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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汉勇出击-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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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大才女向你示爱?”他递了根烟给严怒,一副了然的样子,两个大男生就这样大摇大摆地在医院的长廊里抽起烟来了。

虽然这里是医院,但是章狂通常直接把这地方归类于他家的地盘,因此,他老大高兴抽多少烟就抽多少烟,没人动得了他。

呢,不过若是那个Miss黄来了就不同,他情愿自动自发捻熄香烟也懒得听那善良的老女人叨念。

严怒扫了他一眼,轻哼两声。“你今天被邪附身了吗?”

章狂忍住笑意。“我没他那种看透人心的本领,因为我现在还猜不出你究竟想要怎么解决纪芷丞。”

严怒不悦地挑起浓眉。“妈的,你什么时候也学伍恶那家伙多管闲事了起来?”

“别忘了,是你委托我多管闲事的。”章狂从书包里抽出一份病历来。“你要的东西。”

“整我呀?”严怒瞪着他,这家伙明知道他看不懂病历表上那些蝌蚪文字。

章狂扬扬眉梢,用拇指与会指弹弹病历表。“我没要你看,只是向你证明我把病历弄到手了。”

“妈的,讲重点!”他几乎快被章狂给惹毛了。

他的怒火没烧到章狂,章狂依旧一派懒洋洋的姿态,不痛也不痒。“你不必太紧张,纪芷丞得的是心脏病,不是癌症,她甚至可以痊愈,只是,她本人愿不愿意接受手术的治疗。”

严怒皱起了眉头。“你没看错吗?你确定她的心脏病有药医?”如果是这样,那她为何不接受手术?

章狂很不爽地眯起了眼睛,严怒这种问法简直污辱他,他对自己在这方面的自信可是第一等级的。

“她确实可以治疗,但是她不愿意。”章狂勾勒起一抹笑意。“不要问我为什么,如果我是邪的话,或许可以回答你这个问题。”

章狂勾住严怒的肩膀,像只偷懒的美洲豹。“走吧!伙伴,把女人搁在一边,别忘了忍还在楼下等我们哩!”

※※※

捧着一束菊色太阳花,芷丞吸了口气,再吸了口吸,等她做好了万全的心理准备,正要举起手来要敲门的时候,拿着点滴的护士先她一步转开了门把,这么一来,她只好顺势跟着护士小姐入内了。

“又要打点滴吗,”黄若杰会上书本,看到点滴包,她本能地皱起了眉宇,可是当她看见跟在护士后头的人之后,她的眉毛不皱反挑了。“你来干么?”

芷丞咬咬唇,惭愧地垂下眼睑,声音小得不能再小。“对不起,都是我害你受伤的。”

黄若杰受伤后,她曾好几次想来当面表达她的歉意,可是每次都被挡在门外,黄若杰指明了不想见她。

“哼!你知道就好,如果不是你,我就不会倒霉的在这里,你知道被子弹打中是什么滋味吗?我希望你也尝尝看!”黄若杰瞪着她,眼里不是恨,而是嫉妒。

这既不聪明又奇貌不朽的黄毛丫头凭什么得到严怒的青睐?严怒居然为了纪芷丞这根朽木而要放弃她这朵名门之花.这算什么?从小到大,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了?

“我真的很抱歉!”在黄若杰的指控下,芷丞的头垂得更低了,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她真的希望受伤的是自己,那么,要她吃多少颗子弹都没关系,天知道她情愿死在流弹之下也不愿变成现在这种情况。

护士小姐似乎对这种情形见惯不怪,她很娴熟地替黄若杰将针头注射进去之后,笑笑地退了出去。

“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黄若杰冷冷地扫了她一眼。“把你的花带走,这里不需要花,还有,记住,是你害我受伤的!”

芷丞咬了咬下唇,那枪伤一定很痛很痛吧!所以黄若杰才会这么恨她。

默默地抱着花,芷丞转动了门把,准备要离开,黄若杰是病人,是无辜的受害者,她不能刺激病人……

“站住。”黄若杰冷不防地开口。

芷丞欣喜地转过头去,以为黄若杰肯跟她说话了。

“纪芷丞,有件事,我觉得应该告诉你。”黄若杰微微一笑,眼里透着一丝得意、一丝挑衅,与一丝不怀好意。

“什么事?”她几乎是虔诚地问,难道——黄若杰愿意原谅她了吗?

