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荷包小金鱼,一块富贵平安黄金锁。老夫人在宜珈撒娇的时候褪下了自己带了多年的玛瑙佛珠,一股脑套到了宜珈的爪子上,美的宜珈就差一口“啵”上外婆的老脸,两个人笑的见牙不见眼,二奶奶看的简直要厥倒。
这两个见钱眼开的势力货不是她生的吧?
翁舅妈看的眼里喷火,盯着手串恨不得剁了宜珈的爪子,这是太后御赐之物,几年前翁氏就给打上了自己的标签!老夫人掀开眼皮子看了眼翁氏,舅妈脸上立马堆起笑容,对几个孩子比对自己亲生的还热情。
两年前翁舅妈前脚刚表露了不愿意要宜珈当儿媳的意愿,谢老夫人后脚就使了手段,让谢舅舅纳了个家境不差的良妾进门,这记耳光敲得翁氏发懵。老侯爷只娶了老夫人一个,嗣子谢晏也就依葫芦画瓢,投其所好只有翁氏一房太太,如今明面上这妾室是谢晏自己娶进门的,与老夫人无干,翁氏谁也怪不着。这个良妾还坑爹的知书达理、温柔贤淑,迷得谢舅舅七昏八素,去年怀了孕把翁氏急了个半死,虽说生了个赔钱货伤了身子暂时没了威胁,但翁氏心里就像吃了个苍蝇一般难受。
翁舅妈一点都不怀疑幕后黑手就是她婆母谢老夫人。当年她嫁入侯府时不过是个四品官家小姐,心里既喜又怕,伺候婆母尽心尽力,不敢怠慢,是以谢老夫人也未曾刻意刁难,心里放松使得她把蛰居的老虎当成了病猫,狠狠栽了一次。这些年来翁氏手中的权利大了,自觉在侯府的地位也稳固了,揣揣不安的闺秀小姐变成了如今翻云覆雨的侯府夫人,这人心也是自然要变的。
讨姑姐的女儿为媳,翁氏心中冷笑,她们倒是打得好算盘,这嫡亲的外孙女和没有血缘的孙子,老侯爷夫妻俩偏向谁简直都不用问。她是娶了个媳妇回来还是请了尊佛?真要是顺了她们的意,她这婆婆别说为难媳妇了,立个规矩摆个谱恐怕都不能够。再者,虽说如今翁氏主持着中馈不假,但府里各处掌权的管家婆子真正认的还是谢老夫人,翁氏断定要是让孟宜珈进门,有老夫人撑腰,这个家没几天就得跟着姓孟,让她含辛茹苦多年的努力付诸东流,她如何肯?
和谢老夫人对着干的后果翁舅妈已经尝到了,既然硬的不行,咱就来软的,要想给敌人致命一击得先让敌人放下戒心。翁舅妈招招手,把儿子谢尚翊叫到身旁:“尚翊和宜珈表妹有两年没见了吧,快替母亲送送宜珈妹妹。”一旁的同璧干瞪眼,我也很久没见那个小没良心的了,怎么不让我去送呢?
翁氏回瞪,你去送还不把人直接送上西天了?
同璧悻悻地低了头,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下次还有机会整回来!
