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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失常的举止简直就是中邪了!
“等一下。”
正在气头上的他本想不予理会,却被她拉住不放,一回头才发现她眼中已闪着盈盈泪光。
“这是我要送你的。”她把装着戒指的礼盒又塞回他手里。“我马上就写借据给你,等我找到工作立刻赚钱还你,可以了吧?”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她跑进厨房,再出来时,手上已捧了个蛋糕盒子。
“生日快乐。”
宝蓓把纸盒交给他,二话不说便上楼,四海把纸盒放到客厅茶几上,一打开,果然是一个生日蛋糕。
“对了,今天是我生日嘛!”
这下他终于想起来了,再仔细一瞧,蛋糕上除了他,还有宝蓓的名字,也就是说……
“难道她跟我是同月同日生?!”
他顿时全明白了,原来她想买戒指是要送他当生日礼物!
“具是的,干么不一开始就跟我明说呢?”
沉闷了许久的心情豁然开朗,但他也马上想起刚刚一时火大说的那些气话。其实一时呕气买下戒指的是他,又不是宝蓓拿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买的,他干么对她发那么大的脾气呢?
他毫不迟疑地转身上楼找她,手才举高要敲客房门,门却正好打开。
宝蓓一开门见到他,先是吓了一跳,但随即又抿着唇将一张纸递到他面前。
“你来得刚好。喏,借据写好了,我还盖了手印,至于离开你家——”
没等她把话说完,借据就已经被他拿过来一撕两半了。
“对不起。”他诚心诚意地向她道歉,再伸出重新戴上戒指的右手。“我很喜欢你帮我挑的这份生日礼物,谢谢。还有,今天也是你生日吗?”
她点点头,两片唇瓣轻轻蠕动了一下,话还没说出口,泪水就已盈眶。
“唉,你可别又哭了!”他急忙捧住她一张小脸蛋,讨好地说:“我以后再也不会对你胡乱发脾气了。我不知道今天也是你生日,所以没准备任何礼物,这样好了,你说你想要什么礼物,我马上买回来送你。
抠到家的他竟然主动开口要送她礼物,难得的巴结行为,总算让她破涕为笑了。
“真的?比一九九还贵的礼物也可以?”
“可……可以。”
他答得有些尴尬。没想到她还记得刚刚那个败家小开对他的“指控”,这丫头该不会乘机狮子大开口来报仇吧?
“那就送我房子一间好了。”
“房——房子?!”
看着他瞠目结舌,下巴都快吓掉了,果然和她预期中的反应丝毫不差。
“对呀,房子一间。”
她憋住笑。谁教他先前要说出那么伤害少女心的话,不吓吓他可是气难消呢!
“因为你要赶我走,我就要露宿街头了,送我房子最实用喽。”
“刚刚我有说过那种话吗?我应该是说随便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吧?”他额角冷汗直冒,装傻到底。“拜托,换样便宜点的礼物吧,不然我恐怕会在生日当天心痛到往生了!”
“噗——”
宝蓓终于被他可怜兮兮地表情逗笑,尤其是那句“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可把她原本难过极了的一颗心又哄暖了。
“好吧,饶你一次。”她淘气地皱皱鼻。“那……我要一个不用花你半毛钱的生日礼物,这总可以了吧?”
“当然可以。”
他笑逐颜开,不必再花钱的礼物当然好,手上那只四万六的戒指可是还让他的心隐隐抽痛呢!
“那我要k”ss。”
四海脸上的笑容瞬间冻住,一股热气霎时由他脚底往上冲,顷刻间让他耳根一片赧红。
“你说……”
“K”ss。”
宝蓓双手交握在背后,绯红着脸,害羞却仍固执地昂首凝视着有些被她吓到的他。
四海干咽了一口气,见她缓缓地闭上眼,他的心跳霎时加快,目光完全无法从她薄泛着光采的草莓色唇瓣移开。
她像颗磁石,不知不觉中吸引他靠近,等他一回神,四片唇瓣已贴在一块,两个人心跳声大得像春雷,仿佛回响整室。
蓦然,宝蓓像触电般弹开,一张脸红通通的,马上用双手捣住自己整张脸。四海先是一愣,随即又忍不住轻声笑起。
“刚才谁说得那么大声,要k”ss当礼物的?”他硬扳下她双手,笑睇着她嫣红娇颜。“你现在才在害羞,会不会慢半拍呀?”
