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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手去,蹙楚觉得既然是梦,干脆好好享/受一下,指尖触触那坚/实的胸膛,她不由咧嘴,这家伙是练金钟罩的么?怎么明明是好端端的肉,居然石头一般硬。
不过这家伙锁骨还真好看,记得某本杂志曾经说过,美人一定要有好看的锁骨,而且那杂志上还极其认真的罗列了历代美人锁骨的深/陷程度,什么能倒一杯酒的锁骨啊,什么一字型展开,v字形展开的锁骨啊……
过去蹙楚还不相信呢,眼下看这梦中的面瘫,她不得不承认,这锁骨为他加分了。
小手继续不安的沿着他锁骨一路向下,重新抚/上/胸膛,再划过,却突然被人抓住了手,一道平静的声音响起,就贴着她耳边,明明很平静,却似乎暗涌的海面,仿佛下一秒就会掀起惊天大浪。
“别动”。
只有两个字,却令蹙楚浑身的汗毛尽数直立。
怎么,在梦中这家伙居然还这么惜字如金?而且自我保护意识良好?!蹙楚怔了怔,他的手握得更紧,一双眼望住她的眼,问道:“你还在发热?”。
“发热?”,蹙楚愣眉愣眼地看他,用另一只手触触他的胸膛,完了,不是梦太真实,而是实实在在,如假包换的裸/体面瘫!
这只不安分的手也被抓住,蹙楚涨红了脸。
“你你你……我我我……”,她突然就变成了结巴,口吃的说了半响也说不出个完整的句子来,眼睛不经意的扫到最不应该扫到的地方,蹙楚倒吸一口凉气,拼命吞咽口水。
“我们不是……我不是……你”,说了二十八年的母语,居然在这一刻失灵,蹙楚突然就不会说话了。这面瘫,不是又被自己无意识的ooxx了吧!
苍天啊!我不是女/流/氓!
青鸾却已放开她的手,站起身来,阳光很好,很好的阳光下,勾勒出他极其完美的轮廓,他转过身去,迎着阳光立着,从蹙楚的角度看,逆光下他就像某个艺术家最棒的剪纸画。
他淡淡开口,抛过话来:“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说,我说,你不是被我欺/负了吧”,蹙楚很想咬断自己的舌头,天啊!这话说出来咋那么那啥呢。
“我们有过一次”。
“不会吧!等等,有过一次,那这次到底有没有?”。
“有区别?”。
“有!而且是很大的区别!一次是失误,两次就是故意了,而且我要知道是谁主/动”。
“为什么?”。
“如果这次是你主/动,那就是你趁着我病了占/便宜,你人品有问题。如果又是我……咳咳,加上上一次,我想我需要看医生”。
青鸾突然闭紧了嘴,看起来不想继续在这件事上纠缠下去。
他忍住心底一圈圈泛开的涟漪,真是该死!怎么那感觉就如墨汁入水,迅速晕染开来了呢?这小姑娘居然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青鸾背对着蹙楚,令自己的声音足够镇定:“你觉得呢?”。
他好久没有和一个女孩子说过这么多话,而且好像自己有些不一样了,过去的自己绝不会如此说话。
“我,我”,蹙楚拼命搔头,她怎么记得?!只是觉得那场梦好长,好美好,好春/梦。至于细节,记不清了。不过面瘫既然说发热,那么一定是人被烧得头脑不清,糊涂了,做了什么错事,总是值得原谅的吧?
“如果是你,如何?”,青鸾转过身来,无视掉蹙楚的惊呼,他俯下/身子逼近蹙楚,一双眼虽然依旧波澜不惊,可他却是深知的,这种平静无波,恐怕就要被打破。
“如果是我……好吧,那我就对你负责。反正我怎么也逃不掉了”,蹙楚就快哭了,天啊!这是什么世道,怎么ooxx了以后,女人还要对男人负/责!有没有天理啊!男人又不会生/孩子。
嘟起嘴,蹙楚忙着找衣服,示意了几次,表示自己穿衣服男人请回避,那面瘫却成了木头人,就是不动。无奈下和他又生不起气,蹙楚只能急急的穿戴妥当,心道这面瘫脱了/衣服还记得叠得整整齐齐,真是有时间啊。
将面瘫的衣服扔给他,这男人怎么搞的?这么久也不想着穿衣服?难道您不止面瘫,还是暴/露/狂?
