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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来了?”他欣喜的问。
“德勒,我是想向你辞行的。我想离开沙漠,去找我的……丈夫。”
我不准你走
一个孤寂的女人去找他失散的丈夫!天底下最好的理由莫过于此,为阻断心中最后一丝冀望,她愿做一个狠心的女人。
“辞行?丈夫?”果然,他敛起了脸上的笑容,惊愕地呆立在原地,努力消化着她说的话。稍候,他小心翼翼地颤声问:“你……成亲了吗?”
“是的,请原谅我没有告诉你,我……是有苦衷的。”情难诉,因难解,她垂下眼睑,不知如何解释这个“丈夫”的由来。
“不要走!施洛儿,我不在乎,我不能让你走!”想到她离去的情景他就一阵心慌,他急切的握紧她的手。
“德勒,我……很想念他,我必须要走。”她快速抽出双手,置于身后,置于他触碰不到的地方。
“我不允许,我不准你走!我爱你啊!施洛儿,留下来,为我留下来,好吗?”他火辣辣的黑瞳凝视着她,让她几乎窒息。
“对不起,德勒。”不忍看见他伤痛的表情,她别过脸去。
“即使我这么求你,你也不愿意留下来吗?你说过的,你答应过我的,你会陪我到我的故乡米罗国,你说你想看看我的故乡,你都忘了吗?”他紧紧擒着她的双肩,急切地追问。
“我没忘……只是,我必须离开。”她艰难地嚅动嘴唇,对他硬下心肠是很艰难的尝试。
“是不是有人对你说了什么?是不是曼菲莉?她是不是对你说了什么蠢话,让你这么迫切地要离开我?”他的眼神里忽然闪出一抹冷酷的肃杀之气,“曼菲莉勾结铁栈之事我已查明,三日后我定将她斩首示众!”
他的话仿如一颗炸弹在瞬间爆炸,她大惊失色的瞪着他,“你要杀曼菲莉?曼菲莉只是为了爱情一时蒙蔽了双眼,才做下了错事,请您饶恕她的过错吧!而且,我离开之事是我自己的意思,根本不关她的事!”
他沉下脸,冷硬的说:“纪律严谨是军队的铁条。她既犯之,就得承担过错,谁求情都没用!”
此时的他又恢复了一贯冷绝的作风,她痛心疾首的看着他,道:“虽是大错,如有心改之,犹时未晚。德勒,她如此真心的待你,你当真对她没有一丝的怜悯和感动吗?你如此冷绝,又岂是女子的终生依靠?”而后,她又略带伤感的说,“如果,如果是我犯了过错,你……也要斩我吗?”
此生唯一挚爱的女子
他睁大了眼,幽暗眼眸里瞬间抹上了一层厚厚的受伤,“你……竟是这样看待我么……施洛儿,你是我此生唯一挚爱的女子,即使要我负尽天下人,抛弃所有的一切,我连眉头都不皱一下……我又怎么会忍心让你死?”
她震惊的看着他,久久,她眼中噙泪说:“那么,请你也理解曼菲莉的一片真情,饶恕她吧!”
“你当真要为她求情?”他面无表情的问。
“是。”她坚定说。
他瞥了她一眼,“如果你肯留下来的话……”
她一口回绝,“不,德勒,此彼两事岂能混为一谈!”
她决然说道:“离开的事,我心意已决。德勒,我很感谢你这段日子来对我的照顾,终此一生我也许无以为报,我惟有衷心地祝愿你达成你心中的宏愿,早日完成复国大业,带领着米罗国的人们重归自己的故土。”
虽然过程很艰难,她仍然坚持自己不变的决定。
他沉痛的看着她半晌,凄然道:“如果不能与你共享,我复国还有什么意义!”
