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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钱。」
「那么你是要我儿子死吗?」
「不……当然不!」沈妈妈怎么会以为她有那样的想法。「我期望他赶快好起来都来不及了,又怎么会想要他死!」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要说那种不负责任的谎言,扰乱我儿子的心,让他以为他跟你之间真的有什么关系,为了不想辜负你、背叛你,所以他宁可冒著生命危险,也要清除脑中的血块。」
「我……我没有说谎……我没有想要害他……我没有……没有……」
「既然没有,就麻烦你高抬贵手,救救元介吧!」
救他?!
纬苹目光茫然。她不懂,她又不是医生。
「我该怎么救他?」
「你去跟我儿子坦承,说你刚刚的话是骗他的,你是为了嫁给他,才随口胡说那些谎话。」
「可是……那不是谎话……」他们两个是真的在一起,为什么大家都不相信她说的是真的?
「所以你不肯帮忙!」沈妈妈的目光转为凌厉、不客气,「你还是想害死我儿子。」
「我没有!」
「没有?那你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坦白承认说你说谎?为什么?为什么?」
沈妈妈一声凶过一声地逼迫纬苹,纬苹承受不住别人这样误会她。
她到底是做错了什么?
她只是单纯的喜欢上一个人,单纯的只想跟他在一起,为什么她要被误会?为什么她要被当成坏人?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沈妈妈不喜欢她?呜呜呜……
纬苹哭得好大声,最後她点头说:「好,我去跟他说,说我骗他,说事实上我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这样你甘心了吧?」
纬苹转身,想立刻去跟沈元介说清楚,让大家知道,她一点也没有攀龙附凤的想法。
但她才转身,沈妈妈就抓著她。
「先把眼泪、鼻水擦乾净了再进去,要不然你哭成这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我压迫你,逼得你不得不说谎。」
她本来就是被逼迫的,但现在说这些,又有谁会相信?
纬苹拿出面纸擦擦眼泪,擤擤鼻水,深呼吸了几口,等情绪平稳了,她才转身走到沈元介的病房,敲敲门。
「是谁?」
「是我。」纬苹推了门进去。
沈元介看到她,显得很高兴,连忙拍拍病床边要她坐下,「怎么又折回来了?是不是忘了什么?」
纬苹摇摇头,说没有,「是……是想跟你说一声抱歉。」
「抱歉?」
「我……骗了你,我就像你母亲讲的那样,贪图你家世好,贪图你长得好看,贪你家有钱,我嫁进去之後,就可以享受荣华富贵,所以我从进公司的第一天就喜欢你、暗恋你,每天不认真工作,就想著怎么接近你……直到有一天,我听到公司的人说你出车祸了,第一时间就跑来献殷勤,想说搞不好你会看在我如此关心你的份上,多看我一眼。
「没想到我来了,你却在昏迷中,而我不死心,每天来、每天来,最後从林阿姨口中得知你失去记忆了,我想,或许这是老天爷给我的机会,所以……我撒了个大谎,骗你、骗你母亲、骗大家说我是你的女朋友,事实上……我什么都不是,我只是你公司里的一个小员工,只是一个企图想麻雀变凤凰的坏人。你……你原谅我好不好?你不要为了我的一句谎话,就贸然地清除你脑中的血块……」纬苹说到最後转为低泣。
要跟他分手,教他别相信她的话,她难过死了。
「你说的是真的吗?」
「是真的。」
「所以你从头到尾都在骗我?」
「是的。」
「就为了贪我家的钱,才说谎?」
「嗯!」
「那么我不懂。」
「不懂什么?你问我,我可以回答你。」纬苹抹抹泪,正襟危坐的坐在他面前,打算好好的回答他每一个疑问。
她这样像是个有心机的人吗?
才怪,沈元介压根不信。
「我不懂,你既然单纯的只是贪图我家的钱,那么何必在乎我的性命?何必在乎我会不会变成植物人?你可以一个谎说到底,打死不承认。如果我的手术真的失败了,我变成植物人,那么你的谎话一辈子都不会被揭穿。」
「可是……你会变成植物人耶!」
「那又怎样?」
「怎么会不怎么样!变成植物人很惨耶!不能动、不能吃,就只差脑子没死而已……我怎么忍心看你变成那个样子。」
「我以为在你心目中,钱比我更重要。」
「哪有这回事!在我心目中,你比任何人、任何事都来得重要。」纬苹一急,就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
她完全忘了自己来是为了让沈元介对她失望,不肯再相信她,但瞧瞧,她做了什么好事!
她竟然跑来跟他示爱!
他母亲要是知道了,铁定很生气。
「你……你别听我胡说八道,总之……你要相信我,我们两个真的没什么,我们不曾在一起,不曾相爱过。你母亲要你去相亲你就去相亲,你不用顾虑我。」
「那你呢?我去相亲,你怎么办?」
「我……我会重新振作,然後有了万全的准备之後,就再去钓个比你更有钱的有钱人,或许这一次,他会欣赏我这样的女孩子,不会让我等到他出车祸、失去记忆了,还得说谎欺骗我跟他的关系。」纬苹没忘记他母亲交代她的事,努力的扮演好一个爱慕虚荣的女孩子。
纬苹觉得自己演得很棒,就不晓得沈元介信不信?
