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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诗凑过自已的小脸,瞥了眼,然后恍然道,“哦,奴婢用的是自己平时喝的茶叶。”说完,她笑了笑,一脸理所当然。
祁连堂气得眉头狂跳,“你居然用下人喝的茶叶来伺候爷?”
小诗眨了眨无辜的眼睛,“为何不可?奴婢也是人,爷也是人,奴婢喝得,为何爷喝不得?”
“你……”看吧,就是这个样子,每次他想整她,却发过来被她一通歪理驳得哑口无言,“小诗,你当真以为做了爷的通房丫鬟,爷就不敢打你么?”
嗯,忘了说,这个丫鬟除了懒散,还怕死,很怕死!
果然,就见那丫头片子赶紧狗腿地跑到他的面前,在他的腿上、胳膊上一通乱捏,毫无章法,同时委屈兮兮地求饶,“爷,你看奴婢细皮嫩肉的,你真的敢打下去?都不怜香惜玉的么?”
不仅怕死,还厚颜无耻!——祁连堂继续心里腹诽。
“再说了,爷把奴婢打残了,谁给爷通房啊?”
“哼!”他可从没有碰过她一根手指头,也没打算碰。
“还有啊,爷把奴婢打疼了,奴婢一不开心,不跟爷吵嘴,爷不是就自此无趣了么?”
“呵!”原来,她也知道她有这个作用。
“当然,最最重要的一点,如果奴婢伤了、残了、不能说话了什么的,四小蛆该找你来了,她可没有奴婢这么好打发啊。”
小诗挑挑眉,一副极为得瑟的模样,看得祁连堂是又气又恨又无可奈何。
她说的不错,如今在这祈府里,跟她关系最好的,就是招赘了一悔和尚为婿的四小姐,至于为什么会这样……
祁连堂竟然也难得面色一红,想到自己曾无意中抚见的一幕,唉,简直不堪入目!因为,在四姐的床上摆满了黄瓜、胡萝卜之流,至于用处,竟然是……竟然是……
想到一悔一丝不桂、泪眼凄凄的惨状,祁连堂不由打了个激灵。
后来听说,那完全是小诗这丫头出的诡计,说是为了增加夫妻间的情趣,美其名曰,暴……暴ju!
无耻,实在是无耻!
可是,就是这么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让他意外地留在了自己的身边,用她自已的话说:她就是打不死的小强。
小强是谁,他不屑管,只要身边有个能供他宣泄不悦,承受他任何恶趣味的使唤,而且不枯燥乏味的人就行。
而她,无疑就是最佳人选。
想到这里,祁连堂一抬手,挥开了她的殷勤按摩,“别按了,不疼也被你捏疼了!小诗,去打热水,爷现在要在房里沐俗。”她懒,她不愿动弹,他就非要折腾她动弹!
小诗跳起怪叫,眉毛都跳得老高,“现在?”她扭头看了看外面的阳光高照。
“怎么,不行?”谁说大半天地他就不能沐浴?这里是他的家,他爱怎样就怎样。
小诗一千一万个不情愿,“可是爷……,你不是在喝茶么?”
“怎么,我就不能边喝茶边沐浴?一一快去,等会给爷擦擦背!”
小诗抱着自己沉重的两条腿,往外走去,嘴里嘀咕,“娘的,还挺会享受,要不要再给你叫几个小姐或牛郎?搞得你肾虚!”
祁连堂阴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小诗,你在自言自语什么?”
回头,挤出很灿烂的笑容,“爷,奴婢是想,要不要在浴桶里加些花瓣……点缀一下。”
说是点缀,其实,还不就是在水面上铺面一层遮掩物?
小诗心里一千一万个失望,虽然她对这个祁府的爷没有什么心跳的感觉,但怎么说对方也是一英俊男子,身材似乎也不错,尤其是在沐浴的时候,作为同样有着恶趣味的她,可是指望能够一睹那个部位的风采。
结果,花瓣遮挡地严实,她什么都看不见。
“还愣着干什么?给爷搓背!”
悄悄做了个鄙视的鬼脸,拿着毛巾,小诗挪到了男人的身后,泄愤似的搓了起来。
“嘶——,你是不是女人啊,这么大力气,要搓掉爷的一层皮是么?”