谢尚翊还是当年那个温柔的小胖子,儿子像妈,眉眼间和翁氏有些相似,穿着浅蓝色团锦直裰,嘴角弯弯有两个小酒窝。
“你姑父如今升迁回京,两家隔着不远,以后有空多来走走,也叫你这不懂事的表弟好好学学。”二奶奶隔着车帘子指着马上的闻诤,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说着。
谢尚翊一一应了,又和几个表兄表弟约了日后一同赏玩,最后走到宜珈的马车前,隔着卷帘看不大清楚,宜珈只模模糊糊听了个大概。
“大表姐,六表妹,七表妹一路走好。”谢尚翊的声音听起来很温柔,宜琼代妹妹们告别后,尚翊却并未转身,看着帘子轻轻的说了句:“表妹回来,我很高兴。”理智告诉宜珈这是句客套话,可心里却有个声音对宜珈说:这话说的对象就是你。大学毕业就被发配到古代的宜珈两辈子都没谈过恋爱,没有实战经验只有理论知识的宜珈很窝囊的选择龟缩在马车里装间歇性耳聋……谢表哥和孟表妹要真互诉衷肠眉来眼去了,那不叫纯纯的早恋,那叫恋童癖……
孟府内宅老太太房
这人上了年纪就爱没事往床上炕上椅凳上一躺睡午觉,这个爱好还得看身份,庄稼把式的老母亲们就没这待遇,地不用耕了?鸡不用喂了?孙子不用带了?因而一般能眯着眼睛享受享受的都是些富贵老太太,这不,孟老太太就倚着雕花摇椅歇上了,两个小婢女一左一右轻手轻脚的给老太太捏腿,后头还站着俩远远的打着扇子,老太太眯着眼睛闭目养神,脑子里以划拉过来盘算过去。
孟老太太五十开外的人了,人活到她这岁数,丈夫本事有诰命,自己精明有家业,里子面子一样不差。虽然挂了一个儿子,但硕果仅存的另一个还挺争气,庶子虽有出息却没盖过嫡系,三个儿媳对自己也算恭敬,老太太思来想去,现在需要她操心的就只剩孙子辈了。
虽然老太太偶尔会犯点所有婆婆都爱犯的通病——看儿媳妇不顺眼,但儿女婚姻大事上总体比较靠谱,眼光毒辣。给大儿子千挑万选的儿媳妇闵氏待夫贤惠大度,侍公婆温顺恭谦,上下有口皆碑。虽然上岗没几年就下岗了,可人没想着再就业,一心一意教养女儿伺候婆母,除了娘家大嫂心思活泛了些,闵夫人堪称这个时代的模范标兵,老太太很是满意。
娶二儿媳妇谢氏时,老太太更看重的是谢氏娘家平鎏侯府,次子不比长子,哪怕是一个肚子里爬出来的,以后当家做主继承家业的还是老大,老二能捞的也就是有限的一份家产,怎么让老二日子也好过些成了老太太啄磨的重点,谢氏娘家硬气,嫁妆丰厚,对儿子日后的仕途有百利而无一害,分府自己单过也不用担心穷的揭不开锅,这门亲事攀的好!老太太谋划的倒都成了真,只是没人料到孟大爷会英年早逝,做亲娘的孟老太太更是不成想儿子早早去地府报了道,这孟府的担子一下子落到了次子和次媳肩上,偏偏次媳身份还压了老太太这么一筹,即使谢氏没想抢班夺权,老太太心里也有那么点膈应。
至于三媳妇沈氏,孟老太太确有自己的小心思。孟三爷这个庶子身份特殊,生母林姨娘本是孟老太爷姨表妹,本也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家小姐,只可惜林姨父贪墨事发秋后问斩,家产充公,一应女眷贬入贱籍,孟老太爷念在儿时情分纳了林姨娘为妾,免其沦落风尘之苦。孟老太君在世时对林姨娘多有照拂,护她怀孕产子,老太君过身后,林姨娘清楚主母的不满,将儿子托给丈夫后去了相国寺出家做了居士。不看僧面看佛面,孟三爷的婚事孟老太太绝不能胡乱交差了事,可让她为情敌之子寻个万全的好媳妇,她心里也实在堵得慌,于是沈夫人屏雀中选。沈氏出身官宦世家,但娘家并不显赫,顽固派老爹没教她读书习字,唯针线女工尚算出色。即使孟老太爷对儿媳不识字有些诟病,可看在沈氏嫡女的身份配三爷一个庶子,孟老太爷也只有闭紧嘴巴的份。至于沈氏和三爷婚后夫妻不和,那是他们小两口的事儿,孟老太太可无辜了。
忆往昔后看将来,孟老太太掰掰手指一算,她有三个孙女两个孙子该谈婚论嫁了!新一轮乱点鸳鸯开始啦!
