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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二十八年里日子如水般平淡无奇,可自从那次采风,无意放出被封印在石鼓中的白泽,好像一切都变了。
会说话的毛狐狸,飞天遁地的妖孽白泽,现在又出现个看起来温和有礼一派古人作风,分不清善恶的吕楠。
女娲灵石,灵异感应。蹙楚越想越乱,觉得脑袋里像是塞进了一团乱麻。索性不再去想,招手拦了辆的士,上车直奔租住的公寓而去。
拖着疲惫的身子进门,将挎包摘下来,再把自己扔到沙发里,挎包立刻掀开一条小缝,一撮杂色毛首先出现,接着就是那只浑身火红的毛狐狸。
白泽那厮也一股烟般从挎包里溜出来,蹙楚一见他们,本消了的火气立刻腾起来:“你们说了会出现,可昨天晚上跑哪去了”。
白泽耸肩,无奈的说:“我也不知道,最后的记忆就是你站在冉星演艺公司那扇奇怪的门前,我觉得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冲过来,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也是我也是。糟了,难道我昏倒了一天一夜?哎呦呦,真是可怜。都怪我当初不该馋嘴,如果我不偷吃东西,就不会被罚,如果不被罚,就不会遇到……”。
“蹙上仙伉俪么”,蹙楚边揉酸痛的双腿边接茬,那家伙已经点头如捣蒜般应道:“对对对,你也知道我要说的话?”。
“你每天重复那么多遍,就是白痴也记住了”,白泽摇头叹气。毛狐狸立刻鼓起腮帮子,很有要决斗的架势。
蹙楚轻咳声,正色对这一妖一狐说:“我心情不好!昨天晚上眼睁睁看着小姑娘却救不了,现在一想起来还觉得特无力。我想你们是找错人了,我根本就不是做救世主的材料,连个九字真言都时灵时不灵,不如你们去找更适合的人选吧”。
火狐拼命用毛爪子抓头顶的杂色毛,一双眼溜溜的看向白泽,想要白泽劝劝蹙楚,可白泽却不说话,一双万分妖孽的眼,目光极快的在屋子里扫过,最后停留在桌子上那张镶着镜框的合影上。
照片上的蹙楚笑容灿烂,揽着一个中年妇女的脖子,脸贴着脸,看起来十分亲密。
白泽一晃身到了桌子前,拿起照片凝神看了半响,突然问她:“这个人就是你的养母”。
“是阿妈,她将我养大,供我念书,又把我送到北城来,在我的心里,她比亲娘还重要”。
“是么。这么说你并不想知道,亲身父母为什么一定要把你送到北城来了?”,白泽淡淡问她。
蹙楚愣了愣,咬牙摇头:“不想”。
“为什么?”。
“我猜得到,听说修行的人到最后就没有七情六欲了,相信他们一定是修行得没了亲情,要不然怎么会把我送到北城来!”。
“难道你恨他们?”,白泽摩挲着光洁的下巴,歪头看她。
“虽然你们说我肩负着拯救仙侠时代,找到女娲灵石的任务,不过我还是不能理解,一对亲生父母怎么忍心将还是婴儿的我,送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令其自生自灭。如果没有我阿妈,也许我早就死了”。
蹙楚垂下眼帘,低声说:“也许我应该相信你们的话,我真有一对特别棒的父母,他们想要拯救仙侠时代,可他们对得起所有人,偏偏对不起我!他们凭什么规划我的人生!我只想过普通女孩子的生活,和喜欢的人平平淡淡过一辈子”。
“这个愿望的确不错,只怕是实现不了!”,白泽愣了一会,突然说。
“为什么不能实现?难道就因为我是什么蹙上仙的女儿?!”。
“不止因为你是蹙离花九的女儿,你可以不找女娲灵石,可我很负责的告诉你,很快北城就会进入一个妖魔时代,到时别说过日子,恐怕普通人想要活下去都难!”。
“可你就是妖,但你并不坏,所以就算进入妖魔时代,事情也不会太糟糕吧?”,蹙楚不由想到,北城群魔乱舞的景象。
“我,我只是只傻妖精”,白泽一改嬉笑的嘴脸,一双眼深情地望住蹙楚。
蹙楚觉得心里好像突然揣进了一千只小鹿,忙着垂下头,手不自觉的摧残窗台上那一溜花盆。
将仙客来的花叶子花瓣都揪光了,她又准备继续摧残另一盆花,已听得火狐大叫一声:“住手!”。
“嗯?!”,这一惊之下,蹙楚手结结实实的按在了那盆花上,尖叫一声跳起来,回头看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盆花居然是仙人球!
