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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焚微恼地拖着她坐到沙发上,搬出一直搁在茶几下的医护箱,再熟练也不过地为她上药包扎。
怎能不熟练?一天一次,总有一天他会领到执照的。
“你到底在想什么?”他不禁叹道。
“没有啊!”
想那天打那通电话来的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她叫他的声音好嗲,像在撒娇一样,像是和他很熟、像是……
她不懂自己为何要一直做这些无意义的猜测,这么棒的线索,她高兴都来不及了,然而她却沉闷得难以调适自己的心情,甚至难以更进一步地询问他有关那个女人的问题,更无法在这个家找出一个属于那个女人的东西。
她烦躁得连自己都不知道要如何理情心情,就这么日复一日,好像成了他专属的女佣。
“如果没有,你的学习能力未免也太差了吧!”同一个地方她到底要伤几次啊?“下次可不可以换个地方切?否则再来一次,我就拖你到医院就诊。”
切了正面换侧面,正面好了又换侧面,同一根指头,她到底能伤几次?
“我又不是故意的。”没有人会故意这样折腾自己吧!
心底的烦闷就像手上的伤,莫名地整颗心部伤透了、烦透了,她还是一样学不到教训、找不到避免伤害的方法,只好放纵伤痕的累积。
“才吃过午餐,你用不着老在厨房忙来忙去的,你多做一点,我给的薪水还是一样,不会因此加薪,或者不用赔偿我所损失的沙发组。”他索性把狠话撂出来激她。
他真搞不明她到底在想什么,不过是称赞她的手艺进步了,也犯不着天天抢着进厨房吧!
要她和血煮一顿饭,他宁可不吃,省得哪天在某道莱里吃到异物。
“我想炖香菇鸡汤嘛!”还不是为了他。
反正闲着也在想,倒不如把自己搞得忙一点,看会不会觉得舒服一点;况且她一直佯装不在意,但实际上却十分在意那天他为什么要那样吻她,更可怕的是自个儿居然没有拒绝。
倘若没有那通电话惊人,她真的不敢想像事情到最后会演变到什么地步;逃离他都来不及了,而今她却自动投向他的怀抱……
钟离焚只能无言以对。
每天都是一样的戏码,演到这一段,通常两个人都不会再开口,总是各自借故离开,像是在逃避什么似的。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尚雅征才低声道:“那个……我来这里也有一段时间了,不知道为什么那间房间都不用进去打扫?”
自从那次企划实事件后,他就没有禁止她进二楼的书房了,唯独一楼的主卧房,是他坚决不让她进去的,甚至还上了锁;整幢房子她都摸透了,只有那个地方她一直没有进去过,或许那个房间里有让她意想不到的东西。
“因为那个房间上锁了。”原是有点意外她竟会主动找话题,想不到她的话题竟是……他不是白痴,会不知道她问这问题的用意吗?不就是想知道那个房间里是不是有不该存在的东西罢了。
唉,他在美国是声名狼藉,但应该不至于远播到国内来吧,她犯得着摆出一副当他是下流变态的模样吗?
“上锁?”她当然知道上锁了,因为她早试过了。“可是房间一直不打扫会有很多灰尘的。”
“我没有钥匙。”他直截了当的说。“况且我说过了,你不需要做额外的打扫,因为这么做不会多出一份薪水或津贴,所以你只要把每天该做好的事情做好便可,其他的事不用过问。”
如果……他只是说如果,如果他想改变自己的想法,她会不会也愿意改变她的想法?
“哦”
这种答案她不是没想过,只是没亲耳听到,她不愿随意揣测。
任何一项定律都需要经过多次的假设与实验印证,是不?所以假设不一定代表真相,一定要经过多次的实验才能真正找出真相。她探测他的个性,但每次的实验结果都不尽相同,每次得到的答寒都让她的心情大起大落。
直到现在,她还不知道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在公司里没有和他特别亲近的女性干部,而他在公司时亦是一丝不苟;他正常的上下班,没有什么不良嗜好,除了那天她没有接过第二个女人打来的电话,显示他在意的女人可能只有一个,所以他和那个女人可能是极为亲密的伴侣。
或许她该问个清楚,那说不定不用挖出他的私密便可以让两人逃出联姻牢笼,让他和那个女人有情人终成眷属。只是,倘若他喜欢那个女人,那他又为什么要吻她?他吻她,岂不代表着他出轨了?而这个男人阴险得很,绝口不提这件事,害得她也问不出口,猜不出他的心思。
可恶!像在玩数字游戏一样,总觉得自己好像快猜到答案了,但到最后又得全盘再来过。
这个男人真像个谜……
尚雅征微抬眼睐着他,突然发觉他的视线竟是落在自己身上,她是想得太出神了,才会没发觉如此异样的注视。
他靠自己这么近做什么?她的心跳又开始失序了。
钟离焚凝神瞅着她粉嫩的俏颜,心中直有一股冲动想把她拥在怀里。
控制不住欲望、遏仰不了渴求,他情难自禁地俯近她,感觉彼此的气息在空气中产生乱流,教他坪然心动……
“铃铃铃——”
那是什么声音?啊,手机!
“我的电话。”尚雅征连忙往后退,转过身接起挂在腰上的电话,因而没瞧见他暗咒的惋惜面容。“喂.”
(雅征?)
“有事吗?”她放下眼,却平抚不了还在失序狂跳的心脏。
(你这么久没回家了,我这个做哥哥的关心你,却得到你这样的反应,呜……哥哥我好伤心喔!)尚行书笑着道。
“少来!”啧,大哥怎么会在这当头打电话来。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别人家的妹妹都那么可爱,为什么他们家的妹妹却这么教他疼不入心?(我不管你到底要做什么,毁婚也好、嫁人也男,反正不要让爸妈担心你就对了。)
“我知道。”她轻声道。
还不是他们逼她联姻,要不然她会出这种下下之策吗?
