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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想同我圆房?想要为我生下子嗣?”他坐起身子,半躺在床上,斜睨着有些扭捏的长乐。
是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她居然会羞赧,以往地替他净身更衣时,怎么不见她会害羞。
“我、我是认为大少爷这些时日来,气色已经比前一阵子好了许多,八成是大理的雪莲起了功效,但这到底能不能让大少爷的身体就此好转,还是另外一回事,所以……”
“我呸!你这是在咒我不成?”这是哪们子的论调?
他现在身子好了点,难道惹她眼红了吗?她的职责就是要照顾他,若是他的身子好转了,对她而言应该是好事一桩,可是她却像是等不及他死似的,难道他待她不好吗?
他只不过是偶尔会给她一点脸色看、偶尔不想理她、偶尔会大骂她一顿罢了,难道这也能让她怀恨在心?
而且她敢说她是尽心尽力地在照顾他吗?
一天到晚跟着沐熏在外头跑,不是说要收账,就是说要开开眼界,又时常跑到药铺去,和里头的年轻大夫谈笑风生……混账!她怎么就不摆个笑脸让他瞧瞧,让他看看她笑起来的模样究竟是多么的倾城倾国。
“我不是在咒你死,我只是觉得应该要未雨绸缪。”
“我呸!我会长命百岁的,你犯不着庸人自扰,更何况我尚未正式迎娶你,如果我先和你圆房,届时又不把你当妻子看待,你也觉得无妨吗?”他恼怒地瞪着她。
每每见着他,她摆出来的就是这一张脸,没病都被她给看出病来了,难怪他的病一直好不了。
“当然无妨。”长乐轻轻地点着头。“我是老爷买来的童养媳,原本就是要替司马家传子嗣的,所以即使无名无分亦无妨,我不在意。”
老爷对她恩重如山,倘若她不能为司马家做些什么,如何告慰老爷在天之灵。
“你……”该死,他真的要吐血了!
他总算知道自己的病为何一直好不了了,只要他的病情稍微好转,听见她说出一'奇''书''网'堆刺耳的话,他就会觉得胸口闷着一股气,然后一倒又是数天。
她根本不是冲喜的童养媳,而是专门克他的煞星!
说什么她是来替他传子嗣的,混账!除了这些,他和她之间到底算什么?
是奴婢和少爷,还是童养媳和未来的相公?
他都快搞不清楚她的身份了,更受不了她在他耳边说些蠢话,再不赶她走,他保证自己待会儿定会吐血而亡。
“大少爷,你瞧,你的身体又在作怪了,依我看……”长乐往前一步,想要扶他躺在软榻上。
司马向熙愤怒地甩开她的手,怒不可遏地瞪着她。“滚!”
他真是窝囊,居然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真是气死人了,他堂堂一个男子汉,
“大少爷,你别气了,若是气血攻心,之前吃的药岂不都白费了。”她微蹙起眉。“那些药材都是远从边界取回来的,一点都不便宜,你要是再这样下去……”
“滚!”她再不走,他就干脆先杀了她再自缢算了。
怎会有人说话如此不中听?她一定是蓄意气他的,她根本是打算要活活把他气死,还说什么要替他传子嗣,她根本就是觊觎司马家的财富!
“大少爷,要不咱们先圆房,倘若你有个万一,也不怕没子嗣了,是不?”见司马向熙听不进她的话,她只好再更加努力地劝说。
虽然她也是觉得有点羞人,也不太懂春宫图上的那些动作到底要怎么进行,但有志者事竟成,只要让她多练习几次,相信她一定会成功的。
“你……混蛋……”就算想逼死他,也别用这么狠毒的手段。
打出娘胎,他这身体便已经是药石罔效了,折磨至今,他只能说是他自个儿福薄,但至少要给他一个好死吧?
“大少爷……”见他咳声又起,长乐不顾他的推拒硬是凑近他,轻拍着他的背。“瞧,你又咳了,倘若不是气候已经回春,你这一咳不知道又要到什么时候才会好转。”
唉,这些年来,他的病总是这样反反复复的,他老是说不打紧,可他每咳一声,她的心便跟着抽痛一下,她怎么可能放着他不管?
“还不都是因为你……”他咳得气喘吁吁的,却仍然执意要骂她。
若不是因为她那一张嘴,他的病会至今依旧无法好转?
如果她少说一点,别老是说些不中听的话激他,说不准他的病早好了,甚至还可以自由进出了,更别说是圆房这么一点小事。
他不圆房,也不娶她,反正他这一身病是上不了朝、当不了官的,朝廷也不可能会逼他,所以他不需要遵守爹的遗言,更不在乎自己到底能不能有子嗣,因为有子无子都是天注定的,他一点也不想强求。
再加上她口口声声说爹的恩情似海、爹的恩情如天,他听到耳朵都快长茧了,也不想再听了。
倘若她不是心甘情愿当他的妻子,干脆离开这里算了。
倘若他真的只需要一个伺候他的奴婢,那么他根本就不需要她,毕竟比她手巧、比她贴心的奴婢大有人在,至少他也不需要为了找人伺候喊得喉咙都快哑了。
“我惹大少爷生气了吗?”是因为她的缘故才让大少爷的病情又加重了吗?
司马向熙疲惫地抬起眼,瞅着她面露愧色的粉脸,没好气地偏过头,把自己的重量全压在她的腿上。
“是我自个儿脾性欠佳。”
可不是吗?是他自己老是动气,老是因为她简单的三言两语便动气,所以气死自己活该,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如果他一点都不在乎她,根本不会在意她到底说了些什么,更不会觉得她的话太刺耳,他知道她的好,知道她对司马家的产业没有非分之想,她只是用她自己的方式在照顾他而已,但她说话难道就不能再委婉一点吗?
