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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就是那里的皇后。我会有一个很爱我的夫君,他没有三妻四妾,只爱我一个人,因为我不想和别的人分享他的爱。在我的王国里,我可以尽情的跳、尽情的跑,可以在溪流边捉小鱼,也可以在原野中奔跑,再也没有煎药等著我去喝。”她说了一大串,这才发现袭人温柔的眼神。她面带赧然的低下头,说道:“我是不是很傻?净想这些不可能的事。”
“不,你一点都不傻。”这些对平常人来说轻而易举就可以办到,对她而言,却必须自己筑梦才能感受到那份喜悦,单凭这点,袭人便觉得老天对他的小野猫太不公平了。
“我会给你这个梦。我虽是一名山贼,但在‘清灵寨’里,众人都会待你如皇后。你可以在我们的小王国里尽情的奔跑,没有人会限制你,当你倦了、累了,我就是你的支柱,你的夫君。而且我保证我的床上永远只有你一个女人。”他再次支起她的下颚,深情的凝望著她。
钱雅蓉早己泪水满眶。她能说什么呢?在她的心底,她曾以为这不过是个梦想罢了,就像是痴人说梦般遥不可及。却未曾料到能有实现的这一天,就在“清灵寨”里,就在这个英俊山贼的怀抱中。他的和爱恋伴随著温柔席卷而来,就像是他的名字一样,教人无法抗拒而不由自主的卷进这一场如梦如幻的恋爱之中。
“嘿,我只想看见我皇后的笑脸。我命令你不许哭。”
袭人轻轻的抚去她己然决堤的泪水,力道中隐藏着无限的爱怜。
“遵命,我的夫君。”她破涕为笑。
“如果……有一天你的皇后被人夺走了,你会为她而战吗?”这又是她的另一个梦想。
“我当然会。”袭人肯定的回答,对他而言,再也没有比守住他的疆土更重要的事。
“我不只会,还会将场面弄得很大,以彰显我保有她的决心。这个回答你满意了吗?我的皇后。”他抱紧她,将身体的温热传送给她,也传送了他想要她的讯息。
“满意。”她小声的回答。虽然她才刚懂人事,却非常清楚袭人那抵着她大腿的硬挺表示了什么。
“那么,夫君在召唤你了,怎么说?”他抱着她翻身,双手不断的爱抚着她的身体。
她的回答是拉下他的头吻住他,奉献出她尚嫩青涩的身子。
熊熊的烈火照亮了整个山洞,也照映出木床上交缠的人影。天色渐渐亮了,雨也慢慢变小,前方有不可知的未来等待着他们。
第五章
自从隔日袭人带着钱雅蓉回“清灵寨”后,大家就发现他们的关系变了。大当家不再踌躇不安,钱二小姐也不再骄纵任性。而且他们还住在同一个房间,这清楚的显示了钱雅蓉在“清灵寨”的地位。虽然寨里的兄弟们对钱雅蓉没啥好感,但只要是大当家的决定,大家只有服从的份,哪敢多吭半句。
情形仍然没改变多少,大当家对每个稍稍靠近钱二小姐的弟兄仍然怒目相向,莫名其妙的猛吃飞醋,吓得众弟兄只要一见到她的身影拔腿就跑。尤其是思珞,自从上回看守钱稚蓉失败之后,就仿佛活在地狱中。他一向偏好女色,却怎么也不敢招惹钱二小姐,甚至到躲她的地步。偏偏钱雅蓉对那天打昏他的事情感到抱歉万分,逢人便问思珞的下落,想要跟他道歉。这反而吓坏了恩珞,他寨里寨外到处躲,拚命的祈祷老天可别让她找到他。只可惜他运气不好,这天,钱雅蓉终于在书房逮到他了。
“思珞大哥,你在这儿真是太好了,我找你很久了呢。”
玩了好几天的捉迷藏,她终于找到目标。
“钱……钱小姐,你找我有什么事?”我也躲你很久了,思洛在心里暗暗回答。
“我——我想跟你道歉,很抱歉那天打昏你,你不要紧吧?”她是真的感到很抱歉,于是上前趋近一步,想要检查思略的后脑勺。
