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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么?”龙涉睡眼惺松的睨了她一眼,大有怪她破坏好梦之意。
“不看了。”江儿板着张小脸。
“不看啦!”龙涉也不问为什么,理理衣衫站起来拉着江儿小手就大摇大摆走出了戏院。
“你很奇怪那!叫我来看戏,自己却睡得那么沉,你叫我一个人看什么看呀?”江儿甩掉他的手,藉机发脾气。
没错,她是想利用这个机会试试他到底爱她有多深,都在一起两个多月了,如果还不能让龙涉对她百依百顺,自己就得要加剂强心针才行,不然拖太久了可不好,常被他吻,那是会上瘾的……
“少来了,你自己还不是睡得死死的。”龙涉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又死皮赖脸的拉起她的手,“找家茶楼喝茶去哟!你不是说有事要和我商量吗?边喝茶边商量,保证气氛有无边的罗曼蒂克!这句话是你那个金珍珠教我的,这样用行吧?”
江儿来不及回答就被龙涉给拉进茶楼里,照旧是坐老位子。
“厉害吧!无论你什么时候来,这张桌都会空给你。”龙涉笑嘻嘻的将嘴唇贴近她耳朵,“告诉你,这张桌子被我无期限包下来了,除了我们以外,任何人都不许坐,也就是我们的情人座。”
江儿心里一阵骚动,龙涉的呵气令她怦然心动。
怎么可能?他不过是讲了几句话罢了,她有什么好心跳不停的?奇怪,心脏怎还在狂跳,卜通卜通,一下接一下,似乎永远会在她身体里面狂跳不完,不该是这样的呀!躁动不安的应该是他才对,怎么变成了自己?
龙涉高大挺拔的身躯微俯向她,这个小动作又使江儿猛然一悸,“做什么?”
龙涉好笑的望着她,“你紧张什么?我只是想揽你坐下而已,别太敏感好不好?这里是公众场所耶!就算我想吻你,也会忍到没有人的时候才吻。”说完,龙涉莫名其妙的对她嫣然的红唇产生一股正常男人应有的遐想。
太骇人了,不过是她一个瑟缩的小动作嘛!怎么会令他血脉里荡起向往她的热情来?他不是决定要让她先爱上他的吗?
看样子事情一路进行下来是遇上了点小麻烦,他这个掌控主局的男主角可不能半路就全然降服,他不能令她对她自己的魅力太骄傲。
没错!龙涉,你要把持住呀!千万不能被她给迷倒,无论你是多么的想要她都不行!
哦!他必须好好回家去练习如何在看见她时不血脉愤张,唉,他可以预期那将会是一门很困难的功课。
看着眼前似玫瑰般的岳十江,一个念头突然闪自龙涉脑里,如果……如果自己将热情发泄在别的女人身上,那么,他就不会有多余的精力去渴望她了,不是吗?这真是个好主意呀!
在他决定不输给江儿那刻起,这似乎是唯一可行的主意了,否则他早晚会溺毙在她顽皮恶劣的笑容中。
※※※
广州最知名的寻欢场所——胭脂坊。
夜里胭脂坊里里川流不息的公子哥儿多不胜举,不止那些出手阔绰的王孙喜欢来捧场,连市井小民攒到了一定的金钱数目,也会忙不迭的跑来这里当散财童子,由此可知胭脂坊的姑娘是多么才色兼备,教人不醉也难喽。
龙涉算是胭脂坊的老顾客,他生平第一个女人就是胭脂坊里的红牌姑娘,现在佳人早不知从良到何方去了。
呀!那美好的回忆,他还记得那位姑娘温柔可人,不但会吹笛抚琴,连吟诗作画都很拿手,伺候你时真是无比的周到又体贴,无处可挑剔,哪像那个江儿,又粗鲁又暴躁,还经常莽撞行事,动不动就一副要冲锋陷阵的样子,两人真是不能相比呀!
