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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好了筹码,何叙就开始顺风顺水的赢上了,几乎每把都出不了三张牌,不是自摸就是何风点炮。不到半个小时,何风已经输掉了一百多万。
“大哥,不打了,孩子在这儿睡不好。”何风小声恳求。
何谭直接无视,冷着脸将牌摆好。何叙挑挑眉,心里痛快至极,嘴角强忍着才控制住没能扬到耳朵上去,可一看何风发白的脸色,还是破了功,侧着脑袋偷笑。
又过了十几分钟,何叙进账两百多万。屋里其余人都围了过来,就连赌场的大老板也收到消息,过来凑热闹。
就在何风快要害怕的心脏病发作的时候,何谭终于收手,淡淡说了句:“时间不早了,该带儿子回家睡觉了。”
何风张嘴想说什么,可浑身发软,就连坐姿也是好不容易维持下来的。二百万对他来说,也算是一笔巨款了,至少他现在没有。他也没有朋友能借,只有问何润要,可一旦被何润知道他赌钱,尤其知道他输钱的对象后,非得找人干死他不可。
“兑钱吧,现金?”何谭把筹码扔到桌子中间。
“大哥。”何风颤着声音道:“我没那么多钱,您给我点时间,我一定筹到钱给小叙送过去。”话是这么说,可何风已经被逼到绝路上。他只求先从这里出去,再想办法。
现在他脑子已经完全乱掉,甚至想着出去就找人暗地里杀了何谭何叙。经过上次他抓何叙那事,他也看清楚了,虽然何润厉害,可何润压根没有跟何谭明着对抗的心思。他这时要是惹上何谭,何润肯定不会管他。
“没钱可以借啊,这里难道没有放高利贷的?”何谭说这话时,脸上甚至还挂着笑容。何叙一边痛快着,一边打了个哆嗦。大哥就是厉害。他暗自庆幸,以前被大哥处处为难,他忍气吞声的做法简直太明智了,得罪大哥就没活路了。
二百多万呢。他当时在何家,上了大学每个月的生活费也就几千块而已。何风又好赌又吸毒,还欠着一屁股的债让何润帮着还,此刻能有两百万才怪!
赌场确实有放高利贷的人在。只不过何风不想借,他试着跟何谭求情:“大哥,都是自家兄弟。不管我做过什么错事,求大哥别这么逼我。回头我给小叙好好道个歉,请小叙原谅我。”
“两码事。”何谭不松口。
何风转而去求何叙,望见后者满眼的恨意,也不敢再说。咬咬牙,借了高利贷,拿过二百多万的现金,装了一大行李箱给何叙。
“走吧。”何谭抱着小家伙起身,何叙赶紧拎着行李箱跟上去,临出门前,他回头看了看面色灰白的何风,心里痛快无比。
出了赌场,何叙也不敢再自己开车,跟何谭坐一辆。一上车,他就坐在后面大笑,笑的涂涂十分生气,抬起小手使劲推爸爸,可何叙仍就不管不顾丧心病狂的继续笑。
等笑的脸颊都不是自己的了,何叙才慢慢收敛,揉着脸问何谭:“何风为什么这么怕你?”
何家的事,何谭也没必要避讳何叙。“何风脑子不够使,不得爸看重。所以在何家没什么地位,偏偏他又好赌吸毒,生活费根本不够花,他只能依附何润。何润只不过拿他当床伴使,护着他不死,平时演演戏。好在爸面前落得个兄友弟恭的美名。”
“何润又怎么会真放权给何风,所以何风混了这些年也不过是个跑腿的人而已。要不是顶着何家四少的名头,早就被人砍死了。”
怪不得,原来何风过的比他想象中还要惨。虽然他离开何家,可好歹不需要依附别人而活,也没有何谭这样强大的敌人。
经过这件事,何叙对何谭不但心生感激,而且心底有了几分异常感觉,这些异样直接表现在,他认为之前他作出要疏离何谭的想法简直错到外婆家了。何谭喜欢他,又不是错,他不该耽误何谭跟涂涂的相处。
嗯,就是这样。
何叙坐在车后,又忍不住想笑。涂涂趴在他的大腿上,伸了个懒腰,唉,想睡个觉怎么这么难!
