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蔚然,你怎地成了个女子的样子?”凤姜收了赤翎剑,眼神收紧。
“唔,凤姜哥哥看错了眼吧?紫玄家无论男女皆是貌美,蔚然自然是个男子,只是,只是。。。”她慌了神,怎么也未曾料想自己就这么在裴凤姜面前化了形,还是个女子的样子!
“凤姜哥哥,你,你盯着我作甚?”她也红了脸,心口扑通扑通仿佛是要撞裂开来一般。
裴凤姜将眼神一移,瞥向别处,走了几步又背对着她停了下来,顿了顿道:“且先将头发束起来吧。”手一挥,一枚暖玉簪子飞落下来,“这是早就替你备下的,本想等下个月你千岁生辰的时候送的。”
蔚然忙接在手里一看,簪子端头上是紫色的,刻了一只翩翩欲飞的凤凰,簪身润白纤细,甚是精美,她心里甜甜的,猛地抬起头来却发现凤姜正侧过脸来瞧她,见她抬了头又急忙背过身去,清了清嗓子,走到凤凰树背后去了。
她握着簪子羞了半晌,才颤着手束了发。不多会一个俊弱小生模样的年轻人站到了凤凰树的另一边。
凤姜正在舞剑,气势虽有些急躁却是行云流水般洒脱超然,一招一式皆是叫人瞪大眼珠去的。只见他仰身刺出一剑去,恰巧瞧见姜蔚然红着脸扭扭捏捏站在那里,顿觉好不容易顺下的气息又提了起来,一时失手将赤翎剑笔直扎/进了凤凰树中,险些要了这古树一条老命。
想到这里姜蔚然无声地笑了起来,手指抚摸着剑痕,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从怀里掏出那枚暖玉簪子,握着端头使劲扎/入了树干上的缺口之中。
几声轻微的机窍转动的声音过后,凤凰树一旁土块渐渐分开,露出个尚能通过一人的口子来,“呼”地一声,挂在地道墙上的一排赤色火球亮了起来,照亮了蜿蜒向下的石阶。
她走到地道口,笑着一挥衣袖,瞬时间赤色的火球变成紫色,整个地道都变得暧昧了起来。
“凤后夫君离家出走,命其罚奉三年,”一字一句说着,走下了地道之中,隔了良久又幽幽地加上两个字——“肉、偿。”
第40章 【番外】凤姜出走记(二)
“凤后夫君离家出走,罚奉三年。”一字一句说着,走下了地道之中,隔了良久又幽幽地加上两个字:“肉、偿。”
暗处一人笑着摸了摸鼻子,红色的衣摆一晃而过。
她,是这鸣凤山最尊贵的凤后,华丽的紫色长裙拽在地上,两扣云鬟发髻盘于脑后,优美地伸手插/进玉簪,在这昏暗的地道中缓缓而行。
走道的尽头被垂绿所掩盖,撩起绿帘扑面而来的是无恙池边的微风。水榭中的高台上静静摆放着一张古琴,琴尾饰着凤尾翎羽,琴弦赤红,正是凤姜最心爱的“潇湘谋”。
犹记得那一年学琴,每每皆是弹唱一曲过后发现周围再无一人,手中的琴也必然是陨了的。
那日又是如此,偷偷抱了渊羽家最珍贵的“骨惜瑶”在无恙池边抚琴吟唱,一曲过后,身周竟是再无一个侍从婢女,手里的琴也裂了一道口子,无法再抚。
“‘骨惜瑶’音色纯美浑厚,悠扬远长,确然是一把好琴。”凤姜也抱了一把琴坐到她身边,微微一笑,“只是琴再好也须要觅知音,蔚然你,似乎更适合我这张‘潇湘谋’。”
她惊讶地看着他,众人皆知,百鸟之王最爱惜的,不过一张“潇湘谋”。而谁不知道,她姜蔚然,已然是这鸣凤山响当当的“琴杀”,哪一个爱琴如痴的人敢将自己的心头之物交到她手里?
咬了咬嘴唇道一声:“不用。”便抱起破损了的“骨惜瑶”欲走,却忽地被身后一道婉转清亮的音色吸引,顿了脚步。
裴凤姜在身后露出一个宠溺的笑,“莫不是蔚然瞧不上本王的‘潇湘谋’不成?”
