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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他不会再恨他,却也不会对他产生那种父子亲情。现在陪在他身边的人已经让他很满足了,画画、陵、十一,还有赵昌那些忠心耿耿的近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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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火羽国八卦满天飞,说的都是那么一个人——秦阙秦公子。
说到这个秦公子,外人无不眼冒星光地说上几句。这秦公子长得十分俊美,那一双琉璃美目虽然清冷,却仿佛能勾魂儿一样,相当好看。
火羽国的百姓皆知炎啖王姬沐离长得那叫一个美如神祗,俊美得让人不敢触犯,可这秦阙小公子不一样,但凡人看了心里就痒痒的,很想碰触一下,这就是一个谁都敢在心里肖像一下的美人儿。若不是他身后有剑家撑腰,敢上前调戏的风流公子绝对不在少数。
火羽国的断袖之癖本就比其他三国严重,这还得从当初的炎啖王说起,自打炎啖王光明正大地宣称自己喜欢男人,又往府里揽了不少美男之后,火羽国的断袖之风就日渐兴盛了起来。
试想一下,当朝王爷都领头搞断袖了,皇上也默认了,那些百姓自然就有了底气了,火羽国因此还有不少小倌楼,楼中各色美男任君挑选,这一点在其他三国都是没有的,其他三国就算有好这口的也敢私底下悄悄来,哪敢摆到明面上?
再说回这秦阙公子,长得虽然引人犯罪,但是他是剑家小公子罩着的人,众人也只敢在心里想想,不敢真的调戏剑十一的人。不过,说起这秦阙的来历,百姓却众说纷纭。
听说剑家小公子才娶进门不久的新娘子一夜之间暴毙身亡了,那新娘子有个远房弟弟,这远房弟弟长得跟那新娘子有七八分相似,正是如今跟剑十一同出同进的秦阙。因为这秦阙表面风光,背后势力雄大,众人皆暗中称呼一声秦公子。
想到剑家小公子剑十一总是与这秦阙公子形影不离,众人心里难免冒出一些暧昧的想法,暗中笑得那叫一个猥琐下流。
一开始他们还在同情这剑十一,毕竟他还没跟新夫人恩爱多久,那女人就没福气地去了,可惜现在……众人看到他身边多出来的美人,虽是个男子,却也要赞一声:剑十一这小子艳福不浅。
王府正厅坐着两人,一人穿棕白色锦衣,怀抱一把长剑,另一人穿着宝蓝色及膝短袍,长相清俊漂亮,但那琉璃般的眸子却清清冷冷的,似乎不喜欢与人亲近,只是在偶尔看向身侧之人时,眼中清冷稍减,变得有些复杂。
老管家给两人倒了茶水,笑道:“剑公子和秦公子稍坐片刻,王爷和王妃很快就来了。客套话,我也不多说了,都是一家人。”
“老管家也别忙了,我和阙儿自己随意。”剑十一心情不赖,浅笑了一下道。
听了剑十一那一声亲昵的称呼,老管家忍不住偷偷瞄了一眼秦阙,却见这漂亮的少年拧了拧眉毛,瞪了一下剑十一,随后他仍旧表情冷淡地坐着,不发一言。
剑公子在府中呆了有四年之久,老管家很少见到这位小主儿笑,没想到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小子明显一脸的春风得意。传言剑十一跟新婚夫人感情深厚,看来这传言有误啊,不然剑十一现在哪里笑得出来?
老管家脑子越想越乱,干脆不去管这些年轻人的事情了,朝两人福了福身,就离开了。
确定人走远了,秦阙冷冷看他,“以后少在外人面前叫我小名,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剑十一不以为意地弹了弹自己的剑柄,“我喜欢。”
“你喜欢管我屁事啊?!”秦阙怒道。
“阙儿,别耍小性子了,这里是王府不是咱家。想耍小性子的话回去再耍。”剑十一无奈又包容地看着他,就像看着一个玩闹的孩子。
秦阙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老子耍个屁的小性子!他真是受够剑十一了,以前把他当女人就算了,那是他自己造成的,可是现在换回男装了,这男人就开始把他当小孩儿看?跟他讲话就如鸡同鸭讲,说多了都是气!
