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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淳了然于胸道:“本王素来对言之的谋略深信不疑,如此甚好,不就是一名女子嘛!本王姬妾众多,多她一个也不多,况且这个女子还将带给本王如此巨大的利益!”
心下决定,他爽快道:“好,本王就去会会这位美人!”
——俏皮王妃——
卫姒衣甫一跨出轿,在她身后突兀地闯入两名壮汉,他们一路推搡着,扭打着,骂骂咧咧地来到了她的跟前。这二人分明就是方才的两名壮汉。
“张三,你欠我的钱到底什么时候还?”
“我什么时候借你的钱啦,去年的那十两纹银我不是已经还给你了吗?”
“你放屁!你根本就没有还钱,快还来,否则,老子定揍得你趴下不可!”
“你个龟蛋的,你胆动一动老子,老子定砍死你全家四口性命!”
“啊——你个混蛋!老子和你拼了!”
……
心中小鹿卟卟跳
一番扭打混踢,直把卫姒衣越拥越远。
终于一个壮汉的一记狠拳把另一人打歪倒一边,那人一个趔趄直直撞向一旁的卫姒衣,卫姒衣娇呼一声,被撞得几乎倒地。
“姑娘小心!”
这时,一双纤美温热的大手搀扶着她险些摔倒的娇躯,头顶上方带着磁性而温柔的声线渐渐落入她的娇耳,
“姑娘,可有摔着?”
“谢谢公子!”卫姒衣娇羞的抬起头,好一个俊秀娇贵的公子哥儿!她心中的小鹿顿时卟通卟通地一个劲儿乱跳。
李淳温言问道:“姑娘来雪音寺进香吗?”
“是的。”她嘤咛细语的垂下了娇羞的小脸。
“那不知姑娘愿否让在下一尽护花之责?”李淳温柔的问道。
卫姒衣惊讶的抬头看着两眼灼灼的李淳,顿时羞红了脸点点头道:“那……有劳公子了。”
李淳施展他所向披靡的男性魅力轻易就捕获了卫姒衣的少女芳心。
施言之看着娇羞如花的卫姒衣,暗叹一声,很快,这名女子就要做为政治利益的牺牲品就这样轻易决定她的一生,对她来说,对天下所有充当政治利益的女子来说,是幸或不幸?
幸的是可以嫁给一个自己心爱的男人,这该是女人们一生最渴望的追求!
而不幸的是,她所爱的男人只把她当做攀登权势的工具,此又当是女人一生最大的无奈!
——俏皮王妃——
半月后,李淳的聘礼就径直送至卫次公的府邸。
双家来往越来越频密,卫次公现今已成为李淳最忠实的支持者。又过三日,李淳携同施言之来到了卫府。
“言之,本王介绍一下,这位便是翰林学士卫次公。卫公,这位是本王的幕僚施言之!”李淳站在一旁说道。
施言之有礼一揖道:“久闻卫公学识渊博、有经世治国之才,今日得见,真是在下的莫大荣幸!”
卫次公泛起得意洋洋的笑意道:“施公子过奖了,施公子年纪极轻,但常听广陵王赞你见识非凡,未知施公子师承何处?”
“卫公和王爷言重了,在下只是幸得杜梓杜老先生和几位先生的点拨,但在下所学尚浅,岂敢在卫公面前班门弄斧?”
“施公子过谦了!原来施公子是天下第一才子杜老先生的高徒,难怪如此才情。老夫素来仰慕杜老先生的才学,早些年曾一力举荐给皇上欲招揽杜老先生来朝为官,可杜老先生气节颇高,一直推辞不受,实在是朝廷的一大损失哪!”
