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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能把我们万人敬仰的空中杀手惹急了?
最后是刘冲联合几名空军外加酒店工作人员一起把白洛因和顾海拉开的,拉开之后,俩人脸上都挂了彩,即便停手了,凶悍的目光还在暗中厮杀着。
“行啊,白首长,身手不错嘛。”顾海擦了擦嘴角的血痕,戏谑道,“这几年没少打飞机吧?”
顾海这个一语双关的调侃,霎时让白洛因无地自容,尤其这边还有如此庞大的美女阵营,一个堂堂的空军少校这么被人当众羞辱,实在有点儿下不来台。
不过,白洛因一点儿都没恼火,还勾起嘴角笑了笑,看向美女团的眼神带着超凡的气度。
“下次想讨你们总经理欢心,别浓妆艳抹地跳那些风骚的舞蹈了,你们总经理的口味很重,你们这些小情趣是满足不了他那独特的胃的。记住了,下次穿红棉袄和绿裤子,再喊他一声顾村长,你们总经理准能乐坏了。”
说罢又将目光转向闫雅静,在顾海冷眸逼视下,不紧不慢地说道:“弟妹,你可能还不知道,我弟最爱吃锅肉味的鸡巴,下次逛超市的时候别忘了多给他买几袋。”
闫雅静当场石化了,顾海的脸色就更别提了。
白洛因幽幽一笑,朝身后的队伍一挥手,“咱们走!”
铿锵的脚步声消失在电梯口……
顾海回到公司之后,把手头的那点儿事一交待,就马不停蹄地飞去了香港。
顾洋这几年在香港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正是人生得意之时,结果又被他老弟敲了一闷砖。
顾海当着顾洋公司所有高层的面,硬生生地将他从会议室揪了出去。
“你怎么越活越抽抽了?”顾洋面色不善,“刚消停了几年,干了点儿正经事,又不知道自个姓什么了吧?”
“八年前我出车祸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今天给我一个细节不落地交待清楚!八年了,我念在兄弟情谊上,没和你计较刹车油管被割的事,毕竟出事的是我不是他。但是你也太不人道了,白洛因入伍的事,你竟然整整瞒了我八年!”
听到这话,顾洋的脸立刻罩上一层冰霜。
“我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呢,闹了半天又是当初那点儿糟事烂事。顾海,你能不能长点儿记性?能不能别把自个埋在那么一个小土坑里跳不出来?能不能让我顾洋正眼看你一次?!”
顾海冷笑,“你是否正眼看我,我一点儿都不在乎,因为我压根就没拿正眼看你,甚至都没把你当个人看!你的所作所为,和畜生没有什么区别!”
第二卷:烈焰浓情 6这世界真奇妙。
“我是畜生?那你是什么?牲口?”顾洋冷硬的视线飚了过去,说话也是狠辣不留情面,“我做过缺德的事,你又做了几件积德的事呢?我伤了自个的亲弟弟,你还伤了你亲爹呢!你受伤那会儿是谁整天为你操心受累?你想过感恩么?……”
“你别把话题扯开!”顾海硬生生地打断了顾洋的狡辩,“我现在就是想问你,我出车祸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场车祸没有导致你失忆吧?我记得你一醒过来就恢复意识了,其后发生的一切不是每天都在你眼前上演么?你还想知道什么?”
“我就想知道我醒来之前发生了什么。”
“你醒来之前?这还用问么?肯定是把你送到医院,然后对你进行抢救。”
“你能不能别和我兜圈子了?”顾海的耐心在一点点儿被瓦解,“你明明知道我问的是什么,在我车祸之后到苏醒这段时间,你到底和白洛因说了什么?他又和你说了什么?请你原原本本告诉我。”
“我告诉你又能怎么样?”顾洋注视着顾海,“已经八年了,你就是知道了真相,又能挽救回什么呢?”
“我没想挽救回什么,我就是想知道!就是要图个明白!!”
“那好,那我告诉你,你听好了。”顾洋言归正传,“你出车祸那一阵正赶堵车,白洛因一步一步把你背到救护车前面的。我赶到医院的时候,白洛因正在病房外,医生宣布你脱离危险,他就走了,走之前叮嘱我,等你醒了,就说他死了。”
“不可能!”顾海无法接受这一事实,“肯定是你说了什么话把他挤兑走了!”
“你要不相信我也没办法,不过他出国的这一说辞,的确是我编纂的。我当时看你整天活得不像个人,为了给你点儿希望,才编了那么一套话。后来我找到白洛因的亲友,他们也答应配合,这就是你处处打探不到消息的原因。”
顾海万万没有想到,他这八年都活在一个骗局里,他每天忍受着地狱般的煎熬,到头来只是别人不痛不痒的一段陈述。
“这事我爸知道么?”
“你说他能不知道么?”顾洋冷笑,“当初白洛因决定入伍,一个人通知的人就是他,也是他亲口承诺不再干涉你今后的发展。”
顾海终于明白,为何这八年来,顾威霆会对自己姑息纵容,会对自个出国寻找白洛因的荒唐行径冷眼旁观,原来他就是助纣为虐的那个人。他宁肯看着自个儿子因为一个谎言困苦挣扎,也不愿意把真相告诉他。
“小海。”顾洋语气柔和下来,“有些话说来俗套,可就是那么个理儿。即使当初没人干涉你,你们俩这脾气碰在一起,也走不了多远。长痛不如短痛,与其让你走那么多歪路,还不如让你断了念想。”
“甭拿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洗白你自个的罪行,我走多少歪路那是我自个的事,我吃苦受罪我认了,那毕竟是我选择的!”
