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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用冰就是别人的一倍,她最怕热,想不到今儿却赶上了。
赵姨娘来之前,方贵和喝了两碗用井水拔凉的酸梅汤。
还好,赵姨娘没让她久等,没慢待了客人,款款而至。
“姑奶奶最近忙什么呢?得了空也不来看看你这嫂子,你瞧瞧,想你想的我的眼眶都发青。姑奶奶真是狠心!”人未到,声先至,方贵和来不及放下茶杯,扭头看过去,就见赵姨娘妖娆的从门外走了进来。
方贵和不慌不忙、不急不躁、不温不火的放下了茶杯,不慌不忙、不急不躁、不温不火的冲着赵姨娘微微一笑,只见她朱唇轻轻张开,一连串的话顺着小嘴儿就冲了出来。
“哎呦呦,我的好嫂子,你说这话可是要羞死你的小姑子。你小姑子时时刻刻不惦记着你呀,哎哎哎,要不是可人成日跟我势不两立,我早就来瞧瞧你。你说说,为了你这么个儿媳妇,咱们姑嫂倒是生分了!”
屋子里只有赵姨娘、小柔与方贵和和她的丫鬟,一共四个人,都算是能说话的自己人,方贵和肆无忌惮,她是故意说给赵姨娘听。
两人各怀心腹事,恨不得马上利用对方。女人与女人之间的友谊是通常是建立在对另外一个女人的憎恨,可怜的,这样的友谊最坚定而脆弱,她们坚定不移的向目标开炮,当然,也会坚定不移的偷偷的捅对方一刀子。
赵姨娘不接这话茬,倒是连忙上前抱住了方贵和的胳膊。
“快让我瞧瞧,看看你又瘦了没有!”赵姨娘说。
方贵和凄然一笑,说道:“怎么能不瘦?又瘦又老!我天天操心生意上的那些事儿,你说说能不老吗?”
赵姨娘还不等说话,小柔就在一旁笑着说道:“二位奶奶快坐着说吧,我们奶奶刚还说呢,家里来了新茶,让我去给姑奶奶尝尝。”
方贵和的丫头也不甘示弱,立即笑着上前将点心盒子送了过来,笑着说道:“这可是新出锅的点心,我们奶奶特意吩咐带过来给姨奶奶尝尝,尝尝这新口味的点心。我们奶奶知道姨奶奶不爱椒盐爱奶香,这全都是姨奶奶爱吃的口味。”
(赵姨娘并不知道,这盒子点心的制作者竟跟她住在同一屋檐下,呜呼哀哉!)
茶叶、点心,都是小小的笼络人心的手段。女人的心就是这样,总想用最小的牺牲博取最大的利润。当然,对方也是这样。所以,彼此微微一笑,咱谁不知道谁?就别藏着掖着了!
第二百零一章 麻烦来了
两人落座,小柔出去端茶,方贵和的丫头借故要找方府的丫头嬉戏便出去了。这谁都知道,这是故意躲出去让她们俩说私房话呢!
小柔也不含糊,将茶端上来二话不说就走了出去。当然,小柔要比那丫头敬业,她躲在花厅的附近,免得有人进去打扰。
见没了人,方贵和忽然站起身,走到赵姨娘的面前“噗通”的一声就跪在了赵姨娘的面前,眼泪“唰”的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赵姨娘一惊,下意识的就去拉扯方贵和的手臂,一面拉扯还一面吃惊的说道:“哎呦,这……这是怎么话说的!”
方贵和推开了赵姨娘的手,哭着说道:“嫂子你别拦着我,嫂子,今儿你可得给我说句话,你要是不说实话,我就跪在这里不起来!”
赵姨娘一愣,连忙说道:“你这是……你这是让我说什么?”
方贵和擦掉了眼泪,说道:“嫂子,我只问你,你跟那方万俟到底有没有苟且之事?”
一提到方万俟,赵姨娘的眼泪也“唰”的一下子就掉了下来,赵姨娘长叹了一口气,不觉松开了方贵和的手,任由方贵和在地上跪着。
“我若是与他有苟且之事,老天爷立即一个天雷劈死我!”赵姨娘说道。
方贵和似乎是放心了,长叹了一口气,软塌塌的说道:“你有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赵姨娘回过神来,看着方贵和那奇怪的模样,不觉的问道:“你这是……你怎么好端端的问起了方万俟?”
