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丁香抱着她,四人轻功很快便到了竹林外头。
“王妃想进竹林?”
顾倾凡看了一眼不可置信的小阑,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后者与小高面面相觑。
小高会意“王妃!知道怎么入这竹林!”
她一拍脑袋,弄得三人皆不解,只听她有些喜悦道“我怎么忘了你们也是他的属下呢?”
平日里,他们两个暗中保护,极少在她面前出现,她又一心想着花长容,不记得也是正常。
一想到进了这竹林便可以见到他,她也懒得问两人,直接道“快带路吧!”
“是!”
这一次好似有些太和平,依旧可以感觉竹子在移动,但在三个高手的保护下,她一丝也不怕。
才一刻钟,便看到了房子。情不自禁一笑。她加快了步子。走着走着她竟小跑起来。
一想到,打开房门,她便可以看到日日思念的容颜,她曾想过,倘若见到他,一定要好好骂他一顿,问他为何不来接自己?为何连一封信都没有。可是,如今她提着裙子飞快跑过去的时候,竟不自觉有些模糊了眼睛,她如今只想推开门,狠狠地抱着他,然后贪婪地呼吸他独有的香气。
“长容!”
她连门也没敲,推门而入?
然,她那半哭半笑的脸蛋像是被冰给冻住了,僵在那里。
素白的人影双唇落在床上人儿白皙的脖子上,闻声扭头,见她脸上煞青,他诧异“凡儿?你怎么回来了?”
你怎么回来了?——
原来,他没有在等自己!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
长容煞白煞白的脸色像是透明了那般,而他并未方下怀中的红竹,只是眉头微蹙地看着门口的倩影。像是被打扰了而极其不开心。
顾倾凡打量了一下衣衫不整的两人,强忍着泪水,微微一笑“没事,我先走了。”
好痛好痛!
她抓着胸口的衣襟,痛的快要无法呼吸。
来时那满腔的热血,顿时被泼了冷水那般,冻得她的步子快无法迈出,可是偏偏她想离开,彻底地离开这个地方!
我花长容今生今世,生生死死,都只为你!——
会的,一辈子……——
可方才……
方才?她蓦然眸子一亮。
“王妃?”丁香低声唤着,生怕她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来。而房里,顾倾凡一离开,花长容便再也坚持不下去,颓然倒下去。
“主上!”
红竹担忧一唤,躲在梁上的两人亦跳下来,将他安置在床上。
夕暮云蹙眉“师父,这是怎么回事?”
夕音不关心昏倒在床上,毫无血色的花长容,反而责怪道“这小子够狠!让凡儿伤心欲绝。”随后又叹气“也苦了长容,连死都替凡儿着想!”
“什么死?”夕暮云显然不知方才花长容演那一幕的目的,很是担忧“不是说冰火毒只会让师兄每月毒发一次,倍受煎熬,但不会伤害性命吗?”
夕音敲了一下宝贝徒弟的头“你傻啊!若是如此,长容怎么可能听命于端王?”
摸着被敲疼的脑袋,她豁然开朗“难不成端王怕留后患,而且为了更好控制师兄,同时喂了两种毒?”
点了点头“嗯!”
夕暮云按了按他的手腕“竟然是蚀骨盅!”她瞪着惊讶的双眸,转而一丝心疼“师兄真是汉子!”
蚀骨盅也是每个月毒发一起,刚开始是一丁点地疼,细微到你察觉不到,渐渐的越来越疼,直到第二年,将痛入骨,只有意志极其坚定的人,方能挺下来,而当痛的每个骨头都无法动之时,那便说明中盅之人命不久已。
想想也是,若是单单的冰火盅,花长容又怎会因为忍受不了疼痛而屈尊于端王府?
这轩辕离还真是狠毒!
“什么蚀骨盅?”
沉思得过深,竟没察觉有人靠近,两人循声望去,见顾倾凡一脸惊讶,怒问。
见两人诧异,面面相觑,却不肯回答,她跑过来,揪着较近的夕音的衣领“我不管你是何人!倘若你不告诉我到底怎么一回事,那我会杀了你的!”