“有人干涉过你的选择么?”顾洋起身走到顾海面前,冷冷注视着他,“我不过是一个消息传达者,试问我干涉你什么了?你爸又干涉你什么了?始作俑者是白洛因,说白了,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你如果真的了解他,真的如你所说的情深意重,你怎么会找不到他,你又怎么会轻易相信我们的话,任我们摆布你的人生?”
顾海露出一个残破的笑容,“当我躺在病床上的时候,当我一年之内被定为二级伤残的时候,除了你们,我还能轻信谁?”
“这就是你的无能所在!”顾洋一语中的,“清醒点儿吧,孩子!为什么不想想自个为什么孤立无援?为什么不想想为什么全天下的人都合伙.骗你?因为在他们眼里,你根本不值得信任,不值得依靠,不值得让他们冒险和你讲出实情!”
“没人生下来就有足够的本事供养自个!成熟是需要过程的,它不是人为创造的!”顾海赤红着双眸对着顾洋,“你把自个说得这么威震八方,试问你出事的时候,为什么只有我的电话可以打?你的人生是谁给你规划的?你当初贪污公款是哪个亲人善意告发的?”
顾洋一把攥住顾海的脖领,恶狠狠地提醒道:“我的关怀轻易不给人,给了就别轻易践踏!”
顾海还未反击,就被冲进来的几名保镖强行挟持住。
“不要动手!”顾洋的反应比顾海还要激烈。
气氛陷入僵局,好一会儿,顾海才静静开口说道:“顾洋,我始终觉得,厚道是做人之本,你厚道就不怕有人比你更厚道,但是你阴险就总会担心有人比你更阴险,你好自为之!”
顾海出门之后,顾洋的拳头狠狠砸向桌面,心里翻江倒海的。还有脸和我谈厚道?我顾洋对谁不够厚道?你除了对白洛因、对你自个厚道,你对谁厚道过?
白洛因刚回部队就狠狠挨批了,先是教导员对其苦口婆心地教育一番,后来这事不知怎么就传到了师长的耳朵里,第二天晚上九点多,白洛因还被师长请了过去,一站就是仨钟头。主动承认了错误之后,还被要求写五千字检讨,第二天一早必须交过去。
白洛因一直忙乎到凌晨三点,才写了三千字不到,眼皮沉重地垂了下来,脑袋耷拉着,没一会儿便磕到了桌面上。白洛因起身朝门外走去,打算吹吹冷风清醒清醒。
军区大院内一片寂静,有几盏孤灯在眼前闪动了一阵,终于和夜色融为一体。
自从来了部队,白洛因没少熬夜,但是为了写检讨熬夜,还是第一次。
怎么一时冲动就动手了呢?
畅快过后,白洛因对自个的所作所为感到费解。
“先是告诉我你死了,让我过了两年生不如死的生活。后又和我说你出国了,让我满世界地找你,眼睁睁地看着希望一次次覆灭……”
白洛因的脑子里反反复复回放着这句话,生不如死的生活是什么样的?自个刚来部队的日子算生不如死么?每天机械麻木地|练,没有斗志、没有目标的生活算生不如死么?孤枕难眠的生活算生不如死么?
和他这些年的经历比起来,自个所承受的一切都是浮云吧?
他车祸醒来后,第一眼没看到自己,那种心情是什么样的?当他听说自个遭遇不幸,那种心情又是什么样的?他在医院待了大半年,每年和医疗器械打交道,伤心无处诉说,难受无处发泄的心情又是怎样的?他满世界地打听自个的消息,一次次地扫兴而归,那种心情又是什么样的?……
白洛因不敢想了,这八年来,每每想起,身上的每根神经就会盘根错节,拧成一股剧痛,扯裂着他的心。
有些事情,扎根太深,想要忘记,谈何容易?
白洛因轻叹了一口气,继续伏案苦写,什么时候,一贯擅长的编写工夫成了弱项,他竟成了一个靠体力吃饭的人。而那个一直被自个唤作缺心眼的家伙,竟然经营了一家科技公司!!
这个世界真奇妙。
“白洛因,26岁,国家一级飞行员,安全飞行时间为1407时,先后飞过歼7、歼8、歼10飞机,荣立二等功一次,三等功一次。在部队工作时间,曾参与飞行技术理论研究,在无动力飞行理论方面取得独创成果,并提出军事理论新概念。武从生,37岁,国家一级飞行员……”
教导员介绍完毕,征求研究所所长的意见。
“目前为止,我们推举上来的人员就这两位,您看看哪个人更合适接手您现在拟定的这项无线电导航项目工程?”
所长浓眉紧蹙,一副谨慎的表情看着教导员,“你心里更偏重哪一位?”
“这俩位各有优点,从经验上来讲,当然是武丛生更为丰富,但从开拓性和前瞻性来谈,俨然是白洛因更胜一筹。从我个人角度而言,我还是比较倾向于小白的,他虽然年轻,但行事稳重,头脑灵活,多从事这方面的研究有利于他个人发展。”
所长点点头,“我也是优先考虑这一位。”
教导员攥住所长的手,目光烁烁。
“这可是我们基地第一优先发展对象!”
所长淡淡一笑,“那就是他了!”
第二卷:烈焰浓情 7某人寻求合作。
刘冲抱着厚厚的一叠资料走进研究室,看到白洛因和几个主要工程师在扎在一张图纸前认真地讨论些什么,他不方便上前打扰,就站到白洛因的位置等着。
眼前有一个咬了几口的面包还有一杯早就凉了的茶水,宽大的茶叶漂浮在枯黄色的茶水里,给人一种寡淡之感。
“想什么呢?”白洛因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
刘冲一个激灵,扭过头看着白洛因,尴尬地笑了两声。
“我在旁边叫了你好几声你都没应我。”
白洛因一边说着一边坐下来,翻了翻刘冲送过来的材料,问:“这都是你搜集来的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