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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欣没想到叶景桐会突然就回来,捏在手心里的东西巧妙地用指尖揉到抹布里;抬手抹了一把额头:“回来了;快去洗洗吃饭了。”
秦小欣的语气一如往常的平静,态度一如往常的随意,近乎将刚进门的人当成了空气,即没有客套也没有扭捏地手里甩着沾满灰尘的脏毛巾进了厨房,一点也不象是个与丈夫分别了十几天的妻子,倒好象是早晨才见过面,下午就已经感觉麻木了的老夫妻。
叶景桐站在门口,盯着厨房里隔壁个蝴蝶儿般一会儿飘向左一会儿飘向右的机灵身影;足足两三分钟,直到厨房里“桄榔”一声,好像是锅盖掉到了地上,才蓦然醒过来,一眼扫到了妈妈半掩着的书房,墨黑的眼眸微微一凝,然后才低下头换拖鞋。
家里比早晨离开时干净整洁了不少,一看就知道秦小欣回来有一阵子了。叶景桐将手中的包胡乱的往沙发上一扔,然后半倚在厨房门框上,看秦小欣仔细地擦拭厨具上的油腻,半天才缓缓的问了一句:“你把咱们的事告诉你大伯了?”其实他很想先问她的身体状况,但一看秦小欣这欢蹦乱跳的样儿,知道那是多余。
秦小欣耳朵里塞着耳机,嘴里正跟着旋律哼唱,没听到叶景桐的话。沉默了半天没等到答复,叶景桐直接就迈步进去,一把将秦小欣的耳机扯下来,面孔冰凉的盯着她的眼睛一瞬不瞬。
秦小欣被叶景桐突然如其来的耍横搞得一愣,明白过来双手叉腰刚想硬碰硬的顶上去,叶景桐一抬手,却将扯下的耳机又给她塞上去,然后一句话没说,转身离开。
秦小欣愣愣地站在地上,有些莫名其妙。刚刚,她没有听到叶景桐的话,但凭他刚刚的态度,她猜得出来,他一定了说了什么。
秦小欣在厨房里忙活,叶景桐没有再去打扰她,甚至没有刻意地去关心问候她的身体状况,换了鞋子直接上楼进了自己的书房。
直到秦小欣站在楼素梯上扯着嗓子喊,他才抹了一把额头,对着书桌后面的镜子整理好自己,开门出来。
秦小欣做饭的技术比不上温媛,但很有家常味。两人面对面坐在餐桌上吃饭,谁也不说话,倒象是坐在饭馆里拼桌吃饭的。
叶景桐饭量大,吃饭也快,秦小欣的碗里还沾着米粒的时候,叶景桐已经打扫完了战场,端起旁边的水杯慢慢的喝水。
“你跟叶景槐很熟?”冷不丁,叶景桐不咸不炎地问了一句。
秦小欣快速地将碗里的饭扒拉到肚子里,抽出纸巾擦了一把嘴角的油渍,实话实说:“刚才就因为这事发火来着?至于么!我实习的时候被带去过他们部队串线,他当时给我打下手,处了几个月。”她觉得这件事情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就算她不说,叶景槐也会跟别人说。在不确定叶景槐对她的感情之前,她自己坦白地将事实和盘拖出,好过被人追着影子捣鼓闲话的强。
叶景桐没再追问,一双眸子在秦小欣的身上转来转去,象是要寻找什么答案似的。直到秦小欣自己发觉了有两道光束打在身上,才蓦然警觉地抬头,却正与那双墨黑的瞳眸对上。她心脏没来由地便狂了那么几十秒。
今天的叶景桐很特别,特别在哪儿,她又说不上来。秦小欣低着头喝水,叶景桐不再吭声,她只顾忙碌着安抚自己的心跳,终于在叶景桐起身往厨房里收拾碗筷的时候,朦胧的疑团洞开了一个缝隙。
等叶景桐折返回来时,秦小欣挺身挡在他面前,一抬手,将挡在他额前的一缕头丝撩起来:“跟人打架了?”