白泽一双妖孽的眼中满是笑意,晃悠到她身旁,凑近她轻声说:“所以这世上像我这样的好妖不多,一旦遇到了一定要珍惜。不过我希望你可以边和我学法术边寻找灵石。你听说过师徒恋么?”。
蹙楚觉得脸发烫,背后的肩胛处却有些微痒。
白泽愣了一下,毛狐狸也怔住,蹙楚忙问:“你们怎么了?”。
他们一齐摇头,异口同声的说:“没什么没什么”。
白泽又恢复了片刻前那万分妖孽的样子,在蹙楚耳边吹气,梦呓般耳语:“有些事决不能跃过去,或许我可以帮你先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听说女孩子胆子总是很小的。这次我们只是失误”。
他顿了顿,似乎在思量着什么,不动声色的笑了笑,接着说道:“也许我们应该去一次现场”。
“现场?”。
“对,就是现场”,白泽手一指窗外,笑道:“那栋独立的二层小楼和这栋大厦紧挨着?”。
“我的主意本来挺不错的,只是你关键时刻晕过去了而已”,火狐一脸不服气的插嘴。
“算了吧,好像你没晕似的”,白泽冲火狐挤眼睛,又说:“过去的都过去了,不如我们今夜就去隔壁小楼,找线索”。
蹙楚偷眼瞄白泽,白泽轻笑着问她:“可以么?”。
“可以倒是可以,只是,我们怎么上去?”。
“不是我们,是你”。
、第九章 初识面瘫
将临时学来的土遁术发挥到极致,蹙楚突然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糟。
白泽那小子根本就和火狐一样不靠谱,居然说要考验蹙楚到底配不配做他的徒弟,末了意味深长地拍拍蹙楚的肩,外加抛给她一个可以展开无限想象的眼神。
蹙楚并不想追究他们是不是要偷懒,反正土遁术看起来蛮有意思的,从那天和白泽学习九字真言开始,蹙楚就发现,自己并不是那么抵触成为一个北城版蜘蛛侠。
何况,白泽的话实在太有诱惑力。蹙楚不由想象着,和他学法术时的种种情景。
救不到小姑娘的确很无力,可那也只是一时的闹情绪而已,其实细想起来能做个特拽的蜘蛛侠还真是拉风。
不过那是洋玩应,咱中国人一定要有中国风的定位,只是如今该如何定位才好呢?是除妖师?大魔头?还是大英雄?
城市里的生活让她习惯了低眉顺眼,咆哮版张工,听他的训话已经成了每日一歌,从开始的紧张害怕到现在的不强忍着困意就能打出呼来,蹙楚发现自己正被城市同化。
可每个人心中都会藏着个英雄情结的,不是么?!
