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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家住在有名的贫民区,长安街,这里是几条交错的弄堂组成,有瓦房,还有久经沧桑的楼房。
她走在阴暗的灯光下,弄堂里没有人,到是能够听见,院子里犬吠的声音,安安静静的气氛,让人有些害怕,沈由欣对这条弄堂太熟悉了,二十年,她都住在这里,在这错综复杂的地方,闭着眼睛她都能走回去。
忽然身后一阵灯光从她照来,照亮了她前面的路,她猛地转过身去,刺眼的灯光,她看不清那是一辆什么车,只知道是一辆黑色的轿车,黑暗下,那辆车仿佛还披了一层银光。
沈由欣觉得心里不妙,脑海里顿时浮现,电视上面天网栏目播出的画面,什么杀人犯,强奸犯啊,有的就是专门开着车在黑夜里顶风作案。
她一溜烟,就拐进了另一条弄堂,这下子也不直接往家里奔去了。
“二少,我们还追不追啊?”前面副驾驶的邹忌夫问道。
后面的楚东壁知道人跑了,一脸深沉,道:“追,怎么不追?”
她还真是机灵,楚东壁心想,心里更加觉得有意思。
宾利开进弄堂,毕竟是狭窄的弄堂,尽管前面的司机是楚东壁的私人司机,是个军人,还会开坦克,但是车子刚拐进沈由欣跑去的那条弄堂,整条弄堂,被车灯照的通亮,却没有发现一个人影子。
“二少,人不见了。”邹忌夫在前面说道。
楚东壁开门从上面下来,眉头紧锁,有些生气的样子,这时候邹忌夫也从上面下来,心里纳闷这个叫沈由欣的女学生跑得还真快。
四周到处都是紧闭的大门,弄堂里一安静,远处有犬吠的声音,楚东壁望向四周,削薄的嘴唇轻启,勾着一个有趣的弧度道:“她还真是聪明的很,算了,我们回去吧。”
看着两个颀长的身子站在路灯下,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沈由欣只看见他们又回到了车上去,然后那辆黑色的轿车倒退着离开了。
她心里顿时平定不少,待车子走远以后,她从院门口的墙后走了出来,然后马不停蹄可以用飞的速度来形容她跑的有多快。
她回到家以后,刚刚爬上五楼,开门进去,就听见隔壁年妈在母亲的房间和一个人激动地说着话。
“哎,我说你这个医生怎么就见死不救呢?你没看见床上的人已经快不行了啊?!”
年妈这么说,倒把面前的一声惹急了,跳着脚反驳道:“我说你这个老太太怎么不讲理啊,这人我是救不了了,她必须马上送去医院,我只是医感冒的,她这是哮喘病!”
沈由欣在外面听见,她知道又出事了,母亲的哮喘在早上她离开的时候还没有很严重,这一走,有严重了起来,她朝里面厄卧室跑进去,一边喊道:“妈——”
年妈看见沈由欣回来了,赶紧道:“姑娘你可回来了,你妈都快不行了。”
“妈——”她朝床跟前扑过去,一汪泪水被急了出来,只见母亲薄弱的气息,和煞白的脸,她握住她的手冰凉,她转过身对着医生道:“医生求求你,我妈还有没有治?”
医生为难道:“有倒是有,不过我不行,得送去大医院啊姑娘。”
“算了,这样吧,帮你个忙,我把你妈背下去。”
医生人好,一口气将沈妈妈背到了弄堂的门口,年妈帮着沈由欣把沈妈妈扶着,她跑到马路口去拦车,可是四处没车,她这里正着急,忽然看见弄堂里开出了一辆车,竟然……竟然是刚刚那一辆!
……
从病房门口出来,楚东壁的侍从官就站在那里,他看着沈由欣,笑容可掬,“沈小姐,楚少在楼下等你。”
如果刚刚不是憋急了,她不会上那辆车,也不会让他们送到这家医院,但是也是正好看着这份情面上,她才愿意去见那个楚少!
上了车,他就坐在宾利里面,他的手里拿着一袋东西,朝她递过去,“这是我让人刚买的杏仁饼,是热的,你累了,趁热吃吧。”
他这下倒是正经的很,没有刚刚在白家的房间里那么油腔滑调,沈由欣将袋子接过,捏着手里,没有吃,她踌躇了一下,转过头,正着身子,道:“楚少,谢谢了,医院的钱我以后会换上的。”
“沈小姐这就见外了,我们一晚上见几次很有缘啊,那区区几千块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再说,沈小姐是聪明人,一定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吧。”他说完,炯炯有神的目光看着她,伸手去握住她的手,她的手真滑,摸着很舒服。
她的手一摞,猛地躲开,他的手使力,不许她逃,捏的更紧,这样一来一去地挣扎,不小心,沈由欣将口袋里的杏仁饼倒了出来。
两个人的动作一下子停了下来,沈由欣看着楚东壁棱角分明的脸上出现了冰冷的色彩,她赶紧正了正色,一脸客气的笑容,“时间不早了,今天多谢楚少,我得回去看我母亲了。”她说的急匆匆的,转身开了车门就下去了,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沈由欣往医院里面跑去,途中不小心撞到了邹忌夫,邹忌夫知道肯定又出了不好的事,他去开后车门,只见车子里面到处都是杏仁饼,只见楚东壁坐在上面,手里拿着一份资料,他转过头来对他笑道:“本来说把这个给她的,看来是她自己不要了,她一定会回来找我的。”
邹忌夫看着楚东壁靠在后座上,嘴角勾勒着弧度,他笑得那样高兴,可是那张面孔确实异常的冷凛。
**
“奇怪明明是在这里的啊,我放的好好的,怎么就会不见了呢?”沈由欣拿着自己的口袋放在桌子上面,她把里面的所有书籍和资料都倒了出来,翻来覆去地找,就是找不到那份申请补助金的资料。
班主任千叮咛万嘱咐,说这个每人只有一份千万不能搞丢了,不然就丢了那两千块钱,所以沈由欣这会儿正记得火烧眉毛呢。
“由欣,你昨天走的时候也不跟我说一声,害得我一大早担心死你了。”白佳岛坐在沈由欣的旁边,一来就开始喋喋不休。
由欣也没有顾得着她,继续又翻找着书桌里面,白佳岛见她一副翻箱倒柜的模样,她顿了顿,又问道:“你在找什么?”
