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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走火入魔了,要治得花上好些功夫,你去沙漠里为我找寻药引来,我才能治。”
文妙听了她的偏方后,二话不说就出门去了,她担心药引太难找,会耽搁了静寒的治疗,还是快些去的好。
其实,她走这么快,更是因为不想看见这个男人。因为松南的话没有错,深深地刺痛着她的心,所以她更想快点离开,一个人去静静。
“我不是妖娆,所以就注定一个人吗?”
她走进荒凉的沙漠,越走越远,早已经看不见村子和城了。
到处寻觅着沙漠毒蝎子的去向,她得天独厚的“不怕疼”在这时候能充分发挥作用了,任那些风沙扑打在她的脸上,也毫无感觉,只是觉得乱沙迷眼,要找那么小的红蝎子就不容易了。
为了静寒,这值得吗?
为了一个很可能很怨恨她的男人,为了这些只围着妖娆打转的可恶的男人,她要放弃城市生活,在这沙漠里自生自灭。“呵,真是可笑,人家穿越我穿越,我却这么没有价值。”
虽然这么想着,她却还是很快地半跪在沙漠里,按照松南的指示开始寻找起毒蝎子来。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晕倒过去的,没有任何感觉,不知道是被沙漠的虫蛇叮咬了,还是仅仅太累了而已。
可当她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然不在沙漠,却躺在一个男人的怀抱里。“静寒?!”
那男人面无表情,或者说,他的表情很难看,他一只手正放在离她脚踝处,隔空的掌下腾起阵阵雾气。这不是他的绝招么,用在她的脚上做什么?难道,他要让她永远也走不了吗?!
文妙登时推开他,滚到帐篷的一角,“你、你的伤没事了?”
凌静寒不言不语地看着她,眉头越皱越深。
她还是头一次好好地坐在凌静寒的对面,作为一个不是池妖娆的女人,与他沟通。“看什么?”
这男人要是没事了的话,那么说她找到毒蝎子了?
“就会惹事。”半天,这男人忽然这么说道,继而竟又叹了一口气,“谁要你救我。”
“我想救就救,你哪管我那么多。”
“以你的伤为代价?”他问道。
文妙伸手抚着自己的伤疤,是了,它还在啊。心里自然有些失望,但她很快恢复过来,“既然你没事,我就要走了,你自己保重吧。”
“云暮容没死,”就在她要起身的时候,凌静寒格外开恩似的说道,“我骗你的。”
“欸?”
“我骗你的。哼,可你真的很在乎他。”
“……”
“以云暮容的实力,他自然会用那该死的武功自救,但也看得出来他到上限了。至于后来是死是活我不得而知。”
“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个?”
凌静寒冷冷笑道,“像你这么傻的女人,捉弄起来也没意思了,既然伤害暮容的人不是你,欺骗我的人也不是你,再把对她的气往你身上撒也没用。”
文妙心中多少有些慰藉,他们不生气了,能心平气和了,就好。
她这么想着,想站起身,但突然一下子仿佛右脚使不出力气,整个人再次重重地跌倒在地。
、第九十四章 对谁的笑意
脚、脚动不了了……
文妙第一个反应就是瞪着凌静寒,除了这个男人,谁还对她的脚动过手。但她还是冷静了片刻,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踝,看看是不是被他的寒气冻坏了脚,但这一看却让她心里惊悚了一下,那脚踝已经呈现大片的黑紫色,当下她便倒吸了一口冷气,“我中毒了?!”
她去找毒蝎子,恐怕是被蜇了吧,想帮忙没想到自己倒是中招了,不过这身体毫不感觉疼,也算帮了大忙。
凌静寒道,“毒已经吸出来了,你不要到处走动,回去休息吧。”
“谢谢你担心我,”文妙单脚撑起身体,缓缓扶着身边的箱子站起来,“我不需要你担心。话先说清楚,我不是有意假冒妖娆的,而且我跟妖娆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要怪我伤了暮容可以,但我对你们真的没有恶意。”她叹了口气,颤颤巍巍地离开了。
刚出帐篷,便看见松南大师端着药碗走过来,这漂亮的女子脸上挂着笑意,看到文妙,这笑容变得有些嘲讽的味道,“你出来做什么?脚没事了?”