回到家,何叙把行李箱打开:“钱我不要,大哥你拿走吧,这本来就是你赢的钱。谢谢你帮我出气。”
“当做是我给儿子的零花钱吧。”何谭还看不上这点钱。
二百多万当零花钱,何叙震惊,何谭要比何家家长大方多了。要是何中像何谭这么大方,何风也不会沦落到给人暖床的地步了。
都不是亲生子,何谭就做的很好。
“钱放我这里也不安全……”
“明天我陪你存起来。”何谭脱了外套,熟练的给涂涂放好被子,然后又熟练的躺倒了何叙的被窝。
何叙:“……”
“早点睡,我明天有三个会要赶,中午过来带着你去存钱。”何谭说着就闭上了眼睛。
确实是累了。何叙放轻脚步,想过去推推儿子,把儿子放到中间,谁知道何谭似乎早知道他的意图,他的手还没碰到儿子,何谭就自动自发的滚到了床中央。于是他就只能挨着何谭睡了。
跑到厕所换了睡衣,何叙才有些别扭的躺好。
何谭半睁开眼瞧他,见他没有盖好被子,伸手要给他扯被子。手刚抬起,何叙噌的躲到了床边,半个身子都悬空了,很是辛苦。
这么大反应,何谭哭笑不得。他往涂涂那边挤了挤,过了好大一会,才感觉何叙又挪回来了。何谭嘴角一勾,猛地抬手抱住何叙,装作已经睡死过去,紧紧搂着何叙不放。
何叙挣扎半天,也没挣脱出来,看何谭没有别的动静,这才安分下来,但是不敢睡,戒备地睁着眼。
睁着睁着,眼皮就合了下来。
等他再睁眼醒过来的时候,小家伙正在埋头苦吃。桌上还有一份冒着热气的鸡蛋煎饼没有动,摆在他平时吃饭的位置。
何叙走过去,对着那张煎饼挠头。
小家伙鼓着腮帮子打击他:“爸爸不要挠了,再挠你也做不出来大爸爸这么好吃的饼。”
大爸爸这么好吃的饼!说得好。何叙咬了一口香喷喷的鸡蛋饼,不由自主的想到何谭系着他的围裙在厨房里忙活的样子。
想想,何谭确实不错。
“爸爸,你好懒,都几点了,快点送我去上学。狐狐好几天都没见到我了,很伤心。”涂涂吃完自己的那份,抢过何叙的煎饼使劲张大嘴咬了一口,屁颠屁颠地去收拾书包。
何叙纠正他话里的毛病:“是你好几天没见到狐狐了,是你伤心,呸,你知道什么叫伤心!”
“是狐狐。”小家伙强调。
“你又不是狐狐,你怎么知道他会想你。”虽然小家伙说话流利了,可有时说出的话还是让人好笑,就比如“大爸爸这么好吃的饼”,他想说是大爸爸做出的这么好吃的饼,可少了字,听在何叙耳朵里就变了味。
小家伙下巴一仰:“你也不是狐狐,你怎么知道他不想我。快点吃,我要上学。你整天好懒!”
第25章 当年被狗咬
由于家里存有一笔巨款,何叙把家里能锁的地方全锁好,才放心送小家伙上学。到了幼儿园,狐狐也刚下车,涂涂小脚还没站稳呢,就迈开小短腿往狐狐那边跑,半路被自己的鞋带绊倒,狠狠摔在地上。
“儿子。”何叙吓一跳,赶紧走过去把涂涂抱起来。涂涂也不哭也不喊,抬起头羞的满脸通红地对着狐狐嘿嘿傻笑。
何叙:“……”小屁孩懂得还怪多,还会不好意思。他给涂涂拍拍衣服上的尘土,看着两个小家伙手牵着手迈进学校。
“恭喜发财。”吕温指指车:“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上了车,何叙才问:“大哥已经告诉你了?”
