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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没问题!在下可以送一些给姑娘,若是成功了,记得把画作给在下见识见识便好。”对方比她预想的还要慷慨。
“这怎么好意思……”她今天出门时穿着粗布衣服,半点发饰也没有,虽然戴上了发髻,看着只能算是个清秀可人的女子,她可不信这样一个风度翩翩的男子会对她另眼相看。
“普通染料并不贵,姑娘随在下进去看看就知道了”,说着,便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闻梓随青衣男子进去,只见偌大一个作坊中,一道道工序分工明确,流水线作业,有条不紊。
青衣男子指着作坊中玲琅满目的各种染料道:“姑娘看,我们每日要消耗多少染料,而姑娘用于作画,只需要很少的量,便完全不足为提了。若是姑娘成功地将染料用于书画,这便是我雍京城中书画界一大事,我想,到时我们贺家染坊,还得借姑娘的名声再出名一把。”
“呵呵,公子你抬举我了!既然公子盛情,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到时如果成功,公子的慷慨功不可没!”闻梓发现,她说古代文绉绉的话越发得顺口了。
“在下贺阑风,在贺家排行第三,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我叫闻……桑梓。”好容易穿越了,她一定要摆脱再次被叫做“蚊子”的命运,先前在孟府,她的老实已经让她后悔不已了。
“闻桑梓,好名字!”贺阑风赞道:“闻姑娘家学渊源,在绘画上必定造诣很高吧?”
“哪里,只是我有时候喜欢弄些新奇玩意儿罢了,等他日若是调制成功,我便送贺公子一幅别致的画作,如何?”
“那在下就等闻姑娘的好消息了!”
闻梓取走十多种颜色的染料,告别贺阑风,往家走去。昂首阔步踌躇满志,已经开始计划未来的发财梦了。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今天竞猜世界杯能中奖~
、犀利哥登台
当天下午,闻梓便开始试验起来,将桃胶用水融化,调成乳白色的胶装物质,再在其中加入一种色料,慢慢搅匀。颜色是没有问题,只是可能因为染料和桃胶有些起反应,颜料中便有一些沉淀。
看来,只需要买一个很细的筛子把沉淀分离出来就好了。闻梓赶紧取出毛笔宣纸,蘸上颜料,试了试。自制的颜料比现代的水彩略油略滑,毛笔有些稍微待不住,不过,能有了色彩已是相当不容易了。或许再试验几次,将水和色料的比例再调整一下,便应该没太大问题了。
解决了一大事,闻梓甚为欣喜,正要躺进被窝滚滚,院门口便传来叩门声。
“请问闻姑娘在吗?”一听便是女子的声音。
“这么快生意就来了?”闻梓惊喜地打开院门,便见来了七个年轻女子,为首的便是早上的那位红衣女子。
红衣女子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闻姑娘,你看,我中午刚把你给我画的肖像给几位姐妹儿看,结果她们都嚷着要我下午就带她们来找你……”
闻梓笑道:“大家快请进,我的画大家能喜欢,我也很高兴啊,正好,我刚刚研究了一种新的画法,可以画出彩色的肖像。”
“彩色的?”几个女孩欣喜道:“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在哪里,给我们看看?”
闻梓指了指桌上调好的蓝色颜料:“我也只是刚调出了一种颜色而已,如果要把所有色彩都调好,估计得等到明天了。不过今天我可以先给大家画一个素色的肖像,等我调好了颜色,再画彩色的。姑娘们后天一早来找我取,便好。”
“太好了,那闻姑娘挨个给我们画吧!”一个黄衣女子道:“我先!”
“哈哈,不着急,都有份的!”闻梓看着前面的七个女孩,穿着不同色彩的衣服,燕瘦环肥,好一道靓丽的风景!不过,她怎么联想到了盘丝洞的蜘蛛精,而不是七仙女呢……
每个人都拿到了自己的漫画肖像,十分满意。红衣女子走上前来,拿出一个画轴,颇有些神秘道:“这是我朋友的肖像,不知能否也把他画成同我们一样的漫画肖像?”
