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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杀人读读书-第2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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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那个人扭了扭头,又甩了甩膀子好象在消除被车撞击的不舒适,弄得通体骨胳又是一阵乱响,这时就着车灯整理了一下衣服,再把被冲击撞到身后的帆布包拉到前面打量了一会,然后深深的吐了口气,转身就走。

“你、你、你、你、你……”司机见状一气说了五个“你”字,这才害怕的问道:“没事吧老乡……你、你……没被撞、撞、撞坏?”

俩个老板就奇怪了;这师傅嘴巴挺利索的不是?就昨天在路边店调戏老板娘还如鱼得水别提有多会吹了,这当儿怎么成结巴了?

“还好。”他俩不正奇怪吗?就听那个夜半堵在公路正中问路的古怪的家伙虽然面无表情,可是看了看破掉的衣袖不无惋惜的说:“衣服破了。”

那是一件有四个兜的老式仿军装蓝布衣,在明亮的车灯照射之下,看得出不知道洗了多少水了,己经隐约发白,他下面穿着一条颜色相当的长裤,脚上是一双很老式的黄色毛皮鞋,这个人很瘦,协同背在肩膀上的那个老式帆布包,神色就象是一个最普通不过的巴蜀农民,一点也不起眼。

不过这个人身上有一种奇异而且古怪的味道,而且面容古板呆滞,说话也慢条斯理好象不肯多浪费一个字似的,透显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奇,最令人看了不舒服的地方,就是太阳**竟然高高的鼓出来了,只差不把后面的耳朵给挡住!

“你、你、你、你、你……”司机的脸仍然苍白,他一气又喷出五个“你”字之后,这才害怕的问道:“去……成、成都干嘛?”

俩个押货的老板都有点奇怪了,人家去成都肯定有事,你问这个干嘛?

其中一个不正迷糊着吗,这时暗想;你想搭他一程就开门让他上来挤挤,不想搭走人,你丫平时挺利索,这会不仅结巴了还问些废话,莫不是撞鬼了?

念一至此,心中突然一凛……半夜三更的,这个人形容枯蒿古怪,挡在公路正中问路,而且……明明车子好象是撞着什么才急停的,这不玻璃窗都碎掉了吗?车子撞着什么了?这个人……是什么玩意?莫不是真的遇到了鬼?!

再看司机分明是吓成这样的,这家伙一下害怕起来,这时呆呆的瞪着车头前面的人,再也说不出话来。

“有事。”那个人应了两字,显然是因为曾经问过他们路才回了一句,这时头也不回朝公路前面走去。

“张师傅。”那个起疑的家伙这才问道:“刚才出什么事了?你是不是撞到什么东西了?车子干嘛停得这么急?那个人是谁?”

司机呆呆的瞪着顺着灯越走越远的那个怪人,竟然还在哆嗦,这时吞吞吐吐的说道:“没、没事……刚才撞到人了……就、就、就是撞到他了,他没事……”

俩人大骇,这才转过头来,可是见鬼了,刚才明明在顺着车灯前走的那个神秘的人,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人呢?那个人呢!”俩人一起怪叫起来,只见司机面色如土,他喃喃说道:“一下不见了……怎么一下就不见了?人呢……人呢?我也不知道哪去了……”

这个司机疯了,就这么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变得神志不清了。

随后当地交警前来处理这件诡异的案件,发现这辆货车前方有一个清的掌印,在汽车前方的公路上有两道堑新陷入路面的脚印,当事司机己经疯了,从他不太连贯的描述可知,他好象撞到一个人,但这个人一点事也没有,还突然不见了……

另俩人因为睡觉所知不多,可也被吓坏了,他俩一致说车子撞到的是“鬼”。

三七三:上高速

毫无疑问,那个夜半挡车问路,吓得司机疯掉的人就是“独行者”段七郎。

段七郎十一岁那年,被选作师门的唯一“承技”之徒,在一次师门举行的隆重仪式之后,随即被师父关进练功屋,开始了漫长的闭关练功之期,练习师门的绝技“九阳破璧”之无上神功。