她娇嗔地睨他一眼。“我……我是看得起你,才把初吻献给你的,你还笑我!”
她不提还好,一说他眼中的笑意更深了。
“初吻?可是我刚刚没把你当女人,只当在吻一只流浪猫喔!”
“什么?!”她听了真是快捶心肝哪!“人家可是很认真、很期待的,你却——唔……”
她呆住了。
不似方才蜻蜓点水般的一吻,四海头一次主动将她拥入怀中,重新掳获了她的樱唇。
他灼热的唇片亲密地与她厮磨,她比方才还紧张千倍,几乎忘了该如何呼吸,傻傻地张开双唇想吸取更多氧气,却让他滑溜的舌乘隙潜入,迅速攻入她柔软檀口间汲取更多甜蜜。
宝蓓有些神智迷乱地由着他搂着,浑身像有把火在烧,热得发烫。他的厚实掌心在她背后游移,他的呼吸几乎快得与她合而为一,不断加重的热吻仿佛快将她消融了。
她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被动地处在此刻,直到四海松放了她的唇,她像火花四散的思绪才一点一滴地慢慢寻回。
“生日快乐。”
四海温柔地托起她下巴,轻轻说了一声。
望着他只为她绽放的醉人笑靥,宝蓓知道,这个十九岁的生日,她是永生难忘了!
没想到在这破案率低到不行的年代,宝蓓的手提包还真被警方误打误撞地在一名毒犯家中找到了。
原来车祸的当时,手提包飞离了她身边数十尺,刚好被这个路过的毒犯捡了就跑。好在她那包包是朋友送的拼布包,花样独一无二,她画了张草图让四海拿去给员警看过,加上证件还在包包内暗袋里,这才有机会物归原主。
虽然包包里的钱全没了,但最重要的那把钥匙还在,宝蓓去医院让弟弟再重写了张委托书,立刻拿着钥匙前往律师事务所拿回母亲的遗物。
结果,她“哈”很久的庞大遗产无影无踪,只领回一个牛皮纸袋,里头有一只小到不行的钻戒、一封信,以及一张她母亲年轻时和一个男人的合照。
她看完信才知道,原来照片中的男人就是她未曾谋面的父亲,而且他不像母亲说的早就死了,还好好地活在这世上呢!
“你打算怎么办?”
客厅里,和她一起看完信的四海握住她有些抖颤的小手,关心地问她。
“我也不知道。”她强颜欢笑地吐舌扮了个鬼脸。“不过,这下我没遗产可以还你这几个月来的收养费,看来只能以身相许了。”
他半开玩笑地说:“那不叫报恩,应该叫做‘恩将仇报’。”
她轻捶了他胸口一拳。“可恶,人家是真的喜欢你耶!”
“嗯,你当然喜欢喽,像我这么方便的提款机肯定人见人爱。”
她嘟起小嘴。人家是一吻定情,他这人却是一吻“忘情”。原以为他火辣的第二吻代表美丽的告白,结果生日隔天,他的态度根本没有丝毫改变,亏她一个女孩子都不顾羞惭主动索吻了,他依旧是对她忽远忽近,真教人泄气。
“说真的,这个男的看来好像有几分面熟……”
四海忽然抽走她手中的照片,仔细端详起来。
“假设你爸前额的头发秃了一点、眼袋厚了一些、再多个双下巴的话……”
他对着照片比来比去了好一会儿,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起身快步上楼,没多久又拿着一本杂志飞快下楼。
“宝蓓,你看。”他拿着照片放在杂志内一张微胖的中年男子的相片旁。“像不像他?”
