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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希望一辈子呆在小姐身边，足矣。
……
就这样，当祁连琛神采奕奕地出现在正厅门口的时候，已经是将近半个时辰后的事了，虽然解了渴，可仍不过瘾，临走前，他对莫梓旭千叮万嘱，可别睡着了，一定要等他回来。
回答他的，是莫梓旭丢过去的枕头。
那娇嗔的模样……很可爱，祁连琛偷偷笑了，哪怕天天对着那种表情的脸，不吃不喝也是一种幸福。
“你在干什么，现在才来！丫鬟没有通报么？”祈老爷一脸怒容地打断祁连琛的窃喜，“心不在焉的，不知道你每天都在想什么！——你的衣服是怎么回事？刚从哪里鬼混回来？衣服都顾不得穿好吗？”
一席话，让厅里的几个少爷都把目光落在祁连琛的衣衫上，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只不过是衣带系的松垮，内衫露出了一截在外面。
见状，大少爷无声地冷笑了下，二少爷则一脸暧昧，只有祁连黎……
祁连黎看着祁连琛慢条斯理地整好衣衫，那么从容的样子，不由心中百味杂陈，上一次分别，他确实有说，彻底放开莫梓旭，可是，才这么快，他们就……就……，他不敢再想，只要想想自己心仪的女人，被别的男人压在身下，那种被抽了耳光似的感觉，就袭遍全身。
悄悄握了握拳，他告诫自己，此次回来，不是为了儿女情长，他是为了更重要的目的才进府的！
于是，挤出一抹笑容，祁连黎张开双臂，“三弟，为兄回府了，不表示欢迎么？”
祁连琛同样笑容满面地迎上去，拍了拍祁连黎的双臂，“堂哥，半年不见，你有结实不少，白天还想着，这今年的中秋，你会不会回来啊，可巧，你今晚就回来了，呵呵……”
祁连黎微笑，眼睛却盯着祁连琛领间一抹胭脂红，从衣领一直断断续续地延伸到下巴上，他了解祁连琛，这个三堂弟虽然好赌，却不近女色，如今能在他身上留下这种东西的，只有一个人，而且，能够留下那样暧昧的痕迹，到底是要经过哪些举动？三堂弟姗姗来迟，莫不是刚刚才和……
祁连黎不敢想下去，他确实想对了不能接受的事实，可他却想错了那些胭脂红的由来，殊不知，莫梓旭是从来不沾脂粉的。
祈老爷此时走过来，拍了下祁连黎的肩头，也打断了他渐入牛角尖的遐思，“中秋将至，你回来的是时候啊，今年，可要在一起过个团圆的节日。”
祁连黎忙收了心神，笑着附和，“是啊，大伯，我选这会回来，就是为了中秋团圆佳节而来的。”
中秋团圆，不过十天而已了，祁连琛看了看窗外弯月，不由心底也在盘算，就在祈府里过最后一个团圆节吧，中秋之后，他便带着莫梓旭搬出去，至于那时，如果母亲愿意一同前往，自然最好，可以他对母亲的了解，她是绝对不会离开祁府的。
另外，以他对黎堂哥的了解，那个人如果不是有非常原因，是不会回来祁府的，而且，就算是在府里，也是独立独行，这次突然回来，性情大变，又是为了什么？应该……不会只是要见莫梓旭这么简单吧。
怎样都好，他不愿多管，只要再熬过十天，只有十天。
……
话说，自从大夫人将所有闲置厢房上了锁，自己亲自看守钥匙之后，大少奶奶可就寂寞了。
那大少爷就算是竹儿有了身孕，并不是那么方便行夫妻之事，可还是夜夜在竹儿房里过夜，从来不碰大少奶奶一下。
今日距离所有厢房上锁，不过五六日的功夫，可是大少奶奶细算起来，却已经有近十天没有去和某个老男人幽会，加上她已经到了如狼似虎的年龄，这份忍耐实在是要了她的命，她知道祈老爷习惯夜读，常常在书房看帐，到子夜才去某个夫人的房里，熬不住身体需求的她，决定豁出去了，捧了碗参茶就奔祈老爷的书房而去。
