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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妈就是欠操!”
顾海用牙齿狠狠撕裂白洛因的病号服,在他的身上疯狂地啃食着,牙齿扫过的地方,很快出现一团淤青。白洛因玩命地挣扎怒骂着,手指恨不得在顾海的肩膀上抠出血来,无奈他脚上有伤,四肢少了一肢,完全不是顾海的对手。
白洛因越是挣扎,顾海心里的火苗烧得越旺,下手越来越没轻没重。就在白洛因企图翻身,顾海又强行去压制的一瞬间,白洛因受伤的那只脚重重地砸在了床沿上,尖锐的刺痛袭来,白洛因嗷的叫唤了一声。
顾海募的清醒,赶紧把手伸到白洛因的脚腕上,紧张地问:“伤着了么?”
白洛因弓着背蜷在床上,一脸痛苦的神色。
很快,医生被找来了,检查了一下白洛因的伤口,好在骨头没碰到,就是缝线的地方裂开了一小段,医生又补了两针。
医生走后,病房里陷入一片寂静。
顾海没再直接上床,而是坐在白洛因的病床前,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
好一会儿,才沉声问道:“疼不疼?”
白洛因闭着眼睛一言不发。
顾海看着白洛因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两只挂满冻疮的耳朵支楞着,嘴唇毫无血色,破烂的手揪着被子,突然觉得他好可怜。一想到他在冰天雪地的大漠戈壁里冲锋陷阵,吃不饱睡不暖,还要处处遭人压制,时不时被人欺负羞辱……心里就异常难受,这些天他躺在床上,想到白洛因受到的种种委屈,他都会整宿整宿睡不着。
他没再主动要求白洛因转业,他知道白洛因是个男人,有他的理想和抱负。只是看他过得这么苦,而自个又做不了什么,心里跟着着急!
一着急驴脾气就上来了!
顾海的手伸向白洛因的脸,细细地摩挲着,语气柔和下来。
“我不是不信任你,我就是怕你吃亏!”
白洛因的眼皮费力地拉拽到底部,眼珠在里面焦灼地跳动着。
顾海把脸贴到白洛因的脸上,大手伸到他另一侧的脸颊,心疼地爱抚着。
白洛因冷冷地开口,“少碰我!”
白洛因这么一说,顾海反倒来劲来,本来手就放在他的脸上,没一会儿的工夫,就从胸口下滑到睡裤边,作势要往里面挺进。
白洛因攥住顾海的手腕,“这已经被人摸过了,你不嫌脏么?”
顾海刚忘了这茬儿,白洛因这么一提醒,他的动作又停下了。
白洛因的心脏狠狠一缩,果然……
不料,顾海直接把头移到下面,张开嘴含住了小怪兽,加倍宠爱伺候着,毫无嫌弃之意。本来就是他的东西,如今受了委屈,正需要他安慰,哪能弃之不顾?
小因子宝贝儿,你等着,爹一定给你报仇!
其后的几天,白洛因一直过得挺滋润,除了应付几个官兵的探望,剩余的时间全都和顾海腻歪在一块。顾海中途只回了一趟公司,把事情安排妥当之后,就匆匆赶回了医院。
这一天,白洛因像大爷一样地靠在床头晒太阳,突然听到房门响了。
慵懒的目光朝门口移过去,淡淡地说了句,“进来吧!”
刘冲左手提着果篮,右手拿着补品,后背上还背着一个包走了进来。
白洛因一看到刘冲的脸,心里不知为何抖了一下。
刘冲看到白洛因,眼神不由的一愣,心中暗暗讶异。才几天没见啊,白洛因的皮肤就恢复得这么好了!他也是和白洛因一块回来的,他这几天也一直休息,可他的脸怎么还是皱巴巴的?白洛因的脸却养得这么水灵了?
正想着,一个声音从另一间屋子里传了出来。
“来,趁热喝!”
顾海小心地端着汤碗往这屋走,结果看到刘冲,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哎,顾总,你也正好来看我们首长啊?”