她一看再看,眉头越皱越深。
“像!真的超像的!”
“是吧!”他摩挲下巴思考起来。“莫非……你爸就是王董?”
“王董?”她双眸顿时闪闪发光。“对啊,我妈信上写,我爸叫做王宝保。他也姓王,长得那么像,一定是的!”
“但他叫做王保安。”
一听他那么说,她马上又像泄了气的皮球。
“不过……也许他曾经改名?”
四海想到了这层可能。“宝保”念起来跟“宝宝”一模一样,一个大男人被叫这种名字多尴尬,换成是他肯定非去改名不可。
“这样吧,我们坐在这里猜也没有用,我打电话去问他认不认识你母亲,不是的话再找征信社查。”
宝蓓讶异地问:“你有他的电话?!”
他听然一笑。“我前几天不是下高雄去找一个大地主谈购地设分馆的事吗?王董就是那个大地主。”
“真的?如果他是我爸,那我不就变有钱人的女儿了?!”她惊讶万分,但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不,不对,如果我有个那么有钱的老爸,那我妈干么不早早带着我们两姊弟投靠他呢?说我爸是倒了债、抛妻弃子逃命的混蛋还比较有可能。”
他笑着揉了揉她的发。“不管是或不是,打电话去问看看不就知道了?”
她点点头,看着他拨起电话号码,一颗心开始紧张得怦怦狂跳。
如果那个大地主真是她爸,也许四海就不会再嫌弃她是个讨债鬼,愿意接受她也不一定。
双手合十,她开始祈祷——拜托,给我个有钱老爸吧!
没想到,老天爷真的让宝蓓如愿以偿。
“想当年,因为你们的爷爷极力反对,说了一些很伤人的话,你们的母亲一气之下不告而别,我怎么也查不到她的消息。不过当时我真的不知道她已经怀了一对双胞胎,才会让你们姊弟俩吃苦受罪那么多年……”
在沅保的病房内,改过名的王保安正极力向宝蓓姊弟俩解释,为什么这些年来对他们母子三人不闻不问的原因。
去年独子才车祸过世,只剩一个十岁女儿的他,一接到四海的电话立刻从高雄北上,当天就去医院验了DNA。
结果出来,一确认三人的亲子关系,他高兴地立刻帮沅保换了头等病房,还请了二十四小时特别看护,简直是把这失而复得的独子当成名兰在呵护,还马上跟美国的心脏科权威排定了飞去看诊的日期。
相形之下,女儿宝蓓的确备受冷落,重男轻女到四海这个外人都看得一清二楚。还好她不是爱计较的个性,看到长年卧病在床的弟弟有机会到美国接受治疗,她比谁都高兴,就算父亲提都不提接她回家的事,也没抱怨半句,但这些四海全看在眼里。
憋了半天,四海终于忍不住开口。“王董,刚刚你说下礼拜就要带沅保去美国就医,那宝蓓呢?”
“对了。”保安的视线总算由儿子转到了四海身上。“钱董,我一直没好好谢过你收留我女儿住你家的事,不过……你跟宝蓓孤男寡女住在一起那么久,真的没有——”
“没有。”四海明白他的意思,不想让他误会宝蓓是个随便的女孩。“宝蓓是个很自爱的女孩子,只是因为手受了伤、身无分文又无家可归,才不得不暂住在我那里,我跟她之间清清白白。”
清清白白?这句听在宝蓓耳中像是急于跟她撇清的话,让她心里有些受伤。他们明明都接过吻了,是他选择性失忆,不想承认罢了。
不过,保安倒是很满意四海的答覆,点了点头又说:“我明天一早得回高雄一趟,宝蓓就直接跟我一起回家,在我带沅保去美国那段期问,我太太会帮我照顾她——”
“我要住台中!”
宝蓓的冲动发言立刻让保安不悦地蹙起质,被那双厉眼一盯,她心虚地干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