顾倾凡没有夕音那么高挑,揪着她的衣领还要踮着脚尖,说出这样盛气凌人的话让后者一愣,随后一脸柔和,摸摸她的脑袋道“凡儿想知道什么?”
一愣,松开她道“你的喉结是假的!”
第八十六章 倾凡怒
“哈哈!”夕音大笑了一声。
顾倾凡瞪了她一眼,便走过去看着床边。
花长容的脸上白得接近透明,昔日的红唇也泛白,眉头蹙成川字型,顾倾凡从未见过他蹙得如此紧,方才她们说什么蚀骨盅,想必他此刻定是受着折磨。背部中箭那次,也未见他怎么皱眉,如今连拳头都紧紧握着。
眸子一沉,她扭头看向红竹“你们方才是故意演戏给我看的?”
红竹点了点头“嗯!”
“上一回也是?”
回忆了一番,估计顾姑娘说的是那次主上让她揭开上衣扣子的那次,同样点了点头。
“很好!花长容!”她一转笑脸,问道“云姐姐,你来说说,长容到底怎么一回事?什么冰火盅和蚀骨盅?”
夕暮云自然熟知她这令人发毛的笑是怎么一回事,但却紧闭着双唇不语。
见大家不说话,她便拿起桌上的小匕首,在手指上割了一个口子。
“凡儿!别!”夕音见她想用自己的血给他解毒忙阻止“你如此只会让他死的更快!”
心里一惊,忙收回手指。抓住她的衣袖,苦苦哀求“那怎么办?我不要长容死!”
方才云姐姐叫她师父,那么她一定医术更高!
她的泪说落就落,滴得夕音很是心疼“诶!”
夕暮云从未见过自己的师父对谁如此好过,凡儿方才揪着她的衣领,她不怒反笑,而如今看她哭,眼里竟有一丝心疼,觉得有些古怪。
“简单的说,轩辕离为了控制长容,对他下了冰火蛊和蚀骨盅,没有解药,长容命不久矣……”
眸子颓然一亮,“轩辕离有解药?”
夕音摇了摇头,“不确定!或许有或许没有,黑血影堂寻了那么久,也不知是他没有,还会藏的好。”
只要有希望,她顾倾凡便不会放弃“我去找他!”
说完,抹了泪,细细打量了一眼长容,提着裙子离去。
“凡妹妹!”轩辕离狡诈狠毒,如今他已得到皇位,可以不需要凡儿,夕暮云担心她没讨到药还会被杀,担忧喊道。
夕音少有无奈道“让她去吧!”
夕暮云双眼眨巴,很是肯定“你很关系凡妹妹!”
“傻瓜!”她摸了摸宝贝徒弟的脑袋“她是我外甥女,也算是你表妹,师父哪能不担心?”
外甥女?
见她一脸疑惑,夕音解释“凡儿的母亲是我的大姐,我痴迷于医药,六岁的一个夜晚,一个四十余的男子突然出现在我房里,问我想不想学医,我点了点头,他便带我离开家,从此再也没有回家过!”
是以,前几些年,她假装将药买给自己的父亲,本想给他健体,哪知几经转手却给了凡儿。
夕暮云点了点头,师父方才说表妹?“师父?我该不会是你生的吧?”
叩的一声,她的脑袋再次长包,龇牙咧嘴“师父!疼!”
“脑袋瓜想什么?师父我还年轻!黄花大闺女,哪能生出你个古灵精怪的东西?”
她摸了摸脑袋,嘿嘿而笑,不是便好,不是便好,否则她跟顾子言不就是兄妹了?顾倾凡并没有直接去找轩辕离,而是回了房间,将所有商铺的地契和证明,账本,包括吴家的印章,匆匆塞入袖子里,便往轩辕离的院子走去。
三人跟在后头,绷紧了神经,不敢出一声。
蓦然,她停下步子,问丁香“今夜,王爷去了那个院子?”
“哪里都没去,就在轩华院。”
确定在轩华院,她加快步子走过去。这好像还是她第一次去他院子!看了门牌方确定没错。
“王爷已经睡了!”