顾海扯了扯嘴角,“我一直都在。”
“啊?”刘冲很惊讶,“你平时不是很忙么?”
顾海懒得搭理他,径直地在白洛因床边坐下,用勺子舀起一勺汤,朝白洛因的嘴边送去。
白洛因在下级面前哪有过这种形象,顿时觉得浑身不自在,刚才还温柔的小眼神,瞬间变得严肃谨慎,声音也低沉下来。
“我自己来吧!”
这要是别的官兵,顾海也就不较真了,可这小子出现概率太频繁了,频繁到顾海一看到他的脸,就恨不得把碗里的补汤全都泼上去!
于是,顾海依旧固执地把勺子往白洛因嘴边送,语气很倔,“喝!”
白洛因的唇线抿得紧紧的,频频用眼神和顾海交战,你丫存心栽我的面是吧?
刘冲戳在一旁盯着看,见局面有点儿紧张,赶忙上去打圆场。
“来来来,顾总,给我吧,这事哪能让您干呢?”
顾海还没反应过来,刘冲就把汤碗抢了过去,坐到床的另一侧,舀起一勺汤朝白洛因的嘴边递过去。
“首长,您和我就不用客气了。”
见白洛因不喝,刘冲特意先尝了一口,乐呵呵地劝道:“快喝吧,首长,一点儿都不烫了!”
废话!!顾海都想爆粗口了,我刚给吹凉的,结果让你丫捡个便宜!!
“你给我放那!”顾海黑着脸命令一声。
刘冲有点儿手足无措,不知道又哪惹到顾海了。
顾海冷声质问道:“谁让你把汤碗端走的?”
“没人让我端啊!”刘冲很正经地说:“我自愿的!”
顾海的语气更差了,“你有什么资格在这谈自愿?”
刘冲突然立正站直,一副情深意切的表情看着白洛因,“我是最有资格照顾首长的人了,在我危难的时候,如果没有首长,我……”
第二卷:烈焰浓情 40可怜的刘小炮。
“你怎么又来了?”
白洛因打断了刘冲的话,因为他意识到刘冲再说下去估摸会捅娄子。
“因为我心里过意不去,我……我放心不下你。”
白洛因不仅没有任何感激之意,还板起脸朝刘冲训道:“我生病关你什么事?你不在部队好好训练,跑这磨叽什么?赶紧给我回去!”
“怎么不关我的事?”刘冲眼眶湿了,“首长,每次我一出事,你总是第一个冲到我的面前;可每次你一出事,你总是把我往外轰!”
白洛因死拧着眉毛拒不承认,“我什么时候冲到你面前了?别玩那虚头巴脑的!要是就咱俩人,你怎么奉承我都没关系,今儿顾总在这,你别让人家看笑话!”
“首长,你别再说这种话了!”刘冲急得直跺脚,“我已经醒悟了,我不能再盲目地服从你的命令了,如果我这次再扭头走人,我就真的太没人情味了!”
白洛因一口气差点儿没上来,部队心理健康教育势在必行啊!
顾海沉默许久,见刘冲和白洛因扯不清道不明的状况,觉得自个有必要开口了。
“小刘,这么叫你对吧?”
刘冲还处在慷慨激昂的情绪中没有缓过来,听到顾海在叫他,把头扭过去之后,继续大喇喇地说:“顾总,你给评评理,你说到了这份上我还能走么?”
顾海听了半天也没听明白,“到了哪份上了?”
“就……就是首长对我恩重如山,现在首长出事了,我该掉头走人么?”
顾海心中冷笑数声,你现在就在恩将仇报。
“你给我说说他对你的恩,我帮你掂量掂量,看看怎么就重如山了?”顾海瞥了刘冲一眼。
白洛因身形一凛。
刘冲刚要开口,白洛因咆哮一声。
“滚出去!”