“红蝎子捉到了吗,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文妙搔搔头,一瘸一拐地走过去看她碗里的药。
松南冷冷笑道,“蝎子自然蜇了你就跑了。”
“什么。那,那我再去一次。”文妙说罢,咬唇要走。
松南吃了一惊,拽住她的胳膊道,“你疯了不成吗?为了这个臭小子你命也不要了?他是你何人,犯得着待他好?不就是个走火入魔的凌家人,早该死了。”
文妙甩开她的手,心里早就凉个透,“可笑,你们就这么彼此算计,明明有高深的医术却不救人,明明有这么好的武功却不帮助别人,我真的觉得你们很搞笑,就在你们敌对自己人的时候,外国的发明都先进我们一圈了。”这话她想说很久了,终于还是忍不住脱口而出。
从她来到这里开始他们就没有听过的互相残杀,不管是有意的无意的,他们谁都没有把自己的感情放在理智的位置上,不是走火入魔就是破了上限,到最后国人都死在了国人自己的手上,还大喊着“该死”。
文妙想要的生活不是这样的,但跟他们解释也没有意义,她索性调头就走,该找药就找药,她能做到的不会袖手旁观。
“站住。”松南的声音生生响起,“你这女孩真古怪。罢了,药不必找了。红蝎子的话我这里可多得是。哼,奇怪。”说着,她怒冲冲地掀开帐子,将药端进去,不再理会文妙。
原来这松南是耍着她玩的,文妙顿时无语。不过既然凌静寒有的救,她也就懒得跟松南理论。
文妙带着受伤的脚艰难地往自己帐篷走。
这些帐篷都是临时搭成的,城里人都住在城堡一样的房子里,那能防沙子,帐篷完全防不住沙子,要不是这里有很多草木,也有水源,沙尘暴一般不会打过来,否则他们住在帐篷里就是找死。
她难得可以休息一下了,重新把面纱掩在脸上,只露出一双无神的眼睛。
她知道她的故事已经尘埃落定,所有矛头重新指向妖娆,而她,这所有的事情都与她无关痛痒了,除了有点担心暮容,除了有点希望安稳的生活,她真的别无所求。
看了看脚上的青肿,她长长舒了口气,“如果可以,还真的挺想解开身上的毒的,我越来越不像正常人了。”这么傻呆呆地看了一阵,她目光忽然流转望向帐外的沙尘,“妖娆,你不来复仇了吗?你的静寒就在旁边的帐子里,你不来杀了他吗?为什么?你的妹妹死了,为什么你就不闹了?知道痛了吗?知道后悔了吗?”
她知道倦意徒然席卷她的思绪,忙忙碌碌的生活,到头来竟是替别人活着,这种感觉让她受够了。
罢,不若,就如你们所愿,我去兰苍就是了。密道行不通,还有大道,那位老人家一定知道兰苍的正路。
她目光收敛,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充足的食物和水,就要出门。
然而,门口却有人将她一拦,用力地推回帐篷,文妙一只脚保持不了平衡,一个没站稳,整个人就重重地跌倒在地上。
只见身上缠了不少绷带的凌静寒破帐而入,目光冰冷,直勾勾地看着她。“要去哪?”