方贵和摇摇头,感叹道:“我今儿是来给嫂子赎罪的,我……我叫人对付了方万俟!”
“啊……”赵姨娘一听,她立即站起身,“噗通”的一下就跪在了方贵和的面前。
“姑奶奶,你真是我的好姑奶奶,我谢谢你,我谢谢你!”赵姨娘说着就要磕头,方贵和连忙拦住了赵姨娘。
原来,方万俟自与赵姨娘定下亲事,便霸占了方家的老宅。赵姨娘为避祸而躲出来,方万俟也懒得去找她,本来,他之所以娶赵姨娘,是觊觎方家的部分财产。由于方万俟背后是组长,赵姨娘不敢明着对付他,只好来京兆挤兑宋可人,盼望将宋可人挤兑走了,自己继承方家所有的产业。
而那方贵和听说了此事,便暗中找人对付方万俟,打断了方万俟的一条腿,导致方万俟现在还不能下地。
“嫂子,我今儿本是来给你赎罪的。若是你真与那畜生有情,妹妹我做错了,我就是不愿意看到他霸占了我哥哥的财产!”方贵和说道。
赵姨娘扶着方贵和,两人一同站了起来,赵姨娘眼泪不断的掉下来,哭着说道:“好妹妹,你算是给我出了一口气!”
方万俟到底有没有瘸,赵姨娘并不知道。但她明白这一点,方贵和这是卖人情呢!她之所以给她跪下,这是以退为进,这一跪到让赵姨娘欠下了她一个大人情。好吧,就算是方万俟真的断了腿,那还指不定是谁做的。方贵和这是投石问路、一石二鸟的计谋,果然是生意场上混过的人,真是不一样。
赵姨娘有些自惭形秽,暗道手段不如方贵和,但她也明白,方贵和今儿来断然不是邀功的,是什么,她心里清楚。
“好妹妹,多亏了你给我出气,你不知道分家产的时候,我连死的心都有了。我跟那方万俟,只见过一两面,那个杀千刀的却说出了那样的话,毁了我的名节。我想死,我当时就想死。但是我一想,如果我现在死了,那不是要成了全族人的笑话吗?想明白了,我就不死了,我要好好活着,这世界,白的黑不了,黑的也白不了,早晚有一天要还给我一个公道!”赵姨娘说道。
方贵和立即拍马屁,伸出一个大拇指赞叹道:“好,果然是我嫂子,巾帼不让须眉,不能便宜了别人。说实话,嫂子,我觉得这家产分的不公!”
“哦?你怎么看?”赵姨娘眼珠子一转,立即说道。
方贵和义愤填膺的说:“不说别的,单说这可人,分到的也实在太多了吧。我哥哥这后半辈子是谁在照顾?是她宋可人吗?我哥哥临走的时候,是谁哭的死去活来?是她宋可人吗?我看族长是偏心眼儿,我哥哥立下的遗书不用,却用,单单要她来继承,你说,这叫什么事儿!”
赵姨娘哪里不知道,方贵和这是故意试探,这话让她说去,反正不是她这个姨奶奶说的,方贵和说的越凶越好,最好让全天下的人都听到,这样,才显得她委屈而贤惠。
于是,赵姨娘做出了高姿态,只是摇了摇头,垂着脑袋不肯说什么。
方贵和见赵姨娘不说话,垂头玩弄着手中的帕子说道:“我啊,就是觉着嫂子你不值,我哥哥活着的时候不叫你受委屈,眼下,你却要寄人篱下!”
“哎,世事无常。就像是你,过去生意做得好好的,我可是听说,眼下你跟可人闹的很凶。都是一家人,横竖逃不出一个‘方’字,你们这是何苦,何苦叫全京兆的人笑话。”赵姨娘故意将话题引到方贵和的身上。
方贵和一听,立即来了劲儿,长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说道:“这是哪儿的话,嫂子你还不知道我这个人的,我一向是最爱面子的,我怎么可能叫人说姑姑欺负侄媳妇,你听听,这是什么话?我是那样的人吗?”