“当然可以”,闻梓看着红衣女子的表情,了然道:“你的心上人?”但是,当她打开画轴,看到的却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时,不禁有些惊讶。
红衣女子红了脸颊:“我,我还是五年前得的这幅肖像了,如今,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
“哦,原来这样。”闻梓心中一热,道:“那他是不是不在雍京城中,你们已经失去联络了?”
“不,他在雍京城,只是,如今他可能早已记不得我了……”红衣女子似有些犹豫挣扎,停顿了片刻,终于下决心道:“闻姑娘,你能不能帮我办一件事?如果可以,多少酬金我都愿意给!”
“什么事啊?”闻梓挑眉道:“不会让我帮你把他绑到你家吧?”
红衣女子苦笑道:“他是丞相独子,我就算想,也不敢啊。”
敢情你还真想啊?!等等,丞相独子,不就是孟梨儿的指婚对象么?看来,这里面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风月情债啊!闻梓淡笑道:“那你要我帮你什么?”
“我想你帮我画两张他现今的肖像,一张写实,一张漫画。不过,千万别让其他人知道。”
“哦,原来这个,没问题啊!”闻梓不明白干嘛如此神秘兮兮的。
红衣女子解释道:“闻姑娘你有所不知,他平日里都在丞相府,即使出来,也是直接坐车,很不容易见到他一面,这几年里,我都总共不过见他两次而已。我爹爹是从商的,平日里见的大都是各大商贾,和朝廷虽有来往,却联系不多,所以,我也只是在两次的晚宴中,远远地见过他而已。”
闻梓蹙眉道:“既然你都没有办法,那我怎么才能见到他呢?”
红衣女子道:“我爹爹在雍京城中颇有名声,若我找了画师去丞相府门口等他,定然会被很多人认出,这样我……闻姑娘,你明白的。”
闻梓了然道:“明白了,所以,这抛头露面的事,由我来做比较好。”
“没有,没有,闻姑娘,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红衣女子急急解释:“我,家里其实替我定了娃娃亲的,所以,若是被人知道,我喜欢他,定然,定然……”
“没关系,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啦”,闻梓笑道:“我在这雍京城中反正没人认识,所以没关系的。对了,我能不能问问,姑娘贵姓?”
“我叫贺筝,不知闻姑娘有没有听过贺家染坊?”
天呢,她今天是与贺家多有缘,先是早晨见到贺家小姐,又认识了贺家三少爷,而且,两人都在无形中帮了她,难道贺家便是她的贵人?只是,贺筝明显心思单纯,而贺阑风,似乎颇有城府。闻梓拍胸脯保证道:“没问题!肖像画的事便交给我了,我若是成功画好了,便给你送去。”
“闻姑娘,实在太谢谢你了!”贺筝激动地握住闻梓的手道:“我到时一定重重酬谢!”
“贺姑娘不用这么客气,我倒是要谢谢你才对,帮我介绍了这么多姐妹来找我画画,如此我这月的伙食便不用愁了。”岂止是不用愁,简直是可以大吃大喝的节奏。闻梓表面平静,内心却是相当的雀跃,仿佛看见了金山银山在向她招手,在异时空发家致富的日子不远了!
水彩画每张五两银子,闻梓一次收到了三十五两,再加上贺筝塞给她的二十两定金,一共四十五两。趟在被窝里,数着到手的银子,闻梓突然觉得,其实在这里,也没什么不好,只是,父母万分牵挂却不能膝前尽孝。不过,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嘛,或许有一天,她能找到办法又穿回去,到时衣锦还乡,定然风光无限!
只是,贺筝的事却是要费一番功夫,到时她若是成天守在丞相府门口,难保不会被人误以为是心怀叵测之辈。而且,她昨日从孟府偷溜出来,晚上他们定然发现。虽然她不认为自己重要,值得他们大费周章地寻找。但是,见她离开,孟俞未必不会以为她是探听到了什么而通风报信,到时,若派人追杀,岂不冤枉?