只是一想起那对狠心的父母,她心里多少有点堵。晃晃头将坏情绪抛开,眼见着已土遁到了隔壁小楼。
蹙楚深呼吸,考验自己的时候到了。
她在心中默念口诀,只觉得体内有了小小的真气拧成缕,按着白泽临时教的心法,将自己完全放松,任由那拧成一缕的真气带着似乎就要无形无态的身体穿出地面。
顺利的穿过一楼楼板,身子悄无声息的没入天棚。这种法术真的很不错,蹙楚甚至还抽空分析了一下,难怪那些得到高人收徒弟一定要先来个考验什么的,看看那预备/役徒弟是不是心术正,最好能本性善良、悲天悯人,被人胖揍一顿还问人家累不累的那种。
过去觉得做师父的傻,现在才发现如果收错了徒弟,做师父的定会吃不了兜着走。不说别的,就单说这土遁术吧,万一被居心叵测的家伙学了去,到时任意游走于城市中,盗取不义之财,那追跟究底,做师父的可就惨了。
思及此,蹙楚不由抿嘴笑,看来白泽肯教我这么多,还真是担了很大的风险呢。
只是,他到底算不算我师父?一想起那妖孽的家伙,蹙楚竟觉得头晕晕的,一种莫名的情愫在心底蔓延开来。
恍恍惚惚的,他似乎正在她面前妖孽十足的笑,轻声问道:“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哎呦!”。
蹙楚惊叫一声,觉得脑袋撞在了结实的物体上,这一撞还真是不轻,她忍着剧痛伸手向上摸去,头顶上方也不知是什么,十分坚硬。
只是这煞风景的一撞,将妖孽的白泽撞没了,蹙楚本来还想着,真人咱不敢看,就自行想象好了!
可出现这种情况实在不应该啊,这里是一楼天棚二楼地板中间那么一小层地方,眼见着希望就在眼前,怎么可以止步于此。
再用手触触,蹙楚不由嘟囔一句:“糟了,这么硬,难道是用铁筑的!恐怕白泽那个时代的房子不结实,土遁术才那么风光吧。惨了惨了”。
蹙楚就差迎风流泪了,怎么豆腐渣/工程就没让我遇上呢!
揉揉头皮,再数数眼前那些旋转的金色小星星,蹙楚深信自己的头顶已经撞出了一个大包,第三次伸手向上摸索,蹙楚小眉头不由拧成结——奇怪了,头顶上方虽然坚硬,但绝不是铁板,按理说土遁术除了钢筋混凝土过不去,其余都该没问题啊!
恐怕自己与天才之间还差个二,蹙楚又在心中默念一遍口诀,觉得体内的真气缕大了些,这次她不但按着白泽的方法,还自创着加了几分力气,只求可以一击即中。
眼前豁然开朗,屋子里很亮,刺眼的日光灯晃得蹙楚眼发花。使劲眨眨眼,蹙楚努力看出去。
二楼的布置很简单,床、衣柜、茶几、小木桌上放着一瓶酒、椅子、沙发,男人。
男人?!
蹙楚大惊,再仔细看,没错,就是男人!
离她大概二三步远的地方放着张硬木椅子,椅子上静静的坐着个男人。
他一身淡青色的袍子,一张十足的面瘫脸,好像普天下的人都欠了他八百吊钱一样。
如果不是他随着呼吸而轻颤的睫毛,蹙楚一定以为这个男人只是件摆设。
他整个人如远山的冰雪雕成,如今动也不动的坐在椅子上,看起来就算天塌下来,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他呼吸均匀,恐怕不是睡着了,就是进入冥想状态了。
通常不请自入的时候,万一倒霉的被主人发现了,最应该做的事就是三十六计走为上。所以蹙楚决定把这项方/针贯/彻到底,偷眼瞄一下那男人,幸好他淡定得像块木头疙瘩。
“金木水火土,天地任我行。我遁,我遁,我再遁。咦,怎么失灵了?”。
这一惊可是不小,蹙楚一时间泪流满面,在心中大呼一声那不负责任的白泽,作为一个师父,你简直太不合格了!这土遁术怎么能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呢?难道是怕教会徒弟饿死师傅?难道你丫的还留了一手?!
“金木水火土,天地任我行!我遁,我遁,我再再再遁!”。
皇天不负苦心人,在蹙楚的不懈努力下,屋子里应景的先是腾起一大股烟,呛得蹙楚眼泪鼻涕横流,接着就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响,那男人连着椅子平行移开三步,衣袂飘飞中他似乎粘在了椅子上,动也不动。
他臭拽的微闭着眼睛,一副天塌下来俺也不怕的架势。
可蹙楚没时间欣赏他的面瘫脸,因为蹙楚发现个极其要命,尤其重要的问题来。
她居然被卡住了!
换句话说,蹙楚现在上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