他突然发狠地扣紧她的双肩,黑瞳里闪现着不顾一切地疯狂。“如果你要报答,就嫁给我!你要离开,我不允许,我绝不允许!我爱你,我爱你呀……”心痛难抑,无法自拔,他紧紧的箍着她,猛然俯下头擒住她柔软的红唇,疯狂地吻着她……
德勒的执念如此之深是她所无法预料到的,辞行一事竟是这样被耽搁了下来。
自那日起,她就失去了离开城堡的自由,德勒下令不准她离开城堡,违令者,杀无赦!
在他的严令禁止下,没有人再敢让她离开城堡半步,她也从此像被关在鸟笼中的小鸟,被人折断了羽翼,想飞却飞不出去。没有了自由,没有了欢唱,有的只是无尽的等待,等待着终有一天的年华老去与……死亡。
暗夜的月儿不知已躲在何方,贯盖着哀伤的黑幕沉甸甸的压在她的心中。在夜幕下,她沉重的叹息,要如何才能让他明白,他对她,也许只是一时的偏激。
待年华远去,感情变淡,他就会知道,她并不是他终生所要,他会明白在他身边最亲密的伴侣才是伴他同行之人。
他们有共同的理想,共同的心智,共同的生活方式,并不是她……一个与之生活、信念完全迥然的人可以相随。
只有强者为王
白日的天体依然蔚蓝,棉花般的花朵犹如最洁净的抹布,似要把她这几日来心中的阴郁和不安一抹而逝。
施洛儿伫立在窗台眺望着远处白茫茫绵延无绝的沙丘,泛起晶亮白光的沙漠里根本看不清未来前景的方向。
这时,“叩叩”敲门轻响,她转过身,看向门外,一个青春活泼的美丽少女走了进来。
菲儿?!她怎么会来到这里?她的父亲塔沙部落的首领铁栈被德勒一枪刺死,对一个失去亲人、失去独立部落的飘泊女人来说,上天又当如何主宰她接下来的人生?!
“你好,施洛儿,还记得我吗?我是菲儿。”她朝施洛儿微微一笑,花瓣般青春亮丽的脸上似已洗去了多日哀伤的痕迹。
“是的,我记得你,若非你以刀相赠,我或许就死在战场上了,你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哪!”她心中感激万分的说。
“你不用感谢我,要谢就谢另外一个人吧!他叫我给你这个,看过后你就会明白了。”一边说着,一边从衣袋里掏出一张纸片,递给她。
她疑惑的打开纸片,上面只有寥寥数字:三日后,我会来找你。白修文。
是他!她印象中的那位优雅的翩翩公子白修文,他怎么会来到这里,还知道她的居所?那个永远在她危难之际出手相助的侠士,想起他她心中就欣喜万分,真没想到他们竟然还有再次重遇的一天。
“菲儿,你怎么会认识白修文?”她兴奋地问起。
“白大哥每年都来沙漠两趟,前两年我练骑马时从马上摔落下来,摔断了腿,是白大哥救了我,之后我们就成为了朋友。”菲儿爽朗的笑道。
“那他现在在哪里?”她急切地问。
“他现在还在塔沙部落,这几日他会想办法混入城堡,他叫你不用担心。”
“嗯,谢谢你,菲儿。”忽然她想到了什么,高兴的脸随即敛起,她抬头看着菲儿,犹豫的问:“菲儿,你父亲的死……你……恨德勒吗?
