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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没晴,雨还在继续下着。秦小欣穿好雨衣院里院外的巡视了一圈;雨不大;但一直淅淅沥沥的下着,房子四周的路面和林子里都是积水。好在房子的地势高,院子里排水管道通畅,倒是没有积水,只是被挖松了的那片地倒是自然地形成了一个排水池,可怜她昨天一天的辛苦,种下去的花儿全被泡在积水里。
叶景桐高头大马的越野车停在院子里,浑身的被雨水冲刷的黑亮无比;赫然立在那儿,突兀的象个怪兽。
秦小欣山前山后的溜达了一圈回来,卧室里的叶景桐还包着被子在酣睡。秦小欣叹了一声,这人,什么时候突然变得这么能睡了?
秦小欣正要转身离开,犹豫了一下,又转回身来看着酣睡中的叶景桐。两道如墨般的浓眉,一双紧闭的双眼,黑油油的长睫毛微颌低垂,俊挺的鼻梁,薄薄的唇……她心头一动。
记得以前爸爸说过,嘴唇薄的男人有着较强的控制欲,若是跟这样的男人相处,女人得是温柔乖顺型的那种。
温柔乖顺……细数叶景桐身边的人,似乎除了秦小欣自己,但凡她知道的叶景桐的女人,从温媛到韩语嫣,有一个算一个,似乎哪个都不张扬。
秦小欣第一次以这样的心境仔细地观察一个男人,那一瞬,叶景桐的生活从大到小从细到粗的线条一点一滴的在脑子里回放,包括叶景桐曾数次给过她的拥抱,温暖踏实又令人宽慰的感觉,甚至是心头曾萌生过的一点点的小幸福……
卧室里,叶景桐睡得踏实,秦小欣的脑子里却被乱七八糟的东西堵得一团乱麻。四点多的时候雨停了,太阳脚跟脚地从云隙间露出来,屋后悬挂起了一轮七色彩虹。冰箱里塞得满满的,从鸡鸭鱼肉到生鲜果蔬应有尽有。秋姨是个细心的女人,但凡是经她的手安排过的事务,事无具细,没有一件是不乘秦小欣心的。
唯独这次的婚姻例外。
她逆了秋姨,逆了很多人!抱着决裂和不羁,她执意的要逃!
秦小欣从冰箱里拿出食物,连早饭带晚饭一起准备了一桌。打理好一切,转过身来时,叶景桐正安静地披着被子坐在沙发上,盯着厨房的位置,一脸看不懂的情思。
秦小欣与叶景桐的眸光在空中遇上,电光火石间,心脏瞬间漏跳了两拍。
“睡醒了?瞧瞧你,什么德性,原本就是一副恶魔的嘴脸,还整个奈落的造型,嫌自己邪恶的还不到家呀。”
秦小欣咚的一声将手中的碗盘儿搁到桌子上,借巨大的声响来掩盖自己的心跳。可她不知道自己刚刚说出口的那句话,语气有多温柔,以至于连叶景桐都恍若隔世般的愣住了。
秦小欣,他叶七认识的秦小欣,何时象此刻这般的柔情似水过!
秦小欣借着摆筷子的时机,垂眸避开了叶景桐□/裸的眸光,一扭身进了厨房。灶台上,还有几盘菜,可是秦小欣却再也鼓不起勇气走向客厅。
这样的叶景桐,第一次让秦小欣的心乱了。
叶景桐的衣服洗完后一时半会儿的干不了,吃饭的时候秦小欣抬眸一眼从叶景桐狼狈的身上扫过去,忍住想笑的冲动:“下午你就在我这儿窝着,我去镇上给你弄身衣服去,好歹也得有个人样儿,否则四周这么好的青人秀水,不瞅一眼就这么滚蛋了,不白瞎了。”刚刚在厨房里磨蹭了半天,用冰水敷了一把额头,神志确实是清醒多了。有时候,爸爸教的办法真是管用。
叶景桐狼吞虎咽地往嘴里扒饭,吃得一点儿型都没有,披在身上的被子也滑落下去掉到了沙发上,穿着秦小欣一身米色带细碎花朵的睡衣,紧紧巴巴的,形象极其的搞笑。
他一抬头,正赶上秦小欣想笑又笑不出来的表情,瞪了她一眼:“好笑吧?”
