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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修文躬身一揖道,“王爷,下官方才听闻下官未过门的妻子在此地出现,心急如焚,情急之下冒犯了王爷,请王爷恕罪。”
施言之一愣,顿时明白了他在帮她脱身呢!
“你休得胡言乱语,你找你的未婚妻怎么找到本王这里来了?白大人,你的胆子变大了,枉想愚弄本王吗?”他勃然大怒道。
“王爷请息怒,这位姑娘便是下官的未婚妻。”他向施言之瞟了一眼道。
你可是在戏弄本王
“你说什么?言之是你的未婚妻?”他大吃一惊地望向二人。
“是的,这位姑娘与下官早有婚约,因几月前与下官争吵了几句,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下官正四处地寻找她呢!”白修文垂首斜眼向她使了个眼色。
施言之反应极快,连忙上前道:“是的,王爷,小女子与修文早有婚约,确不能再嫁王爷,谢王爷错爱,是言之无此福份。”
李淳惊讶的来回扫视了二人,忽然愤怒的问:“你们两人可是在戏弄本王?!”
“下官不敢。”
“言之不敢。”
两人异口同声道。李淳闻之更是气极,怒“哼”一声,愤然甩袖离开了房间。
呼!施言之深吁了一口气,欣喜的问白修文,“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他笑了笑道:“是微之方才在对面的茶楼里见到你们,便赶来告知我。”
“呵呵,幸好你及时赶到了。”二人相视而笑,相携走出了花安阁。
回到白府,施言之把这几个月来的经历告诉了白修文,他一脸惊讶地望着她道,“你的经历可真玄之又玄哪!”
她略带苦涩的说,“我倒宁愿从未离开过白府,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从今日起,我定要安安份份地呆在府里,我是哪里都不敢去了。”
——俏皮王妃——
话说当日元稹来找白修文正值太子李诵突患中风病,不仅不能随意走动,而且连话也不会讲。长安城内顿时人心浮动,人人担忧将可能出现的政局动荡。
此后不久,德宗皇帝也因年老病疾而卧床不起,朝廷的一切运作近于瘫痪,朝野上下人人忧心忡忡。
“如今国家动荡不安,战祸四起,淮南、江西等地旱灾严重,百姓们食不果腹,衣不齐戴,而朝廷的官员、将军们山吃海喝,脑满肠肥,那豪奢的场面实在令人发指。”
刚从军中宴回来的白修文,一脸的义愤填膺。
“当官不为民作主,还搜刮大量的民脂民膏,百姓悲苦无助,走投无路,人食人事件屡屡发生,实在令人心寒哪!”施言之深叹口气,摇了摇头道。
“我多次上谏皇上以民间疾苦为重,加拨粮饷,解黎民之苦,可宦官俱文珍仗得皇上的宠爱,把持朝政,以国有战乱,国库空虚,须筹备军饷为由,下诏只拨粮食一万石,白银一万两,杯水车薪,实在无法解黎民之苦哪!”
你若跟随本王,定视你如珍拱璧
心中悲愤,他大口喝下杯中酒。放下酒杯,他仰脸遥望着满天繁星点缀的星空,忽然沉声吟诗来。
施言之喜哀参半的望着他。喜的是,白修文悲愤之下即创作出的诗词绝出,不禁令她赞叹他真是一位文才卓绝的奇人。哀的是,他加上此前所作的大量的讽喻诗使当朝权贵切齿、扼腕、变色,这些讽喻诗终于为他顺畅的官场仕途平添了最后的临场一脚。
——俏皮王妃——
“紫烟,你换为女装的样子真是貌似天仙,空谷幽兰,真令本王惊艳呀!”
刚回白府数日,李淳竟毫不放弃的登门拜访,已换回女装的施言之甫一走出,他满眼惊艳的连声赞叹道。
她撇了他一眼道:“王爷过奖了,紫烟相貌平庸,岂能与王爷府上的几位艳盖群芳的姬妾相比?”
