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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底下会有这种事吗?
“不为什么?我说了就算。”讨厌就是讨厌,不需要理由,也不需要借口,况且他是少爷,他说了就算。“还有,把那男人赶出去,我的药铺不需要他那种大夫。”
斩草要除根,他非得彻底地将他赶出这里不可,免得又得担心长乐跟他之间是不是会有什么私情……
他何必想这么多,她跟那个男人怎么会有什么私情,况且她要是真对那个男人有什么私情,也不干他的事……是啊,一点都不干他的事,可是若不干他的事,他又何必担心不已?
混账东西!她居然跟那个男人在药铺里独处,她怎会连这么重要的事都不懂呢?
虽未入门,但她也算是司马家的媳妇了,怎能如此逾矩?
“大少爷,申大夫可是难得一见的好大夫,我不会要他走的。”她回答得斩钉截铁。
无论如何,她还是会以他为优先考量。她才不管申大夫到底是怎样的人,只要他'奇''书''网'能把他的病给医好,就算他是个丧心病狂的人,她也不在乎。况且申大夫为人极好,对病患也极有耐心,如他这般好的大夫可不好找,一旦让他走了,怕是再也找不到同他一般好的大夫了。
“你可别忘了你的身份!”司马向熙微恼地吼着。
他不爱拿身份压她,但若不这么做,她通常是不会听他的。
“我没忘了自己的身份。只是我真的不能认同你的说法。”她淡然地道:“倘若真要申大夫走,至少也得等他把你的病给治好了再走。”
她当然知道她不该这样同他说话,但她现在只在意他的安危。“不成,立刻赶他走,往后药铺的事,我可以同你一块儿打理,甚至有关药材的买卖,我也可以陪你一起。”他心底自有一番打算,绝不允许她拂逆。“既然这些事我都能做,留那个男人作啥?”
“你能吗?”长乐疑惑地瞥了她一眼。
司马向熙抬眼睐着她,不解她的意思。
“你的身子真有那般好,好到可以陪我一块儿上街,甚至打理药铺的生意?”她不认为他的身子有好到那种地步。
“我当然能!我自己的身子,我是再清楚不过了!”
“那你能圆房了吗?”她突然问道。
“嗄?”司马向熙险些被她的话给吓得掉进湖里。
圆房?她为什么又会在这当头提起这件事?他现下明明是在同她说药铺的事,她怎么会把话给转到这上头?
“倘若你能跟我圆房,我便相信你的身子已无大碍。”她说得理直气壮,但脸上还是露出了一抹微乎其微的羞赧。
她这模样是不是像极了急色鬼?
这能怪她吗?倘若不赶紧圆房的话,要是再晚个几年,她真不知道自己的肚子到底能不能蹦出个子来。
“我……”不,他就是不跟她圆房,因为她除了想为他传子嗣外,根本就不在乎他这个人!
凭什么他为她倾心至此,她却对他没有半点动心?
这太不公平了,他非得等她对他动心,才要迎娶她过门!
“如何?”她问得极为淡漠,然双手却紧紧地纠缠在身后,几乎快要受不住狂跳的心。
他会怎么决定呢?他会怎么看待她呢?
“我不会跟你圆房,绝不!至少现下绝对不会!”他都说过他做不到了,她何苦再三追问?难道她真的这么想要和他圆房,想要为他生下子嗣?
难道她真是非得要听从爹的遗愿去做不成?
“为什么?”她低喃着,脸上的表情有些呆滞。
“因为我不喜欢你!”这个理由够充分了吧!
倘若她一日不改她的性子,一日不对他动心,他就绝对不会碰她,就算和她耗上一辈子也无妨!
横竖除了这儿,他就不信她还能上哪去!
该死,长乐到底是上哪儿去了?
难道她不管他的死活了吗?
难道她以为他的身子已经好了吗?只要她随意乱跑,上哪里去都不通报一声的话,他早晚会被她给气死!