叶景桐的额头上有一处伤,肿起了一个包,周围红红的,象是擦过药水的痕迹。
叶景桐挡开秦小欣的手,鄙夷地睨了她一眼走开,特别地不想跟秦小欣提这种事情。
工地上的农民工看到塔吊上突然有重物坠落,双方的冲突瞬间停止。随即,当他们知道了站在塔吊上的人就是这栋在建工程的大老板之后,不知谁在人群中喊了一句:“我们就找他,不能让他溜了。”
民工的诉求方式简单而直接,尽管身边有梁子和几个兄弟联手护着,叶景桐还是不轻不重地挨了几下。
工程停工缓建给这群农民工造成的损失,是叶景桐之前没有预料到的。已经被打得头破血流的梁子没顾自己的安危,从车上取来消毒棉给他简单的处理了一下额头,就被他挥手制止。
叶景桐跟几位冷静下来的农民工代表协商善后,梁子带着几个有伤在身的兄弟退到墙角虎视眈眈地盯着,抽空相互给对方处理伤口。
好在农民工的要求很合理,只要补发停工期间的工资重新开工,事情就可以解决。
警察抓走了聚众双方的直接肇事者,叶景桐给叶景衫打了电话,在他离开工地的时候,十几个人也灰头土脸的回到了工地。
但是,补发工资容易,但重新开工……
秦小欣脚跟脚地跟着叶景桐进了书房,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急救包往桌子上一放,便将横眉立目的叶景桐按在圈椅里上药。
“叶景槐打的?”不止是额头上有伤,看叶景桐不太灵便的身体,秦小欣就知道他身上也有伤。果然,不管不顾地强行将叶景桐的上衣扒下来,连背心都不剩,才发现叶景桐肌肉发达的背肌上淤青了一大片,两个肩胛肿得象两个小山包。
秦小欣心里一紧,手底下的动作就停滞了。叶景桐不是个娇气的主儿,可她却不忍心下手,或者说这么大面积的伤,不知道应该从哪儿开始清理。
“下手真狠,他也真……”后面的话还没说完,被叶景桐极不耐烦地打断:“你想什么呢,不是他。”
凭心而论,要真跟叶景槐那个小瘪犊子动手,他还不见得会受伤。
秦小欣嘴里喃喃的哼了一句,哼的什么内容,叶景桐没听清,也没问。两人谁都不说话,秦小欣手里滚动着细细的棉签,一点点地往伤口上擦药。柔软的指尖在叶景桐的肌肤上轻轻划动,一股暧昧气息萦绕在空气里。
两人都沉溺在这异样令人心颤的气息里,好半天秦小欣才一个激灵反应过来,手底下的动作立时就生硬起来。
叶景桐明显地感觉到了,却没有吭声。
“我去看妈妈了。”
丁秦小欣喃喃地嘀咕了一声,叶景桐蓦地从神游中抽回神来,没在意秦小欣的话,没听明白她口中的“妈妈”是妈妈还是婆婆。
秦小欣还想说些什么,看到叶景桐反应淡淡的,抿了抿唇,将要说的话吞回了肚子里。叶景桐不知道,也就是秦小欣这句欲说还休的话,最终给他埋下了苦果,让他饮恨了好多年,每每想起来,还会锥心的痛。
叶景桐平时在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惯了,秦小欣一个人在厨房里忙活,他搭不上手,再加上秦小欣态度也闷闷的,他只好折回书房。
等他在电脑上处理完手头积压下来的工作回到卧室时,秦小欣正如往常一样趴在床上折腾她的笔记本电脑,指尖在健盘上飞快地游走,一副悠闲的神态。乍看一眼,会错误地判断这是个游戏迷。他一声没吭,转进去洗澡。等他收拾利整出来,秦小欣已上床睡了。
叶景桐犹豫了一下,还是掀开了一端被角躺上去。却出乎他意料地,旁边的秦小欣即没有挪动,也没有要求他挪动。