「你想再去找个有钱人来爱?」
「是的。」
「那么,我可以推荐个人选吗?」
呜呜呜……他好残忍,竟然想推荐别的男人给她!
「好……好吧!」纬苹强忍住眼泪,装作不在意的点点头。
「你觉得我怎么样?」他自我推荐。
纬苹当场傻眼。
「你……」
「怎么,你不喜欢?」
「喜欢,我当然喜欢,只是……怎么会?你……你不是忘了我吗?」他为什么还要说这些撩人心弦的话来勾引她,让她哭?
「因为我想让你爱。我觉得让你喜欢、让你爱著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更重要的是,我发现我想要爱你、想要疼你、喜欢你。」就算他失去记忆了,可那份想疼她的心却一直没短少过。
「可是……不行的,你母亲要是知道你的决定,她会很生气很生气的。」他母亲不喜欢她是众所皆知的事,她根本不敢忤逆他母亲,不敢跟他母亲抢儿子。
「如果我妈还要我这个儿子,那么她就得妥协。」
「若是她不妥协呢?」
「我就执意请医生帮我清除脑中的血块。」
「不,你千万不要这么做,你要是变成植物人怎么办?」
「你很著急?」
「当然。」他是她最爱、最在乎的人,他若真的出事了,她怎么会不著急?
「想想看,你都如此著急了,我妈又怎么会不担心我出意外呢?所以你放心吧!为了要我放弃清除脑中血块这个念头,我妈迟早会放弃成见,接受你的。」明著,他虽是个乖乖听话的好儿子,事实上,他可是很懂得怎么利用每一个人的弱点来达到他想要的目的。从小他就很奸,只是母亲不知情,老以为他是个乖儿子,实际上,他可是只披著丰皮的狼。
「所以……我以後还是可以偷偷的喜欢你?」
「不是偷偷的,是光明正大的来喜欢我。」她这个傻丫头,她到底还要藏著心中那份感情苦撑多久啊?「明天你带你拿手的蛋包饭给我吃。」
「你想吃蛋包饭?」一想到自己还可以继续爱他,纬苹就笑得甜甜的。
她是如此的简单易懂,沈元介发现要喜欢上她其实很容易。
「那我明天下班就先回去煮,煮好了再拿过来。」因为蛋包饭要热热的才好吃嘛!她拿著笔记本记下, 「我先回去了,BYE—BYE。」
「BYE-BYE。」沈元介笑著与她道别。
纬苹才刚走出沈元介的病房,沈妈妈立刻就迎了上来,抓著她到一旁的角落去问她,「怎样,元介怎么说的?他是不是答应你不动刀了?」
「没……没有。」看到沈妈妈,纬苹就心虚。
她明明说好要离开沈元介的,最後却食言。
「没有!怎么会?」
「沈先生说他还是要动刀,所以……」
「所以?」
「所以他请我继续喜欢他,要我千万别放弃。」
「千万别放弃!」沈妈妈听了差点晕倒,她想尖叫、想抓狂,想把纬苹抓来好好的问一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但是当她回过神时,纬苹早就一溜烟地跑走了,连个背影都见不著。
可恶。怎么会这样?沈妈妈气死了。
元介竟然要那个登不上枱面的女孩继续喜欢他,儿子是存心想气死她是不是?
沈元介今天出院,终於不用躺在病床上,他想一个人走走,於是就开著车子漫无目的地绕呀绕的,最後到了一处陌生的地方。
唔!说陌生也不尽然啦!因为四周的环境他很熟……这究竟是哪里?
沈元介下了车,信步地走著,然後来到一栋大厦。
这里不是他的住处,他怎么会走到这里来?
沈元介正怀疑著,里头的管理员看到他,很热情地跑出来跟他打招呼,「沈先生,好久没见到您了,您最近比较忙是不是?」
「嗯!」沈元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最後只能苦笑。
「您要找江小姐是吧?」
「江小姐?」
「您女朋友江纬苹小姐啊!」
「纬苹住这里?」没想到他误打误撞,找到纬苹的住处了,而且从管理员对他的熟悉态度,他更加确定了纬苹说的话,她果真是他的女朋友,她根本没说谎。
「我可以进去吗?」
「可以,当然可以。」管理员点头如捣蒜。
沈元介也不问管理员,纬苹住在哪一栋、哪一楼的哪一间,他相信自己的心。
他的记忆没了,但他的心会记得。
他毫不迟疑地走著,像是这条路线他常常走,就算闭著眼睛,他都不会迷路,不会掉进水沟。
沈元介循著心的记忆走到了B栋十四楼。
就是这里了,但是没钥匙,他怎么进去?
「沈元介!」有人叫他。
沈元介立刻转头。
「你出院啦?对不起、对不起啦!我那天不是故意要为难纬苹的,是她个性龟毛得要死,一下子说要去,一下子又反悔,我还以为她想太多的个性又犯了,才故意骗她说同学会的会费交了就不可以退。听说你那天为了这件事,还刻意开快车……你要不要紧?伤到哪里?」
晴美劈哩咕啦地说了一堆,沈元介则听得一愣一愣的,因为到现在,他还不晓得她是谁。
「你是谁?」
「你忘了我是谁?对喔!纬苹说你撞到脑子,脑子里有个血块压住了记忆,连纬苹你都记不得了,又怎么会认得我呢?我自我介绍,我叫颜晴美,是纬苹很讨厌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