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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奔大少爷的房里,一把推开挡在门口的竹儿,冲上床边揪起大少爷的衣领,这才看见大少爷的双眼裹着纱布,脑海中闪过莫梓旭的暗器,他心里一疼,“果然是你!说,小旭呢?你把她藏哪了?”
大少爷一听,心知那个女人还没有找到,不管是被救了,还是死了,只要她没回府,那么他就安全。
慢悠悠地欲扯开祁连琛的手,“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少来!我说过,别再碰她,不然,我不会对你客气!”祁连琛松开右手,反而掐住大少爷的脖子,逐渐用力,“你把她藏在哪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双眼睛……怕就是被她射瞎的吧!”
大少爷心想:原来,那个贱女人用的暗器,是祁连琛给的啊!
“快说!”祁连琛见他沉默,又加了几分力道,眼见着大少爷的脸开始有些泛起青紫。
竹儿在一旁看着,大气不敢出,她也没有资格说什么,因为她怕,她怕祁连琛抓狂起来,下一个掐上的,便是她的脖子。
大少爷开始呼吸困难,“好……我……我……”
祁连琛松了手,“快说,她在哪里?”
大少爷深深地呼吸了两下,才冷笑道,“怎么,找不到她,你怕了么?你就和老二一样,靠女人的孬种!”
“砰!”
祁连琛一拳打在大少爷的嘴角,血涌了出来,估计又有一颗牙被打掉了。
“是,我承认,我是没有大哥你这么上进、有本事,可也就因为这样,我都准备带着小旭走了,为什么你还不放过她!大哥,趁我现在还愿意叫你一声大哥,快说,她到底在哪里,否则,我真的不敢保证下一拳会不会要了你的命!”
大少爷吐出一口血,血里果然和着一颗牙,“呵呵……,你到底想我说什么?你也看见了,我的眼睛都被她弄瞎了,什么都看不见,我怎么抓她?要不是碰巧碰到了之前被赶出祁府的梅儿,她把我送回来,我这辈子还能不能回府都是个问题!至于你那女人,她射瞎我的时候,我顾得人都已经被你的那个跟班杀掉了,她会逃去哪里,我怎么知道?”
祁连琛闻言,莫名松了口气,这么说……小旭真的逃掉了?是啊,之前她都可以逢凶化吉,这一次也一定可以。
这时,竹儿跟着搭了话,“三少爷,我们爷所说的是真的,不信,你可以去问问现在卖伞的梅儿!”
祁连琛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只是盯着大少爷道,“这一次,我不会就这么算了,我一定会告诉爹的……”
“哈哈哈……”听到这,大少爷忽而大笑起来,“好啊、好啊!先不说你没证据,所有的杀手都死了,没人知道是我雇的,如果你要当堂对峙,我也可以抵赖到底,至于竹儿,你觉得她会帮你,还是帮我?啊,还有,三弟,你可真是不孝,回了府是不是就直奔我这来了?你难道还不知道么,爹已经傻了,一个人造孽太多,被冤魂所缠,他已经吓傻了!哈哈哈……”
祁连琛是又气又恨,他就不理解了,父子血亲,怎么会仇恨到这个地步?
“你最好祈祷小旭平安回来,否则,我真的会杀了你!”祁连琛将他往床上一推,扭头走了,走了两步,他忽而扫了眼大少爷的轮椅,冷声道,“大哥,如今你还是这么喜欢坐轮椅么?”
大少爷一怔,心里涌起不妙,可他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一阵剧痛从双膝袭来,竹儿早在一旁吓得面色苍白,抚着疼痛的小腹,连惊呼都不敢。
“既然你喜欢,这辈子就坐轮椅吧!别再想要站起来害人!”大少爷的膝盖骨,被祁连琛硬生生地折断了,断得彻底,再无复原的可能,祁连琛也想不到,自己真有对兄弟出手的一天,或许,是他压抑地太久,也或许……他再也不敢相信亲情,“用你的话说,就算当堂对峙,我也可以抵赖到底!”