“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想想也知道,定是可人那孩子上来那股要强的劲儿,她啊,总是这样。我也不敢说叫你让着她,你们一个是小姑子一个是儿媳妇,我不能偏袒了谁。再说,这生意场上的事儿,有时候也不是你说了算,我可知道,你幕后还是有人的!”赵姨娘说道。
方贵和听了赵姨娘这话,立即抬起了头,惊异的看着赵姨娘,手中的帕子不觉的落在了腿上。
“到底还是我的亲嫂子,你可是说到我的心窝里去了!”方贵和说道。
赵姨娘跟方贵和心里都明白,双方不是为了唠家常而来的,她们俩有一个共同的目的就是对付宋可人。可眼下,却谁都不敢挑明,理由很简单,谁先说了这话,谁就有了把柄在对方的手中。
还是方贵和明白,她知道什么叫投石问路,也知道什么叫该出手时就出手,更明白赵姨娘是个什么样的人,要让她为己所用,就得付出点什么。
于是,只听那方贵和说道:“还是我嫂子知道疼我,嫂子,只要你一句话,我就能让那方万俟……嫂子,这就要看你了。”
赵姨娘的眼睛立即瞪大了,说道:“你是说?”
方贵和微微一笑,瞥了赵姨娘一眼,有点傲慢的说:“嫂子,你知道的,我过去跟着县太爷,好歹也认识几个不该认识的朋友。只要你一句话,这些都是小事。其实,嫂子,我还是站在你这边的。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大哥的财产被人算计去,你说,是不是?”
方贵和亮出了牌,亮的很含糊,但赵姨娘丝毫不含糊。
“妹妹,这件事儿就全靠你了。你放心,可人那边,我不会让她跟你蛮干!好歹,我是她婆婆,我在方家也能说上话!”赵姨娘义愤填膺的说。
方贵和微微一笑,看了赵姨娘一眼,轻声说:“族长那边,你放心……”
赵姨娘微微一笑,说道:“这事儿要成了,什么都好说。”
两个奸诈的女人!
天下间最得意的两件事儿,一是金榜题名,二是洞房花烛。
这两件事儿,周恒都赶上了。金榜题名当了个文书,洞房花烛——只点了蜡烛没洞房。但眼下,却有这样一个机会。
上班的第一天,周恒就跟县太爷孙大人以及临安县令县令王大人,当然还有刘师爷喝了一顿酒。
中国的官场自古就离不开酒,酒桌上可以成事也可以败事。
几个人都喝大了,周恒本就不胜酒力,好在他酒后没哭喊的坏习惯,并且还硬撑着将孙大人跟王大人扶回了小书房,两人躺在小床上休息,周恒还不忘给他们盖上件衣裳。
这才自己又寻了个地方,胡乱的趴在桌子上睡了一会。
等周恒醒来时,发现暮色低垂,他心道不好,不过是想休息一下,咋还睡过去了?好在刘师爷也在睡,不过周恒很自责,毕竟是个新人,人家刘师爷资格老,可以随便睡。
周恒连忙去看孙大人,孙大人跟王大人已经醒了。见周恒进去,王大人意味深长的看了周恒一眼。孙大人呢,笑了笑,让周恒先回家去,他却跟着周恒一同走出了小书房。
“我听说,你还没有妻室?”孙大人一出小书房,寻了个没人的地方开门见山的就问道。
周恒点了点头,有点纳闷,问这干啥?
想不到孙大人一听周恒没妻室,顿时喜笑颜开,就像是吃了蜜一样的。
“没有那就好办了。”孙大人说道。
第二百零二章 表白
周恒一脚高一脚低的回了家,不是天色太晚他看不见,宋可人家的路他闭着眼睛都知道哪里有块石头。周恒只觉得心里发闷,脚发软,踩在地上跟踩在了馒头上,软塌塌的不舒服。
他就这么一脚高一脚低的回了家,碰了两块大石头,差一点没摔倒。
月已经朦胧,蛐蛐儿在草丛里嘶鸣,谁知道它们唱的是啥,反正贼难听,让人烦。周恒的脸阴沉的跟着夜色一样,星空漫天,可底子却还是浓郁的深蓝。
他一回到家,没有去自己的房间或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