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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有缘!
前世是同一时代,如今又是。
“我叫莫梓旭。”
小诗咧嘴笑笑,想着对方终于不摆架子了,“我叫阎诗,阎王爷的阎。嗳,你之前,是做珠宝设计的?”
莫梓旭点点头,原来是她留在祁连堂那里的设计图,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你呢?”
“我?”小诗摇摇头,“我是做英文翻译的,可惜,来到这里,完全英雄无用武之地啊,你比我幸运。”
英文翻译?
“难怪你给我写的信里,都是英文,而且一些生僻词,我都没见过,只不过通读下来,才能全部了解。——其实,也不是完全无用武之地啊,起码,你比我胆大。”
莫梓旭所谓的胆大,小诗也知道她指的是什么,“我送你的东西,喜欢不?”
莫梓旭哭笑不得,“我不好那一口。”
小诗又靠近她一点,“不喜欢那个,我还有别的招!”
莫梓旭不是四小姐,如果她真是在性事方面很勇于突破的人,不用小诗给支招,她自己就可以想出很多。
于是,她决定岔开话题,“不说这个了。你在四弟身边,还适应么?”
小诗再一挑眉,暧昧地看向对方,“怎么,你也喜欢他?”
莫梓旭满头黑线,为什么大家都是来自现代,而且是同一时期,可是交谈起来,怎么这么费劲呢?
“小诗,我有丈夫,有孩子,……我也不想劈腿。”终于说句时髦点的词了。
“那又如何?又不影响你对他的感情!更何况,那个看起来威风,实际心里很脆弱的祁连堂,可是很喜欢你这个三嫂的。”说到这里,小诗掩了嘴,糟糕,她应该是要撮合祁连堂和祁连琛的,怎么撮合起他和莫梓旭了?
而听她这么说,莫梓旭自己也快要无语了,“好吧,那我直说了,我只喜欢我相公……我老公!对其他的男人,没意思,没感觉。”
果然,祁连堂那匹夫是单相思。
小诗和莫梓旭继续攀谈大计,“既然你劈腿无望,那让你老公劈腿吧。”
“……哈?”
小诗眨眨眼,“你不觉得,你老公和我家爷,看起来是多么天造地设的一双么?”
莫梓旭彻底石化,嘴角干抽了两下,“……腐女。”
小诗嘿嘿一笑,再接再厉,“现在,他们俩个可是正在同处一室哦?”
“……”
幻想继续,“真是太有爱了……”
“……”
人有着不切实际的幻想,不为罪。所以,莫梓旭也不会怎么计较小诗的口不遮拦,说真的,哪怕是她,因为长久地不和祁连琛同房,她也会偶尔胡思乱想:祁连琛一个忍不住,会不会找常喜解决了?
原来,每个人的骨子里,都有那么点腐,只不过有的人将其压制,有的人,则任其发扬光大。
小诗就是后者。
本来,将小诗独留在此,莫梓旭就只是单纯想问问她和祁连堂的感情如何,毕竟,自己多少算是辜负了四弟的那份情意,所以,希望他能找到一个更好的,适合他的。
如今和小诗这么一番攀谈,莫梓旭放下了心里最后的大石:这小诗和祁连堂,绝对般配地很啊,就算他们彼此擦不出爱情的火花,那四弟的日子也不会太过无聊的了。
这是一年里,最为丰盛的一顿。——年夜饭。
在祁连琛看来,虽然人丁稀少了很多,却是他吃得最踏实的一次。
身边坐着自己最爱的娘子,还有最爱自己的娘亲,以及自己最疼的弟弟,他想,以往最向往的日子,也不过如此。
可是,在祁连堂来说,这一顿却是一种煎熬。在他的眼前,自家三哥不停的给其妻子布菜,偶尔还会在无意中露出一两句体贴而柔情的话语。
虽然,以前爹还在的时候,晚膳时祁连琛偶尔也会拿莫梓旭调笑两声,可那时的玩笑太过张扬,很有说给别人听的嫌疑,可是现在不同,他们之间的模样和眉眼间的传神,全部都是自然而成,毫不做作。
一顿饭,在食不知味的情况下结束。接下来,便是各自回房守岁。
祁连琛扶着娇妻和娘亲走了,祁连堂目送着他们三人离去,忽而从用膳房的桌子上,把今夜根本没有开封的两坛酒,尽数拿回了房,也不用酒杯或是酒碗,直接扯着坛子就喝了起来。
小诗做完了手里所有的杂活,回到房里,就看见祁连堂正坐在她床前的地板上,狂饮着。
她看了看门口,不由疑惑地走了进去,“爷,这好像是奴婢的房间。”
虽然小诗是丫鬟,可作为祁连堂的通房丫鬟,她就住在祁连堂卧室的外间,按照这里的说法是,便于随时伺候。
祁连堂摸了摸嘴边的酒渍,“怎么,整个祁府都是爷的,爷在你这里坐坐也不行?”