他知道三个兄弟里头,唯有他的病一直没有太大的起色,她嘴上不说,他也知道她着急,所以才会老是想些旁门左道,老是用些古怪的药喂他。
他知道她不是要毒杀他,但那些药实在是难以入口啊!
说不定他的病没好,便因为一日三帖的药给吐到虚脱而死了。
他知道她的好意,可问题是她表达的好和他想要的好完全不同啊!
老是听她大少爷长、大少爷短的,他就觉得她对他一点心思也没有。
“可我觉得你生气了。”长乐任他躺在自个儿的腿上,压根儿不觉得他们的行为有什么不对,反倒是认为夫妻间这般的接触是天经地义的。她轻抚着他的额,发觉并无热度,才稍稍地松了一口气。
“你感觉得出来吗?”他没好气地道。
这不是应该的吗?跟在他的身边这么久,也该要知道他的性子了。
“嗯。”她轻点着头,又开始用手轻抚着他的长发。“真的不是因为我吗!”
“不是。”瞧见她犹带愧意的表情,他索性合上眼疲惫地道:“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的问题,像我这样久病不愈,性子能好到哪里去。”
他何必对她解释这么多,她应该早就知道他的性子了。
十年了,他依旧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好,要是他这辈子只能躺在床上,她该怎么办?她可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巳经及笄几年了,若是再不出阁,就没人要了。
爹完全没想到这一点,没想到或许会耽误了长乐的青春,可是现在真的要他放手……他舍得吗?
算了,不想那些了,被她这么一激怒,一股浓重的疲惫感袭来,加上她难得温柔地轻抚着他,他只觉得自己好累。
“但总是得捺着性子,是不?”她偏近他一点。“还是照我所说的,咱们早点圆房……”
“你给我出去!”不等她说完,司马向熙用尽全身的力气硬是推她出去,才又气喘吁吁地倒在软榻上。
这个笨女人,她到底知不知道他是个病人啊?
他的病到底会不会好,根本没有人能保证,她想要同他圆房,是打算守一辈子的活寡吗?她完全不懂他很努力压抑着,居然还在他跟前拿这件事挑逗他,报恩也不是用这种方法的。
真是可恶透顶!
第二章
“大哥,长乐怎么了?”
才踏进端月楼,便和长乐擦身而过,司马沐熏不解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再缓缓地踏进房里。
司马向熙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不发一语。
这种事能说吗?尽管是自己的亲弟弟,这种事他也说不出口……对了,长乐方才拿在手上的那本春宫图跑哪去了?
他不着痕迹地四处梭巡着,却见司马沐熏自地上抬起那本春宫图。
“给我。”他有一点点难堪地道。
该死的女人,既然要出去,为何不顺便把东西给拿出去,非得放在这儿让他丢脸!
司马沐熏轻瞥一眼,倒也不多嘴,只是把书递给他。
司马向熙松了一口气,把书收到自己的枕头底下,以为司马沐熏没有瞧清楚,没想到却听他突然道:“原来是为了圆房的事,她才会羞怯地跑到外头。”
“她哪里羞怯来着?”
长乐可是来逼婚的,难道他看不出来?说她羞怯,他的眼睛没事吧。
“姑娘家会羞怯是再自然不过的了,是不?”司马沐熏淡笑着。“虽然说她不似一般姑娘,会把心事摆在脸上,但遇上闺房秘事,终究还是会差赧的。”
“别傻了,她是那种人吗?你又不是刚认识她。”司马向熙不禁放声大笑,笑得连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连忙提起袖子轻拭眼泪,再步下软榻,步履轻盈,全然不像带病之身。
“大哥,你今天的气色似乎更好了。”司马沐熏噙着笑意,仿佛对他突如其来的举动一点都不感意外。
“让那婆娘给气的。”司马向熙没好气地吼了声,狠狠地灌上一大口茶水。
这些年,他的身体在长乐千里寻药之下,果真大有起色,早在许多年前便能起身自若,只是他一直没说,他不是蓄意骗她,只是凑巧没告诉她罢了,况且就算真的告诉她,她也不会为他开心的。
她说过她只是个童养媳,进入司马家只是为了完成爹对她的期待……
倘若今日她伺候的是他的两个弟弟,不知道她是不是也会这样?
“是因为邀煦把春宫图拿给她?”司马沐熏淡淡地道。
“这件事连你也知道?”司马向熙又灌了一大口水,才稍稍纾解了胸口的窒闷感。
“图是邀煦到我的书楼拿的,我当然知道。”司马沐熏把一堆账册搁在桌上。“先不管那些了,这些账册要让你先过目。”
“拿给那婆娘。”他才不想管这些杂事。
“大哥,这件事还是得由你先过目,再交给长乐比较妥。”司马沐熏微蹙起眉。“你一直不让她知道你的病情早已转好,反倒把你的那份产业都交给长乐,你这么做到底是什么道理?”
难不成是病久了,也跟着清心寡欲了?
可是怎么不见邀煦清心寡欲?还是因为他们三兄弟里就属大哥病得最久,遂心境也和他们不同?
“没什么道理,只是不想让朝廷知道我的身子已经好转,而逼我当官。”他一杯接着一杯地大口喝着茶,但仿若还是解不了他心头的闷气,索性提着茶壶坐回软榻。“横竖那婆娘打理那些杂事也打理得挺有兴致的,不如就由她去做吧。”
让她有些事做,省得她整天守在他房里,害他躺得全身酸痛又不能下榻。
况且若不管管她那张利嘴,就算他吃了再多的良药,恐怕也治不好。
“不想上朝为官,娶了她不就得了?”司马沐熏实在是觉得不解。“就像我娶了怀笑,邀煦娶了喜恩。”
“我就是不想娶她。”天天对着一个不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