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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晶晶问:“你说的是谁啊?”
李唯一说:“他是我们交往的见证人和推动者,我想念他!”接着又叹道:“也不知他现在何处,处境如何,他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啊!如果他知道我们在一起了,虽不一定会为我们感到高兴,但也一定会理解我们。”
赵晶晶说:“你指的是牛春早吧,奇怪的是,他为何一去杳无音信呢?”
“是啊!”李唯一说,“春子之事让人实在摸不着头脑,不知是他有意不再回到高峰,还是在外出现了意外,总之他的离去让我感到非常失落,作为他的好朋友,他为何电话也不给我一个?”
“最难过的是他的老婆。”赵晶晶说,“听说蔡芬也不知道他的消息,还专程到深圳去寻过呢,结果一无所获。”
李唯一说:“有人认为是春子故意不回来,我起先也有同感,但我几次到他老家牛磨村看望他的父亲,见他父亲因没有儿子的讯息而牵肠挂肚、焦虑万分的神情,显然不是人们所想像的那样。再说,科技种养失败错不在他,通过省市领导的努力,不也让农民们夺回了一些损失吗,春子犯不着在外躲躲藏藏的了。”
赵晶晶说:“不是有人告他收受了他同学郑金平两万块钱吗?”
“同一个问题要看怎么来理解。”李唯一说,“郑金平给他两万元钱这是事实,或许是他有意要给这笔钱春子,因为拉拢春子对他一个生意人来说是有价值的,春子毕竟与当时的蔡县长有着特殊的关系。但春子绝不是这样看待的,他真认为这是同学与他合作搞科技种养,事实上这笔钱确实用在了种天麻上,如果是受贿,他可以收进腰包自己挥霍,即便是用来种天麻,他也不会对别人说是郑金平给的资金,这不是惹人怀疑吗?”
赵晶晶问:“他跟你说了吗?”
李唯一说:“早就说了。不仅告诉了我,只要有人问起,他便毫不隐瞒地说自己本钱不够,是与郑金平合作搞的,要不然怎么会被人抓住把柄。”顿了顿,又说:“你说他象一个受贿者吗?”
赵晶晶摇摇头。
李唯一说:“现在我越来越觉得春子可能出现意外了,要不然他没有理由不回来,更没有理由不与家里的亲朋好友联系。”
“唉!”赵晶晶叹息了一声,用脸帖着李唯一的胸膛轻轻摩擦。
李唯一托起她的下巴,俯下头用嘴帖在了她的嘴上……两人又是一阵缠绵。
然而此时的蔡芬却似霜打满腹悲,数月没有丈夫的消息让她度日如年,加上父亲被人诬告且被调离高峰,更增添她的无助。有时她因烦闷跑到母亲那里,不想母亲伤感之情更甚,蔡芬反倒要劝母亲将心放宽些。
让她稍感安慰的是春子的同学郑金平常过来看她,起先蔡芬并不想理会,父亲就是因他行贿的事而被调离高峰,但郑金平似乎对此深感歉疚,多次找到蔡芬表达歉意,并说作为春子的同学兼好朋友,春子没回来之前他有责任关心和照顾她。蔡芬虽不至于要郑金平关心和照顾,但他的话多少让蔡芬感到些许温暖。毕竟郑金平给春子好处并非有意害人,他无须有太多的自责。
一天,郑金平派人送了一台立式大功率空调到蔡芬家,为避免旁人说闲话,郑金平没有亲自来,只在电话里对蔡芬说这是他的一份心意,千万不要推辞。蔡芬见空调已搬了上来,想退回又觉不妥,待空调装好后,便主动打电话要求与郑金平见个面。
在一家茶吧,蔡芬掏出一叠钱放在茶几上,对郑金平说:“谢谢你的好意,可无功不受禄,这是装空调的钱。”
郑金平笑着将钱推了回去:“你这样太把我当外人了,我和春子是铁哥们,这是我应该做的。”
蔡芬不依:“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我觉得自己还有能力照顾好自己,不应该给你增加不必要的负担。再说,我爸多次告诫过,不可收受别人的财物。”
郑金平很尴尬,无奈地说:“我知道因为我的事连累了蔡县长,可我绝无歹意。我真的想尽我的所能为你们分忧,你看……”说着,他从提包中取出一份报纸递给蔡芬。
蔡芬接过,只见是深圳某报,上面赫然登着春子的照片,上写:春子,家人盼你归!望着那熟悉的脸,蔡芬心潮起伏,喉头有些哽咽。
郑金平说:“为了找到春子,我什么方法都用上了,甚至在报纸上登出了寻人启事,可惜就是没有他的消息。”
“谢谢你。”半晌,蔡芬含着泪说。但她还是将钱推给郑金平,“你为我们做这么多,我更不好意思收下你那么贵重的东西。”
郑金平叹息道:“你怎么还是不明白我的心,我一直把春子当亲兄弟看待啊,难道我为兄弟做这一点点事也不应该吗?”
