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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怎讲?”妖孽男微微正色。
“这样的话才容易达成协议。以后他去宠幸他的三千男宠,我便去找几个青楼小倌作陪,我俩各过各的,互不相干。”
妖孽男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又臭又黑,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你竟然想去找青、楼、小、倌?!”
水依画嘴角一弯,“我这还没进门呢,他就搜罗了那么多美人儿,若是他不介意我挖他的墙角,我可以在他的数千男宠里挑上那么一两个凑合着用。”
妖孽男的脸色已经黑成了锅底。数千男宠?哪里有那么多,不过外人以讹传讹罢了。这女人还真是胆大包天,竟敢抱着这种打算!
“画画,既然你不喜欢他,为何不跟我一起走?”妖孽男忍着怒火问,心里其实还有那么一小股酸意。
“走,迟早是要走的,不过得等我从炎啖王府拿到我想要的东西。”水依画若有所思道。
“你想拿什么东西?”妖孽男微微眯了眯眼。
水依画睇他一眼,“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些?”
妖孽男静静地盯着她,眼里的两团火苗子还没有消去,周身环绕的气流不知何时变得凉飕飕的。
“画画,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是不对的,我刚才可是救了你的命。”他控诉道,见她不以为意,不由叹道:“你以为那小子的凌空刀是闹着玩的?凌空刀一出,见血方收,第一刀不过是试刀,第二刀才是弑杀。就算要不了你的命,也必定能伤着你。你还太弱了,画画。”
最后一句听起来包容又宠溺,水依画不由一怔。
“所以画画,我要跟你讨点儿报酬。”妖孽男忽地一笑,趁她失神之际,两手迅速捧着她脸蛋,低头就凑了过去,在那粉嫩的小嘴儿上干脆利落地落下三个响亮的吻,发出啵啵啵的声音。
水依画才一抬手,那人便咻地一下消失了,身边空荡荡的啥也没有。
“画画,你迟早会成为我的女人……”某妖孽临走前不忘内力传音,在她耳边宣誓道。
水依画用手背在嘴上拭了拭,翻了个白眼,然后一提气,朝晨露宫飞去。
*
“主子,你可算回来了!”秋叶见一抹黑影从窗外翻身进来,立马迎了上去。
“怎么,发生了何事?”水依画便问便将身上的夜行衣脱了下来,放到了自己的聚宝箱里。
“方才皇后娘娘身边的大丫鬟来过了,送了这个过来。”秋叶回道,然后将一个小折子递了过来,见她目光落在那折子上也没多问,秋叶好奇地问,“主子咋不问奴婢是怎么应付的?”
水依画笑着看她一眼,“若是有事,你还能好端端地站在这儿?”
秋叶撇嘴,“好吧,主子对待万事都从容不迫,奴婢不及主子万一。”
“以后可以不必自称奴婢,如果你已经习惯了,那就算了。”水依画淡淡道,然后认真看起了折子上所记录的嫁妆数目。
秋叶抿着的唇忍不住一勾,低声回了一句,“多谢主子。”
“啧,上官玄冥不愧是上官玄冥,我提的那些嫁妆,全部一个不落地记在了这折子上。”看到那些令人心动的数目,水依画说话间都变得眉飞色舞起来。
秋叶掩嘴偷偷笑了笑,提醒道:“主子早些睡吧,明日一早会有嬷嬷专门来伺候公主梳洗,到时候又是好一阵折腾。”