“呃……行,可是,你也坐在椅子上啊,地上不冷么?”虽然屋子里烧了暖炉,很暖和,可最重要的是,你坐脏了新衣服,还要拿去给下人们洗,当然,这地上也是被千人扫万人拖过的,可总会被脚下踩过,留下灰尘,这些当主子的,都不知道洗衣服的辛苦,瞧她多好,虽然自己不用洗衣服,可是却知道讲究卫生,哪像他,拿衣袖当擦嘴布!
一想到此,小诗不由又向他瞧了一眼,这一瞧不要紧,男人此时的美态震得她七荤八素。
因为觉得有些微热,祁连堂此时已把衣领扯开,露出光洁的锁骨,那酒渍顺着唇边流下,落入颈中,造成一种很魅惑的景象。
小诗吞吞口水,“如果你把头发散开,绝对可以媲美东方不败!”
祁连堂不知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想也知道不是好话,他睨了她一眼,而后放下酒坛,“过来,陪爷喝酒!”
小诗摇摇头,“我不会喝。”这句话,正解应该是,她的酒量浅。
祁连堂轻哼了声,“那你坐过来,陪爷说说话!”
小诗继续摇头,“不,地上冷。”而且脏,她可是爱干净的好孩子。
两次命令无效,祁连堂怒了,“让你过来,你就过来!信不信,我让你大过年地去倒夜香?”
“哎呦呦,我过来,我过来。”这人,能别动不动就用那件事威胁她么?”
心不甘情不愿地走过去,犹豫半天,小诗选择坐在床边,却被腿边的男人用力一扯她的衣摆,“撕拉——”裙摆被扯裂,而她的人也被扯到了地上。小诗呲牙咧嘴地还不及说什么,祁连堂便率先瞪了她一眼,“叫你坐我旁边,你听不懂啊?哪有爷坐地上,下人坐床上的道理,嗯?”
说着,祁连堂把另一坛酒递给小诗,“喝!”
小诗眼珠子都瞪圆了,“这么多?”
祁连堂不屑地睨了她一眼,“怕什么,爷在呢,又不是让你一个人喝完。——陪我喝!”
小诗思来想去,还是起身从桌案上拿了一个小茶杯,将那米酒倒了半茶杯,这才举起来,“爷海量,奴婢就……就用这个吧。”
祁连堂也不在意,他是想要自己买醉,至于她……,只不过是想要找个陪他聊天的人而已。
“咕嘟咕嘟——”祁连堂豪饮一气,而后将酒坛放下,由于动作过猛,酒液洒出了些许,在昏黄的房间里,漾出华彩的曲线。
真美!
小诗啧啧嘴,同时将茶杯凑上唇边,品了一口,“嗯,挺甜。”难怪祁连堂喝得这么豪爽,原来就跟饮料似的。
殊不知,这米酒的后劲很足,极为上头,刚开始不觉得,可越到后来越晕眩。
小诗哪知其中的蹊跷,又喝了一口,“好喝。”
祁连堂看着她自己边喝边赞起来,心中不满,用胳膊肘杵了杵她的肩头,“你说。”
“嗯,说什么?”眼瞅着,半茶杯酒被小诗喝完了,她捞起酒坛,又倒了一杯。
“我问你,你老实地跟我说,你那里的人……都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啊?”
