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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开!”
“耶耶耶?”有没有搞错,害她说错话不说在她的地盘居然还敢喧宾夺主?!气得蓝晴猛跳脚,“你——”火气很旺地烧了起来,“把人还给我!”
风清扬奇怪地侧脸瞄着她,“你至于这么激动吗?”到底她们之间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瞒着他?
“我不管!我就是不给他!你赶紧把人给我抢回来!”帝繇理也不理她,直接把她当成了跳梁小丑,蓝晴更是气得吐血,直接要风清扬武力解决问题。
风清扬当下唉声叹气出列,“都叫你不要这么嚣张了,这下我想偷懒也不行了。”老早就叫她改下爱出风头的坏习惯,怎么说也不听,现在好了,不用你抢人家就先下手为强了。
“耶?”蓝晴戏剧性地噔噔退后两步,“这些人什么时候冒出来的?”怎么可能她半点不知。
“跟我抢?”帝繇搂着宝雅退到一旁闲闲地看戏,同时不忘讽刺,“你有那本事吗?”
风清扬挥挥手让她退到后面,蓝晴忐忑地扫了眼黑压压的阵容,“你行吗?”不行就别勉强,她凝香楼这方面的人才也还有一两个可以看的。
孰料风清扬妩媚地向她一眨眼,“我行不行你会知道的。”快速亲了她一下,身形一闪人已落到了黑衣人跟前。
茫茫然呆了半天蓝晴这才反应过来,脸腾地一红,“风清扬!你——你个色胚子!!!”
黑衣人腰间都挂着兵器,只是奇怪他们都没有用上。一见风清扬掠出便有默契地团团将他围住,里三层外三层地以拳脚近身肉缚。一个倒了马上又换另一个人上前,一时间人仰马翻好不热闹。只是看得分明的都知道风清扬占了绝对的上风,本身招式灵活多变身形又飘逸迅捷,他整个人就像一阵风似的在黑衣人之间来回穿梭,不时用上点穴的功夫,根本连打都不用打。“不错。”帝繇闲站在一旁,微微赞扬。
刚好解决完手上的最后一个人,风清扬脸不红气不喘地站在一地呻吟的黑影中,“多谢侯爷手下留情。”就知道这个侯爷没有那么没人性,如果他们都用上兵器,他早就被砍成十八段了。
“那么,我可以把人带走了。”帝繇不理宝雅一脸的焦急,慢悠悠地与风清扬搭话。
正想顺水推舟卖个人情时,突然屋顶上冷光闪现,他惊见房顶上多出了一排手持弓弩的黑衣人,眸色一沉,他若有所思地看向帝繇,“看来侯爷志在必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
青娥:我已经尽量争取不违和了……
缘起缘灭酒一盅 第六十五章 花叶相错
更新时间:2011812 16:34:17 本章字数:4981
风清扬话音刚落,从屋檐上又跃下了一批黑衣人,原本被DD在地的黑衣人见状精神一震纷纷爬了起来,后来的一批黑衣人大约是看到同伴前吃亏了,招呼都不打一个直接抽出兵器直接围剿风清扬。来不及多想,风清扬挑起一折断枝迎战,这回他脸色变得凝重,下手亦不似先前般儿戏。
“嬷嬷,小心!”突然宝雅一声惊叫,吓得风清扬心胆俱丧一时分寸拿捏不好狠狠刺中了一名黑衣人,鲜血溅上了衣袖。
“宝姑娘啊!我没被劈s也会被你吓s啊。”不知从哪个角落飞出来的素心及时挡下黑衣人毫不留情的攻势,蓝姑娘一抹冷汗,同时不忘向分身乏术的风清扬扬扬小手绢,“没事儿,您继续。”
被吓得差点虚脱,风清扬目光骤冷,强大的内力透过断枝竟有了削金断铁的劲道,黑衣人一时惨叫连连倒下了不少。
宝雅吓得浑身轻颤,腥臭的味道开始漫延,那鲜血染红的院落早不复平日的清幽素雅,她转身盯着帝繇,脸色在月光下苍白如纸,“住手!”
