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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敲门声,好半天后秦小欣才打着哈欠来开门,可一看门口站着的叶景桐,她扑哧一声就笑了,满脑子的睡意顿时遁形。
叶景桐冻得直打冷颤,白了秦小欣一眼,被她揪着袖子拉进卫生间,对着镜子眨了两下眼睛才看清楚镜子里的那个人:脸色无光,头发象蒿草般的倒竖起来东倒西歪,身上的衣服上满是泥浆,一双鞋子脏得根本就看不成。
浦城经由柳林镇的这段山路,他不但不熟悉路况,甚至还不熟悉地形。车上的导航,他照着红色箭头的指引一种行驶,却南南辕北辙的进入了祁县境内,如果不是车子被路上塌方的石头堵住,他还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儿。
车子往回掉头,再次延着来时的路往回,七弯八拐的找到了大路,但前方的大道去因为抢修滑坡山路而被封死了。
大山深处手机没有信号,叶景桐心里又急,只好跟着修路的工人一起搬石头清理路障碍,天快亮的时候道路才被抢通,叶景桐照着修路工人给他指的近道一路飞驰而来,却还是没赶在日出之前。
叶景桐被秦小欣恶作剧地推到镜子前欣赏自己的形象,尴尬地别过脸去,不敢看一边象看外星人一样紧盯着他不放的秦小欣,伸手耙了一把乱如蒿草的头发,没好气地命令:“哪儿有水,我先冲一下。”
秦小欣转身一指门外:“我家院里有口液压的水井,我这就去给你接。”
秦小欣跑出去,一会儿功夫从储藏室里拉出一盘黑色的橡胶水管,用一个铜扣卡在水龙头上,回头朝叶景桐招手:“过来。”
叶景桐瞪着眼睛走过去,秦小欣用眼神朝他指着水龙头笨重的开关:“拧开呀。”
叶景桐一看,顿时傻眼了:“秦小欣,你不会是要拿这个给我冲澡吧?”
秦小欣被叶景桐一提醒,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原本准备用来给他洗车的喷头一个转向,堆起一脸可恶的笑容朝叶景桐露牙花子一笑:“你以为呢?”
叶景桐慌的一步跳开:“秦小欣,不带这样玩的,这是四月,清晨的室外温度还在零下,水温就更是……”叶景桐的话还没说完,秦小欣手中的喷头已照着叶景桐头顶扫过去,顿时,水柱在强大的压力作用下顿时铺天盖地的喷泄而下,一时间象倾盆大雨般将叶景桐从头到脚浇了个透。
叶景桐浑身一哆嗦,咬牙一挺,闭眼瞅着那头拿着喷枪弯腰笑成了一朵花儿的秦小欣,拧紧了指掌的克制着。浑身上下的灰尘和泥土倒是洗干净了,叶景桐也被从内到外的浇了个透底儿凉。
闹的差不多了,秦小欣才满意地丢下水管,拍拍手将手上的水迹擦在夹棉的睡衣上,一脸幸灾乐祸地走近叶景桐。站在跟前上看下看的仔细观察了半天,最后才敛起脸上可恶笑容,带着些痞的抬起指尖戳着他的鼻尖上的一粒水珠:“这是我们家乡最原始的露天浴场,感觉还行吧?”
