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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怎么了?”独孤漱玉还在天真的问,此时的他显得就像一个小白痴一般的单纯可爱。东方闻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好咳嗽了几声掩饰自己的异样,强自镇定道:“没什么,没什么,漱玉,你也累了,我们休息吧。”一边向梁易使了个眼色。
独孤漱玉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知道他们之间定是有事。想了一想,不由豁然开朗,大哥和东方大哥都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一山岂能容二虎。他们应该就是为了这个有些摩擦。想到这里,不由放下心来,有了自己这样一个和平的使者,还怕他们不化干戈为玉帛吗?想到自己就要做一回叼著橄榄枝的小白鸽,更是兴奋起来。
不过他并没有说破,知道这事情急不得,否则可能会变得更糟糕。便也假装什么都不知道,陪著东方闻回去安寝了。倒是梁易辗转反侧了一夜,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这件突如其来的事情该如何解决。
第二天,趁著独孤漱玉和百味子两人去做晨练的时候,东方闻召集了绝顶堂中几个亲信重要人物,由梁易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遍,然后他便命大家各抒己见,以求拟出个应对方案来。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肯说话。开玩笑,忽然出了这样一件事,堂主心里不定多烦恼呢。在没摸清老大心思之前就轻率开口,和找死有什么分别啊,他们可没忘记前阵子漱玉失踪时发生的一系列惨案呢。
东方闻见大家都不说话,更是有气,骂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们平日里也挺机智勇敢的,这个时候怎么都成了哑巴了?倪护法,你平时不是最喜欢谏言吗?你先说。”
晴天霹雳一般,倪岩怎么也没想到就因为平日自己爱嘻嘻哈哈几句,如今这个厄运就首先落到了自己头上。哦哦啊啊了好一会儿,见实在躲不过去了,只好硬著头皮说道:“那个……那个论理说……漱玉好像是我们仇人的弟弟……”一语未落,立刻看到头领的脸上阴云密布,他连忙更正道:“那个我只是说论理说,其实我的私心里,可一直都把他当作自己的亲弟弟的。”
这句话的效果果然惊人。就见东方闻平日里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立即呈多云转晴的变化。这一下,众人心中都有数了。
梁易先道:“堂主,我们此时正是非常时期,实在不宜多结仇敌,绝世宫的苏雪衣,十分痛恨百里赫赫,说不定我们可以借著漱玉与其结为联盟,这样对我们的大业也是十分有利的。就算不能结盟,也能结亲,独孤傲总不会难为你这个……这个……哦……哦……”他本想说妹夫,可一想独孤漱玉是个男孩,因此哦了半天,也没哦出个结果来。
东方闻一听到结亲二字,只觉心里像是三伏天里吃了个冰凉的大西瓜般,说不出的受用。面上还强撑著道:“哼,就算他难为我,难道我还会怕他不成?”
倪岩实在有些看不下去,心道:“堂主,如果你说这话的时候,嘴巴不要笑的咧到了耳朵后面,或许还有些说服力。”当然了,这话可不敢说出来,自己又不是不要命了。
就这样,会议的结果一致决定,因为漱玉的关系,冤家宜解不宜结,当下就决定起草一份给独孤傲的告知信,让他知道漱玉现在在绝顶堂。东方闻为表诚意,更是亲自执笔给这位曾有过仇怨的准大舅子写信。力求能扭转自己在这位独孤漱玉唯一的娘家人心中的不良形象。
于是,数天后,身在京城的独孤傲和苏雪衣便接到了由飞鸽传书带来的这封饱含了友谊意愿的信件。全文如下:
独孤宫主:
展信安好,自那日一别,辗转数月矣,更拜兄所赐,罹患顽疾,神医药石均不能医。自忖必死,谁知天缘巧合,竟令吾得遇令弟独孤漱玉。蒙他不遗余力,日夜救治,方复原如初。如今令弟住在吾处,饮食安寝,无不小心侍奉。特此告知宫主,以求安心。万望勿以牵挂为要。若闲暇时节,盼宫主携苏公子前来游玩,以全兄弟重逢之喜。绝顶堂上上下下,定扫榻以待。
东方闻敬启。
独孤傲和苏雪衣看完,默然不语,良久,独孤傲方咬牙切齿的道:“好,好,好……够胆量,竟敢劫持我独孤傲的弟弟来要挟我。东方闻,我倒要看看,你能耍出什么卑鄙的花样来。”
苏雪衣见他眉眼都气的变了,生怕他冲动之下反而误事,连忙道:“也不一定就这样糟糕吧。看这封信措词还是很客气的,说不准漱玉和那个东方闻确实有些交情。你别在这里只顾急,反正信上说让我们去做客。等到了那里,一切真相不就揭开了吗?”