然帝繇只是淡看了她一眼继续作壁上观,看着那缠斗眼中竟隐现玩味。
很快打斗声引来了凝香楼的院卫,一见风清扬陷入险境忙抄起家伙加了进去,渐渐地原本小范围的对打变成了大面积的两军对垒。宝雅首次见到真枪实弹的杀戮,妖冶的血雾覆盖了视线令人几近窒息,她声音发抖,“叫他们住手,我跟你回去,别打了!”那些都是她平日最亲近的人,如果有个损伤她要如何去面对,他为什么从来都不考虑一下她的心情她的感受。
一旁脸色阴沉的帝繇缓缓看着她,“那些要置他们于死地的不是我。”注意到她掌心一片虚汗,十指相扣更紧几分,同时不着痕迹为她挡去打斗的场面。
没留意他的动作,宝雅被他的话吓得愣了愣,“你说什么?”不是他一声令下那些黑衣人才会出现了吗?
看出她的疑惑,帝繇淡淡解释,“我今晚只带了十个人,而且我的人汗巾一角有火形图腾,你仔细看。”
宝雅呆呆地看着他,机械地张大眼寻过去,果然在那些黑衣人身上分出了端倪。其中那十名汗巾绣有金色火焰的黑衣人早察觉情势有异,纷纷收了攻势护到了他们面前,一名黑衣人悄声问道,“爷,现在怎么办?”
那边的黑衣人越来越多,竟然把不大的院落塞得满满的,帝繇还来不及思考,突然一条黑色人影飞身落到他面前跪下,“爷,已经按您的吩咐在屋顶上都埋下了弓箭手,凝香楼今晚插翅难飞。”
高深莫测地看着那神情举止都恭敬如常的黑衣人,帝繇缓缓勾出了一抹轻笑,“有趣。”
“你——”宝雅脸色青白,杏眸惊疑不定地看着他。帝繇不慌不忙地回将那人一军,“很好——传令收队,所有人放下兵器马上回府。”
那人不料他有此一着,猛地抬起头僵在当场。
“怎么?”帝繇冷冷一笑,“想违令不遵?”
“这……”黑衣人语塞。
“惑,”帝繇不再看他,声线冷漠如冰,“不服从命令者该如何处置?”
一名黑衣人站了出来,恭敬回道,“断臂一条,永不录用。”
凤目一眯,“那你还等什么?”
“是!”那黑衣人明显忍着笑意,转过身條地抽出腰间长剑,冷光一抖向那人劈去。
那人吓了一跳,狼狈地滚了几圈,几名黑衣人连忙赶了过来与他助阵,虽长剑在手却掩不住眼底的恐惧。
哼!跟他斗。冷眼看着那几名黑衣人在自家手下攻击下节节败退,帝繇嘲弄一笑,这种小把戏也敢在他面前献丑。然而不可一世的神情很快尽敛,他默默垂下视线,声音平板中有着一点失意,“你不相信我。”
宝雅愣看着这接二连三的变化,脑袋一片纠结,“……我……”她无措地想要辩白,然而却又无法否认……她确实是怀疑了他。
“……无妨。”他不再看她,脸色一正,帝繇下令手下与风清扬暂时统一阵线,他虽然不喜欢他们,可他亦从未想过要伤害她身边的人。
黑衣人见伪装暴露,想脚底抹油却又无法顺利抽身,当下一不做二不休下手越来越狠,一些没有武功的院卫纷纷受了伤,最后还有战斗力的就只剩下帝繇带来的黑衣人和风清扬一方的几名武林人物了。
“放箭!”突然其中一名黑衣人一声令下,屋檐上那些准备好的弓箭手纷纷引箭,一时箭如雨下,正方人物且战且退,帝繇不加思索以身护着宝雅,他的手下见状马上在他们身前形成了一堵严密的人墙,一边退一边以剑挥挡着那箭雨。这一幕看得风清扬羡慕不已,多么忠心耿耿的手下啊,这是何等的威风。
箭雨越来越密,最后风清扬一行只得抽出全副心神躲避攻击,无暇细顾那些趁乱逃走的黑衣人。
箭雨来得快也去得快,待他们不得不退入檐下避箭时,黑衣人已纷纷跳上屋顶,倾刻间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好了,搞破坏的人走了,蓝晴一声令下院卫受伤的去包扎伤口,同时派人去请太守大人,毕竟在她的地盘死了人总得有个场面上的交待。
手下很快散去,一时廊下只剩下他们四人,气氛很微妙。
“你没事吧?”没有忘记在生死关头是他紧紧将她护在怀中,巨大的震憾在心头回荡,他怎么可以待她如此之重,她只是一名风尘女子啊,她的命如何比得上他的尊贵半分。她突然很想抱着他狠狠哭一场,然而她终是忍下了,她咬着唇用力压抑着那份恐惧,如果他有个万一……
知道她被吓到了,帝繇放轻了音调,安慰地抚上她的脸,“没事。”
那眼底的温柔再现,一滴泪堪堪落下,宝雅终是未能克制地落下泪珠。
帝繇默默拥住她,宽大的掌如哄小孩般轻抚着她的长发。
首次见到两人的相处画面,如此温馨如此自然,帝家侯爷这一脸温柔更是吓得两人不轻,他们有没有认错人?