黄若杰含笑地盯着芷丞。“刚才严学长来看我,他几乎天天都来,每次都带好多我喜欢吃的东西,哦,对了,这不是重点,他喜欢来看我已经不是什么新闻了,重点是,”她悠然自若地轻笑了一声。“我向他告白了。”

芷丞总算听懂黄若杰话里的意思了,她轻轻拢了拢眉,黄若杰不是要原谅她,而是在向她示威。

“你……向他告白了……”芷丞愣愣地重复,黄若杰向严怒告白了,这讯息就像一阵闪雷劈进了她的心底。

“没错。”黄若杰一笑。“我向他表白了,而他,当然他也接受我了。”

哈,这游戏太好玩了,她要严怒纪芷丞永远没有再度交集的一天!

芷丞的身子晃了晃,泪水一下子冲进了她眼眶。

不,她不该哭,这是可预见的结果不是吗?严怒早对她说过,他喜欢的是像黄若杰这样的女孩,一个健健康康的女孩,她不必他停下来等她、救她、保护她,她可以跟着他一起跑,跑多远都不是问题……

很快地抹去泪水,挺起背脊,她勇敢地朝黄若杰挤出一个笑容来。“我祝福你们!”说完,她踉跄地离开了这间令人伤心的病房。

※※※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哟,”伍恶懒洋洋地晃过学生会里来,自言自语地念念有辞。

纱纱看了一眼外头下着的倾盆大雨,表情怪怪地。“是……是呀!”这要教她怎么回答?

“纱纱,看你的样子,你现在很想喝热巧克力牛奶对不对?”伍恶靠过去,斜着眼搭纱纱的肩膀问。

纱纱摸摸自己的脸。“有吗?”

“有啦!”伍恶拍了她一记,“你的心事都写在脸上了,在这个无情的世界上,只有我了解你。”

“好吧!我去买。”纱纱投降地说,反正早投降跟晚投降的结果都一样,都是要投降就对了。

“这样才对嘛!”伍恶大为欣赏地拍拍她脸蛋,视线瞟向一旁的严怒。“有需求就去做,不要压抑,一不要像某人一样压抑,那不太好的。”

“我没有压抑呀!”纱纱分辨着。

伍恶笑嘻嘻地。“小爱丽丝,我又不是说你。”

纱纱揉揉自己那无辜的脸颊。“可是你拍的是我呀!”伍恶今天是怎么回事呀?

伍恶郑重地看着纱纱,一脸庄严地说;“我拍你,那只是一种缘分,毋需理由,好将红炉一点雪,化作人间照夜灯。”

纱纱仰着小脸,非常疑惑地看着他,只差没去拭他的温度而已。“恶,我觉得你今天好奇怪。”

伍恶忽地伸手把纱纱头发弄乱,皱皱眉头。“拜托,我跟你讲那么深的禅学,你不要跟我讲那么白话的话好不好,多没气质。”

“气质——”纱纱败给他了。“好吧!我没气质,我去买热巧克力牛奶,还有没有人也要牛奶。”

殷邪从容地关上电脑,微微一笑。“雨大,纱纱,我陪你去吧!我正好也要到餐厅。”

伍恶啧啧两声,转到殷邪旁边去。“邪,你真的已经很帅、很吸引人了,再这么体贴的话,我们都没得混了。”

“过奖。”殷邪笑着拿起伞,准备与纱纱一道出门。

严怒突然没头没脑地站起来,抓起椅背的夹克。“我也去。”

正在翻建筑年鉴的江忍与正在听股市行情的章狂交换了个视线,殷邪与他旁边的纱纱对着一眼,伍恶则古里古怪地盯着严怒看。

“干么!我不能去餐厅吗?”