面瘫镇定地接过衣服,穿好。也不管蹙楚,抬步就走。
蹙楚大惊,这里是画中,您不是要出去还不想带着我吧!她忙着爬起来追上去,打定主意无论如何都要黏住他。
双手拖住他胳膊,没想到他居然不甩开,蹙楚腆着脸问他:“你要到哪里去?”。
“去前面”,面瘫说了等于没说。
“前面?前面是哪里?你找到出去的路了吗,难道是……咳咳,以后你想到的?”,蹙楚问他,怎么这种事能提升智力么?
面瘫顿住脚步,一双眼定定地望住她,蹙楚觉得那双眼简直勾魂夺魄,却不是因为太吸引人,而是杀气太重。
“前面有果子”,他只是简短的回答。
“果子?”,蹙楚立刻觉得肚子饿得要命,这家伙说前面有果子?这是画啊,难道画里还会有果树?那会不会有果农?会不会有人家?
可所有问题都碰了软钉子,面瘫突然就懒得说话。无奈下只能随着面瘫一路疾行,待到停下脚步时,蹙楚仰起头看,不由惊叹这幅画的神奇。
也许更应该佩服的,是面瘫。
眼前是成片的果林,果实坠得树枝垂下来,那些红彤彤的果实,蹙楚叫不上名字,只是觉得好看。
阳光下,每一颗果实都在闪着光,这里难道是世外桃源?画里的世外桃源?
蹙楚雀跃着奔过去,拼命跳脚,努力向离自己最近的一颗果子使劲,面瘫却已双足点地,万分臭拽的来一个一飞冲天,直接跃上果树,将一颗颗饱满的果实抛下来。
蹙楚挑了两颗最大最红的果子举起来,给面瘫看:“喂,面瘫,你快下来,这果子看起来特好吃,不要再扔了,已经够多了”。
青鸾轻巧的从树上下来,看一眼蹙楚手里的两个果子,不由问她:“为什么只拿两个?”。
“一个给你,一个给我,我们吃两个就够了,既然拿不过来,为什么太贪心!”,蹙楚笑着看他。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傻姑娘呢。
记得初来人间的时候,他虽然没了记忆,可法力还在,居然不知道隐藏自己的法力,结果被帮助的人,每次都缠着他,贪心的要他变金子变银子,一双双贪婪的眼睛恨不得将他生吃了,也好可以拥有那种奇妙的超能力。
自此以后青鸾终于明白,原来人都是有贪念的,于是也就开始远离人群,他只是在等待,想起一切的那一天,他只是希望,每一次梦中,那个一直背对着自己的人会令他看到那张空白的脸不再空白,然后告诉他任务到底是什么……
与面瘫并肩坐在果树下,蹙楚用衣服擦擦果子,递给他一个,见面瘫微微皱了皱眉头,蹙楚忙问他:“怎么了?你嫌脏?我可是用衣服擦了呢”。
青鸾不由看向她的衣服,蹙楚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衣服更脏,也难怪,先是被假冒白泽的怪物引向这幅画,接着就是被冒充蜘蛛侠外加超人外加佐罗的面瘫踹了一脚,然后又跌倒,自己的衣服怎么也干净不了的。
蹙楚尴尬的笑,举着果子,也不知该不该收回来,面瘫却终于伸出手来接过果子,并小小的咬了一口。
蹙楚这才放了心,笑容也自然起来:“面瘫,你怎么知道这里有果子?这里不是画中么?你昨天还问我没吃没喝能活几天,怎么这么快就找到果子了?”。
青鸾看一眼蹙楚,沉吟着说道:“这里,我好像很熟悉”。
他的记忆里,似乎有过这样一处景象,他似乎到过这样一个地方,他甚至知道,离这里百步左右,有一处断崖。
只是,这张乾坤图,他何时来过?这画中的地方,他分明去过,但那又是哪里?