独孤傲冷哼了一声道:“雪衣,你也是天下第一捕头,这个时候却和我说这样话。那东方闻分明是用漱玉要挟我们,让我们只身赴险。只可怜漱玉误入狼窟,不知道被怎样折磨,才无奈之下给他治伤。我一想起这些,我的心就好像刀割一样。你却说出这种话来。”
苏雪衣心知他说的也是实情,叹了口气道:“我只是担心你焦急之下,做事冲动,反而坏了事,难道我就不担心?漱玉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尚未好好的谢过他呢。”
独孤傲也知自己把话说的重了,忙搂住他低声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是急糊涂了,雪衣,方才我的那些话,你别放在心上。”
忽听门外传来一个夸张的声音道:“咦,大白天的,两个人就这样亲热。苏大哥,你最讲究礼数的,也该注意点形象啊。”
苏雪衣一惊,忙推开了独孤傲,回头一看,不是完颜竟还会有谁,身后是面沈似水的蓝挺。他知道完颜竟因为自己阻挠他和蓝挺的好事而怀怨在心,因此好不容易找到这个机会,便冷嘲热讽起来。
果然,完颜竟继续不满道:“哦,你们在这里卿卿我我就可以,朕和挺挺要成亲就是有违天命人和,这是什么道理……?”一语未落,头上早挨了一下蓝挺的戒尺,恨恨道:“你乱叫什么?我是你的老师。别用那些恶心巴拉的名字称呼我。”
完颜竟不敢反驳,咕哝道:“朕还是皇上呢。现在和朕充老师的架子。等朕把你压在身下的时候,看你不求饶呢。”想到这里,越发抱怨苏雪衣这半路上杀出的程咬金,害得他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优势,尽皆付诸东流。
苏雪衣深知蓝挺对皇家的忠心,只怕犹甚于己,此时竟公然当著自己的面用戒尺敲这九五之尊的头,显是吃了不少的亏。自言自语道:“活该,这就是不自重的下场。”
独孤傲便道:“皇上,我们打扰了这些天,也该告辞了……”他话未说完,完颜竟已喜的大叫道:“什么?你们要走?啊,太好了太好……”一看到苏雪衣警告的目光,忙收起喜色,尴尬笑道:“苏大哥,怎么这么快?来了才没几天,再住几日吧。”
苏雪衣哼了一声,道:“既然皇上如此盛情相邀,敢不从命?独孤,我们就再住几天吧。”
完颜竟“啃”的一声怪叫,丝毫不顾自己皇上的形象,赶紧道:“不用不用,独孤宫主既然有急事,朕怎么好意思耽搁他呢?不如你们现在就动身,需要什么尽管说,朕保管半个时辰内替你们收拾妥当。”
蓝挺却舍不得,心中又怎么会不知道完颜竟打的什么主意,因此倒是真心挽留。苏雪衣无奈道:“本来不想走的,奈何漱玉出了事。”当下便将独孤漱玉被虏的事说了。
完颜竟哦了一声道:“独孤宫主放心,朕在图卡的探子密报,百里赫赫现在十分笼络东方闻,甚至想将公主下嫁,不过东方闻却好像因为身边一个受宠男孩的关系,根本不理会。这样一来,百里赫赫未必不恼。东方闻再蠢,也应知道这个时候不该再树立你这样的强敌。叫我说,这趟图卡之行不过是有惊无险。”
独孤傲和苏雪衣这才觉得心安了一些。当下急忙收拾行李,趁著天亮就出发了。完颜竟一半担心,一半却暗暗心喜,心道这回无论如何要趁著他们离开时把自己和蓝挺的事办了。到时候即使他们回来,蓝挺已成擎风王朝的男后,苏雪衣也奈何自己不得了。
且不说他这里打的如意算盘,单说绝顶堂里,东方闻卸下了心头重担,对独孤漱玉更是宠爱异常,这日算算独孤傲应该就快赶到,便对独孤漱玉道:“漱玉,我是个呆板的人,以你活泼的性子,在我这里,想必也受了不少的拘束和委屈,究竟也没有乐趣,等过几天,我会给你一个惊喜。漱玉,你愿意不愿意留在我的身边?”