菲儿脸上随即抹上了一层厚厚的哀伤,“弱肉强食——沙漠里永远的规律,只有强者才为王!父亲争强了半辈子最终也没能得到他想要的,也许,这就是天意吧!德勒王……我恨他又有什么用呢,我既不是男子,又没有征战沙场的能力,也许今生今世也不能为父亲报仇了。”
欺瞒婚事1
“对不起,菲儿……”掏出帕子擦拭着她眼眶里流淌出来的泪水,施洛儿艰难的嚅动着嘴唇,却又不知如何安慰她。
“没关系,过段日子悲伤就过去了,沙漠的儿女是不能软弱的。对了,我是假扮侍女混进来的,我要走了,你保重。”菲儿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菲儿,谢谢你,请你也一定珍重,真希望能再见到你。”
望着她远去的背景,紧握着手中的纸张,心中的希望又再度重燃,上帝并没有遗弃她,上天并没有亏待她,她生命的福星又再度出现,闪闪发光,照亮着她命运的前程。
——俏皮王妃——
这日,整个城堡被装饰得富丽堂皇,堡内到处张灯结彩,人影闪动,人人脸上洋溢着一种怪异的欢愉。
五彩的云裳,贵重的首饰,珍贵的药材,奇异的古玩……一堆堆送入施洛儿的房间,未待她细问,送礼的仆役们又静静地退下。
“珠娣,城堡里有什么喜事吗?怎么到处都挂上红绵缎,还置换了不少的家具?”她终于忍不住开口问起近身女侍。
珠娣惊吓的一弹而起,惶恐地答道:“没,没什么事,只是……临近过节了嘛!”
“是吗?过的是什么节日?”珠娣的神情很不自然,这引起她的怀疑,她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她?
“是,是……过几日你就知道了嘛!”她眼神闪烁,整个人慌慌张张的,话没说完就急匆匆地跑了。
一种极度的不安涌上心头,直觉告诉她,她们一定有事瞒着她。到底是什么事?为什么独独瞒着她?
混乱的心绪理不出个所以然,或许根本没有什么事,是自己太神经质了些。
强压下混乱的思绪,让心境慢慢地趋于平静,小小的平静刚刚步入心境,却在侍女们的几句对话中震得荡然无存。
此时施洛儿正踏入地窖的长廊上,她想去地窖取些食物自己煮些中国菜吃,好久没有吃家乡菜了,她真有些怀念。
平日里在城堡里总是吃些面包、干肉等食物,既难咽又缺营养,现在她在餐桌上一见到它们就直害怕。既然想吃些好的,当然就得自己动手了。
距离地窖不足十米远的时候,她突然听到从地窖里传出来两道清脆的声音。
“霍娜,这坛陈年美酒你可要捧稳了,要是给洒了,你有几颗脑袋也不够砍的!”
欺瞒婚事2
地窖里,一个侍女轻声提醒着手捧着一坛子酒的另一侍女霍娜。
“可不是,这坛藏在地窖里几十年的美酒可珍贵得很哪!要不是德勒王大婚,可舍不得拿出来喝呢!”霍娜微笑的应道。
“嘘,你小声点,德勒王下令不得宣扬他和施洛儿大婚的事,违令者即刻处死。万一被王知道了,你全家的性命就完了!”她急急的四处张望,幸好四下无人。
“啊,是啊!幸亏你及时提醒我。呃,我总觉得这里一直有种寒冷的感觉,我们快点走吧!”一阵冷风忽然袭过,霍娜瑟缩了一下身子,感到全身都冷飕飕的。
“好的,走吧!”两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德勒和她的婚事?!
施洛儿震惊在原地,竟然无意外中得到这个意外的讯息,德勒……他的执念已经深到要将她占为已有的地步了吗?
一团黑幕似在瞬间将她整个人笼罩,她身子倚靠着墙壁缓缓的滑落,膝跪在冰冷的地板上。
她开始感到全身都在疼痛,体内所有的器官紧紧的揪结在一起,她该怎么办?她又能怎么办?德勒……那个一直一直对她关怀备至的男人,竟要用这种强烈的方式来宣告他的所有吗?
她泪流满襟,眼神空洞……
——俏皮王妃——
她走入阳刚味气息的房间,走近阳刚味气息的男人,这里显得与她那么的格格不入。
她坚定的走向他,她试图尝试着去解开困在他们四周的那团迷雾,解放心灵的束缚,为她,也为了他……
暗淡摇曳的烛光下,他挺立在窗前仰望着漆黑的夜色,弯月如钩,繁星点缀,散向他坚毅脸颊的月光泛起了丝丝缕缕的寂寥与沧桑。
她心中不由一动,他……是一个很寂寞的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