”去哪里可是我的自由,你不要管我。”文妙揉揉腰骨,那儿不疼,她拍了拍尘,没事人似的站起来道。
凌静寒二话不说,快步走上去,将文妙拦腰一抱,就扔到了帐篷里的临时木床上,按住她的双手不让她走,“云暮容不在,你就归我管。”
“呵,你在说什么笑话?”文妙用力挣扎无果,气恼劲儿一下子上来,“凌静寒,我再说一次,我不是池妖娆,拜托你不要再对我胡闹了好不好。没错,我之前骗你是因为我怕你。可是现在我没什么可怕的了,为了逃离你们我都来沙漠了,请问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静寒俊秀的脸蛋突然一僵,这么俊俏的人儿,此时却是这么憔悴,可他按住文妙的手却完全没有松懈的意思,“糜叶是我害死的,我知道她一直喜欢我,可我把所有心思都放在妖娆的身上了,是,你跟她长得一模一样,所以我把气撒在你身上。妖娆她从来也不正眼看我,去青楼做探子也是为了逃避我。所以你越是逃,我就越是恨。”
“……”
“但是,只是为了我的占有欲,却伤了你们所有人。你,就作为妖娆留在我身边不可以吗?我就只有这一个条件。”
“我拒绝。”文妙斩钉截铁。
静寒先是一愣,继而笑了,笑得十分惨淡,“是么……你,果然爱他……为什么?”
文妙眯起眼睛来,似笑非笑地道,“现在说这个也没有用了,我答应了这辈子都不再见他。但这不代表我会喜欢静寒你,我知道在你心里只有妖娆,没有我。”
“那你为什么总要救我?!为什么还要对我笑?!”静寒突然大声说道,整张脸红得就像番茄,“没有人告诉你池妖娆她从来不对我笑吗,没人告诉你池妖娆绝对不会到我怀里来吗,没人告诉你池妖娆她……”
她看着静寒的脸一点一点失落下去,有晶莹的水光在眼里打桩,却硬生生忍了回去。
对,就是没有人告诉过她,对池妖娆来说,凌静寒就是一个她永远不想靠近的男人,然而她林文妙,从见到凌静寒的第一天起,就被他抱入怀中,傻呵呵地朝他笑着。
、第九十五章 烂摊子
文妙傻愣愣地看着静寒的脸,被按着的手放弃了挣扎。是么,原来是她勾起了静寒的爱,原来是她自己。
这么想想,她竟然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是因为她,而不是因为池妖娆啊。
“静寒……”
她话刚到口边,竟被静寒一吻给吻了回去。
这温热的吻浅尝辄止,很快离开了她的唇,凌静寒将她抱上床,继续运功为她的脚疗伤,“你想不想知道哪天发生了什么事?我便说给你听吧。”
然而,凌静寒说出来的跟真实发生的事情是有出入的。
事情要说到她知道的那一天起。
淑琴带着坏笑,看着雪衣霓裳的糜叶道,“姐姐恨他,姐姐恨凌家所有人。”
这句话听在凌静寒耳里,已是锥心的痛,他知道这个人是谁,正如他可以杀掉小妖,他自然也愿意相信这世上有鬼,而这个附身在淑琴身上的魂魄,显然就是他最在意的那一个。但他假装不在意,假装听不懂。是,他不懂,这女人为何会恨他入骨,他那么在乎她,为了她可以做所有的事情,可她却从来也不能理解。
淑琴昏倒在弟子的手中后,性格突然大变这也在他的预测之中了。
“宫主,您赶快将郡主放回吧,带着她,无疑是向朝廷宣战。”糜叶劝阻道。
“为何要放,宣战是迟早的事,现在她来我们手上,这不是正好的事吗?”凌静寒执意道,说罢便不再理会,任由弟子们将淑琴拖下去教训。
糜叶无法拦阻,只能让弟子们不要对淑琴太过份,但心里的不安却迅速滋长起来。
果不其然,淑琴被捉一事被云暮容加以利用,他不但得到了王爷的兵力,还胡乱在江湖上散播凌仙宫的坏话。一者凌仙宫此前当着众人的面带走池妖娆,引起了江湖很多不满,二者与朝廷为抗也是让很多门派心悸的事情,这种想法一拍即合,短短时间内云暮容得到的人手竟也超乎了他的想象。
“右使大人,宁侯求见。”小弟子来报道。
糜叶正在思索用兵,听见是宁侯来了,心中觉得不妥,这个时候不该与朝廷见面,而宁侯来此的目的,她自然也再清楚不过了,“去回,就说我便不见面。”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