思珞仿佛被电到一般的往后退了一步,结果因为用力过猛,整个人被身后的椅子卡到,连人带椅跌个倒栽葱,后脑勺不偏不倚刚好敲在地面上。
“思珞大哥,你要不要紧?”钱雅蓉这下急了,连忙大步一跨就要去扶思珞起身。怎知她不帮还好,愈帮愈糟,不但人没拉到,自己反而被裙摆绊了一下,整个人往前倾去。情急之下她随手一抓,结果桌子没抓着,抓住了一个大砚台,她控制不住自己倒下去的力量,手中的砚台往正挣扎着起身的思珞的头上砸去。“砰!”一声,思珞的头顶蓦然肿起了个大包。
“啊!对不起。”钱雅蓉被自己的杰作吓了一大跳,睁大了眼。
“没……没关系。”他揉揉头顶上的大肿包,心中气得直想杀人。
“对不起,对不起,我帮你揉。”钱雅菪七手八脚慌慌张张的往思珞头上探去,思略只得拚命闪躲她伸出来的八爪手。
“不用了,不用了。”真要命,怎么躲也躲不掉。
“一定要,都是我不好。”她的眼泪扑簌簌掉下来。她好笨,为何总做不好每一件事?
“你不要哭啊,我说没关系了。”思珞一向最怕女孩子哭,她们一哭他就投降。
“谁说没关系,都是我不好。耍不是我苯手苯脚又任性,你也不会受伤。我听说海文和大刀还为了我的事被关进地牢,我也要向他们道歉。”她愈说愈伤心,泪珠愈滴愈快。
“他们都会原谅你的,你先不要哭。”思珞手忙脚乱的安抚道。心中想着待会儿要记得跟他们通风报信,好教他们提早做好躲人的准备。
“你会原谅我吗?”钱雅蓉激动的捉住思珞的手臂,可怜兮兮的问道。
“我当——”
“你们这是在干嘛?又有什么事情需要你的原谅,啊?思珞?”
袭人铁青着脸踏进书房。他找了钱雅蓉一整天,原来她跑到这儿拥着一个男人的手臂,真是气煞人也。
完了!这回准死了。思珞坐在地板上认命的叹气。
“我是在请求思珞大哥原谅我打昏他的事。”钱雅蓉赶紧放开思珞的手臂,起身走近袭人。
“是吗?”袭人一脸阴沉的看着巴着他手臂的小脸,再一脸阴沉的看向坐在地上的思珞,没忽略掉他头上的肿包。
“那——你原不原谅她?”他的口气仿拂在警告思珞要是敢说“不”就准备下地狱。
“我当然原谅她。”思珞向来从善如流,此刻不要说是“原谅”就算要打昏他也行。
“他原谅你了。走!”袭人二话不说,拉着钱雅蓉便往后山的水池走去,一路上未说半句话。
她努力跟上袭人的脚步,她愈跟愈累,也愈跟愈气,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了?
“停,我受够了!你到底在生什么气?”她用力甩开他的右手,停在原地瞪他。
“再也不许跟别的男人说话,听见了没有。”袭人一把搂住她的腰,硬生生的将她勾往自己的身子。
“你……你发什么神经啊?他们都是你的弟兄耶。”也是她的子民。不亲近他们怎能算是一寨之后?
“我不管是不是弟兄。总之只要是男人,你就给我离得远远的。”省得他操心。
“你简直有病。”她死命的挣扎。此刻她最想做的就是踢死这个无理取闹的山贼。
“是病也好,不是也罢。总之我不许你再靠近别的男人,听清楚了?”他的眼中盈满了不安。他要如何对她启齿,对于双方家世差别的恐惧?他如何能保证这一刻她要他,下一刻不会转身离去?虽然他已经拥有她的身体,但那并不代表一切。他想要她的心,她的所有,包括那又为他绽放的笑颜。他憎恨每一个看她的男人,更恨她跟他们说话。他知道自己这种行为是病态的,但他就是止不住自己莫名的嫉妒心,而成为那种有病的男人。
“那我岂不是要当哑巴?整个山寨除了敏儿是女人之外,剩下的全是男人,你要我怎么跟他们沟通?用比的。”
所以说爱他简直像在玩命,连话都不许说,教她如何在“清灵寨”里生活下去?
