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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了个懒腰,而后握了握拳,“好,今天我一定要大杀四方!”
……
在祁连琛消了火出去赌博之际,莫梓旭也慢慢地从之前差点被侮辱的气愤中,找回了平静。
这是讲究以夫为天的时代,在祈府里,她的地位其实就是没地位,与其与那个喜怒无常的变态男人生气,不如私下打探打探,那个当初害她入水、要杀害她的人是谁,那才是真正的祸端!
说真的,盛怒之时,她的脑子里有闪过一个念想:如果祁家二少爷不是那个凶手的话,该不是害她入水的人,正是自己的枕边人祁连琛吧?那家伙看起来压根就不想娶她,偷偷摸摸地把她整死了,正好落个清静?
可再一细想,也不对,如果那男人想偷偷摸摸地害她,那么他有的是机会,随时晚上睡觉的时候都可以拿把刀把她捅了、迷昏了、敲晕了……,丢到荷塘里。
可是,她现在还是好好的,这么看来,祁连琛是凶手的可能性并不大,最有可能的,还是二少爷祁连城。
一思至此,她决定化被动为主动,既然祁连琛认为她是个爱说是非的八卦女人,那么她正好出去打听这些小道消息,也不白担了这个名!
主意既定,她整了整衣衫,便和柳儿一同除了房门,才走出这个院子,就见面前有两三个小厮慌慌张张地跑过。
柳儿见状,随手拦住一个,“这位小哥,这么急着是要干什么去啊?”
小厮见是莫梓旭主仆,忙福了福,才道,“回三少奶奶的话,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咱们的老太爷不见了!”
祈老太爷?
得老年痴呆的那个?
“不见了?”
、第四十二章 寻人
这小厮用词也奇怪了点,柳儿一头雾水,“这好端端的,怎么会不见了?莫不是出了门……”
小厮挠挠头,“详情小的也不知道,反正是听照顾老太爷的那个姑姑说,老太爷今儿起来就不对劲,一天不停地嚷着要找二老爷,你也知道的,咱们二老爷在三十岁的时候就得天花死了,所以姑姑吓坏了,一天都没敢离开半步,可是后来老太爷突然说是想吃桂花糕,姑姑这就去给他拿,可回来后,就看他不在房里了,绕着府里找了一圈都没找到,现在老爷有令,全府里的人都要出动,每个地方都细细地找,一起找到老太爷的人!”
话说这人丢了一事,可大可小,论理祈府正门口有人守着,祈府的偏门虽然没什么人守着,但一般情况下,是常关状态。如果老太爷是出府了,自然有人来报,可是显然没有,老太爷人应该还在祈府的某个犄角旮旯里窝着。
莫梓旭下意识地四处望了望,话说就算全府出动,可能也是一项大工程,要知道祈府这占地面积,现在她都还没有走遍呢。
“行,知道了,你去吧,我和柳儿也会帮着找找。”
遣退了那个小厮,柳儿不由扯着莫梓旭的衣袖,仍不敢相信道,“小姐,奴婢怎么听着这个事,这么可笑呢?老太爷那么大的人,怎么会在府里说丢就丢?”
莫梓旭轻笑道,“丫头,你是不是无聊了,感觉现在有点状况出来,可以有事做了?”
柳儿轻声嗔道,“小姐就会开奴婢的玩笑!奴婢是真的觉得奇怪,一般在外面不见的,才说是丢,可在府里……,总之,奴婢说不上来,反正觉得好蹊跷。”
莫梓旭只是别有深意地淡淡笑道,“这又有什么奇怪,你没听那人说了,老太爷一整天都在念叨二老爷……,这老年痴呆……呃就是老年症,也并不是说一天到晚都糊涂,也有个突然清明的时候,或许,老太爷是突然想到什么了,才会一直嚷着要找二老爷,咱们往二老爷的旧院去找找看。”
柳儿如今对莫梓旭的话,那是深信不疑,自家主子在她的眼里,已经由当初那个凡事都是从自己的小情感出发的小女人,变成现在这个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女神人。
只是她还有些不明白,“小姐,虽说老爷下令让全府寻人,可是没说让少爷少奶奶们也一并出动啊?”