(知道就好,就这样了,有事找我。)说完他随即收线。
尚雅征把手机收好,却仍低头沉思着,暗下决定这事绝不能再拖了;不管那个女人和钟离焚到底是什么关系,反正林林总总的理由加在一起得到的唯一结论就是——这桩政策联姻她毁定了!
“你在想什么?”他像一只猫,无声无息地走到她身后,吓得她错愕以对。“谁打来的电话?”
他很在意。听她应对的声音,再迟钝他也猜得出来对方是个男人,而这份认知让他产生前所未有的烦躁,一种仿佛从心底深处蔓延、扩散到全身的郁闷,让他浑身不对劲。
“我……”她原本要脱口说出,却突地想起之前自己好像有说大哥车祸还是生病来着,连忙改口:“我朋友。”
说完后却又懊恼自己干嘛乖乖的回答他,这根本不关他的事。
“朋友?”
凝神看了她一会儿,他随即转身上二楼,留下错愕不已的她。
她是不是听错了?她好像听到他哼了一声。哼什么哼,他那是什么态度?莫名其妙!
异常诡异的气氛,直到现在尚雅征还是不懂钟离焚到底在和自己闹什么别扭。
呆立在流理台前,把已经做好的派放进流理台下的烤箱,双眼发直地瞪向前方的刀架,偌大的房子里静得只听得到她的呼吸声。
感觉很像冷战。
不是她的错觉,而是他真的不理她,连晚餐都不回来吃了。她很像一个被丈夫嫌弃的妻子,而现在的处境或许就是她和他联姻之后的情形。
啧,她在想什么啊?
什么联姻不联姻的!她是打定主意要毁婚才到这里来的不是吗?既然已经打定主意,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不毁婚,难道要她过这种生活吗?
不要!她宁可一辈子独身,也不要过这种枯燥无味的日子;况且他心里已经有个人了,是不?
尚雅征呆滞地把视线移向在楼梯边的一楼主卧房,那个一直上了锁的房间,仿佛也锁住了他所有的秘密。
倘若她够卑鄙,可以趁他上班时找个锁匠来开锁,反正只要在他回家之前恢复原状,他根本不会发现;但她的自尊心却不允许自己做出如此不人流的事,所以一切只好都搁着、所以她只好仍旧待在这里。
待在这里做什么?
除了毁婚,似乎还有更好的理由;但是找不到证据,再待下来还有什么意思?干脆回家算了,何必当他的女佣当得这么开心?
反正他也不会赞美她了……
突然喀的一声,外头传来铁门被打开的声音,她随即朝声音来源看去,再瞄向挂在墙上的钟,不禁疑惑着尚未五点,他怎么会回来了。
“好累喔!总算回到家了。”
熟悉的纤柔嗓音合娇带嗔地传进尚雅征耳里,教她不禁走向玄关。
“谁教你硬是要买那么多东西。”男人的嗓音听来像是薄斥,却又极为搭调地带着柔情,压根儿不突兀。
尚雅征站在玄关处,看着一男一女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进屋里来,仿若在自己家一般轻松自在,而其中那名女子的嗓音……就像那天那通电话里的声音!不管是语调还是其他。
“人家好久没到欧洲去了嘛!”钟离梵撒娇道。
“你不会叫钟离焚带你去?”尉庭摩提着行李箱和大袋小袋踏上玄关。“才带了两奇QīsuU。сom书袋出门,居然提回二十倍以上的东西,你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
“我——”钟离梵微撇着嘴,一抬眼却见到玄关处站了个没见过的人。“你是谁?”
尚雅征一愣,心中一股说不自的恼怒迅速萌生。
她不喜欢,她不喜欢这种被质问的感觉。
“原来你是新来的女佣。”
钟离梵经她一番解释后,总算恍然大悟,想起那天确实有个陌生女人接了电话。“那你帮我把东西拿到我房里去吧!”
尚雅征挑起眉。“你房里?”
她把自个儿的身份都告诉她了,为什么她还不愿意告诉她她的身份?
“不就是那一间。”钟离梵说得很理所当然,又突地笑了起来。“对了,钥匙在我这边,我都忘了。”
“你这丫头。”尉庭摩轻敲她的头。
“我忘了嘛!”
尚雅征微愣地睇向那个房间,看着她在行李袋里找出钥匙,再自然也不过地开了门,光线直射进阴暗的房间,依稀可见里头是纯女性的摆设,在房内灯光初亮时,可以看见到处是钟离梵的照片,更让她确定她是这个房间的主人。
她的心……有点痛。
果真如她想像一般,既然现在已经知道了,她是不是该让这场间谍戏码到此为止?
她应该赶快回去,以此为借口要老爸出面毁婚,但是……她却走不动。
心底有一种痛沿着血液向周身蔓延,猖狂地直抵脚板,紧紧地拽住她的四肢,让她动也不能动。
“怎么了?”钟离梵不解地味着她。
不会吧!她是长得挺不错,但大哥应该不至于对她出手;可是那天大哥说起话来吞吞吐吐的,说不定真的……话说回来,眼前这个女佣行情未免也太好了吧!全身上下都是名牌,身上那件线衫是米兰最新一季的设计,她到欧洲才看得到,她却已经穿在身上了,大哥对她的宠爱由此可见一斑。
“请问这位是……”尚雅征的目光绕过钟离梵停在尉庭摩身上。
太荒唐了,她该不会大胆到把外头的男人带到这里来吧!
“我是她的情夫。”尉庭摩想也没想的回答,自钟离梵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