“铁掌门”传世以久,但是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当然段七郎也不清楚,那就是“九阳破璧”功打“铁掌门”创派之后就没人修成功过。据说这套功法是本门祖师“段铁匠”手抄传下的一套神奇功法,练成之后可以掌化铁锤,无坚不破无坚不摧,于是本门世代相传,每一界新掌门都会在自己的弟子中挑选一位资质最好的弟子,让他修练这门绝技。

段铁匠死后,铁掌门换了一任任的掌门,可是时至今日,竟然没有一个寄托本门重任的弟子练成密笈上的神奇武功。

慢慢的门人开始对这种武功产生了怀疑,对这部祖传功夫的真实性质疑了,它究竟是不是真的存在,这部叫做“九阳破璧”的无上神功,能不能修练成功呢?

可是,当希望变成一种积习,习惯就深深的浸入“铁掌门”的传世文化了,就算历年都没人练成此功,可每界掌门上任之后就要选弟子入关修练,己经成一种习惯,只不过最终因为这种失望结局,这位入关弟子的选择标准在变,他们由最初最优秀弟子,演变成选最笨的弟子,来进行这种程序化的掌门就职仪式了。

时过境迁,最后到了段七郎的时候,选择弟子的标准己经完全异化,每界新掌门上任前,本派总会随机找一位无父无母的小乞丐、或无人扶养的孤儿,然后给他举行一个入门仪式。让他入门之后,最终成为本门的“承技”之徒。

段七郎其实就象一枚被抛弃的棋子,他地闭关更象是为了传承本门的一个梦想,完成本门的一个仪式,他入门基本就是为了闭关修练。

因为新掌门上任,不可能立即找到合适的徒弟。所以掌门就职之前很长一段时间就开始选“承技”之徒了,段七郎早些年就被本门吸收进来。

他是一个流落街头的孤儿,无亲无故习惯了遭人呵斥受人侮辱,每天忍饥挨饿居无定所,他师父找到他的时候,因为给他饭吃给他穿衣,他把师父当成这个世界上最好地人。

他随之成为本门一个肩负重任地弟子。取名“段七郎”。

那一年入门地时候。师父地长徒、自己地大师兄己经出师了。还收了一个跟他年纪差不多地徒弟叫赵梦龙。大师兄长年在外。因此将徒弟交给师父照看。因为俩人年纪相仿。他跟赵梦龙成了好伙伴。这也是段七郎一辈子唯一地一个朋友。

新掌门上任之后。段七郎便被送入练功房修习祖传地“绝世武功”。从此于世隔绝。只有一个又聋又哑地老头每天送两次饭给他。段七郎每天就在暗室里练刻在四辟地图案和功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就这样一晃二十五年之后。他终于达到了练功房墙壁上所描述地圆功境界。砸破铁门得以出关。

二十五年里。段七郎为了报答师恩。一门心事地练习武功。可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等他启关出屋地时候。整个“铁掌门”己经完全败落了。唯一地一个弟子赵梦龙也被人杀死。除了那个每天给他做饭送水地苍老聋仆。就只留下一个六十多岁地老师叔和一个八岁地小师弟。

昔日人丁兴旺地“铁掌门”早以人去楼空满目凄凉。不仅师父辞世以久。而自己小时候唯一地一个好伙伴赵梦龙赵师侄。竟然也被人惨无人道地当街杀死。

段七郎一辈子只有两个亲人。收自己为徒地师父、跟自己一起成长嘻闹过地小伙伴赵梦龙。他曾经以为出关后能孝敬师尊。跟师侄切磋武艺。想不最终修成了绝世地武功。出关之后两个梦想且都破灭。他还能干啥?

从老师叔嘴里获知杀死赵梦龙师侄的人叫做黄柯,而且是上海一个大富翁的儿子后,段七郎从小对富家公子的仇恨再一次被激起了,他要替师侄报仇。他要杀死这个可恶的黄柯。为自己师侄报此血仇!