皇城动荡
“杜老享惯闲云野鹤的生活,不愿作官,也属意料之事!”李淳在旁颔首应道。
三人一番客套,安坐片刻后,很快转入了正题。
“如今皇上大渐,父皇疾甚,宫中内侍俱文珍等人几次私下会见舒王李谊,似有所谋,不得不防啊!”李淳蹙眉叹息的说。
卫次公一弹而起,激动的说道:
“自古伦理纲常为帝室之标。王爷请放心,下官与郑公等几位翰林学士决不待让那几个阉狗把持太子登基大业。”
“那本王在此谢过卫公了。”李淳站起施礼。
“快要成为一家人了,王爷何须如此多礼。”卫次公微笑的扶起。
施言之看在眼里,暗赞李淳的心机甚妙。她呷了口茶,试探的问:“不知卫公觉得王叔文此人如何?”
卫次公诧异的瞥了她一眼,道:“王叔文?此人不过是一个以棋待诏的东宫侍臣罢了,为何施公子对此人如此看重?”
施言之正色道:“卫公过于轻看此人了,王叔文是太子最有力的支持者,当年以棋待诏入为太子侍读,因谈论“宫市”一事被太子看重,从而引为导师。表面上虽为侍臣身份,但此人有治国之才,一直以来深受太子器重。多年来,他在朝廷培植自己的势力,与王伾、刘禹锡、柳宗元等人逐渐形成了以‘二王,刘柳’为□□的二王党一派,在朝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如今太子登基一事事关重大,我等尚须王叔文一党的支持,况王伾现兼任殿中丞一职,如有此人代为监视宫中的一举一动,可确保我方的万无一失!”
卫次公沉思片刻,点了点头道,“还是施公子想得周全,老夫与王叔文尚有些交情,待明日老夫会他一会。”
“如此,言之便在此谢过卫公了。”施言之一揖道。
——俏皮王妃——
接连几日,长安城内阴雨连绵,整个皇宫笼罩在阴霾而不安的气氛之中,使人在忧心忡忡的思绪里预感到皇宫里将要酝酿的巨大变故。
终于,这日从宫中驰来一匹快骑,这人便是兼任殿中丞的王伾,他给李淳带来了令人震惊的消息:昨日皇上遐升了,而禁中以俱文珍、薛盈珍为首的宦官们却秘不发丧,今日还密召了舒王李谊、召王李偲、通王李谌等王公进宫商议改嗣之事。
皇城动荡2
“什么?这群阉狗竟敢如此胆大包天,如若落在本王手里,本王定将他们碎尸万段!”李淳拍几案而起,愤怒地吼道。
“王爷请息怒,宦官们目前手握神策兵权,如今还动不得。改嗣之事事关重大,诸王公进宫商议后仍尚未表态,如言之预料不错,不出两日,他们必定会从重臣们处下手,若是如此,我们便可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
胜负悬于一线,曾学习历史的施言之知道,要胜这步棋,关键人物就是朝中的几位重臣。
“言之有何妙计?”他问。
施言之沉思了会道:“我等当及早和卫次公、郑絪、王叔文等人商谋,在明日内殿上给宦官们来一个釜底抽薪!”