好不容易安分了两天,谁知道她居然又死性不改地偷偷离开……
就知道不能让她知道他的身子已经好转,不然她铁定又会到处乱跑,果然不出他所料,乖了两天,她今儿个便又宣告失踪了。
真不知道到底还会有什么事比他还重要?
“大哥,你在忙?”
耳边突地传来一声低唤,司马向熙的脚步立即停下,见着了站在一旁的司马沐熏。
“你怎么来了?”司马向熙不悦地问着。
他哪时候不来,为啥偏偏挑在这当头来?难道他看不出他在忙吗?既然知道他在忙,他就应该要自动滚出他的视线。
“你似乎在找什么。”司马沐熏跟着他往端月楼走去。
“有吗?”
“你流汗了。”
“天热。”司马向熙不动声色地回答,抽出腰间的纸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
可恶,都是长乐那女人到处乱跑,要不然他何必四处找她!
一早她偷偷起身,他以为她是要起身伺候他,可一个时辰过去、两个时辰过去,他等到晌午,还不见她回来,这教他怎能不气?他真想发火,然后再狠狠地骂她一顿。
“这种天候?”司马沐熏抬头睇着阴沉的天空。
司马向熙跟着抬头,神色自若地道:“我热到流汗了,还说不热吗?”就算是黑的,他也要说成白的。
他不疾不徐地调整着气息,一步步地走回通往端月楼的拱桥,不动声色地在凉亭的栏杆坐下,眼睛直盯着湖中的倒影……该死,为了找她,他的气色似乎变得更差了。
“大哥,你该不会又是为了长乐的事吧?”司马沐熏见前方有丫鬟等着,他便扬了扬手示意她们取来一壶茶,再转向凉亭,在石椅坐下。
司马向熙一愣,险些滑下栏杆,然后手一僵,手中的纸扇立即落入湖水中。
“我猜着了?”司马沐熏笑得有些贼。
司马向熙恨恨地盯着缓缓沉入湖中的纸扇,再转眼瞪着司马沐熏。“你猜着什么了?我可是一点都听不懂。问他咬牙切齿地道。
唉!怎么会教他给看了出来?难道是他隐藏得不够好吗?
“我听说长乐在招兵买马。”司马沐熏压根儿不管他的辩解,自顾自地说着。
“招兵买马?”
她一个姑娘家,光是在外头抛头露面开药铺,就已经够惊世骇俗的了,如今又招兵买马……怎么,她是想要选择吗?
“她在城里到处打探消息。”司马沐熏优雅地接过丫鬟递上来的茶水。
“她到底是在搞什么?”一下于说是招兵买马,一下子又说她在城里打探消息,难不成她真是要造反?她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你想知道吗?”司马沐熏端起茶杯,轻呷了一口茶水,才挑衅地侧眼看着他。
司马向熙不动声色地挑高浓眉。“与我何干?”
她想要怎么做,抑或者是她想要做什么,都与他无关,反正就是不关他的事!
但是他为何话只说一半,硬是不把话给说完全,难道他是蓄意等他开口问,才要告诉他吗?
“谁说的,这可是与你有切身关系哩。”司马沐熏故意钓他胃口。
司马向熙恼怒地瞪向他,滑下栏杆,坐到他对面的位子。
还不说?都说了与他有切身关系了,为何还不说?
难不成真要他开口问他不可?他司马向熙可是头一次对自己的胞弟如此不满。
“你想知道吧?”再呷一口茶,司马沐熏笑得有些莫测高深。
司马向熙则是紧咬着牙关。不问,他就是不问出口,不让他从他的口中得到任何蛛丝马迹,更绝对不让他从他口中套出半句话。
他以为他不知道他安的是什么心眼吗?
倘若他真不想告诉他的话,那就算了……
“你到底说不说?”等了好半晌,一直等不到司马沐熏开口,司马向熙终于忍不住拍桌怒斥。
混账东西,吊他胃口很好玩吗?