小诗发誓,看了那么多的穿越文,绝对没有比面前这个更难伺候的主了,她怎么就这么命苦呢?穿不成公主、皇后也就罢了,穿越成千金小姐也行啊,哪有她这样的,穿越成了个通房丫鬟……
一想到此,小诗便没了力气,半趴在浴桶边,盯着面前男人的美背,她也只能靠着这点“美色”来作为支撑自已活下去的动力了。
感觉什么没了动静,祁连堂拧眉,“喂喂,小诗,你这是搓背么?该不是趴在浴桶边睡着了吧!信不信我罚你在府里倒夜香?”
男人恶毒的话让小诗一个激灵,“美色”顿失,她咬牙切齿地恨不能在他的背后盯出一个窟窿,跟着他这大半个月,她是看出来了,他虽然嘴上刁钻,可人却不是那种大奸大恶之类,大概是人生感情上受过什么刺激,所以现在思想才有些偏微,易怒易躁,很爱生气,
就比如现在,她才走了个神,那男人竟突然扭了身,“真想倒夜香?”话才说完,竟冷不防地伸出大手扣住她的头顶,硬生生地将她的头摁入水中。
“咕嘟咕嘟……”
小诗被迫喝了好些他的洗澡水,扑腾着双手,好容易才挣开他的钳制,再抬起头时,头发湿了,披散零乱,小脸花了,衣服也一片凄惨。
抹了抹脸上的水渍,“你……你……”这个该死的男人!
“哈哈哈……”祁连堂仰天大笑,乐不可支,心里畅快无比:今天总算让爷扳回一局!
2
小诗捞起一旁要给他擦身用的干布对着头脸猛擦。
祁连堂也不介意她用了自己的东西,仍笑着,“小诗,小湿,你名字没取错,别擦了,衣服也别换了,全部脱掉在床上等着爷,爷今天要宠爱你!”
“你……”小诗的表情像是如遭雷劈,这么久没见他碰她一根手指头,她还以为,他有着不一般的性取向,再看他天天跟着他的跟班来福一起,她还以为……
将擦脸布一抛,她又重新送根入虎口般地扑到浴桶前,“爷,万万不可!”
看着她惊恐的小脸,祁连堂想,总算是找到整治她的法子了,心里一个得意,嘴角也高高扬起,“我心意已决,你先重新找个干布给爷净身,然后,就去床上给爷躺着!”
小诗咬牙,这跟她所设想的,可是太不一样了,她本来的目标是,要将这府里的靓男帅男都通通凑成一对,虽然以祁连堂的样貌,还没有见到谁能与之媲美,但起码有来福在那凑合着。
眼珠子一转,小诗嗫嚅道,“那个……爷……香蕉不可以先用来凑合么?”
“……”祁连堂一脸茫然,心想着丫鬟莫不是被他唬傻了吧,“香蕉也能净身?”那不是越擦越脏?
小诗垂下脑袋,罢,这就是代沟,要纠正一个人的思想,绝非一朝一夕。
无精打采地从浴桶旁站起,小诗步履维艰地往卧房走去,“奴婢去拿净身的干布……”
不多时,新的干布拿来,小诗高高举起,让布子挡住了自己的视线。
“哗啦——”
伴随一阵水声,小诗知道,那男人从浴桶里出来了。
之前还在为即将失身而头痛不已,这一刻,她的老毛病不禁又犯了,一寸一寸地将布子下移,慢慢地仰起头,将一双贼眼露在布子外头,往一“布”之隔的另一方看去。
呦,看到了男人的俊脸了。
说真的,他长得确实好看,虽然看上去五官柔和,却别有一番英气,这样的男子,一定最扩擅伪装,攻shou皆宜。
布料又移下去一点点,喝,这下看到了他漂亮的锁骨了,曲线完美。
再接下来,多么平坦光洁的身躯啊,加上那做点缀般的两粒朱红……
嘶——,小诗吞吞口水,眼睛眯成了两条猥琐的缝隙。
再往下一点,再往下一点……
“刷!”