想起明日的事情,水依画忽然就有些烦躁,遣退秋叶后便早早上了床就寝。
长而卷翘的睫毛懒懒扣了下来,可惜不到一刻钟,那双黑而亮的眼又唰一下睁开,然后整个人翻了一个身,如此反反复复了好几次才终于睡了过去。
*
雪璃国新册封的捧月公主出嫁火羽,举国同庆。
着了新娘装的女子在长长的大道上端庄缓步而行,姿态悠然却不失优雅,迤逦的裙摆拖拽在地上,整个人红艳艳的如同一把火,所过之处,引起一片倒吸气声。
知道水府的女儿一个比一个美,却不知这水依画盛装下如此耀眼,美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水依画身着绛红色新娘拽地裙,在文武百官的目光下径直走向高座上的皇上及皇后面前,微微俯身。
按照雪璃国皇室礼节,皇室之人出嫁前都要聆听“教诲”,水依画自然也不例外。
“皇妹今日以我雪璃国捧月公主身份出嫁火羽国,同火羽国的炎啖王共结连理,朕和你皇嫂先住你一路畅行,皇妹到了火羽国,切记万事以我皇室脸面为主,为我雪璃国争脸争气,也要同未来夫君好好相处。”上官玄冥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朗声道。
“臣妹谨记皇兄教诲。”水依画垂头道,抹了朱丹的唇瓣略略一勾。
上官玄冥,看在你准备了这么丰厚嫁妆的份上,我便乖乖做一次准新娘,至于我到了火羽国后想怎么做,那便不关你的事儿了。
聆听教诲完毕,火红掩映下的女子又施施然走远,来来去去没有任何留恋。
睿王上官玄墨和三皇子上官青城身为皇室成员,自然也在队列之中。上官青城偷偷拽了拽王兄的衣角,“二哥,我怎么觉得你看这女人的眼神怪怪的。”
上官玄墨冷着一张脸,没有说话。
“也对,如果没有出那些意外的话,这女人已经是我的二嫂了。”上官青城见他不搭理自己,便悄悄嘀咕了一句。
这话中所指的“意外”自然就是当初传闻水依画不知检点,与野男人苟且,还珠胎暗结一事,因为这传言,睿王与水府二小姐自幼定下的婚姻也被太后退了,后来改娶水府大小姐为侧妃,只是没想到水依琴会闹出那种乱伦苟且之事。
不过,众人更没有料到的是,皇上这几日竟特地为水依画正了名,当初诊断有孕的太医主动负荆请罪,承认了自己的误诊,还主动请辞,而宫中老嬷嬷也表示,水依画的守宫砂还在,人家根本就是个纯洁不懂情事儿的乖娃。
这下子,民间沸腾了。百姓知道这件事后无比唏嘘喟叹。真没想到啊,一直被认为水性杨花的水府二小姐竟还是清白之身,而人们心中温婉多才的水府大小姐以及三小姐才是那不知廉耻之人!
“我就说嘛,这女人根本不像传闻中的不堪,人家一直都是清清白白的,二哥你还不信我。”上官青城又嘀嘀咕咕了一句。
“你说够了没?!”上官玄墨忽地怒喝一声,垂下的拳头捏得咯吱响。
上官青城吓了一跳,对上上官玄墨那一双利眼时,心里不由怔住,平日里那双很少装得下其他东西的眼睛,此时竟布满了密密麻麻骇人的红血丝,像一头怒火中烧的野兽。
上官青城不敢再提水依画,直到那抹亮丽的红色走出殿门,身边这人眼里的血丝都没有褪去。
二哥这是后悔了么?上官青城在心里嘀咕道。也是,如今水依画和水依琴就像是调了了个儿,水依画虽称不上温婉可人,可是却恣意胆大,这样的女子别的男人或许不喜欢,他却十分敬佩,而水依琴呢,原本温婉多才的女子,如今却发现竟是个虚假做作之人,还被传出有磨镜之癖。
如此一比较,是个男人都会选水依画!