刘冲嘴里的话突然噎住,惊愕地看了白洛因几秒钟,又看了看顾海,而后清了清嗓子,好脾气地朝白洛因说:“首长,顾总问这话没别的意思,你别轰他走。”
“我他妈让你滚!”白洛因眼珠都紫了。
“呃……”刘冲这次真愣了。
顾海算是看出来了,刘冲有口难言,白洛因百般阻挠,俩人之间必有问题。
刘冲被白洛因劈头盖脸的一顿训给彻底整蔫了,转过身鼓捣他那个大背包,垂着圆圆的脑袋一声不吭,模样十分可怜。
白洛因收了收语气,“行了,回部队吧,我过两天就出院了。”
刘冲不声不响地从背包里掏出自个的衣服和日用品,然后往旁边迈开一大步,故意展示给白洛因看,“首长,你啥也甭说了,我已经请好假了,来了就不打算走了。”
造孽啊!白洛因一头扎进被子里不吭声了。
刘冲以为白洛因动摇了,趁机补几句客气话,“首长,顾总人再好也是客啊!我好歹不是外人,你怎么使唤都方便对不?”
对你大爷!白洛因都已经开始想象自个的悲惨下场了。
刘冲走到顾海面前,满脸感激地握了握顾海的手,“这程子麻烦你了。”
顾海拍着刘冲的肩膀夸赞道:“你真是个人才!”
“过奖了。”刘冲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后把手朝门口伸,“顾总,我送送你。”
顾海还真和刘冲一块走出去了。
白洛因觉得世界末日到来了。
“我问你个事。”顾海停住脚。
刘冲习惯性地立正站直,“你问吧。”
“你们首长平时是怎么对你好的?让你这么无怨无悔地留在这照顾他。”
说到这事,刘冲又眼泪吧嗒的。
“我们前些日子去大漠扎营训练,首长因为我的伤和师长吵起来了,师长罚他爬二百棵树,他爬完树都累得快虚脱了,还爬到我帐篷里抱着我取暖。他说我腿上有伤,不能着凉,每天晚上都抱着我睡,要是没有首长,我现在已经残疾了。”
顾海笑容里透着浓浓的危险,可惜刘冲压根看不出来。
“看来你真该留在这。”顾海拍了拍刘冲的肩膀。
刘冲乐呵呵的,“那我就送到这,我得赶紧回去瞅瞅首长。”
“去吧!”顾海扬了扬手。
刘冲兴冲冲地跑了进去,顾海阴着一张脸出了医院。
白洛因绝望地等着顾海杀回来,结果看到的却是刘冲神采飞扬地走了进来。
“顾海呢?”白洛因纳闷。
刘冲一边收拾自个的东西一边说道:“他走了,这两天就由我来照顾你。”哼着小调去了卫生间,打算先洗个澡。
结果,刘冲这澡也洗了,衣服也换了,香喷喷地走出来,门砰的一声开了。
一张盛怒的面孔出现在门口。
刘冲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顾海五花大绑给绑起来了,横着吊在屋顶上,下面放个火炉,火苗子噌噌往上冒,不到十分钟的工夫,刘冲就给熏得大汗淋漓。到了这份上,刘冲还不明白自个为什么被烤,还在那一个劲地哀嚎。
“首长啊,救救我吧,我快熟了。”
白洛因实在看不下去了,趁着顾海去卫生间的工夫,走到刘冲面前要给他松绑。结果顾海慢悠悠地从卫生间晃荡出来,走到白洛因面前,客客气气地说:“想给他调温度,言一声不得了么?干嘛还要亲自下床啊?”
说罢,脚一勾,温度又提了一个档,火苗子蹿得更高了。
刘冲惨叫一声,只得把身体拼命地绷直,以防火苗子烧到身上。
顾海拍了拍刘冲的脸蛋,幽幽地说:“还是你们首长知道疼人啊!嫌我这‘火疗’的力度不够,特意下床给你调高温度,帮助你的骨骼快速恢复,你得好好谢谢他。”
刘冲的脸都快皱成一朵菊花了。
顾海狠狠箍住白洛因的肩膀,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还不回床?”
白洛因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