“紫烟姑娘实在过谦,若得紫烟姑娘终生为伴,本王当不虚此生了。”他满含深意的看着她道。
她狠瞪他道,“王爷请自重,紫烟已有婚约在身,瓜田李下,恐惹人诽语,小女子不便招呼王爷,恕紫烟先行告退。”
他上前一步,“等等,紫烟,本王对你所说的话绝无半点虚假,本王对你一见倾心,你若跟随了本王,本王定会视你如心中明珠,珍若拱璧。”他深情款款地执起她的手。
她慌张的甩手道:“王爷,您太失礼了。”
他忽然意有所指道:“紫烟,你以为白修文可保你一生平安吗?本王承认他确有满腹才学,可他写的那些讽喻诗得罪了朝中权贵,眼看就要大难临头了,你还是跟了本王,本王当保你一世衣食无忧。”
听出李淳的弦外之音,她心中大惊问:“你说什么?什么大难临头?”
“三天后你就会知道了,届时本王会在府里等待你自动来求本王。”他隐含深意的冲她诡异一笑,蓦的转身离开了白府。
——俏皮王妃——
三日后,朝中果然传来噩耗,元稹疾奔到白府告知,他今日在朝上打听到宦官俱文珍已命人草拟诏书,欲将白修文贬官,待明日形式上由已汤药无觉的皇上“过目”后径行颁布。
老夫人听罢顿时昏了过去,白修文和施言之听后也悲愤之极,其实他们心中知道,那只是宦官们借讽喻诗来达到铲除异己的一种手段。
我要你投怀送抱
惊讶于李淳早几日已预料到白修文的灾祸,此时也只能请求他的帮助了,未敢迟疑,施言之随即换上一身男儿装来到了广陵王府。
见到她来,李淳仿佛一切了然于胸:“你来求我,是否已决心从此跟随于本王?”
她不卑不亢的揖手道:“王爷,言之今次前来,是为了达成王爷心中所愿而来。如今皇上病危,太子病疾,朝廷动荡不安,宦官俱文珍一派公然支持舒王李谊(唐德宗的弟弟李邈之子,因李邈早死,唐德宗将其收养,视为己出,十分宠爱。当年皇上因郜国公主‘银乱’一事悖然大怒,欲废皇太子改立李谊,后被宰相李泌劝阻,方才作罢。),欲废太子而改立李谊,太子之位岌岌可危。言之不才,愿助王爷一臂之力,协助太子顺利登基。”
只有太子李诵登基为帝,作为嫡长子和最受李诵宠爱的李纯成为太子的机率更大,这层厉害关系,他应该十分清楚。
闻言,他的脸色一下子阴沉得可怕,“紫烟,你果真是一位奇女子,竟然如此了解朝中之事,那你打算如何做?”
她说:“言之自有计策。但在此之前,言之尚有一个条件,还望王爷应允。”
“什么条件?”他沉声问。
“在此期间,望请王爷不要勉强言之褪去这一身男儿衣裳。”她垂首一揖。
他脸一变,道:“换言之,如非你自愿,本王就永远得不到身为女儿身的你?”
