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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味,也都一并忘了。
当真是错过了,就再也回不到过去?这算是老天对他的惩罚吗?虽然三弟帮他守着自己喜欢的女人这么久,可最终致使和她错过的,却是自己!
压抑了那种失落的心情,祁连黎漾起一抹笑,往莫梓旭的杯中倒了一杯普洱,“三弟妹,喝点茶吧,这是……”
“堂哥,她现在不喝普洱了。”
祁连琛按住了祁连黎的手,后者一怔,那倒茶的手一颤,茶水倒在了桌上,浸湿一片。
祁连黎忙放下茶壶,而祁连琛已眼明手快地拿出随身携带的男士锦帕擦拭桌面。
瞧着这出小插曲,莫梓旭心中一甜,原来,祁连琛那家伙还记着她在七夕夜说的话,只不过,对于普洱和绿茶,她并没有特别的喜或不喜,只是当时因为生气他用这个肉身的过去试探她,一怒之下而说的气话,可如今,他守着祁连黎的面说出来,算是对她表达自己不会将她想让的决心吧。
可有人欢喜有人悲,祁连黎才漾起的微笑,立时又僵住了,莫梓旭虽心里不忍,可是却也只能狠下心,让其长痛不如短痛。
祁连黎僵笑着看向莫梓旭,“你现在……连普洱也不喝了?”
也?
听着祁连黎近乎哀怨的声音,莫梓旭心里也觉过意不去,只得笑着解释道,“不是不喝,只不过,喝了之后会腹痛。”
祁连黎显然难以接受,“怎么会这样……”不同了,面前这个女人和他的梓儿一点都不一样了!
莫梓旭闻言,实时地一针见血地说了句,“大概……是失忆后的后遗症吧。”她再一次强调了自己失忆的事实。
“哦,这样啊。”祁连黎应了声,可来赴会之前的雀跃,此时已近乎荡然无存。
就在这时,茶馆里弹唱的老爹和小姑娘爷孙俩凑过来,递上牌子,问他们要不要点上一曲。
祁连黎本兴致缺缺,可一瞧见那曲牌上的一出曲目,又似精神了点,先问了问祁连琛要不要点一曲。
祁连琛看出他有心点曲,便摇摇头,把点唱权推还给了他,之后,祁连黎又问莫梓旭的意见,莫梓旭对于这个时代的曲艺,完全外行,更听不出好坏,于是也由着祁连黎去张罗,如果非让她选择的话,她其实宁愿选择不听。
祁连黎最后点了首“九张机”,这个曲目莫梓旭倒熟悉,取自无名氏的《九张机》,就首词,其中的第四首“四张机”,在金庸的作品《射雕英雄传》中引用,用以诠释瑛姑的悲伤爱情,其实,据说“九张机”里九首皆取自北宋时的真实故事,其词更是幽怨哀叹,章章寄恨,句句言情,想不到,这里竟也有被沿袭到。
开唱后,那老爹的二胡弹得极悲,那年约十六七的小姑娘唱得也很入味,动情处,唱者自己都落下泪来。
莫梓旭不知道之前的肉身若是听到此曲会是何反应,但是她敢肯定,绝不是她现在这样的表情,纯欣赏。
她从祁连黎失望的眼神中就看出来了,不过,这怪不得她,首先她对“九张机”这九首词都很熟悉,其中典故也是一清二楚,悲则悲矣,可毕竟在现代更为悲情的电视剧也看过不少,什么生死恋的也不会让她再掉一滴眼泪,不是自己心肠狠、冷血,而是因为自己不能入戏,无法深入体味那种绝恋的哀伤。
唱罢,祁连黎忍不住地问了莫梓旭,“三弟妹,不觉得其词很悲吗?”
莫梓旭点点头,“确实悲。”
“既然悲,那你……”那她为何这般无动于衷?如 果是他的梓儿,他的梓儿,早已在听过第二张机后,便哭得像个泪人儿,让他的心都揪痛揪痛的,我见犹怜。可是,如今,他的梓儿又在哪里?
莫梓旭知道他想问什么,淡淡一笑道,“曲艺娱人,一听罢了,虽知其悲,若深陷悲中而无法自拔,又何娱之说?”