守门的侍卫拦着他们道。
顾倾凡不多说,朝他们使了眼色,小高和小阑简简几招,便将两个守卫打晕了。
推开房门,却是一愣,莞尔一笑“原来王爷还没睡啊!”
“明知王妃会来寻我,又怎么会睡下呢?”轩辕离喝着小酒,好不邪魅!
这话什么意思?是等着自己来?
脸一沉“你故意的?”
“长容的生死就那么重要?”
“狡兔死走狗烹?端王是否太过分了些?”
“哦?”她以为自己是因为怕皇位受到威胁而不给解药?
顾倾凡也不想多说,从袖子里拿出一沓店铺单“王爷就要登基了,这、轩辕国本就国库空虚,如今你方上位,少不到用钱的地方,这是吴氏一半的财产,现在我给你,还有一半,待你给我解药,我一并给你,另外在银号里的存款,我也全都给你。”
前半句他听着她关心自己一丝甜,后面几句却让他心里一怔,微疼微疼的!
“碰”的一声,他将手中的酒杯放在桌子上。
顾倾凡以为他是自尊心受了伤害,便缓了语气“王爷会是个明君,这些铺子和钱可解燃眉之急,我可以保证,长容不会夺你的皇位,就念在他帮你这么多,留他一命行吗?”
最后一句,她竟然声音有些颤抖,语气带些请求。
“住嘴!”他拳头捶在桌子上,吓得她也跟着一跳。
“倏”地一声,他从椅子上起来,抓着她的双肩,灰蒙蒙的眸子泛着血丝,大吼“长容,长容!你心里就只有他吗?”
有些惊愕的顾倾凡总算明白,眼前的人是在吃醋,然而她却狠下心,坚定不移地对着他的双眸“是!”
我心里只有他!只放的下他!这辈子都是!
倏然,他的眼里流出一丝泪,心里早已千疮百孔,将她拥入怀里“我已经不逼你了,你为何要逼我?”
木讷地由他抱着,有些悲凉道“我没逼过王爷!我只是不想骗你!”
是啊!她断可以甜言蜜语哄自己给解药,可是她没有!她宁可用自己最看重的家业来换他一命。她只是不想欠他罢了!
紧抱着她,有些小孩子气“我不给!”
凡儿,我宁可你骗我一回!说爱我!我便心甘情愿。
“在我心里,端王一直是个冷静睿智的人,将来也会是个明君,也许我们做不了夫妻,但我们可以做朋友!”
她保持冷静,不去激怒眼前的狮子,耐心地劝道。
“当我的皇后,好么?只要你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我只想永远和你在一起!”凡儿,求求你!别拒绝我!
吸了一口气,她缓缓道“我这辈子,心里只有长容!也只能有他!”
“住嘴!”他忍不住一把推开她“别再说了!”
为什么?连谎言都不肯给他?
第八十七章 为他求药
战场杀敌,争夺皇位,真的是眼前的男子?在她眼前竟像个孩子般任性!
“王爷,我知道,你需要这笔钱,而我需要解药!如此互利的事,聪明人都不会拒绝。不是吗?”
轩辕离定定地看着她,夜色下的她,更美,他邪魅一笑“要解药也可以!”
顾倾凡双手一颤,目不转睛地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当我的皇后!我便给你解药!”
心头一颤,她几乎毫不犹豫“成交!”
还未让他从她的回答走出来,她已伸出手“解药呢?”
顾倾凡!你就这么替他?
吸了一口气他道“本王自会交个他!你只需乖乖当我皇后!”
轩辕离奸诈狡猾,她怎会全然相信,“倘若他死了,我绝不会独活!”
你不是想得到我吗?若是长容有什么不测,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嫁给你!倘若你食言,我绝对会毁了整个轩辕国!
说完也不看他受伤的眼睛,便扭头离去!
望着她的背影,冷漠的轩辕离蓦然变得有些颓废,有些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抚着额头,竟低声呜咽起来……
谁会想到,一个十三岁便参军的皇子,一个在战场上受过无数伤连眉头都不皱的男子,竟会在这样静谧的夜,低声呜咽?
肉体的疼痛又哪及得上精神的折磨?顾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