她静默无语,答案昭然若揭。
“好,本王答应你。但这并不表示本王就会因此放弃你,总有一天,本王一定要让你心甘情愿地向我投怀送抱!”他满脸自信的说道,眼神里闪出一抹锐利笃定的光芒。
望着他笃定而自信的神情,她心中的不安开始一点一滴的渗入心头,慢慢翻起了叠叠巨浪……
——俏皮王妃——
两日后,白修文被贬一事居然石沉大海,但他却被朝廷有意调至水灾甚重的淮南,待灾情稳定方得回朝。白修文此去淮南须得一年半载方得回返,届时天下政局早已改头换面。
次日,施言之依约来至厅堂与白修文辞行,双人立于厅堂内,相视无语,众多复杂的情绪渗杂在其中,思虑莫名。
“我并不愿意你以这样的方式还恩。”久久,他终于艰难的说。
我向菩萨求了你来
“命运捉弄,非我自主。修文,你素有悯人之怀,此去江西接近地方,更能惠泽于百姓,且你满腹才学,只要暂时隐晦几年,将来必有大放溢彩的时刻。”
白修文怀才不遇,正逢皇室动荡,她相信,假以时日,他的才学定会大放溢彩的。
他惊讶的看着她,“你可真是一个令人惊讶的女子!好吧,此期就当是磨练自己的心智罢!但令我最担忧的是你的处境,你独自一人呆在广陵王的身边,你一定要小心啊,李淳对你的居心并不单纯。”他担忧的说。
“你放心,我一定会小心的。路途遥远,请珍重。”施言之眸中点点泪光,不知这次分别,是否还有重逢的机会。
“嗯,你也保重。”白修文也望着她,也许今日一别,将难以再相见。细细轻风,薄薄情谊,弥漫于二者之间……
——俏皮王妃——
已是寒冬,经过数日的大雨滂沱,今日清晨竟然出现了难得的晴空红日。
“王爷,今日难得出现冬日娇阳,言之特地相邀王爷一道到邻外的雪音寺进香,不知王爷愿否相陪?”
李淳甫一走出房门,施言之即来至他的跟前,微笑着说。
李淳眼中的惊喜一闪而过,“进香?既然言之有此雅兴,那本王就陪你一道同游吧!”
“谢王爷!”施言之垂首行礼时,黑瞳里忽然闪过一丝的光芒。
两骑快马,一个时辰后就来到了长安城邻外的一处寺庙。
“言之,这雪音寺香火鼎盛,波涛如潮的人们可是一刻也不消止啊!”看着密密麻麻的人群,李淳不由感叹道。
“是的,王爷。据说这雪音寺的菩萨圣灵得很,求子得子,求财得求,求姻缘得姻缘,这方圆百里的百姓均为此慕名而来。”施言之微笑的应道。
“求姻缘得姻缘?”他喃喃说道,他忽然颇有深意的瞥了她一眼,轻笑道:“言之,你说本王向菩萨求了你来,菩萨会不会答应本王这个请求呢?”
施言之心中一惊,连忙打哈哈:“王爷真是说笑了!”
——俏皮王妃——
这时从侧院走出两名壮汉,他们径直走到施言之的面前。“公子……”其中一人眼神闪烁的的说。
施言之冲他们点点头道:“等一下记得要机灵点。”
“是,公子。”两人随之退下。
巧夺女人芳心
一旁的李淳困惑的问道:“言之,这二人是……”
施言之颇具深意的冲他眨了眨眼,“王爷,等一下你就明白了。”
李淳忽然醒悟,“莫非言之今次带本王来此并不是为了进香,而是另藏乾坤……”
施言之淡笑不语。
一刻钟后,从寺外走进来一顶装饰奢华的四人轿子,轿子停下,淡粉色的锦锻轿帘随之掀开。
从轿里走出来了一位绝世美人,乌黑顺滑的头发上挽了个公主髻,髻上簪着一支紫金珠花的簪子,上面垂着流苏,走起路来流苏摇摇曳曳,泛着明晃晃的珠光,映着她那玲珑精美的俏脸,真有道不出的窈窕美艳!
“好一个仙女下凡尘!”李淳眼含赞叹道。
施言之眸光一闪,道:“王爷,此女子姓卫,唤姒衣,王爷若然要将来的仕途顺畅,必得与这名女子订下婚约!”
“订婚?”他惊讶的看向她,终于恍然大悟:“你是说,这名女子是翰林学士卫次公的小女儿卫姒衣?”
施言之含笑点头道:“正是卫次公之女。如今朝廷几位翰林学院掌握着朝中大权,卫次公更是□□人物,这几位翰林学士平日私交甚笃,如能掌控住卫次公,必定对王爷将来的皇位掌权奠定坚实的根基。”
唐朝的翰林学士权任极重,参掌国家机密,举凡大诰令、大废置及密划、密奏,皇上莫不与翰林学士专受专对,以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