“大哥,喝杯茶。”司马沐熏倒上一杯茶,轻轻地放在他面前。“天热,你流了不少汗,喝点茶水比较好。”
司马向熙挑高眉,表情甚是不悦。
“别急,我这就说了嘛!”他笑了笑,却又拿起茶水呷了一口,见他气色不佳,不禁又道:“大哥,这几日你的气色不是已经好上许多,怎么今儿个一瞧,似乎又差了些?”
“还不都是因为那个女人!”司马向熙没好气地吼着,恶狠狠地灌了几口茶水,以消除无处发泄的怒火。
“难道你已经知道那件事了?”司马沐熏故作神秘地道。
“那件事?”难不成长乐还有什么事瞒着他?
“呃……那咱们先提她最近招兵买马的事好了。”他巧妙地转移话题,而且这个话题定会让他震撼得忘了先前的话题。“听说这几日长乐托了不少媒婆在城里找寻尚未成亲的姑娘。”
“嗄?”她没事找媒婆作啥?
“不就是要替你纳妾。”可不是吗?要不然她一个姑娘家去找媒婆作啥?“长乐要城里的媒婆分头去找,今儿个她心底大概也已经有了谱了,我猜她今晚应该就会同你提起。”
“她到底是哪一根筋不对劲?”司马向熙闻言震撼不已,“我尚未迎娶正室,她倒是费心地为我找妾了。”
这女人难道就真的这么厌恶他?
难不成她认定了这一辈子不可能对他动情,遂她索性替他找妾,好让她自己可以没有后顾之忧地跟那个男人离开?
“八成是怕你无后吧。”
“怕我无后,遂她便打算替我纳妾吗?”他只不过是想要等她对他动情,谁知道这个笨女人居然想把他推给其他女人,这岂不是意味着她对他没有半点动心?
“长乐是你的童养媳,自然要替你打算,你都将近而立之年了,膝下又无子,也难怪她会担心。”司马沐熏淡然道:“你也知道她向来都把爹的话当圣旨看待的。”
“简直是蠢到不可理喻!”司马向熙低吼着:“倘若她真是把爹的话当圣旨,她更应该要竭尽所能地对我好,而不是替我找来一堆妾,好让她可以跟甲大夫双宿双飞!”
别拿鸡毛当令箭了,她以为她这么做,他便一定要应允吗?
别以为他不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但只要他不点头,只要他不答应,她这一辈子也别想要离开他。
“是申大夫吧!”
“管他到底是谁,横竖我非让他离开扬州城不可!”他的身份可不比一般富家子弟,只要他愿意,要一个小小的大夫离开扬州城有何困难?
“说到他,我方才还瞧见他和长乐在厨房里……”司马沐熏话未说完,便见他大哥像箭矢般破空而去,刹那间消失在拱桥的另一头。“不过是煎药罢了,犯得着跑得这么急吗?”
司马向熙用尽了全身的力量使劲地往前跑,就怕迟了一步,长乐便要任人宰割了。
尽管胸口闷得好像快要让他喘不过气,尽管汗水淌湿了他的眼,他还是拼了命地跑,就怕长乐那个女人真的会丢下他不管……其实他是有病的,一直都有病,倘若她真的狠心离开的话,他肯定会就此撒手人寰。
难道她真的那么铁石心肠,难道她真的看不出他是凭地看重她,他是多么地想要把她留在身旁……
“住手!你在做什么?”尽管跑得气喘吁吁,胸口好似快要裂开一般,司马向熙还是伸手直指着把手搁在长乐身上的男人。“由大夫,你会不会太放肆了!”
他原本是打算要再威严一点的,可是他的力气都用尽了…
“大少爷,他是申大夫,不是由大夫。”长乐见状,连忙走到他的身旁,扶着他颀长的身躯。“你不是还在睡,怎么来了?怎么会满身是汗又气喘吁吁的?到底是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