“我的补助金申请书不见了,急死我了,那可是两千块啊。”
白佳岛看着她着急的模样,她也帮着她找,但是横竖找了一圈没有找到,她又坐在旁边念道:“你究竟是什么时候走的啊?听姑姑今早上说,楚家的那个什么三少是在半夜离开的,我还怀疑你们俩是不是同路的呢。”
沈由欣忽然忙碌的动作停了下来,她看着坐在旁边的白佳岛,然后又想了想昨晚上的楚东壁……
她忽然想到那么一句话,他说:“你要是想告,就像考虑一下自己的补助金吧。”
沈由欣犹如大梦初醒般,她惊醒过来,他之所以会说出“补助金”这三个字,难道补助金申请书是落在了他的手上?
“一定是这样。”沈由欣肯定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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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他是谁,来自哪里,住在哪里,她不知道他的任何联系方式,她只知道他叫楚东壁,一个空军少校。
沈由欣在前台护士小姐那里找到了昨晚上登记表上,楚东壁的侍从官的联系电话,她用手机将号码记了下来,然后按了拨号键。
“喂。”电话那边的声音很冷淡。
“你好,我是沈由欣,请问你是邹主任吗?”
对方听见是沈由欣这三个字,做出一副恍然装,然后笑道:“噢,原来是沈小姐啊?是来找楚少的吗?”
沈由欣仿佛能够联想到,邹忌夫那副笑容可掬,很是官方的笑容,她道:“是的,你能帮帮忙吗?”
“当然,沈小姐请稍等,我把电话给你接到楚少那里去。”
“好谢谢。”
挂了电话,不知道为什么,沈由欣的心里还有点紧张,她似乎还在意昨天晚上还发生的事情,他把他压在床上,他在车上握着她的手,还有他几乎快要将她看穿的眸子,真是锐利。
手机响了,接听,“喂。”
“沈小姐,找我有事吗?”电话奶变的声音,似乎听着很惬意的样子。
“我想问你件事。”
“什么事?说吧。”他懒懒地回到,沈由欣机会想到了他现在一定是在挑着眉头在问她。
她道:“我是补助金申请书,是不是你拣到了?”
“对。”
沈由欣没想到对方回答的这么干脆,知道了申请书果真在他手上,她猛地心下一喜,说道:“那就请楚少把它还给我吧。”
“好啊,你自己来拿。”他说道,语气有些轻挑。
沈由欣忽然感觉到有些不妙,不过想想到也对,她丢了东西被人家拣到了,她就应该亲自去拿,总不能叫捡了的人还亲自送来吧。
“那好,我们在什么地方见面?我去哪儿找你?”
“我现在玛格酒店的高尔夫球场,你过来吧。”
挂了电话。
握住球杆,狭长英挺的目光一紧,优越的姿势一挥,球进洞了,周围传来几个人的掌声。
“上校,你这球法是越来越好了啊。”大多数人都这么带着一丝敬意的语气调侃,然后自己又挥了一杆子没进。
楚东壁一贯听不得这种奉承话,等工作人员放好球,自己逮住又是挥了一杆子,些许是今天心情好,又是一个进洞了,旁边的几个年轻军官也跟着来了几球。
过了一会儿,之间侍从官主任邹忌夫走了过来,道:“二少,沈小姐到了。”
楚东壁停滞著住动作,道:“让她过来吧。”
“是。”邹忌夫转走过去,将沈由欣带了过来。
“沈小姐,这边。”
沈由欣走了出来,只见楚东壁穿着一身白色的POLO休闲衫,和蓝黑的休闲裤,她是第一次见他穿的这么休闲,高挑的身子,依旧那么挺拔,不失他英俊的风貌。他的旁边都有另外几位和他年纪相仿的男人。
楚东壁见沈由欣朝自己走来,他也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而是依旧那样满不在乎的将球打得老远。
沈由欣不喜欢他这种满不在乎,他好像习惯了做自己的事情,根本不在乎自己身边的人接下来会跟他说这什么话一样,一句话总之有点高傲。
但是待她正要开口说话的时候,他却忽然将头转了过来,问道:“要来试试吗?”
他转过来的时候,夕阳正好映照着他棱角鲜明的脸,镀上一层金色的光,他深邃的眼睛很自然的一眯。
沈由欣摇摇头,正气凛然道:“楚少,我是来拿我的东西的。”
楚东壁好像没听见她所说的一样,继续道:“来一杆子吧,很有意思的。”说话间,还将自己手中的杆子递给了她。
此时所有的人都看着沈由欣,她此时才有了注意,她像是被逼无奈一样从楚东壁的手中接过来杆子,然后随便得一挥,她从没有玩过这玩意儿,也没有用力,球连最基本的线都没有过。
这一切本来就很正常,但是楚东壁却以为她是故意这么做的。
沈由欣看着楚东壁的脸色一下暗下来,此时脸上的金光更像是一团怒火在他脸上燃烧,楚东壁的脸阴沉了起来,他拿着杆子大力一挥,之间白色的球一瞬间飞上了天,也不知会落到什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