小诗瞧着将脸凑近她的祁连堂,男人此时正眨着无辜的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莫名地,心里怦怦一阵慌乱,小诗干笑着推开他,“这个,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啊。”
说完这么玄奥的话后,小诗大口喝了口米酒,压了压惊,知道他长得好看,却想不到也是妖孽一般的惑人心智。
危险,危险!
祁连堂被她推开,已有七分酒意的他,仰起了头,将后脑正靠在床边上,“那……你说她喜欢什么样的?真是三哥那样的么?”
小诗会意,原来,他说的还是莫梓旭。
没来由地,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小诗甩甩头,语重心长地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干嘛单恋别人家的花?不管她喜欢还是不喜欢,她都已经有了人家的孩子了。你……你还是另寻真爱吧,比如,你那个样貌清俊的三哥?男男之间,又不用负太多责任,玩起来还有爱,啧啧,你不知道,你俩是多么般配啊。”
察觉祁连堂正用茫然的目光看着她,小诗倏地噤了声:糟糕啊,自己怎么这么多话起来?
看了眼杯中明晃晃的酒液,小诗心叹:这酒果然不是好东西!
祁连堂虽然把她的话一字不漏地听到了耳朵里,可是这些话,却没有怎么经过思考的,就从另外一个耳朵里飘了出来。
“你真是啰嗦的女人!喝酒!”
小诗咬咬牙,喝就喝,仰起头,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了。
而祁连堂也已经解决掉了一坛,接下来,二人像是孩童般,开始抢夺这最后的一坛。
“放手,这是爷拿来的!”
“小气鬼,再给我倒一杯!”
“小诗,你敢跟爷抢东西,你是不是想……”
“倒夜香?”小诗轻斥,“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给我再倒一杯!”
论力气,小诗毕竟不敌,酒坛被祁连堂抱在了怀里,他嘿嘿地笑着,一脸得意。“让我喝一口,然后再给你倒!”
说完,他捧起酒坛,咕嘟咕嘟,像是喝白开水似的。由于喝得太猛,很多酒液都沿着他的嘴角流下来。
小诗捧着酒杯,在他的下巴处就有流下的酒液,此时她已经有八分醉意了,可就算醉了,也还是节省的好孩子。迷迷糊糊地如是想着,她也嘿嘿地笑了起来。
祁连堂喝了好几大口,而小诗也就了半茶杯,端起来,美美地放在唇边,饮尽。
“过年,真不好!”祁连堂瞪着外面的灯火通明。
小诗也外头看向窗外,“过年最好。”有压岁钱。
祁连堂的目光,从窗外移到她的脸上,而后一把揪起她的衣领,“女人,你就跟我对着干呢,是不?”
被他一揪,小诗越发晕了,想要掰开他的手,却无力气,只能转移方向,两只小诗捏住了他的双颊,“你才跟我对着干呢!”
“卧年有什么袄?”祁连堂脸颊被捏,口齿不清地说着。
小诗被逗得哈哈大笑,“当然好,过年可以喝酒,可以借酒装疯捏主子的脸,哈哈哈……”
“别笑!不袄,一点都不袄!”他只能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和别的男人恩爱甜蜜,他吃醋,他妒忌,他不爽!“死女人,你松开你的手!”
“那你也松开我的衣服!”小诗跟他较劲起来,两只小手死命揉捏他的脸,捏到最后,还啧啧嘴,“别说,你的脸还真细腻啊。”
“松开!”已有九分醉意的祁连堂开始挣扎,同时大手也拉扯她的领口衣襟。
“就不松!”小诗更是头晕的厉害,可头晕也不能打消她的士气,她双手乱舞章法地掐啊、扯啊,甚至揪起对面男人的头发,人更是手舞足蹈地扭动、挣扎起来。
“砰”由于小诗的一个用力,祁连堂的头被撞上了床边木板。
这一声巨响,让二人都停了下来,也才发现,此时的姿势是多么暧昧。
小诗正跨坐在祁连堂的身上,一手捏着他的耳朵,一手揪着他的头发。
而祁连堂倒老老实实的,手一直是扯着小诗的衣领,可因为之前挣扎、纠缠,小诗的衣服早已松散,所以,虽然是扯着衣领,可此时,衣领已被扯到肩头,露出了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