“还用的着他说。”吕温失笑:“你该不会是以为大家都还不知道的吧。”
大家?何叙挑眉。吕温从镜子里瞧见,更是好笑,不愧是何谭亲自养大的人,挑眉时的动作神情如出一辙。
“你打麻将的时候,不是满屋子人么?何谭可没封他们的嘴,我昨天睡觉之前就听到你赢钱的消息了,估计何叔他应该也知道了。”
何叙扭过头看着窗外。知道就知道了吧,他在回来之前,就想过有一天或许会承受何中的怒气。何中对待他们几个看似没什么不同,可单是能不能进去公司这一项就能看出亲疏差别来,他与何谭都没有进公司锻炼的机会。
“何润应该也知道了。”吕温对于何叙此刻的想法毫不知情,他想象当何润知道这件事后,会对何风作出的教训,觉得好笑至极。
何风那种人,没本事还蔫坏,早该狠狠教训一顿。当年何谭还是手下留情了,要不是何谭心软,何风怎么可能还有机会再欺负何叙。
“哦。”何叙不知该怎么接话。
“涂涂好点了没有?”吕温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何叙并不喜欢谈论这个话题。
提到孩子,何叙登时心情好转。“好多了,从哈尔滨回来,晚上就不做噩梦了。不过还是不敢一个人待在黑暗的地方,走哪儿都得拽人陪着。”
“孩子嘛,都很黏人。”
“我倒不怎么担心,过几天放了寒假,再带他出去玩两天,应该就能彻底好清。”
很快到了店门口,吕温开车停在路边,坐在车上跟何叙说话。他憋了很久了,想把何谭的事情跟何叙说一说,自己那哥们实在是不着急,都是奔三的人了,哪还有时间能拖。况且何叙都有孩子了,涂涂年纪小点,从小喊爸爸才。等大点了,就收不了涂涂的心了,毕竟没有血缘关系。
“听说,你跟何谭合作卖儿童饮品了?”
“嗯。”何叙看看店外等候的熟客,着急想下车,偏偏吕温说话不紧不慢,似乎还有什么重要的话要放到后面说。
“何谭这人不错吧。”
原来绕来绕去是因为何谭的事情。何叙好笑不已,看向吕温:“确实不错,有这样的大哥,是我的福分。”
只是大哥啊!吕温薄怒:“何谭可没对其他的弟弟这么好。当年你离家出走,何谭为了找你,放弃国外的事业,留在国内从来没有停止过对你的寻找。”
“你走之后,何谭把何润何风都教训了一番,你当何风怎么从一号变成零号的,是何谭找人把他给……算了,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你只要明白一点就好,何谭是真心喜欢你,喜欢了很多年。”
很多年?何叙讶异,难道说以前冷冰冰的大哥在暗恋他?
简直比公鸡下蛋的谣言还不可信。
等等,刚才吕温说什么?何谭找人对何风做了什么,所以说何谭知道当年的事情,而且清楚的知道何风伤害他的事情。
脑袋嗡嗡作响,何叙突然觉得腿脚灌了铅般难受,从车上挪下来都使了吃奶的劲儿。
他还以为当年的事过去了也就过去了,他权当是被狗咬了一口,等以后再悄悄的把狗咬死,这件事就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之后他该怎么活就怎么活。可现在有人告诉他,那件事另有人知道,那就不可能只当做是被狗咬了,而是一种耻辱。
何谭知道了,吕温也知道了,会不会还有其他人也知道这件事。
何叙额上冷汗直流,失魂落魄地往回走。门口的熟客见他过来,都拥上前催促他快点开门。吴奶奶看出何叙的异样来,招呼大家都安静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