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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贵妃夸张的挺着小腹,脸上挂着极其矫情的表情缓缓走了进来,人还没有走出屏风,这声音倒是率先传了出来。
“皇上……。添了新人进宫伺候,怎么也不先正式带给各宫的姐妹们瞧瞧,认认人呢!要是哪天……”
还还没有说完,如贵妃绕过屏风,原本龙床上本以为的狐狸精没有看到,却只看到脸色铁青的逍遥王坐在龙床前,侧头目光冷寒如刀,如贵妃瞬间心中一颤,寒意从心头快速的扩散至全身,双腿不由自主的发软,踉跄着慌了好几下,好不容易及时的护住了屏风,这才没有狼狈的吓得当场倒下。
“怎么会?怎么是王……王爷您?夏清瑶那个女人呢?”如贵妃看到眼前的景象,满眼的不敢置信,脸色煞白,下意识的便把心中的疑惑给说了出来。
同时,一双漂亮的眼尾微微上翘的勾人丹凤眼,目光更是在龙床上快速的扫视了起来,试图寻找到刚才被皇帝呢喃嘀咕着的那个女人身影。
可惜,寻找了一圈,都没有查找到刚才皇帝口中提到夏清瑶那个女人的半点身影。
皇上依旧眉头紧蹙的睡在龙床上,满脸不正常的绯红之色,再加上在屋子里呆了这么一会,一股不是很浓烈的酒味气息,也钻入了如贵妃的鼻息。
尹天南脸色阴沉,眼底蕴藏着狂风暴雨即将来临之时,最后那一刻诡异的短暂平静,望着如贵妃,声音阴寒的冷冷只吐出了一个字。
“滚。”
如贵妃身子顿时再次晃了晃,满脸的惊惧与被羞辱后的尴尬隐忍愤怒之色,嘴唇微微的蠕动了好几次,可惜,如贵妃最终都还是选择了当一回缩头乌龟,暂时避让。
藏在衣袖下的双手,紧握成拳,牙齿紧咬,受下了这她认为是天大侮辱的话语,然后在心中自我安慰开解并发誓将来必定要报仇,对尹天南这个没权没势的闲散王爷秋后算账。
“尹天南,你这个死断袖……。进入的屈辱,本宫记下了,等到我腹中的皇子生下来,将来继承了大统,看本宫怎么收拾你!你也就是现在暂时得意几年……。”
放手,转身,正准备离开,身后却再次传来了尹天南那宛如修罗般冰冷的警告之声。
“今日之事,你若是识趣的话,走出这屋子,就最好全部忘掉,要不然,你这个贵妃,这一辈子,也就当到头了……。希望你回去好好的三思而行,任何的口没遮拦和轻举妄动,小心到最后,却是你自挖自埋,自寻死路……”
如贵妃身子一僵,停顿了片刻,虽然是背对着这短袖王爷,可是,如贵妃还是感觉到,后背那如针扎般的难受和不再在。
精心修剪染花过的指甲,顿时深深的刺入掌心,紧咬嘴唇,如贵妃宛如抽筋般的踉跄的走出屋子,两个贴身宫女见到如贵妃这面如青紫葡萄般的脸色,大吃一惊,赶紧小心翼翼的上前搀扶。
“回——去。”如贵妃从压根处,咬牙切齿的恨声低声吩咐着。
“是,贵妃娘娘。”
守在门外皇帝的贴身太监,刚才屋子里发生的一切,自然全都听见了,此刻瞧着这如贵妃这被逍遥王爷弄得如此狼狈,心中很是解气,这半年来,他可没有少受这女人的各种窝囊气。
正当这唯安望着如贵妃的背影,为如贵妃在逍遥王这里吃了瘪而暗自解气高兴之时,没想到,却听到屋子里小王爷那怎么也掩饰不了的震怒气息。
“唯安,你给本王滚进来。”
身子一抖,唯安前一刻心里的痛快顿时化为了一肚子的黄连水。
“奴才给王爷请问。”
“你究竟是怎么当差的?本王明明说过,不准任何人进来,是是任何人……。为什么你不照着本王的话去执行?”此刻的尹天南,只觉得满肚的无名怒火直往上冒。
唯安满脸的苦涩和无奈,咚一声跪在地上,诉说起他的委屈来。
“王爷,不是小的不按照王爷您的吩咐去做,而是,而是如贵妇她……。她刚才用肚中里未出世的小皇子来威胁,奴才想拦,也不敢强行去拦啊!”