……
祁连琛把大少爷的话想了个遍,觉得还是有六七分可信度,最重要的是,他的心底里是倾向于相信莫梓旭平安逃脱的。
再加上大少爷搬出了梅儿这个被遗忘很久的人,那个女人受过莫梓旭的恩惠,应该不会和大少爷串谋说谎。如今,只有加紧在赌城寻找。
出了大少爷的院落,祁连琛这才发现,府里果然人人都在说着祈老爷的事。
爹真的傻了?
就如他所料,祁连黎没有动手杀人,可是爹却自己受惊傻了。
祁连琛觉得蹊跷,自己的亲爹,他多少了解,能够让祁家家业发展为都城首富的人,岂会是这点惊吓就能吓傻的?而且,父亲心狠,连亲生女儿都下得了手,这一生死在父亲手下的人,不计其数,如果父亲惧怕鬼魂,也不会这么绝情地一再杀人。
难道……为了骗过祁连黎,父亲在装傻?
心中如是想,他想要去祈老爷的厢房去一探究竟,却在路上碰到了祁连黎。
殊不知,命运就是如此。
如果没有祁连黎的路上相遇,祁连琛或许就能及时赶在祈老爷喝那碗有毒的药汁前赶到,可是,就因为祁连黎这一绊,当祁连琛到了祈老爷面前的时候,老头子已经药力发作,人是真的傻了!
此时见到祁连黎,堂兄弟二人,已不知道该怎样形容彼此的心境。
良久,祁连琛方道,“我该相信你的。”
祁连黎无声地苦笑,“可我不该信你。”
祁连琛知道他是指莫梓旭一事,“堂哥,我和……”
“你不用解释。”祁连黎截断他的话,“感情的事,如果能够掌控地话,我也不必这么辛苦。——我祝福你们。”
祁连琛垂下头,再次陷入莫梓旭失踪的焦灼中。
祁连黎也已从府里下人们的话中,知道了莫梓旭失踪的事,“放心吧,都城也就这么大,会找到的。”
直到此时,祁连黎才发现,原来,他对于莫梓旭似乎也不是如想象般的执着,大概是因为如今的莫梓旭已不再是他心中的那个梓儿的缘故吧,找不到能够放在心底里的人,他宁可谁都不要。
“三弟,我要走了。”
“现在?”这么快。
祁连黎的目光落在远处,“回府的心愿已了,留着也没有什么意义,至于生意上的事,你该知道,我没有一点兴趣。如果不是为了跟你们……跟你道别,之前在坟前祭拜了爹和太公后,我就已经走了,至于行李,呵,我也没什么行李,就此告别了!”
“再会……”
“呵,希望有缘吧。”有缘再会。
……
祁连黎来得突然,走得更突然。他的性格还是和以前一样,随性而为。
不带任何东西就离开的祁连黎,在府门口遇到了寻人未果的柳儿和常喜。
如果说府里除了祁连琛夫妇,还有谁让祁连黎愿意交谈的话,那便是柳儿了。
柳儿此时正搀扶着常喜,乍见祁连黎,她有那么一瞬地手忙脚乱,却最终没有收回手。
祁连黎看着面前这对男女,微微一笑,“柳儿,我要走了。”
“走?”柳儿还没从莫梓旭失踪的焦虑中回过神来。
祁连黎简短地说道,“离开祁府,去云游。”
柳儿眨眨眼,懂了,“黎少爷,你要走……”
祁连黎笑道,“祁府不适合我,当然,我知道在府里出了这么多事的时候,我离开,实在是有些不通情理,可是,就算我留下,也帮不了什么。尤其是……她现在也不需要我了。”
“小姐她……”柳儿红了眼圈,不知是因为莫梓旭的失踪所致,还是因为听说祁连黎要离开才哭。“黎少爷这次,又打算去哪里?”
祁连黎望了望天,“谁知道呢,听说,在东方,跨过一片辽阔的大海,有个很美丽很富饶的国度,我想去那里看看。怎么,你有兴趣同游吗?”