她重又坐了下来,局促地将手放在膝上,眼角悄悄瞥一眼身边器宇轩昂的凤王,熟悉的气息再柔和不过,她吸一口气,抬手拨动第一个音符。
那是一个再奇妙不过的午后,“音痴”姜蔚然弹出了一曲“琳琅碎”,繁复的音节,微妙的变奏,时快时慢的节拍,琴弦的每一次颤动都叫人醉了心去。宫/人们渐渐聚拢了过来,再也不是平日一见到姜蔚然小姐就要抱头鼠窜的模样,众人情不自禁地从各自躲藏的角落里走出来,瞪大眼睛看着坐在高台上的两位男子,一个清尘卓然,一个俊俏柔弱。
一切仿佛静止在最后一个音符之上,她按下琴弦久久未曾放开。
一双温柔的手覆在她手上,她这才惊讶着松了手,“铮”地一声颤了弦。身后凤姜扯出一个无声地笑,手把着手,又是一曲天籁在揉捻挑划之中跃然指尖。
她望着如今空荡荡地高台,嘴角微微一勾,拽起裙摆坐到琴前,伸手一荡,一串柔而不弱的琴音,正是两人共同弹奏的那一首曲子,仿佛依然有那一双手覆在自己的手上,温暖的气息徜徉在四周,这样暧昧,这样暖心。
远处不知何人,也同样弹奏着这一首曲子,她站起身走到无恙池边。这时,池水突然向两边翻滚而去,露出池底的一道石门。石门轰然之间向上翻开,又是一个狭窄的地道出现在眼前,两排赤色火焰犹如两排笑脸一般燃得热烈。
她眯了眯眼,走入了地道之中,一路行,一路燃起紫色火焰两排。
琴声骤停,石门缓缓向下关住,两边的池水又重新聚拢在了一起。
水面上浮起无数紫色与赤色纸舟,每一艘船面上都提了一首小诗:
“凤夫有姜揽潇湘,潇湘醉心系蔚然。蔚然系心醉潇湘,潇湘揽姜有夫凤。”
地道中的姜蔚然忽地回转身,似是感觉到了什么一般看着已经合拢的入口处。黑暗中,一道红影一掠而过,仿佛是一个轻吻,落在她的眉心。
嘴角挑起一抹暖柔的笑容,继续向前走去。远远地,一股氤氲的湿气袭上身来,她低声念了一道隔水咒,走了两步想起了什么,又捻指去了身上的咒语。走到出口前身上已湿了大半,轻柔的衣服贴在胸口后背,勾勒出曲线来,长腿一跨,踩进一池温润的水泽之中。
第41章 【番外】凤姜出走记(三)
冼梧宫以南劲竹池,乃是凤族禁地,传言凤王才可在此沐浴温泉,劲竹池四周的竹林自然也成了凤王的私人领地。
本是独自在竹林之中偷偷练剑——渊羽家的剑谱晦涩难懂却是极其精妙。她认真执了竹剑飞旋踏木,仔细揣摩着每一剑挥出的微妙力度,正练得酣畅处却见得一道红色人影自山道上款款而来。
因是禁地之所,心下不由慌乱至极,她几步掠出身去躲藏于劲竹池一侧假山之后。
却不知这日是倒了什么霉,偏巧就遇上凤王来此沐浴,赤红宽袍松松罩在身上,走到池边背对假山潇洒一挥一脱。
躲藏起来的姜蔚然瞪大眼睛捂住了嘴,只觉得浑身血气上涌面孔热烫起来,纵使是心里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还是舍不得眨一眨眼的。她直愣愣盯住那外人怎生也瞧不着的诱惑,脑袋嗡嗡嗡直响。
“谁?”裴凤姜转过身来,此时的凤王,真真是一丝/不挂的美男子一枚。
只听得“扑通”一声,假山后一年轻男子昏了过去,面孔红彤彤,不知是受了什么样的刺激。
悠悠然醒过来的时候只瞧得自己躺在岸边,而凤姜裸/了光洁的上半身站在水里,正俯下身来担心地望着自己。心里暗叹一声不如就此一昏不醒才好,勉强扯出一个笑坐起身来。
坐起身后的姜蔚然恨不得给自己一剑,闭了闭眼,这个角度,非常妙,又非常不妙。。。谁知凤姜担忧地又近了一步,湿漉漉的手抚上她的额头,“可是有甚不爽利之处?”