擦身布被夺去,小诗只觉眼前一花,男人已经用那块布子裹住了关键位置,挑着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小诗此地无银地用双手掩住眼睛,“爷,奴婢什么都没看见。”
“嗯哼。”男人从鼻子里哼了哼,“觉得可惜么?”
是可惜,差一点点就……,唉!
“爷说笑了,爷的羞体,岂是奴婢所能看得?”
羞体?
祁连堂嘴角一袖,同时将她湿嗒嗒的衣带一扯,三两下把她的外衫给扯了去。
小诗惊呼,明知道他要干什么,还是装模作样地挣扎两下,娇滴消地惨道,“爷,你好坏啊。”貌似电视里的古代通房女都是这个样子的。
殊不知,祁连堂被她的这声嗲,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嘴角再次一抽,心一横,将她直接抱起,竟有些硬着头皮的感觉。
“砰!”
小诗被毫不留情面地抛在了床板上。
“嘶——”左右晃了晃自己的腰肢,也不顾这动作是多么地有碍瞻观,她心里暗自腹诽:丫的,这家伙还真不懂得怜香惜玉。
下一秒,男人只穿内衫的身子也并排躺了下来,身体的热力一点点地通过布料传到她的身世。
小诗僵直了身体,虽然在脑子里幻想那已是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可是真正的实践经验,那还是第一次!
生死关头,小诗大气也不敢出,祁连堂察觉出她的紧张,心中暗想:这才是未出阁少女应该有的表现。
女人的怯弱彻底地激起了他心中的得意,祁连堂一个翻身,直接将她压在身下,本来只打算逗一逗她,可瞧见她才被水洗过的小脸,发丝上还湿漉漉的,竟有种另类的性感。
一直都没有往心里瞧,今儿近距离一看,这丫头长得确实不赖,只是,这女人正露出的不知所谓的假笑,刺眼了点。
“爷。”小诗重重地喘气,这家伙可真重,“你该减肥了。”
回应她的,是男人以指抚摸她的脸颊,她敢打赌,她的汗毛肯定都竖起来了。
大白天的就要玩床上游残,不带这么吓人的。
身上的男人,吐气灼热,“回答爷!”
“回答……什么?”她真是被压的肺活量都快没了,要玩智力问答,可不可以先下去啊,
“……唐门,是什么东西?”
“……”一头乌鸦飞过。
小诗再也忽无可忍,将身上的男人奋力推到一边,一个激灵坐起,大口呼吸,“你耍我啊。”
祁连堂坐在她的正对面,脸上没有半分笑容,大手冷不防地抓住她的手腕,死死握紧,“说!”
小诗被他突如其来的怒气和严肃镇住了,看样子,他不像是在开玩笑,“你真的不知道?”
废话,他知道的话,还会问她?这个问题纠结在他心里那么长时间,如果不是顾及颜面,他早就问了。
“不说是么,爷有的是手段,让你哭着求着说给爷听。”
哭着求着?
脑中闪现出嗯嗯啊啊的场面,小诗再次猥锁了,空气都变得绯红起来。
“看来,你真的想去倒夜香。”
“……”绯红骤去,这家伙说得手段,居然是……,小诗抽回了自己的手腕,白了他一眼,没情调的家伙。“爷,你上次拿的那个锦盒,就是可以嗖嗖嗖射暗器的那个,难道不是‘暴雨梨花针’?”
祁连堂抿抿唇,不知为何,从来不向任何人说的,只属于他和另外一个女人之间的秘密,他竟然开了口,跟面前这个女人实话实话起来,“有人告诉我,确实是叫那个名字。”
有人?
“就是给你锦盒的那个人?”
“……是给我设计图纸的那个人。”
小诗两手一拍,“哈,那个人就是唐门的人!”
祁连堂嘴角一抽,不敢相信:莫梓旭是唐门的人?
“只有唐门的人,才能设计得出‘暴雨梨花针’!”小诗闭上眼,幻想连连,“四川唐门,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用毒天下第一,江溯上皆闻风丧胆!”
祁连堂黑起了脸,这女人在耍他么?都是什么玩意,越说越离谱!
他翻身下了床,“你给我在这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