皇帝这段时间,正是宠溺如贵妇,且如贵妇又身怀有孕,现在皇宫里面,如贵妇,可是除了皇后这个正宫娘娘以外,最最当红惹不起的人,万一他强行阻拦,害得如贵妇腹中的皇子有个什么不测,不管是不是他的过错,他都逃不过一个死……。
这个唯安,之所以叫唯安,那便是因为此人胆小甚微,且脑瓜子,也并不是那等多聪明的且中意看重权利的,唯安而知足,皇帝刚刚登基时间较短,不想在身边,近身的安排一个聪慧到随时能揣摩圣意的宦官,所以这才选定了个方便都不拔尖的唯安过来。
只是,使唤这种性格的奴才,有利便有弊,为了自身安危,往往很多时候,这唯安便是明哲保身,对于皇帝放出的话,执行起来就大打折扣。
“呵呵……。唯安啊唯安……。本王是应该称赞你保命的功夫好呢!还是应该说,你脑子糊涂,分不轻重自寻死路呢!”尹天南给皇帝额头上更换了一个湿巾,随即起身走到跪在地上的唯安面前,口气颇为疾风嘲弄的轻声说着。
这是什么意思?
唯安瞬间脸色煞白,抬起头,惊惧的望着王爷。
“王爷,此话……此话怎么讲?”
“怎么讲?呵呵,你这话问的倒是很有意思……。为了不让皇上出宫醉酒归宫的事情传出去,本王极力的掩饰,而你作为皇上的贴身太监,却在后面拆台,万一那不长脑子的如贵妃,把皇兄出宫醉酒归来有失龙威的事情说出去,引起朝中一些顽固御史的注意,后果会怎么样,你这脑瓜子虽然不算顶尖聪明,但是本王想,应该也不会笨到蠢笨入猪吧!”
尹天南的话一说完,唯安瞬间吓得身子一软,跌倒在地。
是啊!刚在只想到不能伤到未出生的龙种,可是,可是却丢了西瓜捡芝麻,因小失大,皇上这醉酒一事,若是被那些老古板的朝中官员知道了,定然会纷纷齐齐上奏折,名为劝导皇上,但实则,却是狠狠的打了皇帝的脸,而他这个皇帝的贴身太监,却是最大的帮凶,万一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那他还不得,不得被皇帝给生吞活剥了。
“王爷,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小的,小的之罪了,小的今后再也不敢犯糊涂了……。”
冷冷的瞥了唯安一见,尹天南已经不想再同这人继续废话,只想赶紧把皇上交给这太监,然后去如贵妃宫殿中,探查探查情况。
“你会怎么样?一切只有等皇上醒来了,再做定夺,不过,在皇兄醒来之前,你可得好好的戴罪立功才成,要不然,谁也救不了你!好好的在这里看在皇上,然后守好门,别让任何人再闯进来,现在,本王得去如贵妃那里,给收拾收拾你弄出来的烂摊子……。”
一听还能有补救之法,唯安赶紧瞬间一咕噜的跪好,再次磕了几下感激的响头后,即刻开口保证说道:“谢谢王爷,谢谢王爷的救命之恩,奴才这一次一定会执行好王爷你的吩咐的,好好的看着皇上,谁都不想再进来。”
“希望如此。”尹天南脸色很是不好,一甩衣袖,便走出了屋子。
唯安望着尹天南的背影,直到完全看不见尹天南的身影后,跪在地上,这才自己狠狠的抽他自己好几个耳刮子。
心中那叫一个悔啊!
希望等会儿,皇上醒来,能高抬贵手,放过他,希望那如贵妃,不会真的脑子一发热,把皇上这事儿给传扬出去,要不然,他这条小命,估计就是不死也得下场凄惨。
抹了抹脑门上后怕的冷汗,这才赶紧起身来到龙床前,忐忑小心翼翼的认真俯视起皇上来。
……
走出皇帝的寝宫,尹天南心里依旧压抑烦闷得极其难受。
脑子里一直都在回响着,皇兄刚才醉酒之时,叫着夏清瑶以及说出那极其暧昧的话语来。
虽然没有过女人,但是,却不妨碍,作为一个成熟男人,作为一个二十四岁且生理心理健全男人,晚上偶尔会在睡梦中上演的激情羞涩梦境。
难不成,皇兄真的被彪悍的夏清瑶单纯的意外窥视了身子,就弄得连在梦境中都梦到夏清瑶彪悍的推到吗?