没错,天差地远,江儿根本就连千分之一都比不上人家……又多举证了一项理由,龙涉认为自己来胭脂坊真是来对了。
这里娇美温驯的姑娘一定能够令他忘了对江儿的渴望,再说他们男未婚,女未嫁,他到这里来天经地义,谁也不能说他有错。
“老天,瞧瞧这是谁来了!”徐娘半老的老鸨摆出一个风情万种的姿态,笑盈盈的走向他,亲热的牵起他的手摩着、搓着,“我说二爷啊,怎么这么久没来光顾?我还以为您讨了新娘子忘了我们了哩!这里的姑娘可是日日夜夜的想着二爷您哟!”
向来出手阔绰的龙涉这回当然也不例外,两个多月没来了,他出手打赏的大洋令老鸨眼睛都雪亮了起来。
“二爷不愧是二爷,您的豪气、您的大方,整个广州城里,还真是没人可比!”老鸨殷勤的倾身问道:“今天要叫绮春、咏丽、芳娟还是绿绿陪您?或者您要换个新姑娘?”
“有什么新姑娘?”他当然要换个新姑娘才能刺激欲望嘛!绮春、咏丽、芳娟、绿绿都跟她们太熟啦,早已经没有火花,一点新鲜感都没有。
“有个姑娘我担保二爷您见了一定喜欢。”老鸨神秘兮兮的笑着,“才来不到十天,长得非常艳丽,被她伺候过的客人都满意得不得了,不是我自夸,自从胭脂坊开张做生意以来,还未有过这么狂野的姑娘呢!
龙涉笑了笑,管她狂野到什么地步,只要能满足他,令他在江儿面前不失常就好。
“好吧!就叫她来伺候。”
老鸨娇媚的扬起声,“带二爷到二楼雅房,先送上最好的酒菜和新鲜水果,可不许怠慢了。”
龙涉被当成皇帝似的请到二楼,一坐下就有人倒酒、按摩、唱小曲,正牌姑娘还没来,但房里服侍他的小丫环就已经有三个,可见老鸨多么重视他!
说到这间雅房,对他来说一点都不陌生,只要他光临胭脂坊,老鸨都会把这间全院最宽敞的幽雅房间空出来给他。
不过这里只是供客人与姑娘喝酒谈心的地方,若是满意姑娘想更进一步,就必须换到别的房间去,那寻欢作乐的房间里有玫瑰花池的沐浴设备,更有香精整天缭绕着,教人不醉也难。
珠帘被挑起了,一位步伐袅袅,如桃花一般的艳丽女子由丫环伴着走了过来,她一身杏黄菊的飘飘衣衫,新月似的柳叶眉,一双勾魂的眼睛满含笑意的紧紧盯着龙涉,朱唇未语先笑,十分迷人。
“久闻二爷大名,今天能见二爷一面,小女子宛雁真是三生有幸,我先敬二爷一杯。”宛雁喝完了一杯酒,立即娇媚无比的挨到龙涉身边,也笑盈盈的为他斟上一杯酒放到他嘴边,“二爷,该您了。”
龙涉给足佳人面子,就着她纤纤玉手拿着的杯子,就这么喝下去,宛雁笑逐颜开的为他斟第二杯。
一杯酒下肚,他反而清醒起来。
奇怪,为什么他一点心动的感觉都没有?宛雁的确正如老鸨所说的,够艳又够大胆,而且她挑逗他已经挑逗得非常明显,整个身体几乎都已经贴到他身上,但他却燃不起任何欲望之火。
宛雁突然娇啼一声,拿手指在他胸膛来回画着画着,不依的说:“二爷,您是不是不满意宛雁?”
龙涉回过神来,敷衍的笑笑,“你这么漂亮,我疼你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不满意?”
“真的?”宛雁送他一记柔媚秋波。
“当然真的,我骗你做什么?”