莫梓旭回头看了看她,狡猾地笑了,“你不是无聊么,其实,我也很无聊。——走吧,一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光明正大地在祈府里随意地转悠,现在总算有机会了!”说到底,其实心底里她还是有些寻求刺激的渴望吧。
……
主仆二人在府里信步地走,过往时不时地经过几个小跑的丫鬟或是小厮,看他们慌慌张张的样子,莫梓旭很想建议他们:找人不一定要急,这样容易错过盲点。
当然,外人面前,她还是奉行低调,只是随便地拦住了一个丫鬟,让柳儿问了问当初二老爷的住处是在哪里。
丫鬟指了指西北方向,“回三少奶奶的话,那里有个杏园,名字还是黎少爷起的。——那里曾经是二老爷和两个堂小姐、黎少爷住的地方,后来,二老爷去世后,堂小姐和黎少爷继续住在那里,直到堂小姐们出嫁,黎少爷慢慢地也隔三差五地出府住几晚才回来,半个多月前,黎少爷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说是要去远行,匆匆忙忙地收拾了行李,便走了,现在都没回来。”
堂少爷,祁连黎?
莫梓旭暗忖,半个月前,那时她和祁连琛的婚事应该已经敲定了,是什么事让这个黎少爷竟然连自己堂弟的婚礼都不参加,便着急地出走?
她遣退了那丫鬟,不由因为自己的思维失笑,想她来到这里,几乎每天都在推敲着这些个秘密啊、蹊跷啊、人际关系啊啥的,都快形成了一种宅斗职业病了!
“走吧柳儿,我们过去看看。——柳儿?”
莫梓旭一回头,就看见那丫头难得露出一脸凝重而伤感的表情,好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很伤心的回忆,甚至是眼睛都有些泛红了。
莫梓旭不由蹙起眉头,“你怎么了,柳儿?”
柳儿悄悄别过头,吸了吸鼻子,这才回头挤出一个笑,“没什么,小姐,奴婢只是觉得……觉得黎少爷一个人,无亲无故地寄人篱下在这里,很可怜……”
“是吗。”莫梓旭心知没有这么简单,先不说大户人家的府里不是同情心泛滥的地方,光是这寄人篱下一事,也并不值得付出过多的同情。
她没有多问,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柳儿亦如是,或许,柳儿曾经的身世和这位黎少爷也差不多相近?才会勾起了哀思?
……
杏园,顾名思义,里面种满了杏树,而唯一特别的地方,就是这些杏树上,不知为何,都挂上了黄色的丝带。
莫梓旭不由想起她才穿越到这里时,柳儿曾提到过的杏园楼,只不过,那是个唱戏的地方,也是对她这个肉身有着莫大意义的地方。——有机会的话,她一定要去看看。
莫梓旭和柳儿一前一后地进了杏园,园子并不大,和她所住的院落差不多大小,里面有三间厢房,虽然无人居住,可是有丫鬟定期打扫着,还算干净。
莫梓旭有些失望,祈老太爷并没有藏于此处,她甚至连杏树上都有看过,没有藏匿任何人,难道,她的判断有误?
她无奈地只能离开,却发现柳儿并没有及时跟在她的身后,她狐疑地回头,发现柳儿正对着一棵树上的黄色丝带发呆,眼圈儿红红的,好像又回到了之前的那种哀愁状态。
有问题!
对于树上绑着黄丝带,她倒是知道些名堂,不过,那是现代外国人的玩意,似乎有首歌叫做老橡树上的黄丝带,象征着思念和牵挂,通常是用来欢迎久别归来的亲人。
难不成,这个时代也有这样的说法吗?而且,这些黄丝带又是谁挂上去的?
黎少爷吗?
那么,他又是思念和牵挂着谁?莫不是……对已故的二老爷的怀念?
可是,柳儿又为何有这么大的反应?