虽然心里明知道,男人梦境中这样的事情,有时候其实并不是白日,或者是清醒之时往哪方面去想过,但是一想到皇兄声音暧昧的低声叫着清瑶的名字,他这心里,就堵得难受,总感觉极其不舒坦。
当脸色阴沉的尹天南,在夜幕即将降临之时,如同雨燕一般,在皇宫树枝枝头上飞跃着,很快,便来到了如华宫,也就是如贵妃的宫殿。
脚尖一点,从一颗大树上,飞向如贵妃的寝宫,宛如猫一样,不着丝毫响声的停留在屋顶之上。
偷听……。
如贵妃,在屋子里宛如一个市井泼妇一般,在华丽,雅致,富贵的寝宫里打砸着一切凡是触手可及的所有东西,妖媚的脸上,尽是扭曲的狰狞怨毒之色。
“混蛋……你一个没权没势的混吃等死的王爷,居然也胆敢如此羞辱本宫……。皇上能纵容你,宠溺于你两年,本宫就不信,皇上还能一辈子都如此看重对待于你!现在本宫的腹中的皇子还没有出来,等到皇子出来了,本宫就不信,这一辈子我会搬不倒你,报不了今日之仇……。”
满屋子的宫女太监们,全都齐齐跪了一地,一个从娘家带进来的嬷嬷,以及同样从娘家带进宫的贴身宫女碧绿,顿时就被自家主子这一番话,吓得面若死灰。
“我的好娘娘耶!这些话,你可别再说了……。小心泄露出去,这可就闯了天大的窟窿了……。”大约四十多岁的嬷嬷,顿时惊恐的赶紧上前一步,搀扶着还想要去抱住半人高的大花瓶打砸的主子,神情惊惧的低声苦口婆心的劝慰了起来。
这嬷嬷可是看着这如贵妃长大的,这如贵妃是个什么性质,嬷嬷可比谁都清楚,除了长得靓丽,妩媚能博得男人的欢心以外,可以说,这脑子,却是个拧不清的,说难听点,简直就是没有智商似的。
进宫这七个多月来,若不是她在背后明里暗里的指点,就凭借如贵妃这虚有其表的草包德行,能得到圣宠长达七个月之久,压根就是不可能的。
在这个皇宫里,嬷嬷比谁都清楚,这宫里,第一个不能得罪的,自然便是皇上,那么第二个人,便是不再皇宫之中的逍遥王爷,正是深谙其道,这才苦口婆心花费了很多心思,这才让皇上对刚才进宫时,封为如妃,最后短短的半年时间,便晋升成了四贵妃之一。
好不容易才刚刚展位跟脚,怀上龙种,这还不知道肚子里这孩子究竟是男孩是女?能不能顺利的生下来都还两说的情况下,这如贵妃,便嚣张得除了皇帝之外,便没有任何顾忌,在后宫中高调炫耀恩宠,更是到处树敌,虽然有她这个嬷嬷一再劝阻,可惜,这如贵妃仗着现在的皇帝恩宠,已经听不进去任何忠言了。
这不,她前几天扭了脚,不能走动,自然也就不能随时陪伴在如贵妃身边,一不注意,这如贵妃,今天便擅自闯了皇帝的寝宫,听了一整子如贵妃对闲王的各种咒骂,嬷嬷虽然不知道详情,可是却也能大致推断出,这如贵妃,是在逍遥王爷哪里吃瘪受气受辱了。
气喘吁吁的如贵妃,眉头一挑,很是不悦的鄙夷不满怒视着桂嬷嬷。
“桂嬷嬷……。你可真是越老越胆小,我就算此刻出口气发泄一下又怎么了,我就不信,今天本宫这宫里的人,有谁胆敢泄露半个字出去……。”
说完后,更是目露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