。
“看我干么?”北堂颛顼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等一下再告诉你。”唐可可对他嫣然一笑,接着催促宫筠萝下床。“去去,照我说的去做。”
“可是唐姑娘,我真的……”宫筠萝红着脸,犹豫不决。
“别忘了,幸福是要靠自己去抓住的。”唐可可给她鼓励。
宫筠萝犹豫了一会儿,终于点头。
“好,我去。”
送走宫筠萝,北堂颛顼立即问:“可可,你都和宫筠萝说了什么?”北堂颛顼脸上有很明显的担心。
“怎么?你在担心宫筠萝做出什么危害北堂府的事吗?”唐可可斜睨着他,顺手倒了一杯茶缓缓喝着。
“这倒不是,我只是担心你不知道教了她什么惊世骇俗的事。”
‘呵呵,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只是告诉她……“唐可可同样对他咬耳朵,愈听北堂颛顼愈是震惊,到最后他差点跌下椅子。
“你疯了?!竟然要宫筠萝做出那种事!”北堂颛顼已经大惊失色了。
“有什么不可以的,我觉得这是最直接的办法,要不然再让他们两个这么沉默下去,遭殃的可是你哪!”唐可可颇不以为然,他自己不是挺风流的吗?为什么对女人的标准就这么不同,一点都不知道变通。
“可是这未免太过惊世骇俗了!”
“惊世骇俗?这哪叫惊世骇俗啊!拜托你喔,他们是夫妻耶!而且……”唐可可斜睨着他。“别告诉我你没遇过那种女人,我不会相信的。”
“哦,现在又不是在谈我。”北堂颛顼打马虎眼。“我是认为宫筠萝可能做不来,虽然她曾经为了将我赶走而主动接近我对我投怀送抱,可是那是因为她知道我不会对她出手,以我的观察,宫筠萝的个性是做不来那种事的,你的心血是白费了。”
“哼!那可不一定。”唐可可轻哼,对宫筠萝有信心,想要抓住幸福的女人是很有决心的。“要不要打赌啊?”
她斜睨着他。
“就算赌了又如何?宫筠萝不可能告诉我们她做了没有。”
“用眼睛看啊!公子。”笨!
“怎么看?她会在脸上写字吗?”北堂颛顼嘲弄的说。
“没错,不只是宫筠萝还有北堂颛誉,他们都会在脸上写着我们要的答案。”
“好吧!我就拭目以待。”北堂颛顼点头。“现在言归正传,你要如何救出她的弟妹?你甚至连人在哪里都不知道。”
“这就有劳你喽!”
“为什么是我?”北堂颛顼佯装不满的说。
“因为朋友是你的啊!”
“朋友?什么朋友?”
“阎罗殿啊!”唐可可对他眨眨眼。
阎罗殿……啊!
北堂颛顼领悟,佩服的一笑,点点头,算是揽下这个工作。
夜已三更,露湿台阶,宫筠萝站在书房外,深吸了好几口气,凝聚了所有的勇气,才推开书房的门。
这几天都住在书房里的北堂颛誉,一听见开门声便抬起头来,一看见来人是谁,脸色变得非常复杂,接着表情一凝,冷淡的撇开头。“你到这里做什么?”
“我来找你。”差点让他冷冷的表情给击倒,宫筠萝在心里为自己打气。
“有什么事明天早上再说,我已经休息了。”北堂颛誉不看她,冷淡的下逐客令。
“这件事一定要现在说。”宫筠萝又深吸了口气,毅然决然的脱下外衣,让衣衫飘向地上。
“什么事一定要现……你在做什么?!”北堂颛誉一抬头,讶异的看见仅剩肚兜蔽身的宫筠萝。
宫筠萝接近他,浑身打着颤,可是她依然爬上他的床。
“筠萝!”北堂颛誉惊喊,这是他所认识的筠萝吗?
是他结缡半载的妻子吗?
宫筠萝投进他的怀抱。“抱我,相公。”她软声乞求,已经羞得不敢抬起头来。
“为什么这样做?”北堂颛誉难以置信的问。是因为颛顼回来了吗?
“因为我爱你,我不想失去你,不想躲在一边哭泣,不想眼睁睁的看着你纳妾,不想你的怀抱让别的女人占领,相公,我知道我很坏,我知道我的行为犯了七出,可是……可是我……”宫筠萝说不下去了,她紧紧的抱住北堂颛誉,不让他有反驳她、拒绝她的机会,倾身吻住他。
北堂颛誉呆愣了好久,他刚刚听到什么?她爱他?
还有她一大堆的不想……
“教了你那么久,你还是不懂得什么才是吻。”北堂颛誉抵着她的唇低语,然后拿回主导权,给了她一个深情热烈的吻。
“不管是什么原因促使你有这种行为,我只想知道你方才所说的话,全都是真的吗?”北堂颛誉低问。
“是真的,是真的,全都是真的。”宫筠萝激动的说。
“既然是真的,那么我就不容许你有后悔的机会。”
北堂颛誉复又低下头,一室春情,在月的柔光下缓缓展开。
什么都不用问,北堂颇顼就知道自己输了,在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