、第四十三章 石屋
莫梓旭不由也撩起面前一棵树上的丝带把玩,上等布料,触手光滑,至于其他,没有字迹,没有特别的摆设造型,她再也看不出什么蹊跷。
“柳儿,你到底怎么了?”
当莫梓旭有此问的时候,柳儿正在悄悄地擦拭她的眼角,见自家小姐发问,这才强装笑颜说道,“小姐莫怪,奴婢只是……只是想起了一个故人,他见多识广,说是在树上挂着黄丝带,代表着想念和钟情……。唉,小姐还是不要理会奴婢了,奴婢只是触景伤神了而已,咱们还是去找老太爷吧。”
莫梓旭轻轻点了下头,没有说什么,可是柳儿的话,却不轻不重地撞进了她的心里,一时间,怎样都无法抹去。
主仆二人出了杏园,直接沿着那僻静小路,没有目的地往前走。两个人都默默地不说话,各怀心事,连渐渐地要走入祈府最西北的角落都不知道。
当莫梓旭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一堆杂草丛生的地方,看上去,这是一处荒废已久之所,偏偏,就是有一条石路直通过去,而且,在路的尽头,依稀可以看见一个石头搭建的小屋坐落于两堵墙的交叉处。
想不到,四处是富丽堂皇的建筑的祈府,竟然有这样一处不伦不类的小屋。
莫梓旭信步走过去,却被柳儿抓住了衣角。
柳儿看了眼那石屋,犹豫道,“小姐,咱们还是别过去了,那石屋看起来怪阴森的。”
莫梓旭点点头,却并不是同意不过去,而是赞同柳儿说的最后一句话,那小石屋孤零零地独处角落杂草中,是看着挺阴森。
周遭没有听见谁嚷着老太爷被找到了的消息,莫梓旭下意识地拂开了柳儿的手,又往前走了走,她总觉得那石屋透着古怪,或许,里面藏了人?
柳儿紧随其后,替莫梓旭拂开间或挡在身前的杂草。
当二人走近了,才发觉那是一处上了锁的石屋,铁锁已有些生锈,看上去是有一阵子没有打开过,石屋前的草丛也没有被人踩踏过的痕迹。
看来,祈老太爷也并不是藏于此处。
莫梓旭心底轻叹,她再一次猜错了方向。
身后的柳儿掩住了鼻息,皱着眉道,“小姐,咱们快走吧,这里不光阴森,而且还有阵阵腐臭的味道……,奴婢瞅着快害怕的。”
莫梓旭点点头,最后又扫了一眼那屋子,方才离去。
她没打算去问大少奶奶或是什么人,这里到底是怎样的地方,因为,凭着她脑子里的一些记忆,她能猜得出,这里估计是祁家进行死刑的地方。
至于那石屋里散发出的腐臭……
她已不敢再想,想象的结果太过残忍,她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
全府出动,找了有两三个时辰,都不见祈老太爷的踪影。
守门的小厮把头都磕破了,也死咬着说,绝对没看见祈老太爷出府。这府里能搜的都搜过了,他到底藏在那个犄角旮旯里了?
眼瞅着太阳已落山,天色暗了下来,再寻人已是更加困难。祁老爷发了火,在正厅里踱来踱去,恨不能揪下来几个小厮的头下来当凳子坐,“你说说,祈府养着你们还有什么用?”
照顾祈老太爷的那个桂姑姑此时哭得像是死了亲爹似地,从莫梓旭进来的时候,她就已经跪在了那里,说来说去,都是让老爷饶命。
祁老爷疲惫地坐于正位上,重重地喘息,好半响缓和了怒意后,指着那已过半百的桂姑姑厉声道,“你……你把老太爷今天的举止、言谈,与往日不同的地方,都给我一五一十地再细细地说一遍!”
桂姑姑忙不迭地垂下头,把已经重复了无数次的话,又背了一遍,“今早之前,老太爷还和往日没什么不同,可是早上用了早膳之后,老太爷突然说后脑疼地厉害,奴婢心想着,莫不是昨夜枕的枕头高了,落了枕?于是,奴婢就给老太爷按了按后颈,按着按着,他就发起呆来,因为这在往常也是很常有的事,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