肯定她,也就间接的肯定自己怎么可能不喜欢美人在怀的感觉,除非他不是男人才会拒绝她这么个天生尤物。
“那么——二爷,”宛雁暧昧的舔了舔红唇,更紧紧的偎住他,“证明给我看。”
龙涉当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也罢,既来之,则安之,在这里他会没有感觉,可能是因为气氛不够,换个房间就不同了,到时候尤物的火爆身材准会令他彻彻底底的把江儿抛到脑后。
“我们换个房间。”他下定决心。
宛雁笑着靠到他怀里去,双眼有胜利的光芒,她就知道没有男人逃得过她的手掌心,尤其是这位远近知名的龙家二爷,外型这么挺拔高大,面相又如此俊帅非凡,自己非要好好抓紧不可。
龙涉站了起来,为刺激自己的欲望,在走廊上他将她紧紧的揽在怀里走路,如果连这样都没办法产生欲望的话,他可能要考虑抱着她走了。
两人正亲密的要拐进房时,一阵熟悉的笑声传进龙涉耳里,接着,一句更让他心如擂鼓的话飘在空气里。
“江儿姑娘,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一个显然也是年轻女子的姑娘细声细气的问。
龙涉的心脏只差没跳出胸口。不可能!绝不可能是岳十江,这里是妓坊耶!她怎么可能来这里,于情于理都不合,一定只是同名同姓的巧合罢了……咦?怪了,就算是她又怎么样?自己有什么好紧张的,不过来找个女人玩玩嘛,她管得着吗?
笑话,遇到江儿有什么大不了,还可以让她知道他的红粉知己何其多,要想待在他身边就要好好听话,对他要温柔乖巧些。
出于要证明他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后头的人是江儿,他突然在要踏进房门的那一刹那回过头去,宛雁被他这个举动弄得莫名其妙,不过她很合作,骤然转了个身,她还依然保持着勾魂摄魄的娇艳笑容挂在龙涉身上。
※※※
她没看错吧!那只八爪鱼黏着的男人是龙涉?江儿不能相信的瞪大眼睛。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今天早上不是叫人送了封信来告诉她,今晚他爹要在家里招待他姑姑,不能和她一起商量她大哥和他老姊的事了吗?
怎么他会……
江儿一阵风似的向他逼近,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着他和宛雁,“不是吧!这恶心兮兮的女人是你姑姑?你爹和你今晚就在这里招待她?”
鸡婆!无聊!没事直接进房去就好了,你干么发神经转头?龙涉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现在他只希望挂在自己身上的这个女人能识相的将手放开,否则江儿的眼光——
该死,他觉得江儿会揍人!
“什么姑姑呀!我这么年轻,这么漂亮,你会不会说话?”宛雁很不满意的翘起红唇,身体还紧贴着龙涉,挑起柳叶眉,一副高傲的姿态,“你是从哪里跑来的不懂事丫环?竟然连我都不知道,我看你呀,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快滚回厨房里去干活吧!省得嬷嬷叨念你。”
江儿眯起了眼睛,兴师问罪的望进龙涉眼里去,“你说,她是什么人?”
龙涉根本来不及解释,宛雁就挑衅的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双手胡乱在他身上移动,“你有什么资格问我是谁?不过既然你那么有眼无珠,姑娘我就好心点告诉你吧!省得下回好运遇见我时不知道要对我恭敬些。”她高高在上的抬起下巴,好像施舍了多大恩惠似的,“我就是宛雁姑娘,知道我的名讳吧!”
江儿嫌恶的扫了她一眼,“不知道。”
她算是哪根葱,在胭脂坊里自己向来来去自如,根本就不知道有她这号姑娘,亏得她还沾沾自喜,以为全妓坊她最出名。
宛雁还搞不清楚状况,“不知道?你胆敢不知道我,你太没……”
“你住嘴!”龙涉受不了的一把推开她,真败给这女人了,难道她看不出来气氛有多不对劲吗?
“叫我住嘴?你居然叫我住嘴?’”宛雁觉得委屈极了,自从她扬名胭脂坊后,谁不是对她礼遇有加,从来没人对她大声说过一句话,可是今天……今天却……她怎么那么倒楣嘛!什么龙二爷,根本就是个脾气变化无常的神经病!
龙涉终于可以不受干扰的面对江儿了,他尴尬的笑了笑,江儿却一丝笑意也没有,面色凝重得似乎明天广州就要沦陷。
“江儿,你别误会,我来这里找朋友,她只是我刚刚才碰巧遇上的,我们什么都没有。”
心虚的解释完毕,他突然暗骂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