闻言,祁连琛低下头,嘴角悄悄浮起一抹浅笑。
而祁连黎怔然,回神之后,则更是悔恨交加。——这绝不是他的梓儿,如今这个坐在三堂弟身边的女人,是那么理智,理智地近乎可怕;而他的梓儿则那么感性,落花流水都会让她伤感流泪……
不一样了!
如今面前的女人,除了拥有梓儿的躯体外,她的一切性格、神态、对事情的态度,全都和梓儿不一样了!
祁连黎垂在桌下的手,死死地握紧了拳,当初是他弃梓儿在先,现在,是要让他尝到这种报应了吗?还是说,当初他选择了离弃,那么上天再不会给他机会,如今他也只能选择放弃了吗?
短短地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祁连黎的心里简直是颓废到了极致,三堂弟曾说,给他们半年的时间来沉淀感情,如今,这份感情确实在梓儿的心里沉淀了,恐怕再也无从挖起,他该放手的,该放手了!可为什么,瞧着这张娇美的容颜,他会觉得那么不甘心?
莫梓旭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而后扭了头,跟祁连琛道,“相公,时候不早了,是不是要回府了?”
相公?
这两个字就像是用刀子一笔一划地刻在了祁连黎的心里,可是,他又能怎样?曾经,是他自己亲口劝他的梓儿,接受祁连琛这个准相公,如今,“她”真的听他的话,接受了!哈哈,好啊,真好!
祁连琛看出祁连黎的面色略显苍白,在回答莫梓旭之前,他先询问了下祁连黎的意见,“堂哥,你怎么打算?一并回祈府吗?”言外之意,是准备撤退了。
祁连黎挤出一抹僵硬的笑来,“时候不早了啊……,我暂不回祈府去,祥瑞晚上还等着我,等他的事情忙完了,我再回去吧。——三弟妹你……”
莫梓旭优雅一福,“那弟妹先同夫君告辞,堂哥还要早些回府方是,爹和娘他们很是惦记你。”
话说得委婉而周全,可越是这样,越显得疏离。
祁连黎的笑已挤不出来,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看着莫梓旭很自然地挽住祁连琛的手臂离开,倒是祁连琛的动作略显僵硬。
不管如何,这一动作又刺痛了祁连黎的眼睛,他无法克制地突然地冲上前,扯住了祁连琛的肩头,力道很大,竟然将他的手臂从莫梓旭的手臂中扯了出来。
祁连琛下意识地微微蹙眉,“堂哥?”
祁连黎自知冲动,可是却按捺不住,将祁连琛拉向一边,“三弟,请借一步说话。”
莫梓旭淡定地旁观,看这两个男人退到雅间一角,祁连黎凑近祁连琛的耳朵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就见祁连琛一怔,而后一脸凝重地摇了摇头,接着,便是祁连黎露出又喜又愧疚的复杂表情,而后又低语了几句,自始至终,祁连琛没有说一句话。
说不好奇,那是假的。
莫梓旭和祁连琛二人上了马车后,没走多久,莫梓旭便开口问他离开时发生了何事。
祁连琛则挑了挑眉,似真似假地戏谑道,“对于小旭来说,没有什么,可对为夫来说,却是一道通行证。”
莫梓旭不明,“什么通行证?”
哪知,祁连琛答非所问,大手覆上了她的小手,很突兀地来了句,“小旭,今夜……沐浴吧。”
“沐浴?”嗯,她自从来到这里之后,是习惯两天便沐浴一次的,今天是该沐浴了,“嗯,妾身今夜会沐浴,有何不妥?”
祁连琛闻言失笑,“你……,好吧,为夫也今夜沐浴。”这暗示够明白了吧。
、三少奶奶第五十章
再不明白,莫梓旭就是真的傻了。
她一下子红了脸,也猛地想起,原来,昨夜他要求沐浴,就是要为圆房做充分准备,后来莫名其妙地二人相安无事地各自入睡,当时她还自己生了半天闷气,如今想来,他竟然是觉得自己没沐浴,觉得自己脏?
这个洁癖男!