他试着往跟前凑了些,秦小欣身体的温度都可以感觉得到,心咚咚咚地加快了跳动,叶景桐手指颤了颤,几乎在触着秦小欣的肌肤了,却蓦地听到秦小欣的话出来:“我们签过协议的,如果你不碰我在我身边躺十五天,我就帮你办件事,就是你认为最难办的。”
一桶凉水兜头浇下来,叶景桐从内到外凉了个透。他向来讨厌别人威胁他,更讨厌拿身体跟别人做交易的女人,跟她签那个协议,他只是想以另一种方式保护她……
“我爸爸妈妈都被监视调查了,如果你能摆平这事,我一辈子不碰你都行。”叶景桐这句话完全是堵气说出来的,没诚心真的想让秦小欣做什么。
叶景桐与秦小欣相处的几个月中,相互交流的并不多,因为秦小欣的工作因素,两人也都是聚少离多。可是往常哪一次出差,秦小欣也没象这次一样一踏出他的门的音信全无。那段日子,他去过医院几次,但每次都被秦家雇的护工堵在门外,甚至连他带去的东西都原封不动地给推回来。
秦小欣一声不吭地就回来,其实叶景桐憋了一肚子的话想跟她说。十几天,短短的十几天,尽管父母的事情让他前前后后上上下下的折腾的精疲力劲,但再累,他还是每天都按时回家来,有时候累得甚至连水都来不及喝就倒在沙发上,再次醒来时已是第二天的凌晨,但他还是阻止不了想她。
有时候叶景桐觉得自己简直就是魔障了,竟然叫一个总是对他横眉立目的丫头把自己空余的思维都占满,可他还是挡不住自己想一个人心。
“好。”顿了一顿,叶景桐都要把这句话忽视了的时候,秦小欣背对着他,却突然出声音答应了。
叶景桐脑子里轰隆一声,感觉一堵墙倒了,铺天盖地地朝他砸过来。心里一急,叶景桐翻身就压在秦小欣的身上,伸手去捧她的脸:“我不是那意思,欣欣你听我说,我不准你去求秦子宵,我爸爸也不愿意,我们一家人全都不愿意,我刚才说的只是一句浑账话。”
看着叶景桐急得一脸的汗渗出来,秦小欣却逗趣般的笑了:“我有说过这件事一定要他们帮忙吗?”
叶景桐半信半疑,紧张的情绪还是放松不了:“间接的也不行。”他指的是叶景槐,他没挑明了说,但他知道,秦小欣懂的。
秦小欣收起脸上逗趣的玩笑,一板一眼地跟叶景桐吐字:“叶少,你违反游戏规则了。”
叶景桐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脸上却装得一副懵懂样,继续赖在秦小欣身上,眨着眼睛装萌。
“嗯?……”
秦小欣知道她又上了这个情兽的当,提膝向上一顶,同时一个鹞子翻身的假动作。叶景桐害怕受攻击,顺势朝旁边一闪,躲得倒是及时,可惜他算错了距离,直接从秦小欣身上翻下来,跌坐到了地板上,发出一个很恐惧的撞击声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今天一整天偶都连接不上网,678,总是678,更文就晚到现在了,对不住了,让大家久等。但妖还是在吆喝,收藏,留言,打分哦,为嘛现在的读者都喜欢沉默。
☆、40、女人
叶景桐感觉自己象一个过了四十岁的老男人;整天纠缠在家话琐务中;怪不得连许东都调侃他说:“叶景桐;你丫的快成家庭主夫了。”
这头父母的事情还没整消停,那头老二叶景松又栽进去。虽然他极厌恶叶景松在他婚姻这件事情上跟妈妈串通一气给他下套;逼他就犯;但其它事情上,他俩倒没太大的分歧。只是现在敏感时期,叶家突然倒下了三个支柱,另一头虽然还有叶景松和叶景槐的父亲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