等到礼毕,上官玄墨闷声不吭地便拂袖离去,所过之处,一片低气压。
皇城外,送嫁礼官及队伍已早早恭候在此。
队伍之首是一匹白色高头大马,看起来英武不凡,而马背上的白衣男子风华依旧,温和的目光看向皇宫宫门,直到那穿着嫁妆的女子出现。
水依画看到马背上光艳夺目的白衣男子,不由轻笑一声。三大家族之一的温家小公子、如玉卓华的墨玉公子亲自为她护驾,这面子也挣够了。
“温公子,真是委屈你了。”经过温瑾轩面前时,水依画低声道了一句。
温瑾轩轻笑,“公主无需客气,这要求本就是公主你提出来的。”
言外之意,你当初提这要求的时候都没有客气,这会儿就更不需要客气了。
“温公子,这是你欠水依画的。待我顺利抵达火羽国后,你我便各不相欠了。”水依画若有所指道,扫了他一眼,然后错开身,被秋叶搀扶着坐进了马车。
以后便各不相欠了么?温瑾轩侧头看她,目光微微闪了闪。恐怕事情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嘴角略略一勾,抬手示意,整个队伍便开始攒动起来。
雪璃国国土不算小,加之队伍庞大,光是从皇城到边城便花费了整整两日的功夫,之后出了边城大门,才见到大片大片的丛林,队伍一路向西,自此后的几十里路都鲜少有人烟。而这几十里路便是雪璃国同火羽国的交界处。
火羽国位于西部稍偏南的位置,所以同雪璃国一样山林丛密,而且更加潮湿,这交界之处的几十里地有很多便是黑沼泽地,所以根本没有居民。
水依画掀开车帘子望向远处,密密麻麻的都是高大的草丛灌木。
“剑十一,你们火羽国境内该不会也是这般丛林茂盛吧?”水依画瞄了一眼坐在马背上的男子。
剑十一是火羽国留下来的一等护卫,奉命时刻保护未来王妃,所以他一直是骑马伴在马车一边,而他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周围无人敢上前跟他搭讪,这一路上他也是话也不多说一句。
忽然听到有人搭话,剑十一便斜斜睇了一眼,见是那女人,冷哼一声后才回话道:“我们火羽国是住人的地方,可不是栽树的地方,你觉得这个样子能住人吗?还是你见到了什么人烟?”
水依画没有在意他鼻孔朝天的傲人模样,呵呵笑了一声,目光在周遭高大的灌木里扫视一周,喃喃道:“人烟没见到多少,人影倒是不少,不然这周遭的灌木里攒动的……又是什么东西?!”
此话一出,剑十一脸色骤然一变,而为首的温瑾轩也已伸手示意队伍停了下来。
静,周围太过安静。
没有鸟兽的叫声,更没有虫鸣的聒噪。这说明,之前肯定有人已经来过此地,惊走了飞禽走兽。
温瑾轩脸色如常地目视前方,慢慢从箭囊里取出了一根长箭。
弓被拉至饱满,箭头对准正前方大树上的茂密枝叶中。他从容不迫的态度让他拉弓的样子都变得十分优雅。
“再不出来的话,这一箭头射出去,没的可是你的命。”温瑾轩淡淡道,即便说着这种取人性命的话,目光依旧带着他惯有的柔和。
众人屏气凝神,纷纷看向周围的茂林密丛,腰间佩刀已经拿握于手上,随时都可以作战。
“还不出来?”温瑾轩微微笑了笑,不过瞬息之间,眼神陡然转为冷厉,长箭对着远处那棵大树狠狠破空飞去,穿透过空中飘下的一片落叶,然后力道未见半分地没入了枝叶中。
众人皆以为温瑾轩对准的是远处那棵大树,直到一个黑衣人从更远的一棵大树上坠落下来后,心中不由一惊,难不成墨玉公主方才瞄准的地方一直是那儿?
两百步之外,弓箭的力道也能丝毫不减,好厉害的箭术!
剑十一耳力甚过常人数倍,清楚地听到了刚才那箭穿肉刺骨的声音,神色微凝。温家以做生意买卖起家,没想到温家竟然也有这种本事了得的后人。不过,若只有这么一个算得上人才的话,温家依旧逊色于剑家,或者永远都超不过剑家!
“倒也聪明,知道从离得最远的人下手。”剑十一不情不愿地赞了一句。
水依画闻言,嘴角一勾,阖上了眼睛,像是在闭目养神,实则是在听外面的一举一动。
埋伏最远的黑衣人被一箭毙命,其他隐藏在暗处的刺客已经开始蠢蠢欲动。
温瑾轩朝后面做了个手势,数十精兵立马将公主所在的马车团团包了起来,围得密不透风。
浓密的草丛中忽然响起一道低低的哨声,短促而果断。
下一刻,草丛中射出了无数根长箭,宛如一片箭雨,洒向包围圈中间的马车,织成了一张密密的大网,将所有人都网罗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