叶景桐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对着秦小欣狡猾地眨了两下眼睛,乘秦小欣一个没注意,双臂一伸将人拽进了怀里:“露天浴应该是两个人一起的游戏,媳妇,你应该陪我。”叶景桐的双腿双臂都恰到妙处地卡在秦小欣的要害部位,秦小欣扭了一□子,想反抗却连个机会都没有的被叶景桐紧紧地箍住:“别动,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叶景桐的声音温柔,透着一丝儿哀求,秦小欣当就蔫了。想骂人,可光张嘴发不出声音来。
叶景桐的行动太突然,事发的前一刻甚至都没有一丝先兆的暗示,秦小欣被这一突如其来的一个动作惊得措手不及,更没想到他会说这种话。原本正在挣扎着扭动的身体被刺激着,蓦地就僵了,从大脑开始懵懵的失去了反应和应变的能力,只有感官突兀地为她传递着叶景筒身体微微颤动的信息,不知是因为冷的缘故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
四月的天,叶景桐浑身被浇透,立在清晨的微风里,冰冷的衣服贴在肌肤上,透着彻骨的寒意。可是就在他伸手将秦小欣拉入怀中的那一瞬,跟着一股暖流的浸入,心蓦被什么东西搅动,使得他控制不住地开始颤粟。
这一瞬的激动让他说不出话来,也无法表达出自己的心绪来,嘴唇哆嗦着,心中一遍遍地念着欣欣这个名字,可抖动间,声带却是发不出声音来。他就那样抱着她,下巴抵着她柔软的带着体香的发稍,一下一下的蹭,眼圈里有一些微微的潮湿。
秦小欣喜一脑子懵懂的被叶景桐紧紧的抱在怀里,自己的衣服跟着也被浸湿,原本应该会感觉寒冷,可不知什么原因,靠在叶景桐的怀里,却感觉一股暖流象一条漫过沙漠的溪流,不流任何痕迹,却温暖了她的身体人,从内到外。
秦小欣心紧跳了几拍,完全停止了挣扎的动作,僵硬的身体也渐渐地放松,柔软地贴着叶景桐的身体,近距离的同,大胆地感应着他的心跳,感觉着他身体的温度。如果时间可以就止停止,此刻,留在叶景桐与秦小欣生命里的,将是一生一世的温暖。这样的感觉在他们心里,仿佛真的就有一个世纪那么长久,长到两人近乎忘记了身外的世界,久到他们的内心已安于现状般的相厮相守。但是这样温馨幸福的感觉,却被叶景桐突如其来的一个喷嚏给破坏了。
秦小欣脑子蓦地清醒,一把推开叶景桐,脸红成了秋天的叶子。叶景桐就那么浑身湿漉漉的,头发上还在往下淋水,一双眼睛却直椤椤地铺在她身上,依旧痴痴地望着她。
秦小欣后退了两步,象逃跑似的转身避开叶景桐的眸光,走到门口一伸手将门推开,自己先一步进了屋子:“赶快进来泡个热水澡吧,站在那里等死啊。”
☆、55、乍暖还寒
叶景桐跟着秦小欣进了屋子。房子格局装饰都是旧式的;更因为是平房;有一种连接着土地很近的清凉气息。
平房的面积有些小;以客厅为主,卧室厨房围绕四周。只是浴室不在卧室里;而是与卫生间一体;被搁置在最后面。
叶景桐站在卫生间里,打开淋浴喷头,还好,果然是热水。只是他来的匆忙,根本就连一件换洗的衣服都没带,现在浑身上下都在不停地往下滴着水,衣服一时半会儿的根本干不了。
卫生间的门没关,叶景桐还在犹豫着;秦小欣进门就看到叶景桐窘在那里,连想都不用想原因,脸上一抹恶作剧的调皮神色。
再次转回来时怀里抱着两件衣服,“几年没回家了,爸爸的衣服都已不在这儿了,我的睡衣,你先凑合着穿吧。”
秦小欣隔着门,将手里的衣服递过去,顺手将浴室的门带上,转身就捂嘴偷笑着跑开。卫生间只有淋浴,头顶也没有暖灯,室内的温度有些凉,叶景桐抱着衣服浑身颤了一下。