“咳咳,很爽很爽,未有什么不爽、不爽利的。。。”姜蔚然死死闭着眼睛,摸摸索索着站起身来就往外跑,“凤姜哥哥,蔚然先行告退了!”
未曾料想,裴凤姜下意识地拉住她的手腕一扯,“怕什么?大家都是男子,蔚然也来泡一泡好了!”
姜蔚然掬起一把心酸泪,横着被拽进了劲竹池,温水瞬间把她拥了起来,饱满的胸围也被紧紧包裹住,她惊叫一声牢牢抱住前胸一掌抵住凤姜的胸膛,喘了一口粗气道:“你,你别过来!”
“傻子,害臊什么?你是本王的表弟啊。”裴凤姜笑得温柔,又向她踏出一步。
她慌忙退后几步,急得快要落下泪来,不要,你受骗的眼神,我不想要看见。。。
玉簪滑落,一头青丝兀然四散而下,凤姜愣怔住了,站在原地盯着蔚然泫然欲泣的面孔发呆,此时此刻,那道红色胎记仿佛也有了妖娆的美丽,水珠从面侧滚落下来,滴到水面上激起翩翩涟漪。心里似乎有些酸涩又有些甘甜,凤姜按住心口一时失了言语。
蔚然急忙挣扎着上了岸,三两步掠出了竹林,空落下身后一脸怅然若失的男子,手里握着一枚失落的玉簪。
******
轻柔的衣服贴在胸口后背,勾勒出曲线来,她长腿一跨,踩进一池温润的水泽之中。
衣裙漂浮在水面上,她一边走一边露出娇媚的笑容,双手缓缓移到领口第一颗盘扣之上,轻轻一推一扯,露出雪白的脖颈来。
扣子一颗一颗解开,双手一掀,外衫尽褪,一件淡紫色的中衣也被解开,一根纤细的紫色兜掠过锁骨挂在颈上。
氤氲水雾中,中衣滑落下来,雪白诱人的美背若隐若现,双手举到颈后拉住带子的两端忽然又停住了,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一道微风拂过,水珠自上而下滑向腰后,水线在臀/部退出两道再惊心不过的弧线。
“滴答。”水珠滴落,掀起几道縠纹。
一堵再熟悉不过的胸怀贴在她后背上,有力的双臂环住柔弱的腰肢交错于腹前,轻笑一声,温热的气息撩/人地扫在耳后。
她颤了一颤,轻轻后靠在身后的胸膛之上,娇羞地扭一扭腰身,蹭了一蹭。
贝齿轻轻咬在她右肩,滚烫的舌尖舔了一口,直到落下一枚赤红的印记方才罢休,哑了嗓子唤一声:“娘子。”
她喘出一声轻吟,柔声道:“夫君。。。可还记得那一日。。。?”
身后之人将她抱得更紧,苦笑一声:“忘不了。你将我。。。骗得好苦。”
“那日之后你可是去寻了红茸娘子?”女子娇羞地问道。
凤姜在她脖颈上落下一个吻,轻声道:“为夫只是去求一个求之不得、不得求之的姻缘。”
女子笑着回身抱住他,柔夷将细带轻轻一扯。
一时间,一池柔水,一池荡漾。
紫月卷
第42章 第一回 太子与太子
“话说回来,这个红茸娘子似乎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样子。”
“那是自然,小小凡人女子能厉害到哪里去呢?”
“照我看来,不如还是关了那间破旧嫁铺正儿八经开间花楼算了。”
“然也然也,她看上去的确更像个花楼的女主人啊!”
“喂喂,那边那个没有礼貌的凡人丫头,听见没有?本太子叫你去开花楼啊!”点苍自以为丰神俊朗地凑过脑袋来,一脸的嫌弃与不屑。
红茸脸上笑嘻嘻,一拳砸在堂堂天庭太子的脑门上,“花你个大头鬼!不想死就给老娘滚远一点!”
蔚蓝的天空中飞行着一艘巨型船只,船身原本写的什么已经被涂改得模糊不清,一面巨大的锦旗挂在船头,龙飞凤舞五个大字:天、下、第、一、媒!
红茸慵懒地靠坐在船头,分外苦恼地揉着脑门,天妒英才是吧?红颜薄命是吧?走了一个裴紫七,却来了两个怎么也不好杀之而后快的呱噪太子,自己的命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