老师叔是本门的主薄,是负责保管和修改本门密笈的文职人员。而那个八岁的小师弟,其实也是数年前赵梦龙找来做本门“承技”之徒地,段七郎安置好他们,就只身下山,准备去上海找黄柯。

老师叔把自己的全部家当四十六块七毛钱交给了段七郎,段七郎便跨着老师叔给他准备的帆布袋下山了。帆布袋里面装的是几件适合段七郎穿的洗换衣服,还有聋仆给他炒好的青干粮。段七郎晓行夜宿,开始了去上海的长途跋涉。

段七郎自幼父母双亡,识字不是很多,而且性格孤僻,不擅与人交往。因此下山之后常常选择白天休息,夜晚徒步赶路。因为他拥有一身绝世武功,夜深人静更可以施展轻功奔行,速度当然比普通人步行要快。只是施展轻功太耗费内力,他也不敢长时间用轻功赶路,跟现代化的交通工具相比,当然还是要慢了很多。

四十六块钱对他来说己经是一笔巨款了,要知道他从小就无亲无故,大部份时间根本就身无分文,什么时候敢想自己有四十多块钱哪!他舍不得花掉这宝贵的四十多块,因为自幼流落街头,他有自己地一套生存方式,相比以前身边什么都没有地时候,袋里不是还有聋仆给自己准备的青吗?至少不用去街头翻寻别人废弃地食物了,这不,饿了就找有水的地方就水嚼些干粮充饥,累了就找背风安静的地方倦一倦,醒来继续赶路。

就这样一路奔波,很快就到了前往成都的高速公路。当然,在路上挡车把人家吓成疯子,只是他一时迷糊,不敢确定自己的行进方向的原因。而且因为想快些离开现场,他施展轻功太过张扬了一些,迅速离开的时候,让别人把他误会成鬼了。

段七郎因为不擅长跟人交流,所以不到万不得以他基本上不找人问路的,再加上在公路中挡车问路整出那么大的动静,他就更懒得问人道路了。这家伙把自己当车使唤,去啥地方就按公路行走,到了路口就看路标,还好现在的公路都标着标识,从哪儿到哪儿写得清清楚楚的,找路倒还方便,当然,最主要的是他学的那点文化刚好够他认识路标上的地名了。

这不依着公路前走,不一会远远的就看到前面有个高速公路的入口,他估计这条路就是前往成都的了,于是顺着公路的边沿就走到了公路的入口。

因为要通宵收费,所以高速车道的路口是二十四小时值班的,段七郎闷头前行,到了车栏前目不斜视,继续往里走呢……收费站里面的值班人员愣了一会,见他走进去了才清醒过来,一个女的赶紧大叫:“喂!喂喂!那个谁你去哪儿!”

段七郎一愣,他停了下来看了看头上的招牌说:“成都。”

收费员愕然,段七郎见状继续赶路,因为有人在,他不想吓着别人轻易运用轻功,只想离开收费站之后再施展……你看这路多直溜,不过现在的路都挺直,又宽又大可要够车跑的。

收费员这才清醒,发现这家伙衣着朴素,还背着一个帆布包分明是一个长途跋涉的赶路人,这才冲段七郎叫道:“喂!你不能进去!这是公路!”

段七郎皱了皱眉,因为路口设着栏杆和收费窗口,他最初估计对方是要收费,于是走得有些犹疑,可听她的语气,好象是不允许自己走这条路似的,心里不免有些儿生气;这么宽的大路不让人走,还有王法没有?

一边在睡觉的治安队员醒过来了,他站了起来看到走进高速路的段七郎一愣,随之听到收费员冲自己叫道:“把他赶出去小马,这人只怕是个疯子,别让他跑到高速车道里去,到时候引发了车祸害人!”

段七郎本来想听那女的说个所以然出来,这时候突然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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