这套平房,秦小欣确实有三四年没回来过了。在她的记忆里,似乎这栋房子就是爸爸专门为了供她在山林里玩乐而建的,每个假期,爸爸都会陪着她把大把的空闲时间花在这坐山上。而仅仅隔着一条河的距离,妈妈却更喜欢待在那坐小白楼上,看书,听音乐,或者看着并不高大的老爷山发呆。
那时候,爸爸总是在她身边笑嘻嘻地说:“玩吧,乘现在还有时间,等你长大了,工作了,再想象这样海阔天空无忧无虑地时间就越来越少了。”
那句话似乎还在耳边,可爸爸却已经不在了。
秦小欣一声长叹,进了厨房。
厨房与客厅相连,没有门,有点欧式风格。打开窗户,不用油烟机,灶上飘起的香味便随风而散。
因为秋姨事先已安排好,等她回来时,冰箱里已经准备好了食物,而且几乎都是半成品,秦小欣只是从冰箱里转移到微波炉上加热一下而已。
两张鸡蛋饼,一小盘切碎的小葱丝,两杯没有加糖的豆浆,一盘红萝卜丝外加几个小笼包,很简单,却纯纯的都透着家乡味。
秦小欣把几样早点端到客厅的茶几上时,叶景桐已洗好,擦干头发出来了,站在客厅,远远地看着在厨房里忙碌的秦小欣。
秦小欣在女性里个儿算是高的,可叶景桐毕竟是男人,又加上宽肩阔背,秦小欣的睡衣穿在他身上感觉象是罩了件背心。
秦小欣回头,打眼一瞅,心底油然而起的笑意挡都挡不住地就冒出来,憋了半天,转过身看外面的风景才算憋住,但想作弄人的兴致正在高处,没有刹住。
四月的天,乍暖还寒的初春天气,屋子里空调吹出缓缓的暖风,秦小欣走到窗前,借着观天象的机会推开了客厅的落地窗户。蓦地,室外习习凉风登堂入室,连着屋里屋外的远景与近景,洪然成一体。
叶景桐狠狠地打了个喷嚏,扭头看秦小欣。
“阳光、草地、山林,叶景桐,你的别墅也不过如此吧,有没有把项目扩张到这儿的计划?到时候我第一个支持你哟。”秦小欣一脸毫不知情的笑意,坐在离窗口的背风处。现在她已经换上了初春的抓绒衣,她自己倒是不冷。
叶景桐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伸手往紧里掖衣服。但他的身体宽,再怎么掖,胸前也敞着一条缝,扣不上。气就不打一处来:“秦小欣,你故意的吧……阿嚏。”叶景桐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鼻子里还感觉呛呛的,也没管秦小欣,更没搭理她纯纯家乡味儿的早餐,起身就往里,一间一间地推门找卧室。
秦小欣起床后的被子还没来得及收拾,窝了一团堆在床上。叶景桐也不经秦小欣的允许,脚下踏着秦小欣的小拖鞋,象个裹脚老太太般一摇三晃地进门,直接扑进了被窝里。
秦小欣见识过叶景桐的厚脸皮,但这一茬是她自己惹出来的,又不好直接撵人,只好气哼哼地把早餐装盘,一脚把叶景桐踢到一边,在床上支了一个小桌,把早餐盘摆上去。
叶景桐窝在被子里,盯着秦小欣里里外外的忙活,两眼闪着惬意的幸福光晕。
秦小欣一盘腿坐上去,冰凉的脚贴着叶景桐刚刚焐热的小腿肌肤,蓦地一怔,随即又抽开。叶景桐手疾眼快,秦小欣晚了一步,一只脚被叶景桐的大手握住,移稳当当地夹在自己两腿之间焐:“天凉,女人手脚凉了对身体不好。”
叶景桐眸子里一抹真诚,秦小欣没再矫情,双脚便任由人夹着,低头垂眸喝了一口豆浆汁。
两人都不再说话,各自低头吃东西,棉被覆盖下的气氛诡异地暧昧着。
吃完东西,叶景桐主动收拾碗筷去厨房,秦小欣穿了雨靴拉着长长的水管到院外去替叶景桐洗车。嚣张的越野车车身已被泥浆糊得看不出汽车本来的面貌,强烈的水注喷过去,车身的黑色漆面露出来,在阳光下焕发出耀眼的光芒。秦小欣嘴角不由地撇了一撇,这种车的形象跟叶景桐这厮倒还真是相似。
叶景桐站在厨房里涮碗,抬眼从窗户里看着秦小欣认真的样子,心里甜甜的。旷野无人,远山近景中,一排红砖碧瓦的平房,厨房里飘着饭菜的清香,院子里有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