其实，她出门的时候，已经时候很晚，府里四下静悄悄的，只有虫鸣，如果不是心中火热，她还真是有些畏惧这种环境。
就在她快走到书房的时候，忽而觉得耳边一阵阴风，她心中一个激灵，目光斜扫，就看见右侧林中似乎有一白影飞快闪过，疑似幽魂。
冷汗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大少奶奶的腿开始哆嗦，往前还有百米便是书房，往后却要走很久才能回到自己的厢房，她自然要往前走。
像是逃命似的，她飞快地跑起来，更是连参茶都洒出也顾不得，气喘吁吁地来到书房前，惊喜地发现灯还亮着，那颗扑腾扑腾受了惊吓的心，才平缓了下来。
大少奶奶细细倾听，里面并无声音，这才在门上敲起了暗号。
不多时，门被打开，祈老爷的脸露了出来，眉头紧锁，“你怎么又来这了？”
“我……我给你送参茶。”
看着那洒落整个茶盘都是茶渍的茶碗，祈老爷冷笑了声，“老大就这么不能满足你么？”
大少奶奶娇嗔了声，“哎呦，提他干什么。——我们现在……去哪里？”
若是平时，祈老爷也没有这份心情和她大玩激情，只不过最近祁连黎的突然回来，让他心里有些莫名烦躁，正好需要一个宣泄口，而这个女人又自己送上门来……
祈老爷简单地说了声，“等着。”而后拿了她手中的茶碗，回了头，没过两秒，房里便熄了灯。
大少奶奶一路跟在祈老爷的身后，又是期待又是因为刚刚夜路见鬼的恐惧，她受不了这么沉默着，便没话找话，“你一定还留有空厢房的钥匙，对不对？”
祈老爷头也不回，“没有。”
“那……那我们现在去哪？”
“竹林。”
“竹林？”大少奶奶的腿软了，好像，她刚刚看见的白影，就是从竹林里穿过的，“能不能……不去那里。”
“你有别的去处？放心，后院的那片竹林很大，没人会发现。”
大少奶奶犹豫着，“可是……可是那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脏东西？”
“脏东西？”
“就是……就是鬼……”
祈老爷猛地回头，“胡说八道！这府里死的人多不胜数，我怎么就没有听说过这府里闹过鬼？”
“可是……”
“你不想，就回去吧。”
大少奶奶屈服了。
二人来到后院，从竹林旁的小路，直接钻入林中，因为里面杂草才被清除过，所以地面平坦，倒也不会发出什么沙沙声。
才在竹林里走了不过十米，大少奶奶就猛地抓住祈老爷的衣袖，“有……有鬼！”
祈老爷一脸不耐，“你再胡说，这就回去！”
大少奶奶吞吞口水，指了指某个方向，“刚刚有白影飘过，我看见了！”
“眼花！”
“可是，可是我刚刚真的看见了！就从那里……”
“嘶——”
祈老爷再没耐性听下去，直接扯开了她的衣服，“今天过后，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看他的意思，竟然想就地解决，也不再往里面走走，这个地方，离小路很近啊。
大少奶奶一面怕鬼，一面怕被路上偶尔经过的人发现，实在是无法进入状态，可就在一件件衣服被剥落，仅剩肚兜的时候，大少奶奶忽而“啊”地掩唇惊呼一声。
祈老爷真想一巴掌打了她，再没有任何性质，“回吧。”
大少奶奶却惊恐地指着他的身后，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祈老爷蹙眉回了头，却在下一瞬，像是被雷击中一般，再也动弹不得。
那是一张属于祈二老爷的脸！
虽然距离有点远，夜间看不真切，可是衬着那一身白衣反射的月光，祈老爷还是一眼认出，那是他的亲弟弟，——祈二老爷！
像是一场梦，却更像是个鬼。
祈二老爷在他回头之后，便飘走了。