秦小欣如实地点点头:“嗯。”
“怎么个好笑法儿?”叶景桐脸上的表情绷得紧,嘴里却一刻都不停地往嘴里扒着吃的。秦小欣没忍住,真的就说了实话:“不知道哪家精神病院的围墙倒了。”
叶景桐蓦地停住了扒饭的动作,稍稍的停顿了一下,之后恍然大悟,回过味来,“啪”地一声摔下筷子伸手就过来够秦小欣。
秦小欣早就料到这一招,还不等叶景桐行动,倏地起身跳到旁边。叶景桐跳过来抓人,原本就是卯了些劲道的,又加之行动行动扑了空身体瞬间悬空,半截白肉的肚皮连着肚脐部分就从睡衣下摆处半推半就的露出来,样子滑稽又可爱,秦小欣终于没忍住,扑哧就笑出声来:“我要去拿相机。”
叶景桐窘得进不是退也不是,干脆一回身抓起滑落在沙发里的被子重新将自己包裹进来,直接就光脚跳到地面上。
秦小欣早就连笑带蹦地躲到了院子里。
大门敞开着,从旁边的林□上走来两个中年男了,连走边谈论着什么。秦小欣轻快在身锦衣卫蓦地出现在院中,两个正在交谈的男人立时噤声,抬头看向院中。
这处院子久未人住,乍然从屋子里蹦出一个人来,不由得叫人好奇。待两人停步看清是秦小欣的时候,严谨的外表立时就露出一抹慈爱的笑意来。
“欣欣?你啥时候回来的?”
秦小欣刚刚活跃的动作瞬间收敛,中规中矩地站在院中冲正向院里走来的两个中年男人颌首行了个礼:“杰叔叔,忠越叔叔好。”
秦小欣迎着两位中年男人进了屋子,客厅的沙发上,叶景桐正好穿着秦小欣的睡衣形态萌萌地光脚站在地上,看到突然有人进来,尴尬地迎头微微一笑,略一欠身,回身再次披上被子回到沙发上坐下。
两个中年男人从进门起目光就胶着在叶景桐身上,从上到下的将人打量了一番,之后其中一个眼睛越眯越紧,好半天才将视线移过来投在秦脸上,眯紧的眼睛倏地展开:“丫头,这位是……”
秦小欣没有坐,中规中矩地站在沙发一侧,弯腰垂首,嗡声细气的回答:“我朋友,昨天到山上来玩,结果不小心掉河里把自己弄湿了。”
两个中年人同时朝叶景桐点了点头,相视一眼视线转向停在院里的越野车上。
叶景桐刚刚心里还有点小兴奋有点尴尬自己以这样的形象出现在秦小欣的故就面前,听到秦小欣的介绍,明亮的眸子顿时暗沉。出于礼貌,朝两人欠身微微的颌首,跟着秦小欣的称呼招呼面前的两人:“两位叔叔好。”
刚刚想自我介绍的兴味不在,端起面前的凉水杯喝水,用低垂的眼睑摭领住了眸底的内容。
两个中年男人中被秦小欣称呼为杰叔的一个身材微瘦一点的男人脸上笑笑地指着秦小欣夸赞:“跟我们这个野丫头做朋友,你很眼力。”说着,他竖起大拇指,很自豪一给叶景桐递了一个表情,“嘿,你不知道我们欣欣这丫头那个淘呀,往年的这时候,满林子的窜,哪颗树上有鸟窝就专门捡哪颗树爬,后山的这片林子,没有一颗树是她不熟悉的。可惜今天刚下过雨,要不然让这丫头带你上后山去,好玩的地方多着呢。”
叶景桐低头微笑应合,气氛有些压抑。两个中年人似乎也看出了些什么,另一个一直沉默着,突然猛生生地就□来了一句:“欣欣,听你陈叔叔说你结婚了?是跟齐锐吗?”