柳儿一怔,想不到,黎少爷竟然会相邀自己,不,她不能这么自我感觉太好,黎少爷只是客气地说说而已。
可听在常喜心里,就不是那个滋味了,他心里一阵抽痛,不想也不敢知道柳儿的回答,他抽回了被柳儿扶着的手臂,“黎少爷,你们聊吧,小的去看看三少爷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说着,一扭一拐地走开了。
柳儿看着常喜的背影,她当然知道,祁连黎的心里没有自己,而常喜对自己的那份心,她看得到,不忍辜负。更不用说,如今小姐失踪,她怎么可以自私地想自己的私人感情?抬眸对祁连黎一笑,“黎少爷说笑了,以后,黎少爷会找到一个能相知相伴的女子的,奴婢还是本分地留在祁府,照顾小姐和三少爷吧。”
祁连黎果然不在意,他从怀中掏出一事物,递了过去,“这个,本来在一年多前就给了你家小姐的,虽然她还了回来,可是,我送出去的东西,从没打算收回,等找到她,转交给她吧。”
“这……”柳儿接过,那是刻着“祁”字的腰牌。
祁连黎笑笑,没有说再会,便离开了。
他连祁家的一切都不要了,更何况是太公藏起的家财,那份太公没有告知完全的财富秘密,就跟着太公一起长眠吧。
……
柳儿是在府里的凉亭里,找到的常喜,那家伙正低头抹眼抹泪地哭呢。
柳儿一屁股坐在他的身侧,“哎呦,这么大的人了,羞不羞啊。”
常喜一怔,呆呆地看着她,酸酸地说,“你还没走?”
柳儿睨了他一眼,“小姐都还没找到呢,我怎么放心地走?更何况,还不知道那个人可有备好一个家给我。”
常喜想,确实,小姐还没找到,柳儿是会继续留下,可一听到后半句,他不由又心里酸了,“他怎么说,也是有大把积蓄的,想给你个家,还不容易?”
柳儿心里失笑,嘴上却严肃地说,“其实啊,前阵子,小姐想把我许了他的,可是我瞧他的样子并不欢喜,敢情,是不喜欢我的,罢了,等找到了小姐,我还是跟小姐说:常喜这厮眼界太高,看不上我,求小姐还是把我许给别人吧。”
常喜一听,滞后地愣了愣,而后裂开傻笑,仍不敢相信,“你……你的意思是?”
柳儿白了他一眼,扭头欲走,“唉,强扭的瓜不甜,小姐这个媒算是做错了,我一头热也不是办法,人家常喜大哥可是向往着娶个千金小姐的呢,唉,命苦啊,还是一辈子守着我家小姐吧。”
常喜总算听明白了,赶紧一瘸一拐地拦住她,“柳……柳儿,我……我……”
柳儿这才扑哧笑了,“你啊,真傻。”
常喜拉住她的手,紧紧地,“你知道我傻还逗我?”
这一回,柳儿不笑了,“小姐还没找到,咱们在这说这些干什么?总之,常喜哥,我这辈子会跟着你的,咱们一起伺候小姐和少爷,等找回了小姐,我就跟她说,选个日子嫁给你!可是,前提是,要找到小姐才行。”
常喜真是喜不胜收,身上的疼痛似乎全没了,连连点头,“放心,一定可以找到小姐的!”
……
几十个捕快,搜寻了一天,未果。
祁连琛活了二十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焦头烂额。
他去看了祈老爷,甚至遣散了所有的下人,可是,祈老爷似乎是真的傻了,痴痴的,双目无神的样子,不像伪装。
他还没有来得及伤心,大夫人就找上他说:府里现在需要人出来主持大局、继承家业。天知道,他最不愿意做的,就是这种事情。更何况,莫梓旭还没有找到。
入夜时分,搜捕队的队长来报说,全城大街小巷都找遍了,没有发现莫梓旭的踪影。
祁连琛烦躁地想撞墙,偏偏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还有什么线索,说到底,他还是觉得莫梓旭被大少爷藏了起来,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