蔡芬看着郑金平,见他一脸的真诚,便不再坚持。她心想,春子有如此重情重义的兄弟实在难得,难道要将人家所做的一切都回绝了吗,而有些事情又岂是用金钱能够回绝得了的?
由此在蔡芬等待春子归来的日子里,郑金平成了她唯一可以讨论有关春子的话题的异性朋友,郑金平也由此堂而皇之的进入了蔡芬的生活。
有一天在蔡芬家里,郑金平与她交谈一阵后取出一叠照片。但照片并没有马上从他的手中递到蔡芬手中,因为郑金平看样子还在犹豫。郑金平说:“有几张春子的照片也许和他外出不归有关,可是却不敢交给你看。”
蔡芬不解地看着他:“你这是为何,既然拿出来了,何故又不敢交与我看?”
郑金平还是将照片抓在手中:“我怕你看了,会受不了,而不给你看嘛,又觉得对不住你,毕竟我们交往这么久,我不忍心再隐瞒下去。”接着又说:“唉,别看也罢,我不应该将兄弟给出卖了。”
“到底什么照片啊?”蔡芬有些急了,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照片。可是不看不要紧,看了简直让她要昏过去,只见照片上的春子正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一个年轻女子正俯身为他口交。
“这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蔡芬的手在发抖,声音也在发颤。
郑金平忙解释说:“说来真有点天方夜谈,我有一个做警察的朋友曾在一家酒店里暗中调查贩毒吸毒案件,无意中在一个房间里拍到了这一幕,因属一般性嫖娼案,不涉及贩毒吸毒,所以要求罚款5000元了事,当时是我接到春子电话前去交钱领人的,因我认识那个警察,所以将他拍的照片也一并索回,不让它在那继续丢丑。”
“他不是这种人,他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蔡芬哭着问。
郑金平回答说:“我后来也问过春子,为什么要去那种地方,我说你老婆长得不仅美貌好花,而且待你又好,为何要去找小姐。你知道他说什么?”郑金平故意把话停住了。
“他说什么?说呀!”
郑金平还是不肯说,后见蔡芬急得不行,这才叹了口气,说道:“春子竟说他与你的婚姻原是一场错误,他一点也不喜欢你,而又不肯得罪蔡县长,因此委屈求全娶了你,但心里又憋得难受,所以常出去找妓女排解心中的苦闷……”
“别说了!”蔡芬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她想起春子刚结婚时与自己分床而睡,对自己不理不睬的往事,对郑金平的话深信不疑,但她实在想不到春子竟会干出如此不堪入目的丑事,她简直要肝肠寸断。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蔡芬哽咽地问。
“就在春子外出前半个月左右。”
“你为何不早说,但是现在又为什么要说?”