也不对,他当真洁癖,就不会以前大半夜醉醺醺地回来,脚也不洗地爬床睡觉了。
莫梓旭想了想,忽而有点明白,该不会,他觉得沐浴才是圆房的必要先决条件吧。——还……还挺纯情。
瞧见莫梓旭脸红,祁连琛心中一乐,今儿是个好日子,刚刚在茶馆里,最后祁连黎把他叫住,只是为了问他一个问题,大概是祁连黎看见莫梓旭那么自然地挽着他的手臂,心生疑惑了,问他这半年多,有没有碰过她。
何谓碰她?
他自然把这个定义宽松到圆房这个层次,至于拥抱、亲吻……,全都忽略不计。
有了这样的宽松限制,他的回答自然是让祁连黎满意的。
可祁连黎也是性情中人,知道自己对已经娶妻这么久的堂弟有这种要求,实在过分,更何况,今日与莫梓旭一见,已让他心死了大半,他有心要放手,当然不能继续耽误人家祁连琛夫妇,所以,他忍着心痛地告诉祁连琛,他放弃了,他的梓儿已经回不来了,他祝福他们夫妇幸福。——祁连琛所说的通行证,便是这个,他终于可以没有任何芥蒂地拥有这个属于自己的女人。
……
回到院里,祁连琛和莫梓旭在台阶上发现有个垂头丧气的家伙,二人不禁一怔,对视了一眼,忙迎了上去。
就见,坐在台阶上的家伙,抹了抹脸上的眼泪,抬起头来,面上一喜,忙着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扑了过去,“三哥,三嫂,你们可回来了。连堂等了你们好久。”说完,憋了别嘴,一脸委屈的样子。
祁连琛看见看见他哭的小脸都花了,印象中的四弟,虽然说人有些痴痴傻傻的,但是内心却很坚强,鲜少见他哭的如此伤心。必是出了什么了不得事,于是他们把祁连堂脸上的残泪抹去,“四弟,发生何事?”
祁连堂抽噎着,“呜呜,娘没收了我的刻刀,不让我玩了。”
祁连琛心中一闪疑惑:你娘极宠四弟,但凡四弟想要的,没有不给的,更何况雕刻一直是四弟最引以为傲的事情。没道理没收他的刻刀。他拍了拍祁连堂的发顶,“怎么回事,跟三哥说说。”
祁连堂没有说话,只是带着几分犹豫的把手伸了出来。
祁连琛和莫梓旭一见,不由的大惊,刚刚没有注意,原来祁连堂的左手腕上缠了一层纱布,隐隐有血丝渗出。
祁连堂委屈的撇撇嘴,“……连堂不是故意的。”他顿了顿,又到,“连堂真的不是故意的!是阿霞推我,三哥,怎么办?连堂不能没有雕刻!”
祁连琛笑了笑,拉住他没有受伤的右手,“如果四弟不嫌弃,三哥这里有一把旧刻刀,还是你当年出学雕刻的时候,爹同时送给我们俩的。如果你喜欢,就拿去玩,如果你再伤了手,三哥也要没收。”
对于这刻刀,祁连琛如今手上的,较之祁连堂的那把略显粗糙,只因祁老爷最宠四少,故而分刻刀时有说,好东西要留给弟弟。
祁连堂一听,忙破泣为笑,“如果连堂不再割破手,三哥是否愿意将刻刀让给四弟。”
祁连琛笑道,“那是自然。”
祁连堂说,“三哥,是不是你的东西,都可以让给连堂?”
这话说的别有深意,祁连琛不经意中隐隐想到了什么,没有回答。只是笑着拉着他的手,往厢房走去,莫梓旭紧跟其后,也觉得那句什么都相让的话有点怪怪的。
三人在房里闹腾了一番,恰好赶着一个嬷嬷来传膳,遂三人一并前往膳厅。
……
今夜,祁老爷的心情很好,说是薛家作为对祁家的补偿,将金矿石的价格下浮一成卖给祁家,这又是一本万利,他很高兴地说,“难得今高兴,连城、连琛,你们几个可以陪我喝点酒。”
祁连堂拿着筷子敲了敲面前的饭碗,“爹,连堂也要。”
祁老爷呵呵笑了,扬声到,“拿酒杯来。”
不多时,酒杯端上,祁老爷率先拿了一只。二少爷紧跟着拿了一只,祁连琛刚伸了手,却发现有两根手指跟他握住了同一个酒杯,他一抬头,就看见祁连堂正笑咧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