风清扬感叹一声,“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非要把这两人送作堆了。”
“那是!”蓝晴感动得吸了吸鼻子,得意一笑,“我有眼光吧。”
怀中人激越的情绪渐渐平复,帝繇这才松开怀抱,对上她微红的眼,他微弯下身真切地问,“跟我走好吗?”没有**没有霸道,她在他眼中看到了真挚和恳求。她掩上唇,她自问并非绝色亦不是聪慧玲珑的可人儿,她何德何能获取他的倾心相待……泪珠又纷落,这回她掩着唇沉沉点了点头。
帝繇眼中惊喜乍现,他以袖拭去她的泪,轻轻道,“谢谢。”
这话应该是她说才对,是他给了她一个完整的人生,一份奢侈的幸福。
帝繇牵上她的手,“我们走吧。”
转身看着一旁那对男女,帝繇嘲弄地微扬下巴,挑衅的意思很明显。“还想拦我?”
蓝晴和风清扬有志一同地摆手,笑得很是狗脚,“侯爷请。”
对上嬷嬷隐含欣慰的眼,宝雅知道她要的是她的快乐,她浅笑,“嬷嬷放心,我会幸福的。”尾音未落,黑暗中冷光骤现,她呆了呆,然后明白过来,电光火石间倾身抱住他——“凤锦。”她狠狠咬住双唇,突然释然一笑。
听得一声闷哼,怀中人紧紧抱住了他的腰,仿佛用上了一生的力道,“来生,我会再为你弹一曲凤凰,我们一起看每个花开花落,好不好?”
帝繇难得的笑得真切,“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来生的事情太遥远,我们要把握现在。”
“可惜……来不及了。”她突然哭了,他感觉到温热的液体浸入肌肤,一种异样的心慌升起,他缓缓拉开了她,烛影摇红中,一支白色羽箭静静出现在她背上,血水染湿了整个纤细的背,她唇边却盛着笑,“凤锦……我们相……约……来生……”她艰难地转过脸,对上嬷嬷的泪流满面,“嬷嬷……我……我想回家……”这一生太累了,终于走到了这最后一步,她有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她突然想到那个生养她的地方,那里有着最蓝的天空,有着最美丽的山溪,山溪旁有很多紫白色的无名野花……
蓝晴倚着风清扬早已泣不成声“……好……我带你回家……”泪水扑簌簌地落下,她经历了多少磨难才得来了今日这来之不易的幸福,为什么老天一定要这么残忍,她还这么年轻,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他们……
“凤锦……”宝雅吃力地抬起手抚上他呆若木鸡的脸,突然觉得欠他的实在太多太多,伤心的泪如泉涌,她撑着最后一口气唤道,“凤锦,对不起……来生……再爱你……”
纤细的手腕无力垂下,他呆愣愣地看她合上无限眷恋的眼,他一个字也无法启齿,他无法反应这一切,他不相信这是真的,他才得到她的认可,他才得到她的倾心,他才开始计划他们的未来,他才开始打算此生有她相伴便已足够……怎么可以……他什么都没来得及做,他们甚至还没有牵手看过一个日出日落,她怎么可能就这样丢下他离去?
他颤着手去拭那满腮的泪,泪还是热的,对,她还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