“你有什么需要,跟我说就成了。”他就是无法忍受她跟其别人谈笑。
“原来我只是由原先的牢宠跳入另一个牢宠。”她好失望,原以为会有所不同,显然她错了,但在“钱家庄”至少她还有异人交谈的自由。
“你为什么要这么说?”他刷白了脸。他一向对她疼爱有加,深怕她受到一丁点伤害。
“难道不是吗?跟思珞道个歉我就会飞走吗?看别的男人一眼我的魂就会不见吗?你根本是在怀疑我,处处提防我。我说错了吗?”她简直快气炸了。
“你别胡说。我——不信任的是别的男人,并不是你。”
是这样子吗?他自己也不确定,或许她真说对了几分事实。
“骗人。”当她是白痴啊!“我相信就连山寨里的蛇,没经过你的允许也不敢随便乱咬人,更何况是你那群兄弟。”
竟用蛇来比喻他的霸道,真是败绐她了。或许她说的对,他是反应过度了。
“你说的对,是我自己不好。”他从来没如此迅速败阵过,到底这个小女人有什么不同,能让他毫不犹豫的检视自己的内心。
“你用不着如此不安,我的眼里只有你。”苯男人,也不想想她是为了谁才留下来。
“我知道。”他搂紧她。他不需要解释太多,他的小野猫懂得他的心,怀中甜美、柔顺的可人儿就是他的梦想。
为了拥有这个梦想,他愿意付出一切。
他看着夕阳余晖,幸福的空气敷布在四周。然而在他的内心总有一股深深的不安,那是一个荒谬的预感,似乎这个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宁静生活即将结束。
他用力甩头,甩掉自己的不安,同时也甩掉那道挥之不去的阴影。
“敏儿,好端端的,你干嘛端药来,我没生病啊!”钱雅蓉满脸莫名其妙的看着敏儿。在袭人的照料下,她一切正常,甚至可以说是“好的不得了。”
敏儿只是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犹豫,随后又像想起什么似的下定决心,端起药汁递给她。
“把它喝下去。”虽然她也不愿意这么做,但这关系到小姐的性命,她不得不做。
“这……这是什么。”黑黑的一碗,怪吓人的。
“能让你免于受孕的东西。”
“受……孕?”她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我就知道你不懂这回事。”敏儿无奈的回答。“你难道不清楚,你和袭人做的——那事儿,是会怀孕的。”
“我——”钱雅蓉的小脸倏然胀红,一张脸垂得低低的,像个做错事被逮个正着的小孩。
“把它喝了。”她再一次催促。
“可是,我没想过我不要孩子啊!”虽然现在才开始想嫌晚了点,但有一个孩子这个想法,深深打动了她的心,她想要一个有着袭人面孔的男孩。
“问题的关键不在于你想不想要,而是能不能要。”敏儿虽不忍心道出事实,但基于不能隐瞒当事人的原则,她还是说了。
“你说这活是什么意思?”钱雅蓉的脸渐渐转白。敏儿该不会是在说她无法怀孕吧?
“意思就是你不适合怀孕。”
“不适合?”她被敏儿搞胡涂了,女人还有分适不适合怀孕的?
“一般女人都经得起十月怀胎的辛苦,但小姐你不同,你的体质太弱,就算熬过十个月的怀孕期,也未必撑得过生产那一关。为了你的身子着想,趁还来得及,快把药喝了。”她昨天才帮小姐把过脉,确定她尚未怀孕。
“我……不……要。”为什么老天待她这么不公平,连一般女人能做的事都无法参与。既然不能体会为人母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