郑金平又是一声叹息:“以前不说是不想你们不和,现在告诉你是觉得春子外出不归也许与此事有关,所以想来想去还是说给你听。”
“与此事有关?”蔡芬不解。
郑金平说:“春子既然是因为不满意你们的婚姻、不喜欢你才找妓女消遣,估计也会因为同样的原因而故意不回,到外面寻求新的幸福。”接着又说:“我实在想不通,像你这么好的老婆,他为何会不喜欢?问他,他又不告诉我原因。”
郑金平的话就像一把利刃插入蔡芬的胸膛,让她脸色苍白,她不停地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样对我?为什么?难道仅仅因为我的过去吗?”
悲痛万分的蔡芬一点也没有察觉到,郑金平说这话后流露出的那一丝诡异的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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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一封恐吓信
郑金平曾领春子在文州市“西方迷茫水上大酒店”玩乐,之所以在春子醉酒后有意偷拍下他与小姐的淫乱画面,是想日后能派上用场,毕竟他是县长心爱的女婿,自身也是官场中人。对于一个生意人来讲,春子意味着商机,所以郑金平想尽设法要将他牢牢把握住,而偷拍到的几张照片,则在关键时候也许会发挥重要作用。当然,不到万不得以,郑金平绝不会打出这最后一张牌。
但此时的郑金平何以急于打出这张牌呢?
这是色欲攻心的结果。
在郑金平的心中,出身官宦之家的蔡芬既时尚而又不失高贵的气质,与自己交往过、抑或是有过那么一段的所有女人当中,还找不到像蔡芬这样的女子。“与县长的千金做爱会是什么体验呢?”郑金平曾在心头掠过这样一丝邪想,但由于无机可乘,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春子独享那份美味。
“这家伙真他妈是福将。”郑金平有时这样暗嘲春子。因为在他看来,春子除了会写几篇破文章什么都不如自己,偏偏命运之神要格外垂青于他——会得到县长的赏识,以至从此春风得意,就连自命不凡的自己都要给他三分笑脸。更可恨的是,以他一个土老冒竟夺得美丽时尚的县长千金的芳心,这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
郑金平还记得第一次看到蔡芬,是自己请春子吃饭时,她笑盈盈地随春子一同进的门。蔡芬将手提包放在茶几上然后优雅落座的那一瞬间,让郑金平感觉那么多年和无数女人算白混了,特别是获悉她是蔡县长的千金,更是对她高看了几分。但由于春子介绍说他们是男女朋友,颇感惊讶的郑金平只得按奈住心中的万顷波涛。
那晚,郑金平在家对着邹娜强力冲刺一阵后将她一推,独自抽起了香烟。邹娜不仅没有生气,反倒关切地询问他是否哪里不适?可这丝毫没有打动郑金平,他吐着烟圈想,眼前之人尽管貌美,却不似蔡芬具有高贵的身份和气质,当初的选择是太过注重感官的愉悦而忽视一个女人所应该附着的内涵,包括知识水平、美貌气质、身份地位等,这才会让一个男人感到身心的愉悦,对一个男人的事业追求亦会有所帮助。而自己选择的这位妻子,除生得还算漂亮外,充其量是一个家庭妇女,在嫁到自己之前,更是一介村姑!
郑金平有一段时间沉迷于欢场,但每次玩完之后都是巨大的失落,因为欢场中的女人多出身贫贱,有钱就可以买到,哪会有那种高贵的享受。
“老板,我弄得你这么舒服,多给点小费嘛。”
每当听到这样的声音,郑金平总会感到恶心。这是怎么回事?以前不是玩得高兴,笑嘻嘻给人家一叠钞票吗?现在怎么会心里堵得慌呢?
“穿起衣服来!”郑金平命令道,竟一个子没留下就出了门。
与春子交往,郑金平敏感地觉察到他身上所起的变化,不仅言谈举止颇有几分干部丰采,着装也比以前讲究多了。郑金平知道,这只因为他身后有一个蔡芬。特别是二人结婚后,春子作为一个成熟男人的风度格外抢眼,与周润发真有几分神似,让郑金平颇感失落,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