“愿意,我愿意。东方大哥,就算你赶我走,我也不离开你。”独孤漱玉高声叫著,心道:傻瓜才回去呢,这里有人听我说话,陪我聊天,给我解闷,多好啊。更何况这里还有我的偶像,心上人,最爱的东方大哥。
一边的梁易和倪岩也都暗道:老天,还嫌他没有乐趣,自从他来了,哪有一日肯闷闷的呆一会子,堂里众人,哪个没受他荼毒,谁还敢言语一声,照样宠的上了天,这时候却说什么委屈了他,什么没有乐趣。世道真是颠倒了,谁想得到我们堂主竟也有这一天呢?难道有了爱的人都会变成傻瓜不成?这也难怪世人都说要美人不要江山。想来这美人和江山确是不能共存的。
正好芳和与春香公主缓步走来,一见凉亭里的几人,心中更是怨恨独孤漱玉,心道:何难那群没出息的东西,说好了的事竟然毁约,被这小鬼几句话就吓破了胆子。其实这又有什么难的?一刀下去,我不信他还能说出话来。说来说去,还是他们无能。惧怕东方闻罢了。
因这几日东方闻对她们一行愈加冷淡,所以她日夜心惊忧虑,生怕何难等人已出卖了自己。但转念一想,第一是何难等人应该不至于如此的不守信用。二来若东方闻果真得知,怎还会容她们在此住下?所以今日特意和春香带了几个歌女,名为来找东方闻商议事情,实则打探消息。
独孤漱玉本来要和百味子带著梁易和倪岩到大街上置办年货,两个人正苦苦推辞,反而被东方闻瞪了一眼,冷冷道:“反正堂中也没什么事情,你们就陪师傅和漱玉出去走走,让他们散散心也好。”
看东方闻的样子,分明是站著说话不腰疼,越来越不替他们著想了,现在他喜欢独孤漱玉,小家伙说出一句话来,当圣旨一样的供著。哪里还有当初要拿大块的肉堵住漱玉的嘴那股劲儿。可怜倪岩和梁易还不敢反驳,开玩笑,他们可不想成为那首歌谣中“你想找死吗?也请找独孤漱玉”这最末一句的实践者。正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时候,忽然一眼瞥见芳和和春香等。看著独孤漱玉立时顿住了脚步,又攀回东方闻身畔。
倪岩和梁易素昔讨厌这些人,如今却像看到了救命菩萨一般,眼里闪烁著无比感激的光芒,倒让芳和和春香疑惑起来,芳和暗道:“怎么今日对我们这样热情?莫非他们这是缓兵之计,想先稳住了我们,再施报复?想到这儿,饶她狡诈阴险,也不由心中害怕起来。却不知梁易和倪岩只是因为她的到来让他们逃过一劫罢了。
东方闻很喜欢看独孤漱玉现在的眼神,本来就亮晶晶的大眼睛更加明亮,充满了戒备之色的瞪著对方,就像一只猫看到了另一只猫闯入自己的地盘一样。显得无比可爱。梁易等人却想到了更深一层,暗道,只是另一只猫闯入自己的地盘还不足以让他如此,最让他恼火的是这只猫竟然对他身边的公猫心怀不轨。这才是最最可恶的。两人忽然想到,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