孟宜琼在孟家孙子辈里排第一,既嫡且长,占足了名分,加上从小长在老太太膝下,情分非同一般。宜琼的终生大事老太太一大早就开始筹划,高了怕孙女吃亏,低了又嫌人家没本事,想的白头发都多了两根。最终入围的穆宁侯世子本不在老太太考虑范围之内,穆宁侯是谁啊?开国元勋范将军就是第一代穆宁侯,打江山的时候不知道存了多少家底,穆宁侯爵位世袭三代,世子范钦舟刚刚好挨上这最后一辆末班车,虽没了亲妈,但仗着嫡长的名分,又有已故老侯夫人保驾护航,找个县主绰绰有余。要不是歪打正着机缘巧合,这门婚事怎么也轮不到孟家头上。范钦舟背景出色,前途光明,据孟老太爷亲自考证,世子本人也很不坏,且宜琼的外家平鎏侯府和穆宁侯旗鼓相当、门当户对,老太太这才下了决心对着范老夫人点了头,如今只等宜琼及笄,范家出孝后议定婚事了。
二姑娘宜琬虽然也和老太太住在同一屋檐下,但感情上却不如大姐这般亲厚。用现代话来说,宜琼是个留守儿童,亲爹亲妈他乡赚外快去了,能依靠的只有亲奶奶,小姑娘可以说是孟老太太吃喝拉撒一手带大的。而宜琬听起来比较惨,老爸去世和老妈相依为命,可实际上闵氏这个亲娘对女儿照顾的无微不至,母爱神马的宜琬绝对不缺。在完全依赖自己的大孙女和虽然可怜但有亲妈照看的二孙女中,老太太的天枰自然而然倾向了大孙女。不过大儿子留下的唯一血脉孟老太太也是很在意的,宜琬的婚事老太太选定了文家少爷。文家这一脉先祖乃南宋鼎鼎有名的民族英雄文天祥,家世可谓渊源。虽如今文家稍显落魄,但傲骨铮铮,家风井然,文家少爷此科考得举人,孟老太爷断定进士之余文少爷有如探囊取物,志在必得。宜琬若嫁入文家,虽名分上差点,但夫婿有成,不必看人脸色,想来过的也不会差。
至于三丫头,等嫡亲的两个孙女忙完了,再给她瞅瞅吧!
26、姑嫂斗智 。。。
婆母小憩,弟妹出门,女儿上学,难得停当了的闵夫人忙里偷闲坐在房里歇歇腿,发发呆。没休息会儿,闵氏的乳母蒋嬷嬷就脸色不佳的进了屋子。要说这蒋嬷嬷,倒是个一等一的忠心仆妇,跟着闵氏嫁到孟家来,样样亲历亲为,事事为闵氏着想。后来闵氏丧夫成了寡妇遣走了众多女婢,原想放蒋嬷嬷出府与儿子一家团圆,可蒋嬷嬷死活不肯离了主子,跪在闵氏屋子外头一天一夜不起身,主仆俩抱头痛哭,至此之后闵氏对蒋嬷嬷可谓是推心置腹。
蒋嬷嬷对闵氏忠心耿耿,能让她露出这脸色的只有隔三差五来串门打秋风的娘家嫂子闵太太。一样是寡妇,闵氏恪守本分,低调度日,而她闵太太依附孟家过活,谱摆得居然比闵氏还大,银钱索要的无比自然,末了还撺倒主子做些不安分的事儿。下人不得妄议主子的是非,是以蒋嬷嬷每次都憋得很辛苦,只好摆出副臭脸让闵氏注意。
“大奶奶,闵家太太来了。”蒋嬷嬷脸色像锅底一样黑,和善的闵氏和刁钻的闵太太两个诡异的相谈融洽,蒋嬷嬷归结为她主子太善良了不会拒绝人!
闵氏整整衣裳,理理头发,吩咐说:“请闵太太进来。”蒋嬷嬷脸颊抽了抽,我说夫人啊,只要你一声令下,老奴这就去把闵太太拖到宅子外头去……
蒋嬷嬷磨磨唧唧的蹭到屋外,对闵太太做了个请的姿势。
闵太太刮了蒋嬷嬷一眼:你个老货敢对我不敬!别忘了你不过是闵家出来的一条狗,如今我才是闵家当家做主的太太!
蒋嬷嬷低下头翻了个白眼:闵家都倒了你还当家做主呢,有本事别扒着咱家太太自己出去单过!
“哼!”闵太太别过头,抬起脚跨过了门槛,等我成了这孟家的主子要你好看!
闵太太来叨扰大姑子,一般目的有二,其一是哭哭穷骗点银子花。要说闵家顶梁柱虽倒了,但烂船还有三斤钉,已故的闵老太爷和闵老爷为官数十载,扬州又历来是江南富庶之地,再清廉该有的体积银子怕也不会少,当年闵氏嫁入孟家时嫁妆可不比出身侯府的谢氏差什么。即便后来闵家落魄了,祖产田地被族里的亲戚分了个精光,闵太太孤儿寡母却也并非当真无依无靠。两代官老爷存下来的古玩珍奇早被闵太太典当折现,换成银票缝在贴身衣物里带走啦!哪怕再怎么怀疑闵家的家底去了哪儿,你还能撕了寡嫂侄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