——俏皮王妃——
当夜,得李淳的首肯,施言之以广陵王幕僚的身份来到了王叔文的府邸。
王叔文已年近七旬,但双目仍然炯炯有神,他端坐在客厅沉吟不语的听着施言之向他传达的震惊朝野的禁中大事。
虽然神情极力表现自然,但他端起茶杯的手却轻轻地颤抖,泄漏了他些许慌乱的内心。
“老夫何德何能,竟能让广陵郡王如此看重。”
王叔文呷了一口,不动声色的说。适年二十七的李淳年轻气盛,平日里对他不假颜色,他对李淳的为人并不十分满意。
施言之道:“公何须如此疏离,大家同乘一条船上,公为太子侍臣,又是太子的导师,如今太子之位岌岌可危,难道公要让十几年的心血全部付诸流水么?”王叔文志向宏远,断不会默默无闻的了却终生,他随侍太子身边十几年,受到太子的仰仗,他自然也有远大的抱负。
“太子为人宽厚,平日待老夫不薄,为老夫所敬重,如今太子病疾缠身,老夫也沉痛哀戚,本愿以区区绵力助其承嗣大统,但此事事关重大,单凭老夫一人之力,恐怕难以扭转乾坤。”
谈起太子李诵,王叔文立即眼眶湿润,太子敬他为师,平时对他极其敬重,他也是重情重义之人,感动之余也愿以己身助太子顺利登上帝位。
“言之现有一计,望公配合。”施言之眼光一闪,随即在他耳旁低语了几句。
施言之走后的次日,王叔文果然有所行动。
皇上驾崩后的第三日,宫中匆匆走进卫次公、郑絪、凌淮等几位翰林学士。
中媚香
他们早已收到皇上驾崩的讯息,此番入宫一为确认皇上的死讯,二为促成太子登基。
他们仓猝入临,趁殿内宦官们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立即泪眼纵横的朝德宗的神柩齐齐跪下,礼毕之后,他们厉言质问宦官们为何不举哀发丧。
当日,俱文珍、薛盈珍等宦官仍试图扭转乾坤:“太子疾甚,恐有不虞,是以禁中议立未定。”
但卫次公怒道:“必不得已,也有皇孙广陵王在,立嗣之事顺理成章,何虞之有!”众怒之下,俱文珍终于同意举哀发丧,由翰林学士拟发遗诏,迎太子继帝位。
凭当日王党的配合连同几位翰林学士终于力挽狂澜,贞元二十一年正月二十六日,太子李诵在太极殿登基,史称“顺宗”。
————俏皮王妃————
今夜,广陵郡王府内一片灯火通明,府内众幕僚和近臣们集聚府内,人人齐声恭贺,开怀畅饮。
丝竹妙音,几个婀娜多姿的少女脚踏彩云,徐徐而至,衣裙飘曳,挥动着飘飘翻卷的五颜彩带,轻盈地飞绕上空,仿若一支凤凰腾空飞翔,势如破空。
斜瞅坐于上首的李淳,神采亦亦,满面春风地接受众人的纷纷敬酒,施言之此时心中却是忧虑重重,太子李诵登基为帝只是棋局的开始,在风云突变的棋盘里,李纯要想顺利册封为太子和登上帝位,每下一子都是困难重重。
心中烦忧,不免多喝了几杯,酒气熏香,沉浸在如此轻歌曼舞中,她已然陶醉,谢绝了席间不停的敬酒之声,她悄然离席。
飘飘然回到寝房,房间里女婢早已焚上麝香,清香四溢,引人迷醉。
躺在柔软的床榻上,然觉这丝丝甜香恰似一缕热气,由鼻端入血脉,直渗到四肢百骸去,渐渐由身体内蒸腾起一股燥热,这燥热使得她难忍的轻扯襟领,但仍未能消滞,口中不由得轻吟一声。
这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来,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闪进房内。
淡雅的月光下她隐约见到来人的面容,她迅速坐起,斥责道:“王爷,你到言之的房内做甚?”
“言之,你今夜极早离席,本王还未向你当面道谢,此番前来,特意向你诚心道谢的。”在幽暗朦胧中,令她无法看清他此时脸部的表情。
给你世间最荣宠的一切
身上的燥热愈来愈甚,她的额上已渗出粒泣汗珠,意识逐渐一点一滴的迷离,她不愿让他看到她身体的异样,然见他非旦不走,还悠闲地坐在椅子上,点上烛火,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她顿时恼怒的斥喝道:“王爷已经道完谢,怎么还不走?”
“言之,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李淳见她粉颊陀红,眼神迷离,他上前迈步,温热的手已轻抚上她的前额。
在他的轻抚下,她忽觉身上一阵悸动和舒畅,身体竟本能的寻求微凉的触觉,而更快的,从她腹部燃起一串更为炽热的火焰几乎焚烧了她全部的心智,她难忍下身体的悸动,强硬挥开他的手,斥喝道:
“不要管我,你快走啊!”
她手撑床沿,垂首闭目,喘着粗气,冷汗直流,没有瞧到李淳这里眼神里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