严怒挑挑眉,率先走出门槛,纱纱急忙追出去,殷邪给剩下三个伙伴一个要他们放心的微笑,也随之步出学生会。

“怒,你不撑支雨伞吗?”纱纱困难地追着前方那个高大的身影,她临出门前又多抓了把伞出来。

“不撑!”严怒头也不回地说,他的步伐几乎比纱纱快一倍。

“等等我啦!”纱纱开始用跑的了。“怒,你会淋湿。”

“那就淋湿吧!”

淋着雨,严怒继续往树林另一端的学生餐厅大步走,冷不防地,一个人影拦住了他的去路。

“又是你?”严想瞪着眼前这个与自己盖不多高大的男子,那个自认为芷丞守护神的狂妄男人。

他记得芷丞在运动会昏倒的那次,他去看她时,刚好看到这名男子走出纪宅,他是纪宅管家之子,名叫高驭。

“严怒!你这个混球!”高驭满眼血丝,他疯了似地冲上前去揪住严怒的衣领。

“你这可恶的家伙,你知不知道芷丞决定动手术了?她居然会决定动手术?都是你,这都是你的错!都是你刺激她的!都是你!”

愤怒的狂吼中,高驭一拳挥向严怒右颊,使他踉跄了一下,严怒冒火地瞪着高驭,用手背抹掉嘴角那道血痕,不甘示弱地也一拳挥向高驭左颊。

高驭抚住左颊爬起来,眼里满是怨恨,喉咙嘶哑地喊:“如果芷丞死了,这都是你害的!”

严怒愈听愈火大,愈听愈不是滋味,这家伙凭什么来教训他?

这下换严怒揪住高驭的衣领了,他浓眉可怕地纠结着,恶狠狠地瞪着高驭。“妈的!你这变态的家伙,我不认为芷丞动手术有什么不好,相反的,我正准备要说服她动手术。”

章狂说过芷丞有百分之八十治愈的机会,只要她愿意接受手术的治疗,只要她愿意!

“我变态?你说我变态,那你又懂什么?”高驭抡紧拳头,锐利的双眼紧紧盯着严怒。“你知道芷丞的母亲也是心脏病患者吗?你知道她母亲为了要讨丈夫欢心去接受手术,然而手术却失败了吗?你知道芷丞的父亲为什么会抛弃她母亲在国外另给新欢吗?就因为他不要一个一辈子靠药物过活的病弱妻子!”

严怒呆住了,芷丞的母亲……他闭了闭眼睛,握紧了拳头,老天!这一切,他全然不知。

“你们在干么?!”追上来的纱纱惊愕无比,才没几分钟(奇*书*网。整*理*提*供),严怒居然就跟别人打起架来了。

“纱纱。”殷邪拉住她臂膀,摇了摇头,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冲上去。静观其变就好。

“可是……”纱纱有点急。那两个人像两头被激怒的野兽,都想撕了对方似地。

殷邪微微一笑。“让他们谈谈。”

“谈?”纱纱瞪大了眼睛,这叫哪门子的“谈”法呀?不过既然殷邪这么说了,自然有他的道理,她聪明不过他,当然只好听他的。

“姓高的,说清楚一点。”严怒声音幽冷而清晰,他要知道所有的真相。

“哈!你害怕了?知道我为什么要阻止你爱她了?”高驭顿边肌肉轻轻跳动,打鼻子里哼出声,冷笑着。“现在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你已经伤害了她,这个事实永远无法弥补,永远无法,哈!”

“你他妈的说还是不说!”严怒豁出去他又赏了高驭一拳。

“哇!”纱纱忘形地张成了○型嘴、她一直以为学生会里就数伍恶是会打架,没想到严怒的拳脚功夫也不含糊。

虽然被揍,高驭反倒几近病态地高兴了起来,他扯开一记诡谲的笑,笑得很猖狂。

“这个你也一定不知道,她没有安全,芷丞她没有安全感……”高驭自言自语地仰天念念有词。

“从她懂事以来她就一直活在没有安全感当中,她的父亲长年远离她,她害怕因为自己的病而被她的亲生父亲给抛弃,就像她母亲的命运一样,所以……她憎恨自己的身体,憎恨自己的不健康,那是她的深渊、她的罪恶,我发了誓要一辈子保护她,让她不受到任何爱的伤害,我会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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