要是会易容术该多好!闻梓望着铜镜中的自己,突然发现,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感觉自己的容貌似乎起了一些变化,虽然很微妙,但是,却明显改变了一些气质!
过去的她,是欢脱而好动的,即使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也让人觉得有种神采飞扬的感觉。然而如今的她,端坐于镜子前,镜中的人却清雅恬静,即使穿着粗布衣服,却依旧有着一份淡然宁静之感。
依旧是清秀的脸庞,细细看时,便会发觉,眉宇间似乎多了什么东西,双眼似蕴着远山黛水般,有一种娴静而深邃的美。
闻梓摸了摸脸颊,怔怔然不可思议地自语道:“姐变美了?这到底是怎样一个神奇的世界?从前姐是绝对唯物主义,但是,姐现在开始动摇了……”
两日后,众女子拿到自己的水彩漫画肖像,皆大欢喜。而一日后,闻梓换上一身短打,又在满是尘土的院子角落就地打滚了几圈,再将衣服故意撕破几个口子,脸上沾上灶灰,将笔墨纸塞进怀里,锁好院门,便出发了。
她想过了,想要见到丞相公子无非有三:一是功夫了得飞檐走壁,偷偷画了人就跑;二是在某个高大上聚集的宴会里,拿着酒杯,自我介绍一番,然后留下各自联系方式;三呢,便是打扮成她如今这幅德行,在丞相府门口蹲点,直到丞相公子出来为止。
幸好看金庸电视剧多年,知道丐帮乃天下第一大帮,乔装打探消息,最是容易。闻梓扮不了高大上,也没那个人脉,还是扮叫花子更有天赋。这不,再加上她昨天下午分出的一缕头发,做成的鸡窝,扣在脑袋上,简直一活脱脱的二袋弟子。
一路溜达到内城丞相府附近,闻梓还真收到十多文的赏钱,可见,她如今的模样有多么得专业!
用手上的两文钱,在包子铺老板嫌弃的眼神下,买了个包子啃着,闻梓坐在距丞相府三十米处的墙角边,眼睛有一搭没一搭地往丞相府门口瞄。盯梢了半天,来来往往倒真是不少人,可惜都是中老年男人,没一个年轻耐看的。
这丞相公子到底什么时候出门啊?不会是骨灰级宅男吧?闻梓等得无聊,只觉得日头之下,昏昏欲睡。
正眼皮打架之际,突然传来一阵斥骂声,只见一个武大郎身材的相府家丁,拿着个扫把,挥向丞相府门口的一个乞丐。
“干嘛打我同行?”闻梓扶着墙站起,她的代入感一向很强,已经把那位被欺负的乞丐当成了自己人。只是,她却不是要去抱打不平,而是,在战火燃到她身上之前,随时跑路。
果然,战火有燃向她的趋势。那个乞丐被赶开之后,好像瞧到闻梓那里是个好蹲位,于是,跛着脚就来了。
待看清他时,闻梓本欲逃跑的脚,却再也迈不动步子了。“天呢!简直就是一活脱脱的犀利哥啊!”眼前之人身材高大,即使浑身破布脏得令人发指,头发也是方便面造型,但是依旧掩饰不了他周身的气质,或许应该说,正是这样不修边幅的形象,更增加了他落拓不羁的帅气。
作者有话要说:郁闷死了,足球又没猜中,为毛加时赛阿根廷才出胜负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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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丐捡回家
直到他走到跟前,闻梓才从晃神之中回过味来。唉,可惜脚有点跛,要不然,换上西装休闲装,拉上T台,不知要迷死多少少女少妇。
难得有了同伴,闻梓寂寞的心终于不再空虚,坐下来和犀利哥搭讪道:“你也是来讨饭的吧,今天的午饭吃了吗?”
犀利哥用一种看国宝的眼神扫了她一眼,平静道:“没吃。”
天呢,声音也那么得磁性,她快要不行了!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