剑十一饮了几口茶后,在秦阙没注意的时候一把就抓住他的胳膊,将他拉了起来,“走吧,去找爷。”
秦阙甩开他的手,拧着眉道:“少动手动脚。不是说了要在这等着么?”
剑十一微微一笑,理直气壮道:“这王府就跟我自己家一样,来便来去便去。刚才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意思到了就行。”
说完已经一马当先出了正厅,时不时回头看身后的男人几眼,“跟紧我,这王府挺大的,别跟丢了。”
秦阙气笑了,“剑公子,剑十一!你是不是忘了,老子曾经在这王府里呆了几个月?!”
剑十一闻言一怔,了然道:“刚才真是忘了。可是,禾阙已经死了,她的过去应该也死了吧?阙儿,你说对不对?”
秦阙搓了搓胳膊,愤然道:“我说剑十一,你能别这么叫我么,我一个大男人,你叫这么肉麻的称呼,听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剑十一颇有些诧异道:“怎么会呢,你不是说你的家人曾经就是这么叫你的么?”他觉得这称呼叫得十分顺口,而且越听越舒服。
“你想做老子的爹还是娘?只有长辈才这么叫我。”
秦阙说起话里已经没了先前的怒意,因为他习惯了。这些日他早就被剑十一气够了。这小子话不多,可是每一次都能气得他说不出话来。
“呵呵,阙儿,我带你去听听什么才叫真的肉麻。”
秦阙莫名其妙地跟着他到了竹乡阁外,还未走近,里面两人的对话就传了出来。
“画画,哪里还不舒服,我给你捏捏。”小心讨好的询问声。
“后腰上再给我捏捏,坐久了有些酸……”
中间停顿许久,看来是姬沐离在给水依画揉捏后腰。
稍许,男人问:“力道怎么样?舒不舒服?”
女子舒服地哼唧两声,“马马虎虎。离离,给我剥个葡萄吃。”
“好嘞……还要不要?”
门外两人听得无语。剑十一虽然听东方陵说了爷最近的反常,知道他对水依画百般纵容,但是这么低声下气的姬沐离他还真想象不出来。
爷,你以前的气势都去哪儿了?真给我们男人丢人。
秦阙显然也没料到平日里那么冷漠神秘的一个男人居然还有……如此不为人知的一面。
屋里忽然安静下来。里面的两人似乎察觉到外人靠近。
“十一,秦阙,还杵在外面干什么?赶紧给爷滚进来!”姬沐离暴怒的声音响起。想必是刚才自己的形象被这两人知道了,心里有那么点薄怒。
竹乡阁虽说是休息的寝殿,可是这地方本来就大,分为外阁和内阁,平常他们都在外阁商讨事情,看不到内阁的情景,所以剑十一毫不避讳地就领着秦阙来了。
屋中两人已经规规整整地坐在了椅子上,只是水依画的身下明显垫了几层松软的皮毛,肚子上也盖了一层毯子。
看到剑十一和秦阙后,水依画脸上带着明显的调侃笑意,“十一,你可悠着点,小心身边的人被别人拐跑了。”
剑十一心里轻哼一声,他知道秦阙长得好看,但是谁敢当着他的面挖墙脚,他一定会要那人的好看。
“不劳王妃操心了,我心里有底。倒是王妃上回送我的贺礼,我还没好好感谢王妃。”剑十一谢道。
他心里是真心感谢水依画,上次离开王府前,水依画将口中的贺礼给了他,等他回去才发现,那是一本江湖中遗失的古老剑谱,里面的招数无比精妙,看得他啧啧称赞,真想一口气就将上面的招式全部练下来。
更重要的是,这本剑谱不是出自剑家,等他学会之后就可以教给秦阙,如此一来,他也不需要传授给秦阙剑家的剑法,从而气死地下的列祖列宗了。
“你我之间说什么客气,你是爷的左膀右臂,这东西我不给你又给谁?”水依画笑了笑,那剑谱本就是在便宜爹爹的紫灵殿无意间发现的,觉得适合剑十一就带了出来。
目光偶尔划过秦阙。水依画对剑十一赞了声。这些日不见,秦阙明显比以前健康了许多,也没有那么清瘦了,脸色也红润不少。看来,剑十一没少照顾他。
姬沐离不爽地在她腰间揉搓了几下,“画画,在看哪儿呢?”