脑海中突然有景象闪过,那是一处大漠,天连着黄沙,黄沙连着天,黄沙下,一个女子的影子被拉长。
素素?!
、第二十三章 远古狩猎者
“面瘫?喂,面瘫?”。
青鸾皱紧眉头,眼前一闪即逝的景象不见了!蹙楚这一喊不打紧,那碧空黄沙,那黄沙下被拉长的身影,统统不见了。
“我不叫面瘫!我叫青鸾”,他一个字一个字说出口,竟有些温怒。
素素!素素!
那个女人是素素,曾在牛背上坐着,持一管笛,随随便便吹奏一曲,也会令躲在树上的臭小子觉得此曲只应天上有的素素。
曾偷了酒,上好的陈年竹叶青,两个人喝得大醉,醉眼朦胧中,臭小子的心跳竟比擂鼓还大声,鼓起了多少次勇气?却不敢说一声我欢喜你?!
脑海中有一些画面,如倒退的旧影碟带子,速度快得青鸾来不及想起更多。可哪怕如此之快,青鸾依然忘不了这个名字。
素素。
回头却看到蹙楚红了眼眶,一双眼明明满是雾气,偏在四目相接的瞬间,强弯眼角,她笑得太勉强:“是我打扰你了?”。
怯生生的问一句后她就垂下头,仿佛做错了事的孩子般,等着被惩罚。
青鸾只能叹气,方叹气又万分惊讶,都以为自己忘了这些呢,没想到居然会叹气。
“你想听故事么?”,青鸾问她。
蹙楚歪头看面瘫,他刚刚明明气得脸发青,本以为这家伙更/年/期提前,压不住火气呢,没想到现在要讲故事?
哈哈,等赶明个看到白泽与火狐,一定要把这惊天大消息告诉他们,相信这俩家伙会笑好几天。
蹙楚嘴角向上勾起,强忍着心中莫名的激动,向他表态:“快讲,快讲,我最喜欢听故事”。
青鸾定定的望着眼前这人,突然觉得心中有了莫名之感,这姑娘片刻前还是一副委委屈屈小媳妇模样,怎么现在这么兴高采烈了?果然是自己老了么?
太阳偷溜下山,天边已满是彩霞。
“有个小伙子很喜欢一个姑娘,喜欢了很久,可却一直不敢向她说出自己的心意,他只是每天躲在姑娘必经的路旁那颗大树上,听姑娘吹一只曲子。他那时还不知情为何物,可每次见到这个姑娘,都会脸红心跳。他不知道自己的怯弱到底会失去什么,甚至不懂有时候不去争取,就会失去一生中最珍贵的东西”。
青鸾眺望着远方,声音悠远,充满磁性。
“后来呢?”,蹙楚听得入迷,没想到面瘫却突然不再讲了,只顾着臭拽的装思想者,也不考虑听众的感受。
“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小伙子表白没有?姑娘接受没有?”。
“后来?”。
“是啊,后来怎么样了?你不要卖关子啊!”。
“没有后来”。
“为什么?”。
“因为,后来的事我不记得了”,青鸾收回目光,长久地凝睇着蹙楚。
“原来这故事说得是你。可是,你怎么会不记得了呢?”,蹙楚问他。
他摇头,淡淡道:“我只记得她叫素素”。
“素素?”,蹙楚心中咯噔一声,这名字好熟悉!突然想起那夜酒醉,面瘫也是一直喊着这个名字,难道,自己只是别人的替/代/品?
她苦笑:“可惜你不记得,要是记得,一定就会知道结局,至少也会知道属于你们的那些记忆”。
青鸾沉吟了好久,方说道:“也不见得”。
他像是梦呓般喃喃:“有时候忘了不见得是坏事,有时候记得也不见得就快乐。我忘了太多事,可每次想到这个名字,都会觉得心痛,强烈的心痛”。
蹙楚不知该说什么,原来面瘫的沉默寡言是有原因的,原来每个人都会有一段过去,只是不知面瘫的过去到底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