叶景桐端着杯子的手蓦地一顿,这一细微的动作生生地落入了两个中年人眼中。秦小欣脸上一直带着笑容,似是没看到几个人眼底表情的变化,端着水壶给各人面前沏了一杯水,之后回坐在单独的小沙发上:“既然陈叔叔说我嫁人了,嫁了谁,他不知道吗?”
秦小欣一个回马枪,愣是将两个疑虑重重的中看人堵在死角,再回不上一句。长辈和晚辈在一起,除了说客套话聊彼此都相熟的人,再没其他的可说。尤其秦小欣刻意避开她爸爸,聊天内容有些沉闷,没聊天多会儿,两个中年人也就起身告辞了。
送走两个熟人,秦小欣一进客厅,就碰上叶景桐冰寒彻骨的眼神:“我就那么不堪,让你在邻居面前都觉得这个丈夫拿不出手,是吗?”
秦小欣看眼这样的叶景桐,双手十指不由地就揪了一下:“他们两个人,是陈渝庭叔叔的老下属,负责柳林镇的旅游项目。”
“那又如何?”叶景桐不明就里,盯着秦小欣冷冷地。
秦小欣没有再在这件事情上与叶景桐纠缠,收拾完屋子,依旧将爸爸的工作服拿给叶景桐换上,也不招呼他,自己取了钓具扛着往后山去了。
四月的柳林镇,花草树木泛青,四野的景色如有若无,靠阳的山坡地带,已有零星的野花开始绽放。
柳林镇位于长江以东黄河以北的交叉地带,脚踩南北两界,位居东西分水,四季气候分明,早晚温差悬殊,地理风景疑似江南,却又占尽了北方的风韵。崖石上,已经解冻了的河水从远处的高山之颠一路下泄,在流汇入柳林河的一段坡顶突然被突起的石峰截断,流水便从石缝中挤出来,在向下冲的时候被石缝中的寒流影响,形成了一束束独特的冰柱。后面的流水便冲着前面的冰柱,在往下冲的时候自己也变成了冰柱。站在山下,远远地看上去,从山缝石壁间流出来的不是水,而是纯净透彻的冰柱,风景煞是壮观。
刘禹锡早在陋室铭中说:山不在高有龙则灵,水不在深,有仙则名。老爷山虽然不高,山势也不险峻,却因为这一冰瀑布的壮观而颇具名气。终年,不管气候如何变化,前来观看冰瀑的人依旧络绎不绝。
初雨乍晴,叶景桐虽然惦记着裕丰股东大会的事,但必竟还是舍不得就这样跟秦小欣公分开。他心里窝着气,不声不吭地跟着秦小欣上山。没有走景区的台阶,秦小欣选了一个僻静的林萌道。雨后山路泥泞,好在这条路经常有护林员来往,虽然狭窄,但并不是很难走。秦小欣在半道上接了一个电话,是单位上的同事。
秦小欣是借出差的机会顺道回的家,按她事先跟同来们约好的时间,明天上午要在新江高速收费处汇合,还有今天一下午的时间。叶景桐心里默默的盘算着时间,脚下的速度就不由地放慢了。如果时间可以就这样停滞,他倒是希望这雨没有信息,一直的下。
泥泞的山路,上山容易下山难。秦小欣心不在焉,一个没留神,脚下一滑身体顺势跟着朝下栽下去。
叶景桐跟在秦小欣后面还有十几步的距离,眼看着秦小欣身体一滑,想伸手去扶,却干着急来不及。
“欣欣”。叶景桐连扑带爬地往前冲,正准备从秦小欣掉下去的地方往下跳,却没想到山下脆脆地回了一句:“别过来。”
原来秦小欣掉下去时情急之下顺手抓住了旁边的一丛灌木,正借着灌木够旁边的树枝,叶景桐着忙慌地扑过来,脚下没收住,等秦小欣发现阻止时已来不及,两个人抱团一前一后掉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想看吃肉的都要举手哦,偶要清点人数,如果人数太少偶就觉得大家还不想看被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