水依画懒懒地斜睇他一眼,“说正事吧。”
剑十一微微诧异地问,“又发生了什么事情?需要我去做的话,爷和王妃尽管直说。”
姬沐离挑眉扫他一眼,目光幽深地落在秦阙身上,正色道:“本王已经带来了另一个鬼子,秦阙,你跟本王走一趟,我需要你们的鬼瞳验证一下那古老的传说。”
秦阙听了这话,神情激动。另一个鬼子,这么说,他可以看到另一个跟他一样的人了?
一样的、拥有鬼瞳的人。
130 真面目
逍遥宫。
白虎盯着眼前这个戴着棕色精致面具的男子,犹自沉思。此人来逍遥宫已经小半月了,每天只单调重复着两件事,一是作画,二是擦那两把独特的弯刀。十多天愣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你就是……玄武?”白虎犹豫着问了一句。
少年嘴角一扬,笑意莫名,将擦得锃亮的两把弯刀放回了怀里,抬头看他,“白虎护法,你要一直看我看到什么时候?难不成我长得很奇怪?”
“我还以为玄武护法不会说话,原来是我多虑了。一直看你自然是因为我在好奇。”白虎目带打量地说道。
“我还以为你是想跟我比试一场。”玄武沉声道,话中带了点跃跃欲试的兴奋。
白虎听出他本就有这种打算,喉中逸出一声轻笑,“小子,你以为四大护法之首是白当的?你可不是我的对手。”
“不试一试又怎么知道?”玄武淡淡道,不知何时已经从怀里取出了两把弯刀,然后两把刀的刀尾扣在了一起,瞬间变成了一把呈s型的怪刀。
一双眼睛在抬头的瞬间已充满凌厉寒气,手中弯刀同一时间悬空飞出。
白虎双眼一亮,飞快偏头避开飞刀,兴趣盎然地问道:“这是什么刀?呵呵,有意思。”
“凌空刀。”玄武声音沉冷地回了一句,下一刻飞出的弯刀在转了一圈后已经自动飞回了手上。
白虎不再犹豫,手中大刀一挥,下一刻便挥刀迎了上去。
水依画几人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面,两人打得不可开交。玄武的凌空刀收放自如,可近可远,而白虎最擅长近攻,有绝对的优势。但两人也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不出招则已,一出招便是绝对的狠戾毒辣。
姬沐离一身红袍和脸上的血色面具格外闪眼,水依画今日也穿了一身红色长裙,脸上同样罩着一张精致的血色面具,两人站在一起说不出的妖艳。东方陵换回了青龙的装束,脸上戴着青龙护法独一无二的青色面具,而剑十一和秦阙因为是第一次来,只在脸上蒙了一层黑布。
一路上众人见了鬼煞血尊纷纷行礼,但眼角余光无不扫向其他几人。除了青龙护法和鬼煞血尊,其他人他们根本没见过,特别是那个穿着血红色长裙、戴着跟尊上一样的血色面具的女人,大大地引起了他们的好奇心。
虽然以前便听说尊上有了心仪的女人,可是那女人貌似是有夫之妇啊,难道尊上又另外找到真爱了?
到了逍遥宫宫门外,已经算是鬼煞血尊的心腹地方。只是没想到,几人一来就看到了打斗的两人,两人攻势变幻无穷,招式狠厉。
“沐离,你的白虎护法和玄武护法打起来了,你不阻止一下?”水依画戏谑地笑了一声。她几乎一眼看出了那带着棕色面具的人就是住在莲浴宫里的那个小子。
“现在还不行,我若出招阻止,他们很可能两败俱伤。”姬沐离目光盯着打斗的两人,分析道。
东方陵呵呵笑了起来,“白虎总这样,老想着跟人打一架。以前我就是输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