祈老爷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神的，而大少奶奶也再也抑制不住恐惧，尖叫起来。
当有人闻声过来的时候，祈老爷已经离开，大少奶奶也已经穿好了衣服，坐在路边，却是再也走不了分毫。
第二天，祈二老爷回魂的传言，便传遍了整个祁府。
……
“鬼神之说，你信吗？”祁连琛如是问着莫梓旭。
若是以前，她不信，可是现在，“我信。”
“你相信鬼？”言外之意，他不信。
“我相信灵魂。”因为，她就是一抹占了别人身体的灵魂，可现在，似乎这灵魂和身体已经很契合了，契合到……就像是自己的一般。
祁连琛蹙起眉，看她说得这么肯定，好像是经历过什么似的，“灵魂……能够看得见？”
这个问题难倒她了，莫梓旭也蹙起眉，“应该是看不见的吧，只不过会神鬼不知地进入某个身体里，从此以后，那个身体，就属于那个灵魂。”
祁连琛失笑，“瞧你，说得跟真的似的。”
莫梓旭也笑笑，“是啊，我就当它是真的，才这么说。”
“好，就暗你说的，如果它不可见，那么……”祁连琛顿了顿，决定引入正题，“那么最近府里所说，看见了我二叔的灵魂，又怎么解释？二叔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回来过，为什么现在回来了？”
“呃……”她又不是他二叔，她怎么知道现在回来干什么？“或许……府里现在才有个很合适的身体，供他穿越？”
“什么？”穿越？
莫梓旭干笑，“供他……附身！”
祁连琛摇摇头，“最近府里没有新进家丁或是丫鬟，不可能。”
想着自己竟然和祁连琛一本正经地谈鬼神之说，莫梓旭不由失笑，这可是她两世都不曾做过的事。“如果这些都不可能，那就是假的。”
“假的？但是，这个事……是大嫂亲眼所见的！”大嫂说得那么真切，而且那恐惧的表情，不像假的，“因为黎堂哥最近才回来，所以，府里的人说，那是二老爷太过想念他，或是有什么心愿未了，所以在府里游荡。”
莫梓旭笑道，“我刚刚就有个疑问，你大嫂又没见过二叔，怎知道那人是二叔？”
祁连琛道，“当然是大嫂描述的，后来娘听见那描述，非常肯定的说，就是二叔。”
“原来是这样……，那除了大嫂，还有没有别的人亲眼所见？”
祁连琛摇摇头。
“这不就得了，二老爷想念黎堂哥，应该去找他啊，干嘛找素未相识的大嫂，啊！”莫梓旭忽然想起，大少奶奶和祈老爷的那档子事来，说不定……说不定大少奶奶见到鬼的时候，祈老爷也在场，只是不方便说而已，如果祈二老爷去找祈老爷，这事还能理解，但是，就像是祁连琛说的，这么多年都不来，为什么最近突然出现了？
祁连琛狐疑地看着她，“你想到什么？”
“没，没什么。”莫梓旭继续干笑，并转移话题，“你不是向来对府里的事漠不关心么，怎么这个事这么感兴趣？”
祁连琛但笑不语，良久，才别有深意地说了句，“因为，黎堂哥突然回来了啊。”
他心里并不是感兴趣，而是觉得祁连黎的回府和二叔的鬼魂出现，这两件事先后发生，未免太过巧合。祈二老爷死了这么多年才出现，如果不是真的，那么，便是人为，而能够做到鬼魅般的行动，府里有这等功夫的，只有他和祁连黎，抛开了他，那么只有……
如果这一切推理都是真的，祁连黎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而且，为什么只有大嫂看见了？大嫂……，莫非，大哥他……
他一直觉得，祁连黎的回府，是有着特别目的，现在看来，他的感觉没错，他不求别的，只希望祁连黎的初衷……是不要害人。
……
他回来了！
他回来干什么？找自己索命么？
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